第三十二章 成佛
与此同时，上原沙耶心心念念的藤井孝雄就在离她不远的社团楼顶楼的活动室。同处一室的还有清宫麻衣，至于喜多川加奈，她今天请假没来上学，据说是去参加什么家族宴会。
准备了这么多天，已经到了解决水野隼人的时候。藤井孝雄的行动可能会对清宫麻衣造成些麻烦，因为当初她不在计划中的跳出来举报水野，一旦藤井孝雄成功，她说不定会受到银鸟会的怀疑。
“清宫同学，这是小泉未来line号里的聊天记录。”
藤井孝雄打开手机相册，把截图保存下来的内容递给她看。
“破解成功了吗？”
清宫麻衣表情是一成不变的平淡，接过手机的动作却显得急促。
舒缓着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的手指左右滑动。
藤井孝雄默默地看着她，这几天他都在为今天的行动做准备，之所以拖着没给她看聊天记录，一方面是抽不出时间，一方面他在犹豫要不要给对方发出一个自己要开始动手的信号。
这份聊天记录就是信号，相信聪明如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清宫麻衣熄掉手机屏幕的光，情绪也仿佛被熄灭似的，深呼一口气，压抑着不知是愤怒还是绝望的气息。
“你不打算把它交给警察吧……”
她声音还是以往的清冷。
“嗯。”
藤井孝雄双手抱胸，靠在桌子上。
至于不交的原因，和它的去处，就没必要向她解释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凶险。
清宫麻衣也意识到对方不打算告诉自己，她已经失败过很多次，这次她选择相信藤井孝雄。
“藤井君，你说小泉能成佛吗？”
她的眼睛闪着微光，如皎月般柔和又冷冽。
成佛在霓虹是指幽灵完成心愿后消失。例如动漫《未闻花名》中的面码，最终成佛离去。霓虹人都希望不留遗憾的死去，如果还有心愿未完成，幽灵则无法通往极乐世界。
藤井孝雄顿了顿，“会的，你不是正在帮助她吗。”
他不是宗教分子，但也不排斥有这样信仰的人。
清宫麻衣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藤井孝雄见状有些莫名其妙，直到她点开播音键。
录音有两段内容。
清宫麻衣：明知故问，你把未来怎么了？我这里有证据，你最好老实和警方交代。
水野隼人：证据？那段录音吗？有没有用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个臭婊子如果乖乖听话的话，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这无疑是那天遭遇水野时录下的，这丫头，胆子还挺大。藤井孝雄心里对她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你之前就暴露了，这段录音要是被他们知道，肯定会被报复。”
“拜托了。”
清宫麻衣从始至终就没想过置身事外，这是她身为普通人对极道的抗争，对学校纵容态度的鄙视，对警视厅敷衍了事的唾弃。这是她作为小泉好友唯一能做的事，父母的不管不顾，校长的息事宁人，她已然成为小泉未来最后声嘶力竭的声音。望着面前弯腰鞠躬的少女，藤井孝雄眼中的欣赏之色快要溢出来。
如果身份互换，17岁的他说不定也是如此。甚至，未必比得上她。为已故好友奔走在警视厅和学校之间，而且不惜得罪极道。
直到现在她才拿出这份录音，这恰恰说明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担忧。
“这几天注意点。”
藤井孝雄没有接过手机，丢下这样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活动室。
……
上原沙耶傍晚才结束所有社团活动，事实上她在绘画室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是和朋友去各个社团串门。像是架子鼓社和吉他社有合奏，她们可以去观看。美食社和手工社也少不了她们的身影。
最近几天父母对她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哪怕这么晚回家也不会恶语相向。上原沙耶一直有种不真实感，一是对自己容貌的变化，而是对父母态度的转变，这二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自觉告诉她，这一切都需要代价。
推开门，父亲和母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视线顿时射向自己，仿佛在打量着货物，眼神总有种评头论足之感。
“沙耶回来了啊，过来坐。”
母亲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尖锐的声音尽量柔和。
上原沙耶低着脑袋，鹌鹑似地缓缓移动到沙发前。
“妈妈之前不是说给你找了个工作吗？”上原未子扶着上原沙耶的肩，脸上露出市侩的笑。
“人家马上就来接你，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工作赚钱。”
上原沙耶一言不发，低头看着搅弄在一起的手指。半天才憋出一句。
“妈妈，我……我想继续读书。”
上原未子闻言当即来了火气，“读什么破书，你自己什么水平还不清楚吗？再说了，等你读完要几年啊，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工作！”
上原沙耶的脑袋埋得更深了，下巴紧紧顶住胸腔。
这个时候，上原野一郎出来唱了白脸。
“沙耶啊，要听妈妈的话，她又不会害你。”
“你才高中一年级，等到大学毕业，最迟也要七年，这太久了。”
“我们家最近经济遇到些困难，沙耶啊，你必须站出来为家里赚钱。”
他苦口婆心的话语估计是事先编好的，一连串一连串的说出口。
砰！砰！
家门外有人暴力的拍门。
“喂，有没有人在，快开门！”
上原未子和上原野一郎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
“来了。”上原未子回应道，连忙跑过去拧开门把手。
门外，几个气势汹汹，染着头发的混混不约而同地瞪了她一眼。
为首的黄毛混混语气不善。“是你家要卖女儿吗？人在哪，按规矩先验货。”
“对对对，人在这呢！”上原未子谄媚地说，把手伸向女儿的方向。
上原沙耶的心脏一滞，“水野……水野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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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这么多天，已经到了解决水野隼人的时候。藤井孝雄的行动可能会对清宫麻衣造成些麻烦，因为当初她不在计划中的跳出来举报水野，一旦藤井孝雄成功，她说不定会受到银鸟会的怀疑。
“清宫同学，这是小泉未来line号里的聊天记录。”
藤井孝雄打开手机相册，把截图保存下来的内容递给她看。
“破解成功了吗？”
清宫麻衣表情是一成不变的平淡，接过手机的动作却显得急促。
舒缓着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的手指左右滑动。
藤井孝雄默默地看着她，这几天他都在为今天的行动做准备，之所以拖着没给她看聊天记录，一方面是抽不出时间，一方面他在犹豫要不要给对方发出一个自己要开始动手的信号。
这份聊天记录就是信号，相信聪明如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清宫麻衣熄掉手机屏幕的光，情绪也仿佛被熄灭似的，深呼一口气，压抑着不知是愤怒还是绝望的气息。
“你不打算把它交给警察吧……”
她声音还是以往的清冷。
“嗯。”
藤井孝雄双手抱胸，靠在桌子上。
至于不交的原因，和它的去处，就没必要向她解释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凶险。
清宫麻衣也意识到对方不打算告诉自己，她已经失败过很多次，这次她选择相信藤井孝雄。
“藤井君，你说小泉能成佛吗？”
她的眼睛闪着微光，如皎月般柔和又冷冽。
成佛在霓虹是指幽灵完成心愿后消失。例如动漫《未闻花名》中的面码，最终成佛离去。霓虹人都希望不留遗憾的死去，如果还有心愿未完成，幽灵则无法通往极乐世界。
藤井孝雄顿了顿，“会的，你不是正在帮助她吗。”
他不是宗教分子，但也不排斥有这样信仰的人。
清宫麻衣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藤井孝雄见状有些莫名其妙，直到她点开播音键。
录音有两段内容。
清宫麻衣：明知故问，你把未来怎么了？我这里有证据，你最好老实和警方交代。
水野隼人：证据？那段录音吗？有没有用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个臭婊子如果乖乖听话的话，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这无疑是那天遭遇水野时录下的，这丫头，胆子还挺大。藤井孝雄心里对她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你之前就暴露了，这段录音要是被他们知道，肯定会被报复。”
“拜托了。”
清宫麻衣从始至终就没想过置身事外，这是她身为普通人对极道的抗争，对学校纵容态度的鄙视，对警视厅敷衍了事的唾弃。这是她作为小泉好友唯一能做的事，父母的不管不顾，校长的息事宁人，她已然成为小泉未来最后声嘶力竭的声音。望着面前弯腰鞠躬的少女，藤井孝雄眼中的欣赏之色快要溢出来。
如果身份互换，17岁的他说不定也是如此。甚至，未必比得上她。为已故好友奔走在警视厅和学校之间，而且不惜得罪极道。
直到现在她才拿出这份录音，这恰恰说明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担忧。
“这几天注意点。”
藤井孝雄没有接过手机，丢下这样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活动室。
……
上原沙耶傍晚才结束所有社团活动，事实上她在绘画室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是和朋友去各个社团串门。像是架子鼓社和吉他社有合奏，她们可以去观看。美食社和手工社也少不了她们的身影。
最近几天父母对她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哪怕这么晚回家也不会恶语相向。上原沙耶一直有种不真实感，一是对自己容貌的变化，而是对父母态度的转变，这二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自觉告诉她，这一切都需要代价。
推开门，父亲和母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视线顿时射向自己，仿佛在打量着货物，眼神总有种评头论足之感。
“沙耶回来了啊，过来坐。”
母亲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尖锐的声音尽量柔和。
上原沙耶低着脑袋，鹌鹑似地缓缓移动到沙发前。
“妈妈之前不是说给你找了个工作吗？”上原未子扶着上原沙耶的肩，脸上露出市侩的笑。
“人家马上就来接你，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工作赚钱。”
上原沙耶一言不发，低头看着搅弄在一起的手指。半天才憋出一句。
“妈妈，我……我想继续读书。”
上原未子闻言当即来了火气，“读什么破书，你自己什么水平还不清楚吗？再说了，等你读完要几年啊，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工作！”
上原沙耶的脑袋埋得更深了，下巴紧紧顶住胸腔。
这个时候，上原野一郎出来唱了白脸。
“沙耶啊，要听妈妈的话，她又不会害你。”
“你才高中一年级，等到大学毕业，最迟也要七年，这太久了。”
“我们家最近经济遇到些困难，沙耶啊，你必须站出来为家里赚钱。”
他苦口婆心的话语估计是事先编好的，一连串一连串的说出口。
砰！砰！
家门外有人暴力的拍门。
“喂，有没有人在，快开门！”
上原未子和上原野一郎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
“来了。”上原未子回应道，连忙跑过去拧开门把手。
门外，几个气势汹汹，染着头发的混混不约而同地瞪了她一眼。
为首的黄毛混混语气不善。“是你家要卖女儿吗？人在哪，按规矩先验货。”
“对对对，人在这呢！”上原未子谄媚地说，把手伸向女儿的方向。
上原沙耶的心脏一滞，“水野……水野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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