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脱先
二小姐不在家，进宫见太后去了，重庆黑着脸将他挡在门外：“不用谢！”
孙大郎万分的感谢加抱歉，没说出口几句，就被请出了大门。
他一点也不生气，谁被请去挨了一刀也不能干啊，再说，将军夫人现在都搭上内宫的路子了，将军自然该有这份架子。
他决定，等自己工部的差使进了好处，派人用上好的漆料把将军府里里外外粉刷一遍，好好酬谢酬谢重将军的大人情，外带继续努力巴结。
二小姐来了太后宫里，请过安，就是和李妃下棋，太后早就习惯了，她非常喜欢皇长子的母亲，她温柔沉静，识大体，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只是她的性子太安静了，平日里几乎都不说话，也不出去走动，她很怕她会闷坏了。
如今好了，难得有了一个与她性情相投的棋伴，时常来陪她下下棋，聊聊天，看着她们低着头认真的落子，轻声细语的复盘，讲棋，不时的相视一笑，会心愉悦，她在一旁，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皇上还在等着大学士给他出主意，可是贵妃不愿意等，二皇子都快两岁了，他妈还只是个贵人，皇上你是偏心还是没良心？只是封个妃，怎么比登天还难！
皇上心想，这事真比登天难，倒不是我偏心不愿意封，只怕是我想封也封不了。上次借口皇子都小，把封王的事往后推了几年，那帮大臣一时被搪塞过去了，早就后悔了，这会儿我要是封了二皇子的妈，不是正撞在他们的枪口上吗，那帮口水枪都是老炮，喷起来，又是哭又是嚎的，天天闹腾，日子还过不过了？
大学士最近忙什么呢，老子的事他还管不管了？
皇上一边哄着贵妃，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大学士的主意，连仙丹都没心思炼了。
这天他正要去丹房补补课，远远的看见贵妃带着王美人，抱着二皇子，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走，皇上一看吓坏了，贵妃今天这么大的阵仗，惹不起，吱溜一声，就钻进了路边的花从里，脸上被树枝拉了好几个白道子。
马顺跟上来，心疼的看着他，给他穿上刚跑掉的龙靴，悄悄的问：“皇上，咱们怎么办？贵妃娘娘一会儿就得出来找您，咱们去哪里躲啊？”
皇上想了想，“去太后那！贵妃不敢去那里闹，而且还有好吃的！”
宫女们好奇的扭着头，看着皇上像做贼一样，带着马公公偷偷的的溜走了。
太后宫里多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他没有见过，太后也不给他介绍一下，就被皇长子叫走了，他臊末耷眼的坐在那，想着正好难得清静一会儿，却被外面忽然传来的笑声吸引了。
这是李妃在笑吗？天哪，这可是联第一次见到她的笑脸。
李妃笑起来真好看，皇上不由得看呆了，轻轻的走近前去，原来，她正在和一个年轻的女子下棋。
她们下得很认真，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来到了身边，他觉得很有意思，便背着手站在一边，悄悄的看了起来。
“哎呀！你这里已经快要死了，怎么放着不管，又去那边做什么呢？”皇上看着那女子局势不好，忍不住出声提醒起来。
围棋最忌讳下的时候有人在一旁出声指点，他一说完，马上醒悟，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下棋的两位都没有抬头，继续聚精会神的起手落子，皇上看了看前后左右，静悄悄的，难道刚才自己没出过声？是幻觉？
他放下手又看了一会儿，那位小姐的棋转危为安，渐渐连成一片，反将李妃的一条大龙围住。
“哈！弃子争先！好！”他又忍不住笑道。
还是没有反应，皇上很好奇，难道自己已经修练有成，有了隐身的法术？
直到下完了一盘，李妃才看见他，站起来行礼：“皇上。”
“免礼！”他赶紧伸手一扶，回过头，那位女子也已经退后几步，跪了下去。
原来这就是那位克夫的女子，皇上好奇的认真看了看，斯斯文文的，也看不出煞气来。
皇上问李妃：“这位重夫人棋力不错啊！”
李妃没有说话，那女子却道：“小女偶而侥幸几手，微末技俩，难入皇上法眼。”
皇上见她从容不迫，应对得体，又多了几份好感，一时技痒，忍不住和她摆了两盘。
又输了！皇上觉得真有意思，这才是下棋吗！平时那些棋待诏，都像哄孩子一样让着朕赢，只会拍马，哼！当朕是傻子！
而且，平时他和李妃下完了，数了子，李妃就不说话了，也没有什么讲论，他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没想到，今天下完了，这女子居然开口说话，同他复起盘来。
皇上兴致大起，他也看出来了，这女子棋技高超，而且敢于脱先，不经意间，就被她将闲子粘成一片，被围了角，也不去救，另着眼补立，常常转危为安，反败为胜。
皇上从未被人这样平等对待过，不但敢赢他，还敢告诉他哪里下错了。
“这才是人间真趣！”皇上高兴极了，缠着那女子讲了又下，下了又讲，不知不觉就耗了一下午。
二小姐没想到皇上这么爱下棋，天快黑了，也没见他有停手的意思，还是皇太后熬不住了，将他连哄带催，赶了出去，自己才得以脱了身出宫回家。
“皇上屁股真沉！”她心中暗想。
皇上被太后让了出来，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仙丹也不能当饭吃，他只好先回自己宫里：大半天了，贵妃肯定已经走了。他心想。
贵妃还没走。死老头子，老娘不信你不回来！她将跟来的人都打发回去，自己留下死等起来。
这一等从晌午到黄昏，从日落到天黑，贵妃的脸，也跟天色一样，越来越黑。
皇上回来了，黑呼呼的屋里坐着黑呼呼的贵妃，他吓一大跳，矮马！差点掉头就跑。
贵妃脸上黑，心里可热腾腾的全都是火，憋着一口恶气，早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心要揪住这个死老头子好好抖落抖落。
“皇上回来了？”她还能忍住心火打个招呼。
“对啊！”皇上想起来了，这是自己的宫里。“爱妃也来了？吃了没？”
“吃个屁！”贵妃一肚子气，早就饱了，“你又去和那个宫女下棋去了吧？皇上您是怎么答应我的？您答应我再也不跟她下棋了，现在又出尔反尔，说了话不算，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了，好跟她过？”
贵妃的架势一摆，火力一点也不比朝上的御史们差。
“岂有此理，朕几时出尔反尔了？我是跟另一个女子下的。”皇上冤枉，真没跟李妃下！
“什么？？？！！！”贵妃眉毛竖进了额头里：“你还跟别的女人下了？是谁？说！说！说！不交待清楚，别想吃晚饭！”
皇上想吃晚饭，只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一遍，贵妃不大相信，为什么皇上输了一下午，还很高兴，“真的？”
“真的！”皇上很坦然，真的是真的。
“不信你自己去问！”
“那好吧，”贵妃决定，先办正事，那个女子的事，回头再去打听，“那王美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封？”
又来了！皇上就知道，贵妃蹲他没别的事，“啊……那个，过几天就封！”
“几天？”贵妃不能白等，今天一定要盯出个准话。
“那个，朕己经吩咐大学士去办了，明天再问问，啊？再问问！”
“不行，明天就下旨，皇上的家事，大学士凭什么管？”
“天子无私事，你不懂！”
“我不懂？当年你闹着出家，不顾群臣反对，逼着太后答应封我为贵妃时，怎么说的？”贵妃捏起嗓子学他：“朕自己后宫的事，自己说了算！”
“那时怎么没听见你说什么天子无私事？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爱妃真有意思，朕封不封王美人，跟爱不爱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心，朕明天就去催！”皇上为了早点吃上晚饭，只好忍气吞声。
“不行，明天就要办！”贵妃张开双臂，衣袖挥起，声势逼人。
“小心！”她身后的御案上，一把玉如意被她的袖风带得摇摇欲坠。
贵妃一点也没注意到，还在生气的舞袖子。
脱先！皇上心中一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来不及想了，皇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的扑了上去，咣啷！一把漂亮的黄玉如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天哪！”马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这可是先皇御赐的宝贝啊！”他扑上来搂着地上的碎玉渣子，望着贵妃，脸色惨白：“娘娘！”一声凄楚，叫得贵妃心肝一颤。
“贵妃……你该当何罪！”皇上拉长了声音，反败为胜。
“我……是我吗？”贵妃还没反应过来，
“娘娘快跪下吧！”马顺同情的看着她，惨兮兮的点了点头。
“皇上恕罪……”贵妃不由自主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毁坏先皇御赐的宝物，该赐死！”皇上开始落子。
“皇上恕罪……”贵妃知道这规律，她也用这个理由，处死过一个嫔妃。
“你身为后宫之首，不思量做个贤良的表率，反而日日来朕的宫里吵闹，还毁坏先皇遗物，嚣张跋扈，哪有个贵妃的样子！”
立
“皇上恕罪……”
“朕国事缠身，又心疼你体弱多病，自己担着，不愿让你烦心，你不体会朕的难处，还无理取闹，处处为难，步步紧逼，将朕的一片真心，亳不体念！”
粘
“皇上恕罪……”贵妃哭了。
“回你的宫里去，好好闭门思过，想想自己哪里错了！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来！”
围！
扬眉吐气！皇上抖起来了，这么多年，只有被贵妃数落自己的，自己从来没有敢训斥过贵妃，真痛快，要不是肚子饿得慌，皇上真舍不得这么快把她赶走，真想即兴发挥，再多训上几句。
“皇上对臣妾一片真情，是臣妾不懂事，辜负了您……呜……”
贵妃哭着走了，真的很伤心。
“传膳！”皇上痛快极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朕要多吃几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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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等自己工部的差使进了好处，派人用上好的漆料把将军府里里外外粉刷一遍，好好酬谢酬谢重将军的大人情，外带继续努力巴结。
二小姐来了太后宫里，请过安，就是和李妃下棋，太后早就习惯了，她非常喜欢皇长子的母亲，她温柔沉静，识大体，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只是她的性子太安静了，平日里几乎都不说话，也不出去走动，她很怕她会闷坏了。
如今好了，难得有了一个与她性情相投的棋伴，时常来陪她下下棋，聊聊天，看着她们低着头认真的落子，轻声细语的复盘，讲棋，不时的相视一笑，会心愉悦，她在一旁，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皇上还在等着大学士给他出主意，可是贵妃不愿意等，二皇子都快两岁了，他妈还只是个贵人，皇上你是偏心还是没良心？只是封个妃，怎么比登天还难！
皇上心想，这事真比登天难，倒不是我偏心不愿意封，只怕是我想封也封不了。上次借口皇子都小，把封王的事往后推了几年，那帮大臣一时被搪塞过去了，早就后悔了，这会儿我要是封了二皇子的妈，不是正撞在他们的枪口上吗，那帮口水枪都是老炮，喷起来，又是哭又是嚎的，天天闹腾，日子还过不过了？
大学士最近忙什么呢，老子的事他还管不管了？
皇上一边哄着贵妃，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大学士的主意，连仙丹都没心思炼了。
这天他正要去丹房补补课，远远的看见贵妃带着王美人，抱着二皇子，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走，皇上一看吓坏了，贵妃今天这么大的阵仗，惹不起，吱溜一声，就钻进了路边的花从里，脸上被树枝拉了好几个白道子。
马顺跟上来，心疼的看着他，给他穿上刚跑掉的龙靴，悄悄的问：“皇上，咱们怎么办？贵妃娘娘一会儿就得出来找您，咱们去哪里躲啊？”
皇上想了想，“去太后那！贵妃不敢去那里闹，而且还有好吃的！”
宫女们好奇的扭着头，看着皇上像做贼一样，带着马公公偷偷的的溜走了。
太后宫里多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他没有见过，太后也不给他介绍一下，就被皇长子叫走了，他臊末耷眼的坐在那，想着正好难得清静一会儿，却被外面忽然传来的笑声吸引了。
这是李妃在笑吗？天哪，这可是联第一次见到她的笑脸。
李妃笑起来真好看，皇上不由得看呆了，轻轻的走近前去，原来，她正在和一个年轻的女子下棋。
她们下得很认真，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来到了身边，他觉得很有意思，便背着手站在一边，悄悄的看了起来。
“哎呀！你这里已经快要死了，怎么放着不管，又去那边做什么呢？”皇上看着那女子局势不好，忍不住出声提醒起来。
围棋最忌讳下的时候有人在一旁出声指点，他一说完，马上醒悟，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下棋的两位都没有抬头，继续聚精会神的起手落子，皇上看了看前后左右，静悄悄的，难道刚才自己没出过声？是幻觉？
他放下手又看了一会儿，那位小姐的棋转危为安，渐渐连成一片，反将李妃的一条大龙围住。
“哈！弃子争先！好！”他又忍不住笑道。
还是没有反应，皇上很好奇，难道自己已经修练有成，有了隐身的法术？
直到下完了一盘，李妃才看见他，站起来行礼：“皇上。”
“免礼！”他赶紧伸手一扶，回过头，那位女子也已经退后几步，跪了下去。
原来这就是那位克夫的女子，皇上好奇的认真看了看，斯斯文文的，也看不出煞气来。
皇上问李妃：“这位重夫人棋力不错啊！”
李妃没有说话，那女子却道：“小女偶而侥幸几手，微末技俩，难入皇上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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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平时他和李妃下完了，数了子，李妃就不说话了，也没有什么讲论，他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没想到，今天下完了，这女子居然开口说话，同他复起盘来。
皇上兴致大起，他也看出来了，这女子棋技高超，而且敢于脱先，不经意间，就被她将闲子粘成一片，被围了角，也不去救，另着眼补立，常常转危为安，反败为胜。
皇上从未被人这样平等对待过，不但敢赢他，还敢告诉他哪里下错了。
“这才是人间真趣！”皇上高兴极了，缠着那女子讲了又下，下了又讲，不知不觉就耗了一下午。
二小姐没想到皇上这么爱下棋，天快黑了，也没见他有停手的意思，还是皇太后熬不住了，将他连哄带催，赶了出去，自己才得以脱了身出宫回家。
“皇上屁股真沉！”她心中暗想。
皇上被太后让了出来，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仙丹也不能当饭吃，他只好先回自己宫里：大半天了，贵妃肯定已经走了。他心想。
贵妃还没走。死老头子，老娘不信你不回来！她将跟来的人都打发回去，自己留下死等起来。
这一等从晌午到黄昏，从日落到天黑，贵妃的脸，也跟天色一样，越来越黑。
皇上回来了，黑呼呼的屋里坐着黑呼呼的贵妃，他吓一大跳，矮马！差点掉头就跑。
贵妃脸上黑，心里可热腾腾的全都是火，憋着一口恶气，早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心要揪住这个死老头子好好抖落抖落。
“皇上回来了？”她还能忍住心火打个招呼。
“对啊！”皇上想起来了，这是自己的宫里。“爱妃也来了？吃了没？”
“吃个屁！”贵妃一肚子气，早就饱了，“你又去和那个宫女下棋去了吧？皇上您是怎么答应我的？您答应我再也不跟她下棋了，现在又出尔反尔，说了话不算，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了，好跟她过？”
贵妃的架势一摆，火力一点也不比朝上的御史们差。
“岂有此理，朕几时出尔反尔了？我是跟另一个女子下的。”皇上冤枉，真没跟李妃下！
“什么？？？！！！”贵妃眉毛竖进了额头里：“你还跟别的女人下了？是谁？说！说！说！不交待清楚，别想吃晚饭！”
皇上想吃晚饭，只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一遍，贵妃不大相信，为什么皇上输了一下午，还很高兴，“真的？”
“真的！”皇上很坦然，真的是真的。
“不信你自己去问！”
“那好吧，”贵妃决定，先办正事，那个女子的事，回头再去打听，“那王美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封？”
又来了！皇上就知道，贵妃蹲他没别的事，“啊……那个，过几天就封！”
“几天？”贵妃不能白等，今天一定要盯出个准话。
“那个，朕己经吩咐大学士去办了，明天再问问，啊？再问问！”
“不行，明天就下旨，皇上的家事，大学士凭什么管？”
“天子无私事，你不懂！”
“我不懂？当年你闹着出家，不顾群臣反对，逼着太后答应封我为贵妃时，怎么说的？”贵妃捏起嗓子学他：“朕自己后宫的事，自己说了算！”
“那时怎么没听见你说什么天子无私事？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爱妃真有意思，朕封不封王美人，跟爱不爱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心，朕明天就去催！”皇上为了早点吃上晚饭，只好忍气吞声。
“不行，明天就要办！”贵妃张开双臂，衣袖挥起，声势逼人。
“小心！”她身后的御案上，一把玉如意被她的袖风带得摇摇欲坠。
贵妃一点也没注意到，还在生气的舞袖子。
脱先！皇上心中一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来不及想了，皇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的扑了上去，咣啷！一把漂亮的黄玉如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天哪！”马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这可是先皇御赐的宝贝啊！”他扑上来搂着地上的碎玉渣子，望着贵妃，脸色惨白：“娘娘！”一声凄楚，叫得贵妃心肝一颤。
“贵妃……你该当何罪！”皇上拉长了声音，反败为胜。
“我……是我吗？”贵妃还没反应过来，
“娘娘快跪下吧！”马顺同情的看着她，惨兮兮的点了点头。
“皇上恕罪……”贵妃不由自主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毁坏先皇御赐的宝物，该赐死！”皇上开始落子。
“皇上恕罪……”贵妃知道这规律，她也用这个理由，处死过一个嫔妃。
“你身为后宫之首，不思量做个贤良的表率，反而日日来朕的宫里吵闹，还毁坏先皇遗物，嚣张跋扈，哪有个贵妃的样子！”
立
“皇上恕罪……”
“朕国事缠身，又心疼你体弱多病，自己担着，不愿让你烦心，你不体会朕的难处，还无理取闹，处处为难，步步紧逼，将朕的一片真心，亳不体念！”
粘
“皇上恕罪……”贵妃哭了。
“回你的宫里去，好好闭门思过，想想自己哪里错了！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来！”
围！
扬眉吐气！皇上抖起来了，这么多年，只有被贵妃数落自己的，自己从来没有敢训斥过贵妃，真痛快，要不是肚子饿得慌，皇上真舍不得这么快把她赶走，真想即兴发挥，再多训上几句。
“皇上对臣妾一片真情，是臣妾不懂事，辜负了您……呜……”
贵妃哭着走了，真的很伤心。
“传膳！”皇上痛快极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朕要多吃几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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