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28
江藏月没多想，从兜里捞出口罩戴上走进医院的温度探测门，跟大家打了招呼忙工作去了。
今天是她24小时值班，现下得忙着查房看病人，等八点交班。
大家都很忙。
话都是边走边说的。
“我看送江江来的是个男人诶？男朋友吗？”
“我们院不会又有人脱单了吧。”
“那挺好啊。”
“你说江医生突然改变心意是不是就因为这啊？”
“什么心意？”
不约而同看向前面走着的秦勉，纷纷摇头。
“算了，江医生要是真有男朋友了，就不要开玩笑造绯闻玩儿了。”
“我看秦医生挺落寞的。”
“是吗？”
“哪有？”
“秦医生好像没有表现出他喜欢江医生吧。”
人都散完了，大厅里还站着一个女医生。
张佳意看着秦勉颀长挺拔的背影，看了几秒，也站着不动了几秒，忽然小跑上去，追上他，“秦医生你今天来好早哦。”
秦勉摁下电梯按钮，站着对面冰硬的电梯门，回应不冷不热，“嗯。”
进入电梯后，秦勉按下了自己要去的楼层。
张佳意站在他的身后没动。
电梯升了两层，秦勉提醒，“你去外科有事吗？”
张佳意差点暴露，还好她看了一眼电梯按钮，“嗯，我找我朋友。”
至此，秦勉没有再说话。
她也不知道讲什么，徒留满腔的紧张和说不出口的心意。
江藏月查房经过他们，她全程跟同事在沟通患者情况，工作中的她，会给人一种疏离感。
就是心无旁骛，不要跟她扯工作之外的事情。
张佳意回头看了一眼走过去没抬过头的女人，与秦勉并肩走着，“江医生好漂亮哦，是吧秦医生。”
她以为这样秦勉就会跟她说话，摸准一个人热爱的话题，他就会开口啊。
不是吗？
但秦勉没有开口，甚至皱了一下眉，直接拐弯进入办公室。
很显然，他不喜欢被试探。
张佳意知道自己搞砸了。
她是内科的，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朋友。
陈橙掰开安瓿，“男朋友？没有吧，江江还没跟我说呢。”
“是吗？”张佳意笑了笑，“可是我们今天好多人看到有个男人送江医生来上班诶，我倒也不是八卦，就是觉得江医生好漂亮的，就好奇她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陈橙思考了一下，“江江啊，我觉得她挺颜控的，不对不对，她是个外貌协会，很颜控。”
张佳意又笑了笑，“那江医生找的男朋友应该不会差哈。”
陈橙想也没想地说：“就秦医生那样的吧。”
张佳意笑容消了几分，“我见过秦医生前任。”她皱了一下鼻子，“我觉得他不喜欢江医生这种清高甜妹的类型诶，虽然我觉得他前任长得也就一般吧，但男人喜欢的类型应该都很统一吧。”
陈橙说：“没有吧，秦医生前任蛮漂亮的。”
张佳意笑：“个人觉得啦。”
“懂，审美差异嘛。”
“下班我们一起去吃饭？”
“可以啊。”
江藏月八点过交班，走廊上偶遇秦勉，对方给了她一个面包，“肯定又没吃早餐吧。”
“确实有点饿，我待会儿就要去手术了。”江藏月对他渐渐熟悉起来，也给了他一盒牛奶。
秦勉撕开面包包装，递给她，“手术要多久？”
江藏月说了句谢谢伸手接过，“大概两个小时吧。”说完，低头咬了一口。
秦勉看了一眼她咬出的面包缺口，上面隐约有她的齿痕。
江藏月摸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跟你说了秦医生，我先去忙。”
“嗯好。”秦勉拿着她给的一个牛奶，目送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秦勉把牛奶放在自己的包里，他忙完坐下来，整个人表现得坐立不安。
他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地面，迟疑之下，摸出了手机给人发了一条短信。
发完之后，他又盯着上一条消息看。
“祝你平安喜乐。”
这几个字，是她用手指在他手机屏幕上打出来的。
秦勉对着这几个字浅浅笑了一下。
“秦医生，52号床病人有点情况。”护士来喊。
秦勉收起手机，拿着病历忙碌起来。
另外一边。
沈寂开完会回到总裁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的手机闪了闪，抓起来看。
是高中同学秦勉发的短信。
“下午有空出来一起用餐吗？很久不见，但也想拜托你一件事。”
沈寂回复：“可以。什么事？”
咚咚！
陈助敲门，得到准许后推门而入。
他手里拿着一张a4纸，走到腰部抵着桌沿的男人面前，“沈总，这是从酒吧监控里调取的15号那天晚上的可疑车辆，根据车牌号找到了车主，这上面还有她的照片，您看是不是这个人？”
沈寂歪头捏了一下鼻梁山根，头疼。
他伸手接过，第一眼就落在打印出来的女人黑白影像上。
陈助期待地望着。
下一秒，纸张又重新递了回来，男人还摇了摇头，“不是。”
长相跟他记得的模糊轮廓对不上。那天晚上的女人大眼睛高鼻梁，眉眼清冷，好像长得还不错。
而且这张调查结果上的女人是离异，也对不上。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
那个床单上的点滴血迹。
想到这个，沈寂更头疼了。
造孽啊！
“真的造孽！”
“谁说不是呢，恶化那么严重才送医院。”
“家属呢，把家属叫来签字。”
江藏月刚吃完中饭，科里送来一个病情严重的患者，他需要立刻手术，刚下手术台的医生还没喘口气又得整装待发。
江藏月打了个哈欠。
主刀肖医生笑着从她面前有过，“累了啊？”
她仰头用后脑轻轻磕了磕墙，深呼吸，离开身体无比眷念的墙体，“没事儿，精神着呢。”
巡回护士指了指她，“还没事儿呢，你眼睛都累红了。”
江藏月忙得跟陀螺一样，看病人看病历换药，连看天花板的时间都没有。
能准时吃饭已经很不错了。
大概是院里有意想让她主刀了，给她排的手术特别多。
江藏月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很高兴，疲惫也少了一大半。
做完手术，江藏月去病房看了几位病情严重的的患者，她看天色已经要黑了，本想回到办公室看一下书，再去食堂匆忙吃个饭。
在回去的走廊上，她遇见了下班的秦勉。
男人脱去白大褂是一身休闲装，手里拎着黑色的大容量帆布斜挎背包，里面装着江藏月早上给他的一盒牛奶。一直都没喝。
江藏月对他没有很陌生了，主动打招呼，“下班了啊？”
秦勉点头，“嗯。”他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大脑卡了片刻，“你值班吗？”
江藏月压了压酸软的脖子，“是呀。”
“那辛苦你了。”
“……嗯。”
两个人陷入短暂的安静。
“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好。”
“那个……”
“嗯？”
“今天来送你的那个人……”秦勉笨拙地挠了一下头，“是你男朋友吗？”
“啊！那是我爸。”
“哦，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事了，你现在没事的话赶紧去休息吧。”
“嗯，拜拜。”
“明天见。”
这是江藏月第一次见到眼睛微微弯起来的秦勉。
男人打车径直到了约定地点，他翻出记在备忘录里的车牌号码，本来是准备拜托人脉广的沈寂帮他查一下的，不过月月说那是爸爸……
想到这里，秦勉唇角微微上扬。
没事了。
他删掉备忘录里的车牌号，将手机放回包里时，他拿出一盒牛奶看了一眼，也不喝，重新放回去。
江藏月家里全是这牌子的牛奶，是妈妈担心她营养不够，每天出门前都会给她塞几盒，不是很大，挺袖珍可爱的。
她就喜欢小巧可爱的东西。
不久。
沈寂到了，他在对面落座，“吃点什么？”
秦勉：“我按照我们俩在高中食堂爱点的口味点了一些菜。”
接着，他们聊了一些往事。
服务员过来布菜，让两个人的声音同时收起。
沉默了一会儿。
服务员走了。
沈寂问：“那位女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你还记着呢？”秦勉端杯喝了点水，“不用担心，身体恢复得挺好，诶对了，那条短信你收到了吧？”
沈寂点头，“嗯。”
“她发的。”
沈寂是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虽然不在他身上体现，但是他当时清楚地感受到怀里的人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抓流沙一样，特别绝望。
听到那个人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帮忙吗？”
“哦……是。”
秦勉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这件事按道理来说不应该问你。”
沈寂说：“怎么说？”
秦勉：“你很寡。”
沈寂战术性喝水，“情感问题？”
“嗯。”
“你不是跟黎娇娇在谈吗？”
“嗯，我跟她谈了六年，不过一年前就分了。”
“哇，这么长时间！”
“嗯。”
“想复合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来找我吗？高中那会儿我就帮你递情书，没想到毕业了还不放过我。”
两个男人笑了笑。
秦勉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沈寂是知道自己秘密最多的人。
他就是下意识信任这个老朋友。
沈寂：“你说吧。”
秦勉：“我就是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沈寂：“还能怎么说，直接说。”
秦勉：“情书还是短信？”
沈寂：“很远吗你们？”
秦勉：“就，同事啊。”
沈寂忽然想起探洞事件那天，他看到救护车里的那一幕了，“她是我救出来的那个人？”
“嗯。”
沈寂托着下巴，认真想了想，“直接说吧，感觉你们医生挺忙的，没必要浪费时间，接不接受都尊重女方。”
秦勉：“可是我怕万一被拒绝了，以后大家见面会很尴尬。”
沈寂看窗外，情侣挺多的，女生挽着男士笑得好甜。
人寡久也容易emo。
他的小仙女到底在哪儿？
沈寂看向抓瞎的老朋友，“谈了那么多年恋爱，难道一点经验都没有？”
秦勉摸了一下鼻尖，“只涨了生理方面的经验。”
沈寂哽了一下。
他回想不太美好的夜晚，女人在那方面力气都很大吗？
他瞅了瞅对面有经验的朋友，欲言又止。
“要不我帮你去探探口风？”
“怎么探？”
“她不是挺想当面谢我的吗，去看看也行，顺便帮你。”
“可以啊兄弟，谢谢你。”
“客气。”
哎呀。
这可难为死狠寡总裁了。
他还有三个女人的问题没有着落，现下又来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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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24小时值班，现下得忙着查房看病人，等八点交班。
大家都很忙。
话都是边走边说的。
“我看送江江来的是个男人诶？男朋友吗？”
“我们院不会又有人脱单了吧。”
“那挺好啊。”
“你说江医生突然改变心意是不是就因为这啊？”
“什么心意？”
不约而同看向前面走着的秦勉，纷纷摇头。
“算了，江医生要是真有男朋友了，就不要开玩笑造绯闻玩儿了。”
“我看秦医生挺落寞的。”
“是吗？”
“哪有？”
“秦医生好像没有表现出他喜欢江医生吧。”
人都散完了，大厅里还站着一个女医生。
张佳意看着秦勉颀长挺拔的背影，看了几秒，也站着不动了几秒，忽然小跑上去，追上他，“秦医生你今天来好早哦。”
秦勉摁下电梯按钮，站着对面冰硬的电梯门，回应不冷不热，“嗯。”
进入电梯后，秦勉按下了自己要去的楼层。
张佳意站在他的身后没动。
电梯升了两层，秦勉提醒，“你去外科有事吗？”
张佳意差点暴露，还好她看了一眼电梯按钮，“嗯，我找我朋友。”
至此，秦勉没有再说话。
她也不知道讲什么，徒留满腔的紧张和说不出口的心意。
江藏月查房经过他们，她全程跟同事在沟通患者情况，工作中的她，会给人一种疏离感。
就是心无旁骛，不要跟她扯工作之外的事情。
张佳意回头看了一眼走过去没抬过头的女人，与秦勉并肩走着，“江医生好漂亮哦，是吧秦医生。”
她以为这样秦勉就会跟她说话，摸准一个人热爱的话题，他就会开口啊。
不是吗？
但秦勉没有开口，甚至皱了一下眉，直接拐弯进入办公室。
很显然，他不喜欢被试探。
张佳意知道自己搞砸了。
她是内科的，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朋友。
陈橙掰开安瓿，“男朋友？没有吧，江江还没跟我说呢。”
“是吗？”张佳意笑了笑，“可是我们今天好多人看到有个男人送江医生来上班诶，我倒也不是八卦，就是觉得江医生好漂亮的，就好奇她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陈橙思考了一下，“江江啊，我觉得她挺颜控的，不对不对，她是个外貌协会，很颜控。”
张佳意又笑了笑，“那江医生找的男朋友应该不会差哈。”
陈橙想也没想地说：“就秦医生那样的吧。”
张佳意笑容消了几分，“我见过秦医生前任。”她皱了一下鼻子，“我觉得他不喜欢江医生这种清高甜妹的类型诶，虽然我觉得他前任长得也就一般吧，但男人喜欢的类型应该都很统一吧。”
陈橙说：“没有吧，秦医生前任蛮漂亮的。”
张佳意笑：“个人觉得啦。”
“懂，审美差异嘛。”
“下班我们一起去吃饭？”
“可以啊。”
江藏月八点过交班，走廊上偶遇秦勉，对方给了她一个面包，“肯定又没吃早餐吧。”
“确实有点饿，我待会儿就要去手术了。”江藏月对他渐渐熟悉起来，也给了他一盒牛奶。
秦勉撕开面包包装，递给她，“手术要多久？”
江藏月说了句谢谢伸手接过，“大概两个小时吧。”说完，低头咬了一口。
秦勉看了一眼她咬出的面包缺口，上面隐约有她的齿痕。
江藏月摸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跟你说了秦医生，我先去忙。”
“嗯好。”秦勉拿着她给的一个牛奶，目送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秦勉把牛奶放在自己的包里，他忙完坐下来，整个人表现得坐立不安。
他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地面，迟疑之下，摸出了手机给人发了一条短信。
发完之后，他又盯着上一条消息看。
“祝你平安喜乐。”
这几个字，是她用手指在他手机屏幕上打出来的。
秦勉对着这几个字浅浅笑了一下。
“秦医生，52号床病人有点情况。”护士来喊。
秦勉收起手机，拿着病历忙碌起来。
另外一边。
沈寂开完会回到总裁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的手机闪了闪，抓起来看。
是高中同学秦勉发的短信。
“下午有空出来一起用餐吗？很久不见，但也想拜托你一件事。”
沈寂回复：“可以。什么事？”
咚咚！
陈助敲门，得到准许后推门而入。
他手里拿着一张a4纸，走到腰部抵着桌沿的男人面前，“沈总，这是从酒吧监控里调取的15号那天晚上的可疑车辆，根据车牌号找到了车主，这上面还有她的照片，您看是不是这个人？”
沈寂歪头捏了一下鼻梁山根，头疼。
他伸手接过，第一眼就落在打印出来的女人黑白影像上。
陈助期待地望着。
下一秒，纸张又重新递了回来，男人还摇了摇头，“不是。”
长相跟他记得的模糊轮廓对不上。那天晚上的女人大眼睛高鼻梁，眉眼清冷，好像长得还不错。
而且这张调查结果上的女人是离异，也对不上。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
那个床单上的点滴血迹。
想到这个，沈寂更头疼了。
造孽啊！
“真的造孽！”
“谁说不是呢，恶化那么严重才送医院。”
“家属呢，把家属叫来签字。”
江藏月刚吃完中饭，科里送来一个病情严重的患者，他需要立刻手术，刚下手术台的医生还没喘口气又得整装待发。
江藏月打了个哈欠。
主刀肖医生笑着从她面前有过，“累了啊？”
她仰头用后脑轻轻磕了磕墙，深呼吸，离开身体无比眷念的墙体，“没事儿，精神着呢。”
巡回护士指了指她，“还没事儿呢，你眼睛都累红了。”
江藏月忙得跟陀螺一样，看病人看病历换药，连看天花板的时间都没有。
能准时吃饭已经很不错了。
大概是院里有意想让她主刀了，给她排的手术特别多。
江藏月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很高兴，疲惫也少了一大半。
做完手术，江藏月去病房看了几位病情严重的的患者，她看天色已经要黑了，本想回到办公室看一下书，再去食堂匆忙吃个饭。
在回去的走廊上，她遇见了下班的秦勉。
男人脱去白大褂是一身休闲装，手里拎着黑色的大容量帆布斜挎背包，里面装着江藏月早上给他的一盒牛奶。一直都没喝。
江藏月对他没有很陌生了，主动打招呼，“下班了啊？”
秦勉点头，“嗯。”他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大脑卡了片刻，“你值班吗？”
江藏月压了压酸软的脖子，“是呀。”
“那辛苦你了。”
“……嗯。”
两个人陷入短暂的安静。
“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好。”
“那个……”
“嗯？”
“今天来送你的那个人……”秦勉笨拙地挠了一下头，“是你男朋友吗？”
“啊！那是我爸。”
“哦，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事了，你现在没事的话赶紧去休息吧。”
“嗯，拜拜。”
“明天见。”
这是江藏月第一次见到眼睛微微弯起来的秦勉。
男人打车径直到了约定地点，他翻出记在备忘录里的车牌号码，本来是准备拜托人脉广的沈寂帮他查一下的，不过月月说那是爸爸……
想到这里，秦勉唇角微微上扬。
没事了。
他删掉备忘录里的车牌号，将手机放回包里时，他拿出一盒牛奶看了一眼，也不喝，重新放回去。
江藏月家里全是这牌子的牛奶，是妈妈担心她营养不够，每天出门前都会给她塞几盒，不是很大，挺袖珍可爱的。
她就喜欢小巧可爱的东西。
不久。
沈寂到了，他在对面落座，“吃点什么？”
秦勉：“我按照我们俩在高中食堂爱点的口味点了一些菜。”
接着，他们聊了一些往事。
服务员过来布菜，让两个人的声音同时收起。
沉默了一会儿。
服务员走了。
沈寂问：“那位女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你还记着呢？”秦勉端杯喝了点水，“不用担心，身体恢复得挺好，诶对了，那条短信你收到了吧？”
沈寂点头，“嗯。”
“她发的。”
沈寂是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虽然不在他身上体现，但是他当时清楚地感受到怀里的人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抓流沙一样，特别绝望。
听到那个人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帮忙吗？”
“哦……是。”
秦勉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这件事按道理来说不应该问你。”
沈寂说：“怎么说？”
秦勉：“你很寡。”
沈寂战术性喝水，“情感问题？”
“嗯。”
“你不是跟黎娇娇在谈吗？”
“嗯，我跟她谈了六年，不过一年前就分了。”
“哇，这么长时间！”
“嗯。”
“想复合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来找我吗？高中那会儿我就帮你递情书，没想到毕业了还不放过我。”
两个男人笑了笑。
秦勉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沈寂是知道自己秘密最多的人。
他就是下意识信任这个老朋友。
沈寂：“你说吧。”
秦勉：“我就是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沈寂：“还能怎么说，直接说。”
秦勉：“情书还是短信？”
沈寂：“很远吗你们？”
秦勉：“就，同事啊。”
沈寂忽然想起探洞事件那天，他看到救护车里的那一幕了，“她是我救出来的那个人？”
“嗯。”
沈寂托着下巴，认真想了想，“直接说吧，感觉你们医生挺忙的，没必要浪费时间，接不接受都尊重女方。”
秦勉：“可是我怕万一被拒绝了，以后大家见面会很尴尬。”
沈寂看窗外，情侣挺多的，女生挽着男士笑得好甜。
人寡久也容易emo。
他的小仙女到底在哪儿？
沈寂看向抓瞎的老朋友，“谈了那么多年恋爱，难道一点经验都没有？”
秦勉摸了一下鼻尖，“只涨了生理方面的经验。”
沈寂哽了一下。
他回想不太美好的夜晚，女人在那方面力气都很大吗？
他瞅了瞅对面有经验的朋友，欲言又止。
“要不我帮你去探探口风？”
“怎么探？”
“她不是挺想当面谢我的吗，去看看也行，顺便帮你。”
“可以啊兄弟，谢谢你。”
“客气。”
哎呀。
这可难为死狠寡总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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