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贺裴低下头。_炮灰Omega辞职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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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贺裴低下头。

  原本还在盯着夏思乔看热闹的同学此刻脸齐刷刷的转了回去,盯着饭盘瞪眼。

  白莲花当事人贺裴面上古井无波地垂眸看手机,长睫却可疑地轻颤。

  陆言的最后一句说起来竟然没完没了。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如果你现在不一脚踹了他,那么他就会对你产生致命的诱『惑』,你再也不能自拔,将为时晚矣!”)

  夏思乔放下了筷子。

  (“贺姓男子,他有一双深情的眼睛,他眨一眨眼,就将刮起甜美的恋爱飓风。

  他的嘴又薄又,看得久了,你将会忍不住想采撷,品尝那令人上头的吸引力!”)

  夏思乔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然后趴到了桌子上,脑袋深深扎进臂弯里,只恨自己没有当场失聪。

  贺裴放下手机,停顿了片刻,把校服外套脱掉,罩到了正在自闭的小朋友身上。

  (“他的喉结咕咚一下,你的心跳就将错一拍!你们的信息素如此契合,哎你别扒拉我,还有几百字就完事儿了。”

  “闻一下心神『荡』漾,闻两下口舌燥,闻三下鼻血流成河…”)

  谁他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神展开,有高一的学妹见识不行,恍恍惚惚地把卫生纸塞嘴里嚼了半天,还故作镇定地跟旁边的同学说:“我就说学校的猪是僵尸吧,根本都嚼不烂…”

  “当你们站到一起,日月也无法同你们争辉!宿命的纠缠让你们难舍难分!”

  贺裴了太阳,以手扶额敛目盯着着校服下面的小鼓包,被陆言这番缺心眼儿的演讲搅得脑仁儿生疼。

  “!我从未见过如此般配的两个人…!我从没体会过如此刻骨的爱情!”

  “!你掐我嘛!”)

  广播里陆言忽然有点破音。

  (“你给我闭嘴!别胡说,不是这样的!”)

  方远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喇叭起响起,紧接着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和越来越远的零星叫骂声。

  可能是为了让大家伙冷静一下,广播里的音乐从之前的甜美英文情歌变成了义勇军进行曲和黄河大合唱混响。

  …

  不知过了多久,熙攘吵闹的食堂逐渐安静下来,除了窗口里打菜阿姨收拾锅碗的碰撞声再没有其他响动。

  贺裴肩膀颤动,开始笑起来。

  笑声低沉好听,带着丝丝磁『性』。

  校服下的鼓包忽动,气势汹汹地捶了下桌面。

  没过多久也开始频率错的颤抖起来。

  笑着笑着就止不住了,夏思乔一把扯过校服,看着贺裴笑得眉眼弯弯,眼角泛起薄泪来。

  “你还好意思笑!”夏思乔捶了贺裴肩膀一下,因为笑得了力,不带几分力,拳头软软的,看更像是嗔怪。

  “他平时不这样。”贺裴捏住夏思乔手腕,神『色』自然地了他因为肤『色』太白,稍一磕碰就会发红的骨节,被一把抽了回去也不在意,继续说:“估计是连着跟你了好几回歉都没用,给他憋疯了。”

  憋疯了是他找死的理由吗?

  贺裴指腹的热意好像还残存在骨节处,夏思乔垂眸看着,攥了攥拳才托起饭菜早已发凉的餐盘起身。“走吧,他不仅招了我,这下还害得我中午饭也没吃成,陆言完了,我绝对杀了他。”

  “我帮你。”

  贺裴起身跟上。

  “快点扫,你嘴皮子这么利落怎么拿起苕帚就不好使了。”夏思乔懒洋洋地坐在『操』场树根儿旁的双杠上,戴着厚重的围脖将漂亮的小脸只『露』出一点,从兜里揣出一把瓜子,慢悠悠地磕了起来。

  边嗑边往特别故意地往下扔,每次出手方向必定不相同,绝不失手。

  “不是,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诚意呢?我是真想跟你求和的,不信你问贺裴。”陆言平能挺能端着的一个人,没想到拿着大苕帚扫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随着夏思乔的动作东跑西晃。

  夏思乔冷哼一声,反手又掏出一把开心果。开心果果壳重,能扔得更远。

  他身上好几个兜都被塞得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没少存货,憋着坏呢。

  贺裴坐在双杠跟夏思乔相反的方向上,利落地翻到地面上,从树根边上拎起热杯走过去递给夏思乔。“磕多了上火。”

  对陆言的话置若罔闻。

  只有没穿秋裤坐在树根下冻得屁股直哆嗦还在艰苦背公式的方远回应了陆言。“呵,我看你就是活该!”

  …

  想杀了陆言的不止夏思乔,还有年级组长跟政教处主任。

  三中教学理念开放,一般不死乞白咧管这些青春期又叛逆又躁动的情侣,只不那么张扬学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是还几天就期末了让他弄出这么大动静,心浮气躁得还让不让人好好考试了,考不好今年怎么跟别的学校吹牛?

  政教处主任一字眉气得顾不得说普通话,指着陆言痛骂:“你个儿瓜娃子,老子是想给你一托子!”

  陆言刚想张嘴一字眉就瞪起眼。

  “你说个铲铲!”他随手捡起一根笔冲着他。“你信不信我敢拿这根笔来居你!”

  陆言抖着肩膀被他劈头盖脸骂了半个钟头。

  夏思乔在旁边站得腿都发麻了,一边忍笑一边小幅度地动了动脚。

  一字眉继而把视线转向夏思乔和贺裴,他们俩名字还挂在期中的光荣榜上呢,一字眉喝了口润嘴,吸一口气以后冷静了一点,苦口婆心地劝。“你们两个千万不被这种坏东西影响了,老师相信你们都是以学业为重的有为青年,跟他那种瓜皮思想境界肯定是不一样的。”

  一字眉扬起一个自认俊朗的笑容。“而且老师相信你们也绝对不是陆言说得那种关系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嘛…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期末都准备考七百几呀?”

  年级第二不想说话,年级第一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不害羞,不不好意思嘛,大胆地说。”一字眉扬手,冲满期待地看着年级第一。“贺裴同学先来。”

  “聊一聊,下一个小目标是什么呀?”

  他说完就愉悦地闭上眼,认真聆听,准备让学神如雪山冰泉的清润声音好好涤『荡』一下自己被气得浮躁不安的心灵。

  “下一个小目标?”贺裴忽然扭过头看向旁边站得懒懒散散的少年,他语调缓慢,像是在无意识地重复,又因为微扬的尾调,蒙上了丁点儿别的意味。

  “想跟他谈个恋爱。”

  …

  所以贺裴跟陆言被罚扫『操』场扫到期末结束真是一点儿也不冤枉。

  夏思乔是一字眉派来监工的。

  一字眉未雨绸缪,感觉如果夏思乔看到了贺裴扫『操』场的倒霉模样儿,就会发现他也不过如此嘛,没准扫地还不如陆言呢…除了腿长人帅学习好,不也跟普通人一样一样的。

  夏思乔又往下扔了几粒果壳。

  “你怎么不扫?”小夏监工扬眉问对面支着长腿在双杠上坐得安稳的人,小模样儿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厉害。

  贺裴从夏思乔手里抓走点儿瓜子,往左往右往后随意扔了几颗,淡:“陆言说他今天特别想扫地,谁也别跟他抢。”

  “草。”陆言抓着苕帚恨恨抬头,看到小夏监工似笑非笑的目光以后脆地低下脑袋,苕帚舞得飞快。“没错,我就是爱扫地,谁也不能跟我抢,谁跟我抢苕帚就是看不起我!”

  方远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在树根儿底下坐了一会儿有点冷,准备帮着陆言扫两下地动唤动唤,听到他这话以后立马撂下了苕帚。

  “嗨,那得了,我就不帮你扫了。”方远跟夏思乔和贺裴挥了挥手。“先走了小夏,贺哥。没穿秋裤冻屁股,我回教室了。”

  陆言不敢有怨,不敢多话,勤勤恳恳地扫着越来越多的果壳。

  教学楼那边儿有一两颗脑袋贴在窗户上往他们这边看。

  今天太阳虽然暖融融的,但是坐得久了手脚也有点发凉。

  磕了会儿瓜子夏思乔手冻得发红,使劲儿搓了两下才揣回了兜里。

  贺裴忽然跳下双杠,简单的动作被一双长腿加持着也显得赏心悦目。

  “跑两步暖和暖和吧。”贺裴朝跑方向歪了歪头。

  傻坐着确实冻人,夏思乔把围巾搭在双杠上,利落地翻身,划过一漂亮的曲线后落地,扬着下巴看向陆言。“你好好扫地,扫得不好在我这可过不去。”

  陆言苦着脸点头。

  …

  说是跑步夏思乔却懒懒散散抬着步子,贺裴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陆言可恶,你也挺可恨的。”路过运动会接力的起跑点时候夏思乔忽然说,一点不掩饰自己的记仇。

  砖红『色』的橡胶跑上还留着浅浅的白印,贺裴垂眼看了下。“对,我一直可恨。”

  “原来可恨,现在也可恨。”

  这话说到夏思乔心坎里了,跑了一会儿出了点汗,身上热乎起来,他索『性』慢慢溜达起来。“你下次说话能不能顾一下场合,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看一字眉正在那嗑速效救心丸呢。”

  “哦。”贺裴点头,盯着前面omega因为运动过后透着一点粉的脖颈,还有淡红的腺体,黑沉的眸子里透着不加掩饰的侵占。“那就是说你同意我私下里对你这样了?”

  自从贺裴表『露』心迹以后,说话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夏思乔踢着橡胶粒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夏思乔微抬着脸看向贺裴,眸光清透,鼻尖有一点薄汗,像是想把这些天来的不安和悸动全部摒弃一样,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贺裴,我之前喜欢过你,后来想明白了,这样是不对的。”

  运动过后有点渴,他了嘴。“这几天我想了想,其实你对我也不一定就是喜欢。实话实说,如果现在你忽然说不喜欢我了,我心里也会有落差,也会不适应,我不否认我有这样的劣根『性』。”

  “你是很优秀的人,很好的人。人类的感情是共通的,所以你也不能免除。”

  “一字眉虽然啰嗦,但是他说得没错,我们现在还小,应该以学业为重。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会遇到很多优秀的人,你怎么能确定,你现在喜欢的将来也喜欢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认真对待感情,而不是因为一时冲动。”

  “所以。”贺裴敛眸,低头看着夏思乔被舌尖过的润红瓣,嗓音微哑地重复问。“你说我是一时冲动?”

  夏思乔点头,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忽然重心一歪,被人拖到了教学楼的墙根儿。

  墙根儿处枝叶萧条,爬山虎的藤蔓巴巴地趴在墙面上,随着风轻轻逛『荡』,发出细细的窸窣声。一墙之隔的教室里有读书的声音,老师不知说了什么,班里哄堂大笑。

  贺裴一手将夏思乔的两只手牢牢锢住,另一只手捏起他光洁的下巴,信息素也肆无忌惮地将他圈起,像岛屿也像牢笼。

  贺裴低下头。

  背后是冰冷墙面,面前是贺裴放大了的俊脸,炙热的呼吸打在他鼻间,瓣上有什么东西,温热柔软,克制的,压抑的,视若珍宝地轻吮着他。

  爆裂的心跳混合着慌的躁动传入耳膜,夏思乔像被沉溺在一片陌生的深海里浮浮沉沉,连呼吸都在颤抖。

  教室里的读书声轻快张扬,带着年少朝气。

  过了一会儿,下颌骨被人轻轻拨动,重的呼吸落在侧颈上,低哑的声音埋没在颈间,热意却顺着皮肤激烫着他的后脑和脊背。

  “你觉得我对谁都会一时冲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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