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第134章.天无二日（14）
那孩子说这里的人都死了？这得是多么大规模的杀戮啊，可两人并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
凤翎和玲珑对视了一眼，他们不觉得是这孩子在撒谎，毕竟他们一路走过来就觉得这个部落奇怪，如果说部落里的人都死了，倒是可以解释得通这些异常，可……如果经历了一场灭顶之灾，部落的屋舍为何几乎没有损毁，而这个孩子又是如何幸免于难的呢？
虽然两人出来的目标是极东之地，但那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事情，所以既然遇到了两人也不能不闻不问，虽说这小孩的身份还有些疑点，但玲珑还是不禁放柔了语气，“你叫什么名字？”
“……丛，草丛的丛，大巫说他是在草丛里捡到我的。”一旦开口跟两人说话，他也不紧抿着唇了，话也多了起来。
捡到的？
玲珑没有深究这个话题，点了点头，然后介绍道：“我叫玲，他是凤，我们从西边很远的地方来的，你……愿意跟我们说说你的部落发生什么事了吗？”
丛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你们走吧，这里除了我没有别的活人了，我也没出过部落，不管你们想打听什么路我都不知道……”
凤翎挑了挑眉，“我们也赶了大半天的路了，借地方歇一歇总可以吧？”
“这没吃的。”丛生硬道。
凤翎勾了勾唇角，将背后背的一把弓拿在手上，抬头看了一眼，刚好有两只飞鸟经过，凤翎利落的搭弓射箭，两箭齐发，不一会儿，啪嗒两声，两只体型像野鸡却没有那么长尾巴的不知名的鸟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现在有了。”
“……”
看丛一脸震惊，玲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想走上前去，被凤翎拦了一下，玲珑冲他笑了笑示意自己会小心，等凤翎把手松开才走过去，她先将两只野鸡——姑且这么叫吧——捡了起来，回身经过丛的时候将之前拿出来的第二颗灵果塞给了他，“为什么急着让我们走呢？”
丛早回过神了，他捏着衣角，“……这里，晚上很危险的……白天也不见得绝对安全，我才想让你们快点走。”
“所以方才你用石头丢我们？”
“……对不起。”
“没关系。”玲珑笑容亲切，抬手轻轻摸了摸丛的头顶，“既然你说危险，为什么你不走呢？”
丛垂下眼帘，声音有些沉，“部落里的大家都待我很好，如今大家都……我想给大家都安葬了……还有，它杀了部落里所有的人，我想报仇……”
说到后面，丛的声音很小，虽然他的确这么想，但“它”能一夜之间杀掉部落所有的人，他一个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呢？
玲珑对走过来的凤翎点了点头，表示这孩子没问题，然后凤翎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害了这里的人？”
丛点点头，“是夕兽。”
“夕兽？”凤翎皱眉，“那是什么时候事了？冬天？”
丛又点点头，“过年之前。”
玲珑惊讶道：“这都过去半年多了？”
凤翎则问道：“你的意思是，夕兽现在还能自由行动，还可能来这里？”
丛继续点头，并接着道：“我每天都在墓地那边挖土，还有三个人我就做完了。”他力气小，一天也就能做好一个坟。
玲珑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别的不说，这，这么多尸体，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味道不大吗？而且这么多停放的尸体，没有滋生病菌吗？这孩子……该说他什么好！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你还没有葬好的族人？”凤翎问丛。
丛“啊？”了一声，同样疑惑的还有玲珑，这，有什么好看的，如果没下葬的话，这么长时间过去早成一堆白骨了吧？
丛犹豫了片刻，同意了，转身往部落里边走去，给他们带路。
他本来是想赶两人走的，但那个女的居然能让东西飘起来，男的箭法那么好，说不定可以……虽然理智告诉他，夕兽凶狠他不能把别人卷进来，可他一个小孩子想报仇实在不可能，如果是这两个人的话，说不定可以呢？
三人没走多远，丛将他们带到一个房子前，推门进去，果然，床上的三人已经化作白骨。不过，玲珑皱了皱眉，她是做大夫的，大多时候都是中医，也学了两年临床，只一眼她便看出来这三具白骨都十分完整，没有一丝丢失或错乱——这么多人同时死亡，丛一个孩子不可能看顾得过来，就没有食腐动物来过吗？
凤翎眯了眯眼，看了三具白骨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来的不止是夕兽吧？”
“嗯？”丛不懂凤翎的意思。
“据我所知，夕兽是以生灵魂魄为食，可这些人是直接化成白骨的吧？”凤翎道。
丛有些懵，“我，我不知道，那天变故发生的时候大巫只来得及说夕兽来了，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天你在？”玲珑惊讶，“那你怎么逃过的？还有你说如今夕兽仍肆虐，那这半年来你是怎么过的？”玲珑方才就想问了，只一直没机会。
丛指了指更里面的方向，“大巫家有一个垫子，只要我坐在上面夕兽好像就不能察觉到我。
“我是大巫的弟子，就住在大巫家，那天晚上夕兽突然提前闯来，大巫叫我坐在那不要动，然后他自己就想出去警示大家，可他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然后过了大概几息的时间，大巫他就只剩一具白骨了。
“那个垫子，你们要去看吗？”最后丛问两人。
原来是直接变成白骨的，难怪……
见两人都点了头，丛又带着两人往大巫家去。大巫家在部落深处，三人走了一会儿才到，丛推开一座不小的房舍的门，请两人进去。
屋子里还算整洁，应该是丛经常打扫，里面正中央放着一块方形的兽皮，丛指了指它道：“就是那个。”
这块兽皮不大，大约半米见方，一个人坐在上面倒是行，躺下恐怕就算是丛这样的孩子都得蜷着，更别说多两个人了，难怪一开始丛要敢他们走。
凤翎走上前查看了好一会儿，玲珑忍不住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凤翎将兽皮的四角指给她看，“你看这是什么？”
玲珑顺着看了看，是四个一样的褐色鳞片，有小孩拳头那么大，呈近水滴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鳞片，“是什么的鳞片吗？它能抵御夕兽不是因为兽皮，而是这四个鳞片？”
既然凤翎特意让她看，那就一定是这鳞片有异常的地方了。
果然，凤翎点点头，“这鳞片上有一股力量，你来感受一下。”
玲珑听话的上前，手覆上鳞片，过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奇怪，“……山主？”
“山主是什么？”丛问道。
“你是大巫的弟子，不知道吗？”玲珑抬头，见丛摇了摇头，接着道：“那你知道每年我们为何会有新年祭祀吗？”
“这个大巫跟我说过，因为夕兽每年只有那几天下山，为了防止它伤人，我们要点火堆、燃爆竹，它忌惮这些东西。”丛回答道，“这些跟山主有什么关系吗？”
玲珑点头，“山主就是一年中其他时候镇压夕兽的存在，我们会寻找极东之地，也是受了我们那的山主的指点。”
“极东之地？”丛挠了挠头，“我没听说过，是什么样的地方？跟对付夕兽有关吗？”
“不是，”玲珑指了指天上，“与那第二个太阳有关。”
丛愣了一下，才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玲珑笑着摇了摇头，丛就是个孩子，在如今的他眼里，杀了他全部落的夕兽就是一号大敌，至于附日，他作为大巫弟子，不必耕种；这附近也没有栌江那样的大江，可能一时半会儿还领会不到多出一个太阳的危害，只看得到夕兽。
“要对付夕兽，不用寻找极东之地那么麻烦。”凤翎起身道。
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抬头希冀的看着凤翎。
凤翎问他：“这垫子能从夕兽那里保护你，是因为这鳞片，可能保护你这么久，大巫是怎么让你保养它的？”
因为凤翎说可以对付夕兽，丛知无不言：“大巫让我隔一段时间用血涂在上面。”
“你自己的血？”
“嗯。”
“你过来。”听了丛的回答，凤对他招了招手，等丛听话的过来了，凤拉起他的手手指搭在他腕上，过了一会儿，挑眉看了看丛，道：“夕兽是天地诞生的凶兽，便是山主也只能镇压不能杀死，我们只能想办法让它像以前一样绝大多数时候被镇压着罢了，你若一定要杀了它，我们也没办法。”
丛听了垂下眼帘想了想，然后坚定道：“那也比让它肆虐的好，你有什么办法吗？”
凤翎点点头，“不过我有条件，如果我们成功镇压了夕兽，你要跟我们走，做我们的弟子。”
丛愣了一下，垂头考虑了起来，玲珑则无声失笑，什么时候凤翎收徒要用这种强买强卖的方式了？尤其当年的烜羽圣尊，做他的弟子不都是挤破头的嘛。
刚才玲珑摸丛头顶的时候已经确定他是人类，不过没有细查，联想到凤翎之前的一串动作，玲珑大概也猜到，应该是这个丛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毕竟他的血可以蕴养山主的鳞片，这可不是寻常人的血能做到的，否则，白昭也不会为了她的丹药暴露自己的秘境了。
“好。”丛考虑过后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也没处可去，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做什么的，可这于他一个孤儿来说不重要，很明显他们是有本事的人。
凤翎微笑点了点头，收起了地上的兽皮垫子，“先吃东西，然后将你最后三个族人葬了，咱们进山。”虽说这个部落是在平原上，不过却是平原的边缘地带，背靠有一座不高但挺长的一片山区，若有山主该就是在深山里了。
将凤翎方才射下来的野鸡放血拔毛，架火烤了，看到凤翎居然能挥手间放出一团火，丛更加相信这两人的本事了。
丛这半年来都是捡山林边上的野果甚至野草吃，偶尔他布下的陷阱若有倒霉的小兽撞进来他能开开荤，不过这种情况少，所以这孩子才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看到烤好的烤鸡，丛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玲珑笑了笑，装作从包袱里拿东西，其实是从空间拿出来的调料，给烤鸡刷好，把鸡腿撕了下来递过去，“吃吧。”之前她给丛的灵果只是修复他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身体损伤的，并不会有饱腹感，而且这么一会儿过去了，灵果本身也该都消化了。
丛道了声谢，接过鸡腿迫不及待的啃了起来。
玲珑和凤翎对视了一眼，失笑，不过也没有去规矩他，自己也撕下一块鸡肉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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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和玲珑对视了一眼，他们不觉得是这孩子在撒谎，毕竟他们一路走过来就觉得这个部落奇怪，如果说部落里的人都死了，倒是可以解释得通这些异常，可……如果经历了一场灭顶之灾，部落的屋舍为何几乎没有损毁，而这个孩子又是如何幸免于难的呢？
虽然两人出来的目标是极东之地，但那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事情，所以既然遇到了两人也不能不闻不问，虽说这小孩的身份还有些疑点，但玲珑还是不禁放柔了语气，“你叫什么名字？”
“……丛，草丛的丛，大巫说他是在草丛里捡到我的。”一旦开口跟两人说话，他也不紧抿着唇了，话也多了起来。
捡到的？
玲珑没有深究这个话题，点了点头，然后介绍道：“我叫玲，他是凤，我们从西边很远的地方来的，你……愿意跟我们说说你的部落发生什么事了吗？”
丛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你们走吧，这里除了我没有别的活人了，我也没出过部落，不管你们想打听什么路我都不知道……”
凤翎挑了挑眉，“我们也赶了大半天的路了，借地方歇一歇总可以吧？”
“这没吃的。”丛生硬道。
凤翎勾了勾唇角，将背后背的一把弓拿在手上，抬头看了一眼，刚好有两只飞鸟经过，凤翎利落的搭弓射箭，两箭齐发，不一会儿，啪嗒两声，两只体型像野鸡却没有那么长尾巴的不知名的鸟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现在有了。”
“……”
看丛一脸震惊，玲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想走上前去，被凤翎拦了一下，玲珑冲他笑了笑示意自己会小心，等凤翎把手松开才走过去，她先将两只野鸡——姑且这么叫吧——捡了起来，回身经过丛的时候将之前拿出来的第二颗灵果塞给了他，“为什么急着让我们走呢？”
丛早回过神了，他捏着衣角，“……这里，晚上很危险的……白天也不见得绝对安全，我才想让你们快点走。”
“所以方才你用石头丢我们？”
“……对不起。”
“没关系。”玲珑笑容亲切，抬手轻轻摸了摸丛的头顶，“既然你说危险，为什么你不走呢？”
丛垂下眼帘，声音有些沉，“部落里的大家都待我很好，如今大家都……我想给大家都安葬了……还有，它杀了部落里所有的人，我想报仇……”
说到后面，丛的声音很小，虽然他的确这么想，但“它”能一夜之间杀掉部落所有的人，他一个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呢？
玲珑对走过来的凤翎点了点头，表示这孩子没问题，然后凤翎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害了这里的人？”
丛点点头，“是夕兽。”
“夕兽？”凤翎皱眉，“那是什么时候事了？冬天？”
丛又点点头，“过年之前。”
玲珑惊讶道：“这都过去半年多了？”
凤翎则问道：“你的意思是，夕兽现在还能自由行动，还可能来这里？”
丛继续点头，并接着道：“我每天都在墓地那边挖土，还有三个人我就做完了。”他力气小，一天也就能做好一个坟。
玲珑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别的不说，这，这么多尸体，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味道不大吗？而且这么多停放的尸体，没有滋生病菌吗？这孩子……该说他什么好！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你还没有葬好的族人？”凤翎问丛。
丛“啊？”了一声，同样疑惑的还有玲珑，这，有什么好看的，如果没下葬的话，这么长时间过去早成一堆白骨了吧？
丛犹豫了片刻，同意了，转身往部落里边走去，给他们带路。
他本来是想赶两人走的，但那个女的居然能让东西飘起来，男的箭法那么好，说不定可以……虽然理智告诉他，夕兽凶狠他不能把别人卷进来，可他一个小孩子想报仇实在不可能，如果是这两个人的话，说不定可以呢？
三人没走多远，丛将他们带到一个房子前，推门进去，果然，床上的三人已经化作白骨。不过，玲珑皱了皱眉，她是做大夫的，大多时候都是中医，也学了两年临床，只一眼她便看出来这三具白骨都十分完整，没有一丝丢失或错乱——这么多人同时死亡，丛一个孩子不可能看顾得过来，就没有食腐动物来过吗？
凤翎眯了眯眼，看了三具白骨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来的不止是夕兽吧？”
“嗯？”丛不懂凤翎的意思。
“据我所知，夕兽是以生灵魂魄为食，可这些人是直接化成白骨的吧？”凤翎道。
丛有些懵，“我，我不知道，那天变故发生的时候大巫只来得及说夕兽来了，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天你在？”玲珑惊讶，“那你怎么逃过的？还有你说如今夕兽仍肆虐，那这半年来你是怎么过的？”玲珑方才就想问了，只一直没机会。
丛指了指更里面的方向，“大巫家有一个垫子，只要我坐在上面夕兽好像就不能察觉到我。
“我是大巫的弟子，就住在大巫家，那天晚上夕兽突然提前闯来，大巫叫我坐在那不要动，然后他自己就想出去警示大家，可他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然后过了大概几息的时间，大巫他就只剩一具白骨了。
“那个垫子，你们要去看吗？”最后丛问两人。
原来是直接变成白骨的，难怪……
见两人都点了头，丛又带着两人往大巫家去。大巫家在部落深处，三人走了一会儿才到，丛推开一座不小的房舍的门，请两人进去。
屋子里还算整洁，应该是丛经常打扫，里面正中央放着一块方形的兽皮，丛指了指它道：“就是那个。”
这块兽皮不大，大约半米见方，一个人坐在上面倒是行，躺下恐怕就算是丛这样的孩子都得蜷着，更别说多两个人了，难怪一开始丛要敢他们走。
凤翎走上前查看了好一会儿，玲珑忍不住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凤翎将兽皮的四角指给她看，“你看这是什么？”
玲珑顺着看了看，是四个一样的褐色鳞片，有小孩拳头那么大，呈近水滴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鳞片，“是什么的鳞片吗？它能抵御夕兽不是因为兽皮，而是这四个鳞片？”
既然凤翎特意让她看，那就一定是这鳞片有异常的地方了。
果然，凤翎点点头，“这鳞片上有一股力量，你来感受一下。”
玲珑听话的上前，手覆上鳞片，过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奇怪，“……山主？”
“山主是什么？”丛问道。
“你是大巫的弟子，不知道吗？”玲珑抬头，见丛摇了摇头，接着道：“那你知道每年我们为何会有新年祭祀吗？”
“这个大巫跟我说过，因为夕兽每年只有那几天下山，为了防止它伤人，我们要点火堆、燃爆竹，它忌惮这些东西。”丛回答道，“这些跟山主有什么关系吗？”
玲珑点头，“山主就是一年中其他时候镇压夕兽的存在，我们会寻找极东之地，也是受了我们那的山主的指点。”
“极东之地？”丛挠了挠头，“我没听说过，是什么样的地方？跟对付夕兽有关吗？”
“不是，”玲珑指了指天上，“与那第二个太阳有关。”
丛愣了一下，才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玲珑笑着摇了摇头，丛就是个孩子，在如今的他眼里，杀了他全部落的夕兽就是一号大敌，至于附日，他作为大巫弟子，不必耕种；这附近也没有栌江那样的大江，可能一时半会儿还领会不到多出一个太阳的危害，只看得到夕兽。
“要对付夕兽，不用寻找极东之地那么麻烦。”凤翎起身道。
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抬头希冀的看着凤翎。
凤翎问他：“这垫子能从夕兽那里保护你，是因为这鳞片，可能保护你这么久，大巫是怎么让你保养它的？”
因为凤翎说可以对付夕兽，丛知无不言：“大巫让我隔一段时间用血涂在上面。”
“你自己的血？”
“嗯。”
“你过来。”听了丛的回答，凤对他招了招手，等丛听话的过来了，凤拉起他的手手指搭在他腕上，过了一会儿，挑眉看了看丛，道：“夕兽是天地诞生的凶兽，便是山主也只能镇压不能杀死，我们只能想办法让它像以前一样绝大多数时候被镇压着罢了，你若一定要杀了它，我们也没办法。”
丛听了垂下眼帘想了想，然后坚定道：“那也比让它肆虐的好，你有什么办法吗？”
凤翎点点头，“不过我有条件，如果我们成功镇压了夕兽，你要跟我们走，做我们的弟子。”
丛愣了一下，垂头考虑了起来，玲珑则无声失笑，什么时候凤翎收徒要用这种强买强卖的方式了？尤其当年的烜羽圣尊，做他的弟子不都是挤破头的嘛。
刚才玲珑摸丛头顶的时候已经确定他是人类，不过没有细查，联想到凤翎之前的一串动作，玲珑大概也猜到，应该是这个丛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毕竟他的血可以蕴养山主的鳞片，这可不是寻常人的血能做到的，否则，白昭也不会为了她的丹药暴露自己的秘境了。
“好。”丛考虑过后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也没处可去，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做什么的，可这于他一个孤儿来说不重要，很明显他们是有本事的人。
凤翎微笑点了点头，收起了地上的兽皮垫子，“先吃东西，然后将你最后三个族人葬了，咱们进山。”虽说这个部落是在平原上，不过却是平原的边缘地带，背靠有一座不高但挺长的一片山区，若有山主该就是在深山里了。
将凤翎方才射下来的野鸡放血拔毛，架火烤了，看到凤翎居然能挥手间放出一团火，丛更加相信这两人的本事了。
丛这半年来都是捡山林边上的野果甚至野草吃，偶尔他布下的陷阱若有倒霉的小兽撞进来他能开开荤，不过这种情况少，所以这孩子才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看到烤好的烤鸡，丛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玲珑笑了笑，装作从包袱里拿东西，其实是从空间拿出来的调料，给烤鸡刷好，把鸡腿撕了下来递过去，“吃吧。”之前她给丛的灵果只是修复他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身体损伤的，并不会有饱腹感，而且这么一会儿过去了，灵果本身也该都消化了。
丛道了声谢，接过鸡腿迫不及待的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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