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玛丽与玫瑰 1_当酷又A的妹妹试图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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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玛丽与玫瑰 1

  “北城小学不是组织活动去什么现代艺术展览吗?”言里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她伸手揉了揉诺诺的头发顺手捏住小屁孩的脸蛋,“和老师请过假没有啊,就在这里瞎乱跑。”

  诺诺目瞪口呆、满脸震惊有苦说不出,用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瞪着言里其中写满无声的控诉。

  言里有些心虚地“咳”了声,装模作样地收回手:“行了,不和你计较待会二姐带你回家。”

  诺诺看起很配合的点点头私底下却拧着眉头凶狠地瞪了言里一眼。

  宋韫予站在身后。

  局促、不安、惶恐这些情绪像是一张黑色的网,密密将她笼罩她被淹没至顶透不过气来。

  言言是忘了自己吗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亦或是早就不在乎了,只是把自己当做个短暂相处过的朋友看待?

  宋韫予垂着头,偏开视线,她悄悄攥紧五指喉咙中翻腾起涩意,无声地蔓延开来。

  无论如何言里讨厌着自己,恨着自己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宋韫予闭了闭眼睛,本来就是自己用最残忍的方式将言里推开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又有什么资格去渴望对方回头。

  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原谅。

  言里和诺诺说了一会,终于像是注意到身后沉默的宋韫予,她踱步走来,恰好停在自己面前。

  小朋友个子拔高了些许,已经差不多能和自己平视,甚至还要高出那么几厘米。

  言里穿着身漆黑赛服,额发凌乱地遮掩着眉宇,她散漫地用指尖拨开几缕,一双眼睛漆黑明亮,沉默地望向自己。

  “姐姐,”她声音很淡,“好久不见。”

  树叶被一阵风翻起,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婆娑声像是久远记忆之中的午后,仿佛还能触碰到夏日的暖阳。

  记忆之中的小朋友不见了,被弄丢了,她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生长,抽出清郁美丽的枝芽,永远年轻、永远热烈。

  “好久不见。”

  两人之间客气而疏远、礼貌而节制,终究还是成了陌生人。

  心中叠着一层又一层的苦意,宋韫予垂着眼,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还好,这几年拿了不少奖杯吧,国际个人总分目前排名第一。”言里耸耸肩,简言意骇地问,“宋小姐呢?”

  宋韫予紧了紧五指,她轻轻吸了口气,再哆嗦着吐出,声音带着几分苦笑:“嗯,我过的很好。”

  “听说你来到北城,是被馆长邀请来参加艺术馆的现代画展,”言里说道,“恭喜你。”

  宋韫予摇摇头,“只是碰巧走运罢了,展区很小,我也只是过来凑个数,结束便要回去了。”

  “是吗。”

  言里目光平静,神色无波无澜,“那你怎么会来这里?体育馆没有艺术展览。”

  宋韫予一愣,忽然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言里明明就站在自己身旁,距离却像是越来越远,陌生得让她害怕。

  她想拉住对方,想轻轻抱住她,可是深陷在泥潭之中,被海水灌没头顶,渴望着、挣扎着、索求着,用力伸出手

  最后,还是抓不住。

  “在画展中无意间遇上诺诺,”宋韫予声音微颤,“她说你今天要退役了,是很重要的日子,所以我我才想着过来看看。”

  最后的音节几乎不在调上,在颤抖中摔落地面,摔得支离破碎。我真的要失去她了,宋韫予想。

  “啊,退役,什么退役?我退役了,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言里皱眉,转头望向诺诺,“我好着呢,没准还能再比赛上三年五个月零两天,离退役还早得很。”

  宋韫予呆了呆,她也转头望向诺诺,小屁孩吐了吐舌头,硬着头皮说:“我逃课总要找个理由嘛!”

  “如果直接说老姐你参加的只是一场小比赛,宋老师肯定就不会带我出来了,”诺诺振振有词,“对不对啊?”

  宋韫予哭笑不得:“其实你直说就好了,反正我在馆中也没什么事,可以帮你请假的。”

  诺诺扁扁嘴,不吭声。

  “行了行了,反正你已经出来了,”言里拍拍她肩膀,“待会跟着我吧,我带你回去。”

  说着,她抬头望向宋韫予,询问说:“需要我帮你喊个出租车吗?”

  言里向前走了一步,长发晃悠着散落,勾出几缕浅浅淡淡的柔软奶香,恰好拂过宋韫予面侧。

  她十分自然地探过头,将手机界面展示给宋韫予看,细弱的气流钻入耳廓,像是炭火噼啪作响,烧灼着那一块小小的肌肤。

  “不、不用了。”

  宋韫予声音不稳,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就像是故意躲着言里一样,拿着自己的手机摇头。

  她微微稳住呼吸,尝试着解释说:“我就住在艺术馆附近,家里还还有人在等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有人在家里等?”言里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那就不打扰你了,回头见。”

  宋韫予低着头,她胆怯地甚至不敢看对方,目光落在地面上还未扫去的碎纸亮片,声音很低:“嗯,回见。”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再见面了,为什么又要非得保存最后的一丝体面,说出“回见”这两个字?

  为什么又要留下希望?

  宋韫予在软件中设定好地址,很快就有出租车接了单,她在路旁等待着,而言里就静静站在身旁。

  司机来的很快,宋韫予关上车门,被车里冷气冻得有些发抖,她揉了揉衣袖,稍微抬起头来。

  言里还站在外面。

  她似乎在望着远方,又似乎在看着漆黑的车窗发呆,可能是宋韫予的错觉,那小朋友的眼角,似乎有些泛红。

  宋韫予正想降下车窗,但司机已经启动车辆,甜美的导航声响起,截断了她的动作:“向前方行驶,300米处掉头”

  当宋韫予再转头向外望去时,已经和言里拉开一段很长的距离,小朋友站在路灯下面,又被自己远远抛在后面。

  宋韫予一时有些恍神,目光定格在对方身上,直到言里变成个朦朦胧胧的、再也看不清的小灰点,像是大火散去后的尘埃。

  宋穗是一位很有诗意的人,她将火焰比作“跳动的小精灵”,还说燃烧过后的荒原会有很多花朵,引来很多精灵古怪的小动物们。

  她死在火中,而她的女儿生在火中,她走不出来,并被永远地困在这里。

  宋韫予亲眼望着屋舍燃尽,灰烬翩飞,这里困苦、贫乏、颓败、了无生气,又怎么可能开遍鲜花。

  母亲只是在骗自己。

  。

  汽车越走越远,诺诺看得着急不已,恨不得自己跟着跑上去追。奈何自己这位二姐着实不争气,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宋老师走了。

  当初诺诺给二姐发第一条信息的时候,言里刚刚结束颁奖典礼,正和车队在俱乐部中开着庆功会。

  诺诺:姐!你看!附图

  言里看见照片的瞬间,整个人都呆了,她原地站立两三秒后,接着旋风般冲了出门。

  “我,我从俱乐部往这边赶,”言里喘着气,呼吸剧烈,“你给我想方法了,一定要把姐姐拖住!!”

  信息密密麻麻刷了满屏,言里疾风似地往体育馆赶,最后连心爱的摩托车都不要了顺手锁在超市外,直接一路飞奔过来。

  紧赶慢赶追上来,结果言里忽然就像是吃错药了,对宋老师一副冷淡态度不说,还就这样把人家给送走了,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啊,”诺诺气愤转头,埋怨说,“宋老师都走了,你还诶?”

  言里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缩在地上、用力抱紧自己的糯米团子。她将头埋在膝盖中,身体轻轻颤抖。

  “喂喂,这是怎么了,”诺诺在她身旁蹲下来,用手推推言里肩膀,“二姐?”

  言里这才慢慢抬起头,眼眶红得厉害,再没了之前的要强模样,“诺诺,我是不是很过分啊?”

  她死死抿着唇,脊背随着呼吸不断起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浸透了长睫,却愣是没有哭出一丝声响。

  “我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我真的真的好想她。”

  言里颤抖着,胡乱揉着眼角,“可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赌气,要这样说话”

  诺诺为难地歪着头,小手摸摸言里的头发:“好了好了,二姐别难过。”

  “二姐你很厉害的,你之前不是花好几个月收集到郜彦干坏事的证据,直接让他退学了吗?”

  “还有那几个帮凶,包括不出面的女朋友,不是都被收拾了吗,”诺诺安慰说,“二姐你很厉害的。”

  二姐从来都是性子张扬、意气风发的,在北城可谓呼风唤雨,霸气十足,似乎从来不会被什么事情所绊倒。

  可她也有脆弱的模样。

  言里摇摇头,喃喃说道:“可是这又有什么用?我迟到了这么久,他们已经对姐姐造成伤害了。”

  她有些挫败地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漆黑的防护服太厚,将她层层叠叠地裹在里面,像是个偷穿大人的衣服的小孩。

  “我一看见姐姐就好紧张,动都不能动,太害怕了,连追上去都不敢。”言里低声说,“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冷风将面上的水痕吹干,却很快便有新的淌落,泪水压弯长睫,浸透了她干哑的嗓音。

  言里抬手捂住面颊,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哭腔。

  “诺诺,我好没用啊。”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难过,泪水淹没键盘,不会游泳要淹死了,求大家留言给我扔个救生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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