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找辆破自行车逛逛（续）
河堤斜坡上，几只羊点缀着大大的绿，懒洋洋地啃着草皮，咩咩叫着的两只雪白的小羊羔撒欢地追逐，借父辈的身体做掩护玩着捉迷藏的游戏，那摇头摆尾又欢叫的场景告诉着人们，他们正玩得欢快又有趣味。事实也的确如此，这里虽然人不多，但他们的眼光都被它们所吸引，被小羊羔们扭臀蹬蹄的夸张动作所吸引，人们微笑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时不时的指点一二，低低地谈论着它们，揣测着它们的心理。人们在心里赞叹着：好和谐的一个大家庭！
远处飞过来成群结队的蝙蝠，乌黑的一片，它们上下翻飞，贴着水面，各自展示着自己拿手的飞行技术，那穿梭起伏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王大力推着车跟在黄小梅的后面走在高高的河堤上，河堤不是很宽，大约一米吧，推着车并肩走不怎么方便。在两旁绿色草皮的衬托下，在晚霞的映衬下，窄窄的路面像一种帆布白，长长的尽伸向天际，天际的河面显得窄而朦胧，朦胧在一片水雾里，像一幅模糊不清的油画。
虽没见长河落日圆的壮观，只是这景致就已经让黄小梅着迷了。她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河流，对于这高高的堤坝她更是第一次看到。高高的长满矮草的绿颜色的堤坝，肆意但毫无破坏力践踏着草地的牛和羊，闲适地散坐在草地上的人们，自由自在上下翻飞的蝙蝠，透着魔幻色彩的天空和水面，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黄小梅来说是那么的新奇，那么的完美，她一双大大的眼睛四下溜达，满含着笑意。
“哎，我们也找个地方坐坐吧。”黄小梅回头征求王大力的意见。
“好呢，我正有这个意思”
“你敢在这条路上骑吗？”
“这里我还不敢？这已经够宽的了。刚学会骑车那会，我在田埂上还不是照样骑。这算个啥？”
“你说在那一块一块隔开长谷子的那个路？”
“什么一块一块隔开的，那叫田埂，它的两边都长满庄稼的。”
“真正的稻谷是什么模样，我只在电视上看过。你说的那田埂，那么窄，就你那技术，我才不信你。”黄小梅比划着田埂的宽度。
“信不信随你。哎，就到那边吧。”王大力指指前面不远处，那里周围十几米都没有人。
王大力把自行车放倒在河堤旁，然后和黄小梅坐下来。
“哇，太美了。这里，你经常来？”黄小梅拢拢一头秀发。
“来过，这好像是第三次，对了，就是第三次。”
“已经第三次了？就你一个人？”
“嗯，怎么了？就我一个人啦。这有什么稀奇的。”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还发现，说起来都心酸。”
“这是怎么个说法？”
“那时，我刚到这里来，一个农村的孩子，那种孤独感自卑感你是无能如何也想象不到的。这个城市对我来说一切都是新的，走在大街上，东望望西看看，这想摸摸那也想摸摸，那种傻乎乎的模样绝对不亚于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我永远穿着那两套灰不溜秋的衣服，不是我不想买，是我从来就没自己买过也没考虑过有哪一天自己为自己去买。在到这里读书之前，这些都是我妈代劳的。我们那的思想是惟有读书高，在那种思想的支配下的我们，压力非常大，每个月的头一天，教室门口准会贴有两张榜，一张红榜一张白榜，上了红榜还好，如果你上了白榜，那这个月你就得老老实实的低头走路了。”
“没那么严重吧？”黄小梅看他语气很沉重，想岔开话题，她不希望有这种不开心的氛围。
“你们城里人当然没得这种体验，作为农村人，多想跳出去，那种急切只是寄托在自己小孩的读书上，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当时的我们不懂得这些东西，在父辈的影响下，我们只知道读好了书就能跳出农村，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吹不到风也晒不到太阳，还能拿上让农村人眼红的工资。”
“我可不听你讲这故事，讲得再多我也没有那种感受，还是回到正题吧。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她不想让王大力无休止的忆苦思甜，所以就想扯回话题。
“哦，这个，好像是刚来的那年开学将近两个月的时候，嗯，不错，是快期中考试的时候，老师说过要我们准备期中考试好好复习，我当时一下就蒙了。”
“蒙了？这期中考试很正常啊。”
“是很正常，我也没说不正常。我当时想的是，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都要考试了，看看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学到，当初的理想志向还有发誓要把成绩搞好的狠劲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你说我拿个什么来考试？
是在一个礼拜天吧，我睡了很晚才爬起来，中饭也懒得吃就走出了校门，没有目的的闲逛，闲逛吧，不喜欢人多更不想碰到熟人，因为我懒得说话，懒得和任何人说话搭腔。我在路边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发现了一条很荒僻的小路，就进来了，走不多久，就发现了这片天地。”
“就这？”
“嗯，就这，你还以为有别的故事？”
“别的故事？我一古董，那比得上你们？”
“很多人都说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我？有故事？”
“是啊，他们都这么说。”
“我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但是，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至少，我不这样认为。”
“我是在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尽快跟上城市人的轨迹，再就是希望自己的成绩不是太落后。”王大力继续说。
“你已经不错了，真的。你看这景色多美多恬静，在闹市里，拥有一方这样的天地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嗯，的确难得。”
“这方天地呢，就像你，原始的自己的风格，自己的真实，多好，有必要做什么那么多的改变？”
“哈哈哈，你可真逗，这是哪跟哪啊。”
“就是，你有农村人的朴实，做事的恒心，也有城里人的聪明。”
“算了吧，我这是我们农村人的聪明。”
“也是啊，谁跟你争什么聪明的所有权？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许说出去。”黑黑的眸子，静静紧紧地盯着王大力的脸。
“你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变得这么严肃？说说，什么个事？”王大力都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
“我呀，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怎么是个调侃的眼神，可这王大力却有点慌乱，眼睛不敢看她的眼睛，游离着，四下。
“哈哈哈，看把你吓的，我和你闹着玩的，哈哈哈。”黄小梅笑的同时顺便给了他一拳，“你呀，还真是傻的可爱。”
“呵呵，你还真是吓着我了，我，一个土包子，还有美眉们喜欢？”王大力是故作轻松呢。
“没人喜欢过你吗？不会吧？你不老实。”黄小梅笑着，很随意地睡靠在了王大力的腿上，眼睛对着王大力可就是闭着，“唉，太累了，躺一会。”
王大力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举动，他不晓得怎样做才好，只有干坐着，两只手碰都不敢碰她，这个躺在她怀里的人，这个他喊过梅子的人。他两眼四面看看，呵呵，怎么可能有人注意到他们，空气已经模糊，视力再好也绝对穿不过五米。他舒了口长气，然后看着怀里的这个美女的脸。一张圆圆的脸，一双浓浓的像男人的眉毛，小小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含笑的嘴巴，估计是在偷偷地发笑，好像是在说：嗯，看你王大力怎么办？
“怎么了？你。”睁开的黑黑的眸子，轻轻地问他，温柔的声音像来自天外。
王大力笑笑，摇摇头，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的问题。是我怎么了吗？应该是你怎么了才对。
“没人在你怀里躺过吧？嗯？”
“嗯。”王大力装着平静的说。
“你这人还真是老实，值得信赖。”
“是吧？怎么讲？”
“你都不敢碰我一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哈哈，这样啊，那不是我老实，那是我不忍心伤害你。”可能是恢复了本已飞速跳动的心，显得有点泰然自若。
“得了吧，你怎么不说是不忍心伤害一个弱女子呢？那不更显出你的英雄本色？”黄小梅轻笑着，身子在他怀里娇柔的抖着，“你不一定是英雄，但你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对，我不是英雄，英雄怎么会坐怀不乱呢？英雄都是敢作敢为的。”
“你想做英雄？偏不让，哈哈，快掀我起来。”
王大力服从命令，左手抬着黄小梅的上背把她推了起来。
“不早了，回吧，不然那些家伙又要嚼舌了。”黄小梅拍拍裤子，找了个回去的理由。
“你还怕那些个？”王大力扶起车。
“人家还不是怕影响你这个名人，我怕什么？真是奇怪。”
“别笑话我了，还名人，会鸣叫的人。”王大力自嘲。
“我可不敢坐你的车了，我们就这样走回去。”
“那有至少四十分钟的路程呢，又不是几步远。”王大力便是反对。
“四十分钟有怎么了？总比你摔坏我强。这样吧，到大路了，我上你的车。”
他们就这样推着车走着，河堤旁几乎没有了人，偶尔的两个，准是亲密无间着。看不清楚，只是一团黑黑的影子，和一些飘过来的亲密呢喃的声音。他们自顾自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不说一句话，似怕扰乱了这一份不该扰乱的宁静。直到下了河堤他们才并肩行走。
夜很静，虫子们正唱着自己的歌谣，远处的灯光模糊的照过来，黄小梅感觉有点害怕，她拉住了王大力的胳膊。
“别怕，有英雄呢。”王大力笑着。
“你笑话我。人家没走过这路么，有点小害怕很正常啊。”
“这样的夜路，我们那村前村后到处都是，每到天黑下来以后，那里就成了我们的天下了。”
王大力主动和黄小梅说着笑话，驱赶着她心里的那种小小的怕。
终于看到了亮堂的一片天空，各种车的鸣笛声不断地传过来，快到大路了，决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下次再带我来。”黄小梅摇摇王大力的胳膊，声音不大。
“你不怕了？”王大力笑着，声音也不大。
“不怕，不是有英雄吗？”声音还是低低的，好像还透着一种神秘。
他们眼光一碰，接着大笑起来，为他们刚才自己的好像的一本正经，为自己的神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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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飞过来成群结队的蝙蝠，乌黑的一片，它们上下翻飞，贴着水面，各自展示着自己拿手的飞行技术，那穿梭起伏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王大力推着车跟在黄小梅的后面走在高高的河堤上，河堤不是很宽，大约一米吧，推着车并肩走不怎么方便。在两旁绿色草皮的衬托下，在晚霞的映衬下，窄窄的路面像一种帆布白，长长的尽伸向天际，天际的河面显得窄而朦胧，朦胧在一片水雾里，像一幅模糊不清的油画。
虽没见长河落日圆的壮观，只是这景致就已经让黄小梅着迷了。她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河流，对于这高高的堤坝她更是第一次看到。高高的长满矮草的绿颜色的堤坝，肆意但毫无破坏力践踏着草地的牛和羊，闲适地散坐在草地上的人们，自由自在上下翻飞的蝙蝠，透着魔幻色彩的天空和水面，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黄小梅来说是那么的新奇，那么的完美，她一双大大的眼睛四下溜达，满含着笑意。
“哎，我们也找个地方坐坐吧。”黄小梅回头征求王大力的意见。
“好呢，我正有这个意思”
“你敢在这条路上骑吗？”
“这里我还不敢？这已经够宽的了。刚学会骑车那会，我在田埂上还不是照样骑。这算个啥？”
“你说在那一块一块隔开长谷子的那个路？”
“什么一块一块隔开的，那叫田埂，它的两边都长满庄稼的。”
“真正的稻谷是什么模样，我只在电视上看过。你说的那田埂，那么窄，就你那技术，我才不信你。”黄小梅比划着田埂的宽度。
“信不信随你。哎，就到那边吧。”王大力指指前面不远处，那里周围十几米都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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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太美了。这里，你经常来？”黄小梅拢拢一头秀发。
“来过，这好像是第三次，对了，就是第三次。”
“已经第三次了？就你一个人？”
“嗯，怎么了？就我一个人啦。这有什么稀奇的。”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还发现，说起来都心酸。”
“这是怎么个说法？”
“那时，我刚到这里来，一个农村的孩子，那种孤独感自卑感你是无能如何也想象不到的。这个城市对我来说一切都是新的，走在大街上，东望望西看看，这想摸摸那也想摸摸，那种傻乎乎的模样绝对不亚于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我永远穿着那两套灰不溜秋的衣服，不是我不想买，是我从来就没自己买过也没考虑过有哪一天自己为自己去买。在到这里读书之前，这些都是我妈代劳的。我们那的思想是惟有读书高，在那种思想的支配下的我们，压力非常大，每个月的头一天，教室门口准会贴有两张榜，一张红榜一张白榜，上了红榜还好，如果你上了白榜，那这个月你就得老老实实的低头走路了。”
“没那么严重吧？”黄小梅看他语气很沉重，想岔开话题，她不希望有这种不开心的氛围。
“你们城里人当然没得这种体验，作为农村人，多想跳出去，那种急切只是寄托在自己小孩的读书上，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当时的我们不懂得这些东西，在父辈的影响下，我们只知道读好了书就能跳出农村，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吹不到风也晒不到太阳，还能拿上让农村人眼红的工资。”
“我可不听你讲这故事，讲得再多我也没有那种感受，还是回到正题吧。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她不想让王大力无休止的忆苦思甜，所以就想扯回话题。
“哦，这个，好像是刚来的那年开学将近两个月的时候，嗯，不错，是快期中考试的时候，老师说过要我们准备期中考试好好复习，我当时一下就蒙了。”
“蒙了？这期中考试很正常啊。”
“是很正常，我也没说不正常。我当时想的是，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都要考试了，看看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学到，当初的理想志向还有发誓要把成绩搞好的狠劲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你说我拿个什么来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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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
“嗯，就这，你还以为有别的故事？”
“别的故事？我一古董，那比得上你们？”
“很多人都说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我？有故事？”
“是啊，他们都这么说。”
“我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但是，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至少，我不这样认为。”
“我是在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尽快跟上城市人的轨迹，再就是希望自己的成绩不是太落后。”王大力继续说。
“你已经不错了，真的。你看这景色多美多恬静，在闹市里，拥有一方这样的天地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嗯，的确难得。”
“这方天地呢，就像你，原始的自己的风格，自己的真实，多好，有必要做什么那么多的改变？”
“哈哈哈，你可真逗，这是哪跟哪啊。”
“就是，你有农村人的朴实，做事的恒心，也有城里人的聪明。”
“算了吧，我这是我们农村人的聪明。”
“也是啊，谁跟你争什么聪明的所有权？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许说出去。”黑黑的眸子，静静紧紧地盯着王大力的脸。
“你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变得这么严肃？说说，什么个事？”王大力都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
“我呀，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怎么是个调侃的眼神，可这王大力却有点慌乱，眼睛不敢看她的眼睛，游离着，四下。
“哈哈哈，看把你吓的，我和你闹着玩的，哈哈哈。”黄小梅笑的同时顺便给了他一拳，“你呀，还真是傻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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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睁开的黑黑的眸子，轻轻地问他，温柔的声音像来自天外。
王大力笑笑，摇摇头，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的问题。是我怎么了吗？应该是你怎么了才对。
“没人在你怀里躺过吧？嗯？”
“嗯。”王大力装着平静的说。
“你这人还真是老实，值得信赖。”
“是吧？怎么讲？”
“你都不敢碰我一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哈哈，这样啊，那不是我老实，那是我不忍心伤害你。”可能是恢复了本已飞速跳动的心，显得有点泰然自若。
“得了吧，你怎么不说是不忍心伤害一个弱女子呢？那不更显出你的英雄本色？”黄小梅轻笑着，身子在他怀里娇柔的抖着，“你不一定是英雄，但你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对，我不是英雄，英雄怎么会坐怀不乱呢？英雄都是敢作敢为的。”
“你想做英雄？偏不让，哈哈，快掀我起来。”
王大力服从命令，左手抬着黄小梅的上背把她推了起来。
“不早了，回吧，不然那些家伙又要嚼舌了。”黄小梅拍拍裤子，找了个回去的理由。
“你还怕那些个？”王大力扶起车。
“人家还不是怕影响你这个名人，我怕什么？真是奇怪。”
“别笑话我了，还名人，会鸣叫的人。”王大力自嘲。
“我可不敢坐你的车了，我们就这样走回去。”
“那有至少四十分钟的路程呢，又不是几步远。”王大力便是反对。
“四十分钟有怎么了？总比你摔坏我强。这样吧，到大路了，我上你的车。”
他们就这样推着车走着，河堤旁几乎没有了人，偶尔的两个，准是亲密无间着。看不清楚，只是一团黑黑的影子，和一些飘过来的亲密呢喃的声音。他们自顾自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不说一句话，似怕扰乱了这一份不该扰乱的宁静。直到下了河堤他们才并肩行走。
夜很静，虫子们正唱着自己的歌谣，远处的灯光模糊的照过来，黄小梅感觉有点害怕，她拉住了王大力的胳膊。
“别怕，有英雄呢。”王大力笑着。
“你笑话我。人家没走过这路么，有点小害怕很正常啊。”
“这样的夜路，我们那村前村后到处都是，每到天黑下来以后，那里就成了我们的天下了。”
王大力主动和黄小梅说着笑话，驱赶着她心里的那种小小的怕。
终于看到了亮堂的一片天空，各种车的鸣笛声不断地传过来，快到大路了，决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下次再带我来。”黄小梅摇摇王大力的胳膊，声音不大。
“你不怕了？”王大力笑着，声音也不大。
“不怕，不是有英雄吗？”声音还是低低的，好像还透着一种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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