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三乐章（7）
□□马仔的“不”字卡在喉咙口，打了几个滚，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决定好了？嗯……其实你也不必纠结，本来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一派轻松地吐出残忍的真相，尼克继续往下道:“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保你的饭碗和小命。为了表达你我双方合作的诚意，首先第一个问题:这里的具体位置是哪里？”
“这不公平！”□□马仔眼睛瞪得老大，“哪儿有人上来就逼着合作方回答的！”
尼克笑着秀出一口白牙:“不公平的交易？按你的立场来看似乎是这样，可你觉得你手里还有和我谈判的筹码吗？”
□□马仔脸色惨白，咬牙小声道:“这里是罗丝玛丽区黑手党大楼的地下基地，我们现在身处地下一层的位置。”
“地下基地？看来弗朗西斯卡先生对我还挺照顾的。”尼克微微一笑，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地下一层是专门用来关押特殊人物的，由我和一些低级的成员负责巡逻；至于地下二层我就不清楚了，我今天看到那群意大利佬和讨人厌的法比奥还有个红头发的女人好像往那个方向去了。”
“不错嘛，作为新入伙的新人居然知道那么多信息。”尼克毫不吝惜地夸赞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法比奥颇有成见？也不怕艾萨克削了你当免费的加菜？”
□□马仔涨红了脸:“我……这与你何干！”
“也是。”已经试探出对方想法的尼克不做过多纠缠，换了个话题问道，“比起你丰富的情报，你的口袋也太过寂寞了，你们员工就没有个人空间吗？”
对方的眼睛瞪得老大，颤抖着嘴唇问道:“大哥，你难道还想去打家劫舍？我们俩到底谁才是混□□的？”
“不说也行。”尼克点点头，起身拿起丢在一旁的布条作势要往马仔的嘴里塞，“我本想拯救你，偏偏你不愿合作，既然如此我只好……”
“在地上一层最左侧的里间！”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尼克拿着布条随意地甩着，“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联络暗号是什么？”
马仔冷汗直流，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愿开口。
尼克也不恼，一手按着对方的头，一手捏着对方的鼻子，强迫对方张开嘴巴。
“我说！别再捏了！该死的混蛋！”马仔痛苦地嚎叫着道，“一人问:你喜欢玛格丽特披萨的原因是什么？一人答:不加菠萝！”
尼克不死心，又确认了一次:“就这？”
“就这！”马仔一脸无语地吐槽道，“哪个□□会拿披萨当暗号，意大利佬都是神经病！”
“哦，是嘛……我倒是觉得不告诉我暗号我也猜得出。”尼克遗憾地看了眼装水的水杯，摇着头道出残忍的真相，“早知道暗号设计的如此无聊，我就应该早些把马桶里的水再次喂给你才是。”
“马桶的水？你！呕……”
马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尼克方才递给他的漱口水来自何处，胃里一阵翻滚，几欲呕吐。
“哐当”
尼克趁马仔低头之际，拿着杯子砸在对方的头上，毫无防备的马仔又一次被敲晕了过去。
“你答应我的事已经做到了，我答应你的事不做到可不行啊。”
重新把布塞回嘴里，将绳子抽紧，把椅子挪回原处，尼克整了整衣衫，调整了一下呼吸准备往地下二层的方向前进。
尼克/聆听（出目/检定）:58/30（失败）
蹑手蹑脚地走到地下二层，仗着自己有黑西装护体的尼克压根没想到相伴自己一路的好运说没就没，迎面就和两个意大利人撞了个正着。
“你是谁？”两个意大利人互看了对方一眼，随之问道，“你喜欢玛格丽特披萨的原因是什么？”
尼克对答如流:“不加菠萝！”
暗骰:？？？
“嗯。”两人没有发现异常，但还是提醒道，“这里不是你应该巡逻的地方，特殊房在上一层。”
“好的，谢谢两位！我这就去！”
尼克/妙手（出目/检定):1/55（大成功）
一边老实地点头哈腰，尼克在与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顺手从两人的口袋里摸了一把，趁二人还没反应，立马消失在两人的视野范围内。
尼克的脚步声远去，两个意大利人确定他真的已经回了楼上后，自顾自地往一侧角落挪去。
“妈的，无聊死了，怎么就摊上这种破差事。”
“天天听法比奥和那女人叫，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搞不懂这种无聊的事情为什么要派我们来管，我来美国不是为了受这种鸟气的。”
“嘘！小点声，你不怕法比奥提着裤子冲出来找你算账啊！”
杀了个回马枪的尼克绕了个圈子，猫在角落里听着俩人喋喋不休地抱怨。
“切，他现在一门心思在搞那女人，没心思理会我们，来根烟？”
“谢了，兄弟。嘿，说来也奇怪，曼奇尼怎么老和红头发的女人纠缠不休？埃米利奥那时候不就和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打了半天？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夫人？”
“你是说维奥莉特那个老妖婆？呵呵，她快倒霉咯！”
“怎么？弗朗西斯卡准备动手了？”
“嗯哼。替法比奥拉皮条的保护伞有效期就是那么短暂，这回不管法比奥说什么都不好用了。”
“啧，艾萨克那关不好过啊。”
“一个□□拳的你还怕他？我不信他的拳头比枪子还厉害。何况为了楼上那位贵客，艾萨克不是和弗朗西斯卡闹得很不愉快嘛。”
“何止不愉快，要不是弗朗西斯卡硬生生耐着性子把他请出去，他俩早当场撕破脸了。”
“那么严重？”
“我可没吹牛啊，当时在场的人不止我一个，不信你找其他人问问。”
“信！我当然信你！只是没想到他俩的分歧已经演变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了，哎……”
“怎么了？舍不得法比奥了？”
“那个恶心的东西谁会舍不得……哦，别人不说，先生的夫人一定会心疼宝贝儿子的。”
“人到中年还抱着妈妈的大腿不觉得臊得慌？”
“也许人家就吃这套呢，管那么多作甚。话说回来，要是咱们这儿真分家了，你和谁跑路？”
“这还用问？除了脑子一根筋的艾萨克谁会和法比奥站边啊，敢和他组队的，弗朗西斯卡就是最好的写照！”
“等分家了我一定要找几个漂亮姑娘好好爽爽，嘿嘿。”
“最近这段日子，你可少惦记着那些漂亮姑娘，你没听说吗，又有年轻女人失踪了，保不准下一个轮到谁。”
“这么简单的事情问问维奥莉特不就知道了？”
“她说不知道，弗朗西斯卡也拿她没办法，现在好像在找条子探口风呢。”
“那群条子，扒掉披着的皮哪个不比我们恶心？好处捞了那么多，正经事一件不干，我看这次多半也是不了了之。”
“是啊，下午去抓的那个女人，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货色，也就艾萨克傻乎乎地往前冲。要不是弗朗西斯卡早料到他会这样留了后手，楼上那位贵客还请不回来呢。”
画面上的两人依旧唠叨着，乔安娜的思绪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她早就知道沃特镇的水深，不曾想对方的用心比自己的设想更加险恶。
从一开始委托她来调查少女失踪案就只是把她诓来沃特镇的借口，只要她踏入沃特镇一步，沾在身上的污渍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没人在意真相是什么，因为结局是什么早已注定。
与对待爱德华一模一样的套路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乔安娜怒极反笑。
好，很好，既然对方存心要让她死，不好好回敬一下岂不是辜负了对方的盛情邀约？
屏幕上的尼克表情阴晴不定，湛蓝色的眸子闪烁不定。
待两个上班摸鱼的意大利人聊了个够，尼克毫不留恋地转头上了楼。
“vip特殊房”里的马仔还晕着，尼克不知道现在具体的时间，但估摸着也快接近天亮了。
一宿没有好好休息，尼克的精神几乎到达了极限。
百无聊赖地执行巡逻，尼克点燃了一支烟在空荡的走廊里来回走着。
泰特到点下班了，整个地下一层除了自己只剩下被马桶水灌晕过去的马仔。
四下无人，尼克双手滑动着前方空白处，目视前方，甚至开始补起了白天同伴们的行动录像。期间地下二层的意大利人曾上来突击检查，见到尼克老老实实地巡逻着也没太过在意。
时间很快到了马仔该下班的时间，顶着两个熊猫眼，抽完了马仔留着的所有烟，尼克感觉尼古丁正顺着血液四处狂奔。
乖巧地走在意大利人的身后，客气地目送他们先进去换衣，尼克立马闪进了最里侧的房间。
0204是马仔给自己橱柜做的标记，尼克很顺利地摸到了柜门，拨动密码锁打开一瞧，□□马仔的一家一当正安静地躺在柜子里。
留给尼克的时间不多，来不及细细研究马仔的家底具体有哪些，尼克只好顺手把他一眼相中的□□藏在兜里。
门把转动，有一年约三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
“下班了？”
“是啊，困得不行。”尼克打着哈欠，一脸困意地回答道，“还是你们好，正常作息，哪儿像我……”
对方嗤笑:“多大年纪就喊累。”
“哎，回家补觉～”
尼克深知多说多错，正想着脚底抹油溜了，不想被对方逮个正着。
“我说你怎么不换衣服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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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了？嗯……其实你也不必纠结，本来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一派轻松地吐出残忍的真相，尼克继续往下道:“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保你的饭碗和小命。为了表达你我双方合作的诚意，首先第一个问题:这里的具体位置是哪里？”
“这不公平！”□□马仔眼睛瞪得老大，“哪儿有人上来就逼着合作方回答的！”
尼克笑着秀出一口白牙:“不公平的交易？按你的立场来看似乎是这样，可你觉得你手里还有和我谈判的筹码吗？”
□□马仔脸色惨白，咬牙小声道:“这里是罗丝玛丽区黑手党大楼的地下基地，我们现在身处地下一层的位置。”
“地下基地？看来弗朗西斯卡先生对我还挺照顾的。”尼克微微一笑，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地下一层是专门用来关押特殊人物的，由我和一些低级的成员负责巡逻；至于地下二层我就不清楚了，我今天看到那群意大利佬和讨人厌的法比奥还有个红头发的女人好像往那个方向去了。”
“不错嘛，作为新入伙的新人居然知道那么多信息。”尼克毫不吝惜地夸赞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法比奥颇有成见？也不怕艾萨克削了你当免费的加菜？”
□□马仔涨红了脸:“我……这与你何干！”
“也是。”已经试探出对方想法的尼克不做过多纠缠，换了个话题问道，“比起你丰富的情报，你的口袋也太过寂寞了，你们员工就没有个人空间吗？”
对方的眼睛瞪得老大，颤抖着嘴唇问道:“大哥，你难道还想去打家劫舍？我们俩到底谁才是混□□的？”
“不说也行。”尼克点点头，起身拿起丢在一旁的布条作势要往马仔的嘴里塞，“我本想拯救你，偏偏你不愿合作，既然如此我只好……”
“在地上一层最左侧的里间！”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尼克拿着布条随意地甩着，“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联络暗号是什么？”
马仔冷汗直流，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愿开口。
尼克也不恼，一手按着对方的头，一手捏着对方的鼻子，强迫对方张开嘴巴。
“我说！别再捏了！该死的混蛋！”马仔痛苦地嚎叫着道，“一人问:你喜欢玛格丽特披萨的原因是什么？一人答:不加菠萝！”
尼克不死心，又确认了一次:“就这？”
“就这！”马仔一脸无语地吐槽道，“哪个□□会拿披萨当暗号，意大利佬都是神经病！”
“哦，是嘛……我倒是觉得不告诉我暗号我也猜得出。”尼克遗憾地看了眼装水的水杯，摇着头道出残忍的真相，“早知道暗号设计的如此无聊，我就应该早些把马桶里的水再次喂给你才是。”
“马桶的水？你！呕……”
马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尼克方才递给他的漱口水来自何处，胃里一阵翻滚，几欲呕吐。
“哐当”
尼克趁马仔低头之际，拿着杯子砸在对方的头上，毫无防备的马仔又一次被敲晕了过去。
“你答应我的事已经做到了，我答应你的事不做到可不行啊。”
重新把布塞回嘴里，将绳子抽紧，把椅子挪回原处，尼克整了整衣衫，调整了一下呼吸准备往地下二层的方向前进。
尼克/聆听（出目/检定）:58/30（失败）
蹑手蹑脚地走到地下二层，仗着自己有黑西装护体的尼克压根没想到相伴自己一路的好运说没就没，迎面就和两个意大利人撞了个正着。
“你是谁？”两个意大利人互看了对方一眼，随之问道，“你喜欢玛格丽特披萨的原因是什么？”
尼克对答如流:“不加菠萝！”
暗骰:？？？
“嗯。”两人没有发现异常，但还是提醒道，“这里不是你应该巡逻的地方，特殊房在上一层。”
“好的，谢谢两位！我这就去！”
尼克/妙手（出目/检定):1/55（大成功）
一边老实地点头哈腰，尼克在与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顺手从两人的口袋里摸了一把，趁二人还没反应，立马消失在两人的视野范围内。
尼克的脚步声远去，两个意大利人确定他真的已经回了楼上后，自顾自地往一侧角落挪去。
“妈的，无聊死了，怎么就摊上这种破差事。”
“天天听法比奥和那女人叫，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搞不懂这种无聊的事情为什么要派我们来管，我来美国不是为了受这种鸟气的。”
“嘘！小点声，你不怕法比奥提着裤子冲出来找你算账啊！”
杀了个回马枪的尼克绕了个圈子，猫在角落里听着俩人喋喋不休地抱怨。
“切，他现在一门心思在搞那女人，没心思理会我们，来根烟？”
“谢了，兄弟。嘿，说来也奇怪，曼奇尼怎么老和红头发的女人纠缠不休？埃米利奥那时候不就和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打了半天？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夫人？”
“你是说维奥莉特那个老妖婆？呵呵，她快倒霉咯！”
“怎么？弗朗西斯卡准备动手了？”
“嗯哼。替法比奥拉皮条的保护伞有效期就是那么短暂，这回不管法比奥说什么都不好用了。”
“啧，艾萨克那关不好过啊。”
“一个□□拳的你还怕他？我不信他的拳头比枪子还厉害。何况为了楼上那位贵客，艾萨克不是和弗朗西斯卡闹得很不愉快嘛。”
“何止不愉快，要不是弗朗西斯卡硬生生耐着性子把他请出去，他俩早当场撕破脸了。”
“那么严重？”
“我可没吹牛啊，当时在场的人不止我一个，不信你找其他人问问。”
“信！我当然信你！只是没想到他俩的分歧已经演变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了，哎……”
“怎么了？舍不得法比奥了？”
“那个恶心的东西谁会舍不得……哦，别人不说，先生的夫人一定会心疼宝贝儿子的。”
“人到中年还抱着妈妈的大腿不觉得臊得慌？”
“也许人家就吃这套呢，管那么多作甚。话说回来，要是咱们这儿真分家了，你和谁跑路？”
“这还用问？除了脑子一根筋的艾萨克谁会和法比奥站边啊，敢和他组队的，弗朗西斯卡就是最好的写照！”
“等分家了我一定要找几个漂亮姑娘好好爽爽，嘿嘿。”
“最近这段日子，你可少惦记着那些漂亮姑娘，你没听说吗，又有年轻女人失踪了，保不准下一个轮到谁。”
“这么简单的事情问问维奥莉特不就知道了？”
“她说不知道，弗朗西斯卡也拿她没办法，现在好像在找条子探口风呢。”
“那群条子，扒掉披着的皮哪个不比我们恶心？好处捞了那么多，正经事一件不干，我看这次多半也是不了了之。”
“是啊，下午去抓的那个女人，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货色，也就艾萨克傻乎乎地往前冲。要不是弗朗西斯卡早料到他会这样留了后手，楼上那位贵客还请不回来呢。”
画面上的两人依旧唠叨着，乔安娜的思绪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她早就知道沃特镇的水深，不曾想对方的用心比自己的设想更加险恶。
从一开始委托她来调查少女失踪案就只是把她诓来沃特镇的借口，只要她踏入沃特镇一步，沾在身上的污渍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没人在意真相是什么，因为结局是什么早已注定。
与对待爱德华一模一样的套路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乔安娜怒极反笑。
好，很好，既然对方存心要让她死，不好好回敬一下岂不是辜负了对方的盛情邀约？
屏幕上的尼克表情阴晴不定，湛蓝色的眸子闪烁不定。
待两个上班摸鱼的意大利人聊了个够，尼克毫不留恋地转头上了楼。
“vip特殊房”里的马仔还晕着，尼克不知道现在具体的时间，但估摸着也快接近天亮了。
一宿没有好好休息，尼克的精神几乎到达了极限。
百无聊赖地执行巡逻，尼克点燃了一支烟在空荡的走廊里来回走着。
泰特到点下班了，整个地下一层除了自己只剩下被马桶水灌晕过去的马仔。
四下无人，尼克双手滑动着前方空白处，目视前方，甚至开始补起了白天同伴们的行动录像。期间地下二层的意大利人曾上来突击检查，见到尼克老老实实地巡逻着也没太过在意。
时间很快到了马仔该下班的时间，顶着两个熊猫眼，抽完了马仔留着的所有烟，尼克感觉尼古丁正顺着血液四处狂奔。
乖巧地走在意大利人的身后，客气地目送他们先进去换衣，尼克立马闪进了最里侧的房间。
0204是马仔给自己橱柜做的标记，尼克很顺利地摸到了柜门，拨动密码锁打开一瞧，□□马仔的一家一当正安静地躺在柜子里。
留给尼克的时间不多，来不及细细研究马仔的家底具体有哪些，尼克只好顺手把他一眼相中的□□藏在兜里。
门把转动，有一年约三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
“下班了？”
“是啊，困得不行。”尼克打着哈欠，一脸困意地回答道，“还是你们好，正常作息，哪儿像我……”
对方嗤笑:“多大年纪就喊累。”
“哎，回家补觉～”
尼克深知多说多错，正想着脚底抹油溜了，不想被对方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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