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都市传说是真的
徐小小是不关注娱乐圈的那种女孩子，自然不知道何祈星是谁。
李珺宁却敏锐地意识到，今天黄金档的所有广播似乎都是娱乐圈方向的内容。
在南联邦传媒界，一切重大新闻必须通过广播进行第一轮播报，至于之后的电视、网络、新媒体等形式的传播，都必须基于广播新闻的内容进行第二轮扩散。
这是《南联邦传媒法》的强制性规定，也是广播能够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甚至可以说，广播的社会舆论导向性是最强的。
例如去年年底南联邦议会召开时，接近百分之九十的广播都在谈论议会指定的法律与政策。
所以，李珺宁更愿意以听广播的方式来了解要闻——无他，只因为广播的及时性更强，内容更加精准而已。
“我刚刚也在听这段。”李珺宁揉了揉徐小小毛茸茸的脑袋，“都市怪谈栏目对不对？突然就切换到何祈星的采访上去了。”
“就是说嘛！”徐小小圈着李珺宁的脖子，“这个何祈星是谁啊，太讨厌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好听的节目，全都被他搅合了！”
李珺宁把双肩包放下，拿出那盒何芮文送给自己的马卡龙：“看看姐姐给你带什么好吃了……不就是个都市怪谈么？算啦算啦。”
“唔，谢谢姐姐。”徐小小双手接过花花绿绿的包装，迷你的手握着一个咖啡味的往嘴里送：“嗷呜。”
不得不说，徐小小那么小一只，简直和动漫里走出来的二次元女孩一模一样——你怎么这么可爱，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
李珺宁笑了笑，伸手替她抹去嘴角的糖渍。
“姐姐，隐形大盗可不是都市传说……。”徐小小忽然抗议道。
“啊啦啊啦，对对对。”
李珺宁不以为意地换好拖鞋，伸了个懒腰。“隐形大盗”对她而言没那么重要，既然徐小小强调他的存在，那他就存在吧
——这态度就好像孩子对母亲说魔法是存在的，母亲也会迎合地敷衍一下。
二十三岁的徐小小长了一张十二三岁的女孩脸，很难不让人产生和孩子对话的心理。
“其实关键也不是隐形大盗，而是星眠银行！”
徐小小又掏出一个马卡龙，犹豫一下后递给李珺宁：“姐姐，这个看起来蛮贵的，你也吃一个。”
李珺宁摇摇头：“姐姐要减肥，不吃甜食了～你刚刚说星眠银行，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考古社的人说的。”徐小小又“嗷呜”一口吃下马卡龙，含含糊糊地说道：“他们说，星眠银行的地下保险柜里放的不是金条或者钞票，而是考古发掘的文物。”
“他们怎么知道的。”李珺宁起身去烧水，又顺手收拾了一下地板上的许多空瓶子，嫌弃道：“小小，怎么我不在你连热水都不喝，尽喝矿泉水和饮料了。”
“我还年轻吖，不需要养生的。”
徐小小撩起鬓角的金色发梢，从李珺宁的床跳到自己的床上，丝绸质的宫廷长裙裙裾飞扬，将少女白皙的双腿衬得洁白无瑕。
“那也不行，这种天气你天天喝冰水，就不怕你大姨妈捶你？”李珺宁摇摇头，将电热水壶插上插头，“真是的，我不在你连头发都不梳了，简直和个小狮子一样。你的自理能力呢？都还给我了？”
“知道啦，姐姐。”徐小小又拆了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对李珺宁眨了眨眼。
那对眼睛和少女漫画一模一样，眸子里有星光在闪耀。
呵，试图萌混过关。
“卖萌是没用的，我早就不吃你这一套了。”李珺宁“呵”了一声，坐到自己的床上问道：“所以，考古社是怎么知道星眠银行地下保险柜里……是文物的。”
“因为考古社挖掘出的东西有三个流向：第一，战略意义重大，或者有强污染性的东西，都会交给南联邦政府，由专门机构‘遗迹观测会’处理。唔，举个例子吧，姐姐你知道变装面具吗？”
李珺宁思索了一会儿：“是那个都市传说吗？传说只要带上‘变装面具’，就能把容貌变成熟人的样子。和‘隐形大盗’一样，我都把它当故事听的。”
“很遗憾，姐姐。”徐小小隐蔽地撅了一下嘴：“都市传说都是真的……变装面具是真实存在的：1624年在白夜城的‘混沌海’遗迹发掘出土，后立马由‘遗迹观测会’进行收容处理，编号c-1721，别名‘永不落幕的化妆舞会’。”
“……”
李珺宁一时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我一直以为我住在现实世界，可没想到现实竟是魔幻。
不过自己脑子里那个攻略男人的系统，倒也是挺魔幻的——关于系统的事，李珺宁一直很谨慎地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一是害怕被抓去研究，二是害怕被人当作精神病，三是这个系统的功能实在太过羞耻。
好家伙，属实是魔幻现实主义了。
徐小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
“就拿c-1721‘永不落幕的化妆舞会’来说，它属于‘不唯一’的文物。据我所知，当时一共发掘出了十个c-1721，最后用c-1721-n的形式命名了。
“第二，那些无危害性的出土物，由考古社挑选后留下；例如姐姐你前段时间疯狂迷恋的‘韩剧’，就属于此类。
“第三，就是‘遗迹观测会’不介入，考古社又看不上的那些，流入市场自由交易了。那些保存较好的、具有一定艺术价值的东西，往往也会被一些有钱人买去的说——呵，虽然我根本不觉得被‘遗迹观测会’和考古社挑选后会留下什么好东西。”
李珺宁不自觉地被带跑偏了：“那会不会有什么漏网之鱼？”
“有还是有的。”徐小小把棒棒糖从左边的腮帮子移到右边：“毕竟‘遗迹观测会’也不能保证完全判断准确，加上许多遗迹也会被私自挖掘。不过那些有一定功能的‘文物’在市场上是禁止流通的，一般只会出现在黑市。”
李珺宁歪着脑袋问道：“如果这次‘隐形大盗’的行踪是真的，那么他从星眠银行地下保险柜偷取的这件‘藏品’会是什么呢？”
“这就不一定了。”徐小小从床上拿起一份文件抛了过去——这就是李珺宁刚进门时，她正在看的那份：
“这是我拜托考古社里的朋友拿到的，上面是2月15日晚保存在星眠银行的文物名单。”
“我看看没事吗？”
“没事的啦。”
李珺宁打开牛皮纸袋，自动忽略了上面“机密”两个字，抽出一份密密麻麻的表格。表格上有三处用红笔圈了出来，应该是徐小小做的记号。
“c-1721-01，永不落幕的化妆舞会。”
“c-1848，心理医生的噩梦。”
“p-0035，□□。”
徐小小插嘴道：“我标出的这三个是保存在星眠银行里，属于‘遗迹观测会’的收容物。”
“小小，‘心理医生的噩梦’和‘□□’是什么？”李珺宁看着表格问道。
“c-1848，心理医生的噩梦，本体是一枚黑色戒指，它能够使佩戴者的心理状态处于不可被观测的状态——全联邦最好的心理医生、最强大的测谎仪都无法窥探。”
“听起来没有变装面具厉害。”
“这种诡异的文物没有谁更厉害一说。”徐小小纠正道：“至于‘□□’，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大概就是一把能开所有门的钥匙吧？只是p级的东西，效果不会太诡异的说。”
“c、p……这前面的字母代表什么？”
“所有被‘遗迹观测会’收容的文物，首先会根据它的重要性进行分类：s代表最重要、最危险、最诡异，c其次，p再次。”
李珺宁点点头，起身去到烧开的热水。
“姐姐，如果‘隐形大盗’真的偷走了银行底层的文物，那他会偷哪一件呢？”
“我不知道——不过，广播突然切断了‘隐形大盗’事件的所有报道，反而全部去采访何祈星，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像是转移视线。”
“……姐姐吃饭了吗？”
“咕噜。”
“咕噜。”
两个人的肚子同时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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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珺宁却敏锐地意识到，今天黄金档的所有广播似乎都是娱乐圈方向的内容。
在南联邦传媒界，一切重大新闻必须通过广播进行第一轮播报，至于之后的电视、网络、新媒体等形式的传播，都必须基于广播新闻的内容进行第二轮扩散。
这是《南联邦传媒法》的强制性规定，也是广播能够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甚至可以说，广播的社会舆论导向性是最强的。
例如去年年底南联邦议会召开时，接近百分之九十的广播都在谈论议会指定的法律与政策。
所以，李珺宁更愿意以听广播的方式来了解要闻——无他，只因为广播的及时性更强，内容更加精准而已。
“我刚刚也在听这段。”李珺宁揉了揉徐小小毛茸茸的脑袋，“都市怪谈栏目对不对？突然就切换到何祈星的采访上去了。”
“就是说嘛！”徐小小圈着李珺宁的脖子，“这个何祈星是谁啊，太讨厌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好听的节目，全都被他搅合了！”
李珺宁把双肩包放下，拿出那盒何芮文送给自己的马卡龙：“看看姐姐给你带什么好吃了……不就是个都市怪谈么？算啦算啦。”
“唔，谢谢姐姐。”徐小小双手接过花花绿绿的包装，迷你的手握着一个咖啡味的往嘴里送：“嗷呜。”
不得不说，徐小小那么小一只，简直和动漫里走出来的二次元女孩一模一样——你怎么这么可爱，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
李珺宁笑了笑，伸手替她抹去嘴角的糖渍。
“姐姐，隐形大盗可不是都市传说……。”徐小小忽然抗议道。
“啊啦啊啦，对对对。”
李珺宁不以为意地换好拖鞋，伸了个懒腰。“隐形大盗”对她而言没那么重要，既然徐小小强调他的存在，那他就存在吧
——这态度就好像孩子对母亲说魔法是存在的，母亲也会迎合地敷衍一下。
二十三岁的徐小小长了一张十二三岁的女孩脸，很难不让人产生和孩子对话的心理。
“其实关键也不是隐形大盗，而是星眠银行！”
徐小小又掏出一个马卡龙，犹豫一下后递给李珺宁：“姐姐，这个看起来蛮贵的，你也吃一个。”
李珺宁摇摇头：“姐姐要减肥，不吃甜食了～你刚刚说星眠银行，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考古社的人说的。”徐小小又“嗷呜”一口吃下马卡龙，含含糊糊地说道：“他们说，星眠银行的地下保险柜里放的不是金条或者钞票，而是考古发掘的文物。”
“他们怎么知道的。”李珺宁起身去烧水，又顺手收拾了一下地板上的许多空瓶子，嫌弃道：“小小，怎么我不在你连热水都不喝，尽喝矿泉水和饮料了。”
“我还年轻吖，不需要养生的。”
徐小小撩起鬓角的金色发梢，从李珺宁的床跳到自己的床上，丝绸质的宫廷长裙裙裾飞扬，将少女白皙的双腿衬得洁白无瑕。
“那也不行，这种天气你天天喝冰水，就不怕你大姨妈捶你？”李珺宁摇摇头，将电热水壶插上插头，“真是的，我不在你连头发都不梳了，简直和个小狮子一样。你的自理能力呢？都还给我了？”
“知道啦，姐姐。”徐小小又拆了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对李珺宁眨了眨眼。
那对眼睛和少女漫画一模一样，眸子里有星光在闪耀。
呵，试图萌混过关。
“卖萌是没用的，我早就不吃你这一套了。”李珺宁“呵”了一声，坐到自己的床上问道：“所以，考古社是怎么知道星眠银行地下保险柜里……是文物的。”
“因为考古社挖掘出的东西有三个流向：第一，战略意义重大，或者有强污染性的东西，都会交给南联邦政府，由专门机构‘遗迹观测会’处理。唔，举个例子吧，姐姐你知道变装面具吗？”
李珺宁思索了一会儿：“是那个都市传说吗？传说只要带上‘变装面具’，就能把容貌变成熟人的样子。和‘隐形大盗’一样，我都把它当故事听的。”
“很遗憾，姐姐。”徐小小隐蔽地撅了一下嘴：“都市传说都是真的……变装面具是真实存在的：1624年在白夜城的‘混沌海’遗迹发掘出土，后立马由‘遗迹观测会’进行收容处理，编号c-1721，别名‘永不落幕的化妆舞会’。”
“……”
李珺宁一时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我一直以为我住在现实世界，可没想到现实竟是魔幻。
不过自己脑子里那个攻略男人的系统，倒也是挺魔幻的——关于系统的事，李珺宁一直很谨慎地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一是害怕被抓去研究，二是害怕被人当作精神病，三是这个系统的功能实在太过羞耻。
好家伙，属实是魔幻现实主义了。
徐小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
“就拿c-1721‘永不落幕的化妆舞会’来说，它属于‘不唯一’的文物。据我所知，当时一共发掘出了十个c-1721，最后用c-1721-n的形式命名了。
“第二，那些无危害性的出土物，由考古社挑选后留下；例如姐姐你前段时间疯狂迷恋的‘韩剧’，就属于此类。
“第三，就是‘遗迹观测会’不介入，考古社又看不上的那些，流入市场自由交易了。那些保存较好的、具有一定艺术价值的东西，往往也会被一些有钱人买去的说——呵，虽然我根本不觉得被‘遗迹观测会’和考古社挑选后会留下什么好东西。”
李珺宁不自觉地被带跑偏了：“那会不会有什么漏网之鱼？”
“有还是有的。”徐小小把棒棒糖从左边的腮帮子移到右边：“毕竟‘遗迹观测会’也不能保证完全判断准确，加上许多遗迹也会被私自挖掘。不过那些有一定功能的‘文物’在市场上是禁止流通的，一般只会出现在黑市。”
李珺宁歪着脑袋问道：“如果这次‘隐形大盗’的行踪是真的，那么他从星眠银行地下保险柜偷取的这件‘藏品’会是什么呢？”
“这就不一定了。”徐小小从床上拿起一份文件抛了过去——这就是李珺宁刚进门时，她正在看的那份：
“这是我拜托考古社里的朋友拿到的，上面是2月15日晚保存在星眠银行的文物名单。”
“我看看没事吗？”
“没事的啦。”
李珺宁打开牛皮纸袋，自动忽略了上面“机密”两个字，抽出一份密密麻麻的表格。表格上有三处用红笔圈了出来，应该是徐小小做的记号。
“c-1721-01，永不落幕的化妆舞会。”
“c-1848，心理医生的噩梦。”
“p-0035，□□。”
徐小小插嘴道：“我标出的这三个是保存在星眠银行里，属于‘遗迹观测会’的收容物。”
“小小，‘心理医生的噩梦’和‘□□’是什么？”李珺宁看着表格问道。
“c-1848，心理医生的噩梦，本体是一枚黑色戒指，它能够使佩戴者的心理状态处于不可被观测的状态——全联邦最好的心理医生、最强大的测谎仪都无法窥探。”
“听起来没有变装面具厉害。”
“这种诡异的文物没有谁更厉害一说。”徐小小纠正道：“至于‘□□’，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大概就是一把能开所有门的钥匙吧？只是p级的东西，效果不会太诡异的说。”
“c、p……这前面的字母代表什么？”
“所有被‘遗迹观测会’收容的文物，首先会根据它的重要性进行分类：s代表最重要、最危险、最诡异，c其次，p再次。”
李珺宁点点头，起身去到烧开的热水。
“姐姐，如果‘隐形大盗’真的偷走了银行底层的文物，那他会偷哪一件呢？”
“我不知道——不过，广播突然切断了‘隐形大盗’事件的所有报道，反而全部去采访何祈星，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像是转移视线。”
“……姐姐吃饭了吗？”
“咕噜。”
“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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