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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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茨呼风唤雨了半年的乌姆里奇，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一如她之前的那些同样身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一样。
不过跟她的一众前任们不同，乌姆里奇离开的时候，是兴高采烈的。
“终于离开了。我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着。”
面对着出于“同僚之谊”（其实是去看她笑话）来送她的陆云开，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终于不那么假了。
她离开的时候，甚至还哼着歌……
还好，这个场景只有陆云开一个人看到，不然能让那些在礼堂里欢送老巫婆的霍格沃茨学生们膈应死。
因为她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连陆云开都差点被破防的话。
“我真的期待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NEWTS和OWLS成绩呢！”
……
跟这种人做“盟友”实在不是陆云开想要的，可经过那天晚上纳吉尼的提醒，陆云开甚至连交朋友都已经意识到了不能完全照着自己的喜好来，就更别说维持互惠互利的人际关系了。
所以一直到最后，陆云开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而在两天后，邓布利多成功的上演了一出王者归来。
当他重新出现在霍格沃茨的礼堂里吃午餐的时候，赢得了来自学生们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就连一向看邓布利多不顺眼，总觉得他针对自己的陆云开都轻轻的拍了拍手。
是啊，邓布利多这个校长虽然对陆云开没什么好的，可也总不至于糟。相比乌姆里奇，他还是个不错的校长的。
然而，陆云开对于邓布利多的正面评价，很快就被他自己打破了。
就在邓布利多回到学校的第二天。
……
“很抱歉打扰你上课了。”
那间被旋转门封闭了几个月的校长办公室内，邓布利多微笑着对被他从课堂上喊来的陆云开如是说到。
“您为什么一定要在上课的时候喊我来啊？我今年可是还有OWLS的考试呢！”
陆云开的话说的不怎么客气，因为他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邓布利多找他，多半是没好事的，这一点，陆云开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OWLS考试怎么够资格来要求一位魔法药剂师协会的成员呢？西弗勒斯已经不止一次跟我说，你已经完全具备了成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的资格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十分欢迎你在毕业之后就任这一职位。当然，如果那时我还是霍格沃茨的校长的话。”
“……能有事说事吗？”陆云开一脸的无语。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你有兴趣成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吗？”
“……教授，你是不是这几个月在外面找魂器伤到脑子了？”陆云开一脸的无语。
“伤肯定是有了一些，但是我的脑子还算是清醒。而这个建议也是西弗勒斯提出的。我想，他应该还是保持着聪明和克制的，对吧？”
“……”
“当然，考虑到你现在只有五年级，成为魔药学教授确实还年轻了一些。”邓布利多似乎没看见陆云开因为无语而变得哭笑不得的脸，继续说道：“所以，在你完成你的七年学业之前，这个工作暂时还需要有些人来做……”
“斯内普教授是最好的魔药学教授。”陆云开认真的说到。
“但是作为西弗勒斯最好的学生，你应该很清楚，相比魔药学，他对另一门课的教学更感兴趣。而刚好，那门课的教授也实在是很难找到合适的。”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安静。
好一阵子。
“我不想联络我的养父。”
陆云开的声音变得低沉。
他已经明白了邓布利多的意思了。
今年被乌姆里奇在霍格沃茨搞出来这么大的幺蛾子，究其根源，还是在于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职位空缺，给了魔法部一个借口。
暑假的时候斯内普联络陆云开时，就说过希望陆云开出面去请他已经退休了的养父返校任教，好堵住魔法部钻空子的心思，当时陆云开就拒绝了。
现在邓布利多旧事重提，实在是让陆云开很难心情好起来。
什么意思？你是想把乌姆里奇在学校里胡搞瞎搞的锅甩到我陆云开身上？
啊呸！但凡你拿出一个校长该有的责任心去跟乌姆里奇刚正面……
额，或许早就被魔法部赶出霍格沃茨了。可那也不至于让她那么无法无天吧？
这锅我肯定不背！
“你总是要去见他一面的。毕竟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他都是你的父亲。”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西弗勒斯跟我说，这些年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这是依旧要拒绝吗？”
“就算再来一个乌姆里奇我也不介意。反正……您应该也能查得到，我和乌姆里奇已经达成了一些合作，无论是她重新回来，又或者魔法部再派什么人来，对于我来说肯定都不是坏事，我没必要掺和。”
陆云开非常光棍的直接掀了桌子。
场面有些尴尬。
不过邓布利多对于化解这个尴尬气氛，还是有些手段的。
他微微的笑了笑。
“请霍拉斯回校任教，只是我的一个捎带的请求而已，去找他，是因为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向他确认。”邓布利多认真的说到，“而除了你，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合适的人能帮我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你是要我去套话？”陆云开的表情已经从不关心变成了厌恶。
卑鄙啊！
“汤姆的第一件魂器是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制作完成了的。虽然他确实是天赋异禀的优秀学生，可我也很难相信他在学生时代就能有制作多件魂器的勇气和决心。”邓布利多继续说到，“至少，他要得到一些人在某些方面的指点，又或者说，至少是提醒，才会胆子变得那么大……”
“你是说我养父教伏地魔做了魂器？？”陆云开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你的养父是汤姆在学生时代最敬重的教授，而他也曾经是你养父最喜欢的学生之一。而且你养父拥有非常丰富的魔法知识。”邓布利多并没有否认陆云开的猜测，而是继续说道：“我想这种事或许汤姆也找不到比你养父更适合的人去询问了。”
“你觉得我能从他的口中问出什么？难道会是他指导伏地魔去做魂器？？”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不了解汤姆，他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周围的人能给他的建议从来都不会真正影响他的判断。”邓布利多摇头，“霍拉斯绝对不可能主动去告诉汤姆应该如何做……哦，对了，我觉得我或许应该让你看看这个。”
邓布利多说着，挥了挥手里的魔杖。
一个石盆随着他魔杖的指挥，从办公室的后面飘了出来。
里面银色的光芒隐隐闪动着。
“冥想盆？谁的记忆？”
“你养父之前曾经提供给我的。但是我知道这份记忆肯定动过一些手脚……”邓布利多对着陆云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既然认得冥想盆，应该就是用过，那你去看看吧。”
“……”
陆云开没有回答，而是两步来到了冥想盆前，脑袋往盆里一扎。
就像前两次使用冥想盆观看特里劳妮给他的记忆时一样，一阵烟雾缠绕的感觉之后，一个场景出现在了陆云开的面前。
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长者。
陆云开微微一愣。
这个年老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养父了吧……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前一段时间我在**区意外的看到了一种叫做魂器的法术……”
年轻的男人开口了。
就像陆云开前两次观看记忆一样，他是一个旁观者，而在他的面前，一部实景电影正在上演。
年轻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看上去很恭谦，很有礼貌，非常讨人喜欢。
陆云开很确定，整个人如果是自己的同学，那自己肯定会成为他的朋友。
只是陆云开从那还有着鼻子的五官上，已经判断出了这人就是年轻时的伏地魔。
难怪他人缘那么好啊！陆云开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合理了。
至于他和自己养父之间的对话，陆云开反倒听的不是那么仔细了，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汤姆·里德尔号称他在**区里发现了一种名叫魂器的东西，想要跟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讨论一下，结果教授一听到魂器这个名字，就十分气愤的把里德尔赶出了房间，记忆也就戛然而止。
“这记忆也太假了吧？这也能拿出来骗人的？”陆云开从冥想盆里出来的时候，表情十分古怪。
真不怪陆云开这么说，在里面斯拉格霍恩的反应简直就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假的不能再假了。
“你也学过大脑封闭术，应该知道要封闭别人对自己记忆和思想的探寻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陆云开说到：“而要营造这样一份假记忆，首先必须要防止自己真实的记忆对其产生影响，营造出一段完全独立的记忆，然后还要保证将它提取出来的时候不至于缺少任何的细节……至少刚刚你在看的时候，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任何的古怪，对吧？”
“……骗人到极致，也是一门艺术。”陆云开明白了邓布利多跟自己说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斯拉格霍恩拿出来的这段记忆从情节上看，确实很假，可偏偏假的太真了，你就算明明觉得不对头，可却也必须选择相信……
可问题，他们现在没法相信啊！
“我相信霍拉斯对于这件事一定有着很深的内疚，所以除了真正能得到他的信任，并且是他真正放松警惕的时候之外，我们根本不可能得到这段对话的真实信息。”邓布利多趁热打铁道：“我倒是有另外一个选项，不过相比那个，我还是觉得你去得到这段信息更有效率。”
“另外的选项？”
“你的养父非常喜欢收集学生。”邓布利多微笑道：“他在学校的时候举办了一个叫做斯拉格俱乐部的小组织，经常会定期聚会，邀请那些他认为有前途，配得上这个俱乐部的成员参加。这些人在这个俱乐部中形成友谊，在毕业后互相帮助，也会给他带来荣耀。而在你的同学中，有一个他或许非常想要收集的学生……”
“哈利·波特。”陆云开瞬间明白了。
“是的。如果你依旧拒绝的话，我只能请哈利帮我一起去说服他回霍格沃茨任教了。虽然那也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想你的养父应该更乐意在你毕业之前在霍格沃茨先替你做两年魔药学的教授，你觉得呢？”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这算校长你给我的承诺？用我毕业后的职位来交换……”
“不，不，当然不是。”邓布利多摇头，“如果你在毕业之后愿意留在霍格沃茨任教，我想没有哪个校长会拒绝，这当然不是什么交换，只是一个邀请。”
安静。
“这件事其实也没有那么着急。原本你的养父就一直在躲避着骚扰他的食死徒，最近汤姆重新开始活动了，他肯定更要小心躲避，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我也需要花一点时间。”邓布利多看陆云开一副暂时拿不准主意的样子，笑着说道：“我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如果等我找到了霍拉斯的踪迹的时候你还是不愿意去，我就只能请哈利随我去了。但是……我觉得你和你的养父时隔多年之后第一次见面就在霍格沃茨，多少还是有些不合适吧？”
“……别说了，我答应你还不成！！”陆云开揉了揉眉头。
不得不说，邓布利多说服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陆云开实在也想不到什么坚持拒绝的理由了。
“那好，我也可以通知西弗勒斯，下学期他终于可以成为他心念已久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了……嗯，这学期剩下的时间他或许已经可以考虑一下接手了，毕竟你们的OWLS成绩也很重要，不是吗？”
“……”
陆云开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邓布利多说话实在太有说服力了。而且相比陆云开见过的另外两个说话很有说服力的名声在外的巫师，邓布利多……真是太懂陆云开了。
不跟你扯什么理想啊未来啊之类的虚的，直接摆利弊。
没法拒绝啊……
不过……
能再见到养父，陆云开……确实是没法拒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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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茨呼风唤雨了半年的乌姆里奇，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一如她之前的那些同样身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一样。
不过跟她的一众前任们不同，乌姆里奇离开的时候，是兴高采烈的。
“终于离开了。我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着。”
面对着出于“同僚之谊”（其实是去看她笑话）来送她的陆云开，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终于不那么假了。
她离开的时候，甚至还哼着歌……
还好，这个场景只有陆云开一个人看到，不然能让那些在礼堂里欢送老巫婆的霍格沃茨学生们膈应死。
因为她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连陆云开都差点被破防的话。
“我真的期待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NEWTS和OWLS成绩呢！”
……
跟这种人做“盟友”实在不是陆云开想要的，可经过那天晚上纳吉尼的提醒，陆云开甚至连交朋友都已经意识到了不能完全照着自己的喜好来，就更别说维持互惠互利的人际关系了。
所以一直到最后，陆云开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而在两天后，邓布利多成功的上演了一出王者归来。
当他重新出现在霍格沃茨的礼堂里吃午餐的时候，赢得了来自学生们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就连一向看邓布利多不顺眼，总觉得他针对自己的陆云开都轻轻的拍了拍手。
是啊，邓布利多这个校长虽然对陆云开没什么好的，可也总不至于糟。相比乌姆里奇，他还是个不错的校长的。
然而，陆云开对于邓布利多的正面评价，很快就被他自己打破了。
就在邓布利多回到学校的第二天。
……
“很抱歉打扰你上课了。”
那间被旋转门封闭了几个月的校长办公室内，邓布利多微笑着对被他从课堂上喊来的陆云开如是说到。
“您为什么一定要在上课的时候喊我来啊？我今年可是还有OWLS的考试呢！”
陆云开的话说的不怎么客气，因为他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邓布利多找他，多半是没好事的，这一点，陆云开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OWLS考试怎么够资格来要求一位魔法药剂师协会的成员呢？西弗勒斯已经不止一次跟我说，你已经完全具备了成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的资格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十分欢迎你在毕业之后就任这一职位。当然，如果那时我还是霍格沃茨的校长的话。”
“……能有事说事吗？”陆云开一脸的无语。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你有兴趣成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吗？”
“……教授，你是不是这几个月在外面找魂器伤到脑子了？”陆云开一脸的无语。
“伤肯定是有了一些，但是我的脑子还算是清醒。而这个建议也是西弗勒斯提出的。我想，他应该还是保持着聪明和克制的，对吧？”
“……”
“当然，考虑到你现在只有五年级，成为魔药学教授确实还年轻了一些。”邓布利多似乎没看见陆云开因为无语而变得哭笑不得的脸，继续说道：“所以，在你完成你的七年学业之前，这个工作暂时还需要有些人来做……”
“斯内普教授是最好的魔药学教授。”陆云开认真的说到。
“但是作为西弗勒斯最好的学生，你应该很清楚，相比魔药学，他对另一门课的教学更感兴趣。而刚好，那门课的教授也实在是很难找到合适的。”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安静。
好一阵子。
“我不想联络我的养父。”
陆云开的声音变得低沉。
他已经明白了邓布利多的意思了。
今年被乌姆里奇在霍格沃茨搞出来这么大的幺蛾子，究其根源，还是在于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职位空缺，给了魔法部一个借口。
暑假的时候斯内普联络陆云开时，就说过希望陆云开出面去请他已经退休了的养父返校任教，好堵住魔法部钻空子的心思，当时陆云开就拒绝了。
现在邓布利多旧事重提，实在是让陆云开很难心情好起来。
什么意思？你是想把乌姆里奇在学校里胡搞瞎搞的锅甩到我陆云开身上？
啊呸！但凡你拿出一个校长该有的责任心去跟乌姆里奇刚正面……
额，或许早就被魔法部赶出霍格沃茨了。可那也不至于让她那么无法无天吧？
这锅我肯定不背！
“你总是要去见他一面的。毕竟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他都是你的父亲。”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西弗勒斯跟我说，这些年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这是依旧要拒绝吗？”
“就算再来一个乌姆里奇我也不介意。反正……您应该也能查得到，我和乌姆里奇已经达成了一些合作，无论是她重新回来，又或者魔法部再派什么人来，对于我来说肯定都不是坏事，我没必要掺和。”
陆云开非常光棍的直接掀了桌子。
场面有些尴尬。
不过邓布利多对于化解这个尴尬气氛，还是有些手段的。
他微微的笑了笑。
“请霍拉斯回校任教，只是我的一个捎带的请求而已，去找他，是因为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向他确认。”邓布利多认真的说到，“而除了你，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合适的人能帮我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你是要我去套话？”陆云开的表情已经从不关心变成了厌恶。
卑鄙啊！
“汤姆的第一件魂器是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制作完成了的。虽然他确实是天赋异禀的优秀学生，可我也很难相信他在学生时代就能有制作多件魂器的勇气和决心。”邓布利多继续说到，“至少，他要得到一些人在某些方面的指点，又或者说，至少是提醒，才会胆子变得那么大……”
“你是说我养父教伏地魔做了魂器？？”陆云开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你的养父是汤姆在学生时代最敬重的教授，而他也曾经是你养父最喜欢的学生之一。而且你养父拥有非常丰富的魔法知识。”邓布利多并没有否认陆云开的猜测，而是继续说道：“我想这种事或许汤姆也找不到比你养父更适合的人去询问了。”
“你觉得我能从他的口中问出什么？难道会是他指导伏地魔去做魂器？？”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不了解汤姆，他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周围的人能给他的建议从来都不会真正影响他的判断。”邓布利多摇头，“霍拉斯绝对不可能主动去告诉汤姆应该如何做……哦，对了，我觉得我或许应该让你看看这个。”
邓布利多说着，挥了挥手里的魔杖。
一个石盆随着他魔杖的指挥，从办公室的后面飘了出来。
里面银色的光芒隐隐闪动着。
“冥想盆？谁的记忆？”
“你养父之前曾经提供给我的。但是我知道这份记忆肯定动过一些手脚……”邓布利多对着陆云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既然认得冥想盆，应该就是用过，那你去看看吧。”
“……”
陆云开没有回答，而是两步来到了冥想盆前，脑袋往盆里一扎。
就像前两次使用冥想盆观看特里劳妮给他的记忆时一样，一阵烟雾缠绕的感觉之后，一个场景出现在了陆云开的面前。
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长者。
陆云开微微一愣。
这个年老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养父了吧……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前一段时间我在**区意外的看到了一种叫做魂器的法术……”
年轻的男人开口了。
就像陆云开前两次观看记忆一样，他是一个旁观者，而在他的面前，一部实景电影正在上演。
年轻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看上去很恭谦，很有礼貌，非常讨人喜欢。
陆云开很确定，整个人如果是自己的同学，那自己肯定会成为他的朋友。
只是陆云开从那还有着鼻子的五官上，已经判断出了这人就是年轻时的伏地魔。
难怪他人缘那么好啊！陆云开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合理了。
至于他和自己养父之间的对话，陆云开反倒听的不是那么仔细了，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汤姆·里德尔号称他在**区里发现了一种名叫魂器的东西，想要跟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讨论一下，结果教授一听到魂器这个名字，就十分气愤的把里德尔赶出了房间，记忆也就戛然而止。
“这记忆也太假了吧？这也能拿出来骗人的？”陆云开从冥想盆里出来的时候，表情十分古怪。
真不怪陆云开这么说，在里面斯拉格霍恩的反应简直就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假的不能再假了。
“你也学过大脑封闭术，应该知道要封闭别人对自己记忆和思想的探寻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陆云开说到：“而要营造这样一份假记忆，首先必须要防止自己真实的记忆对其产生影响，营造出一段完全独立的记忆，然后还要保证将它提取出来的时候不至于缺少任何的细节……至少刚刚你在看的时候，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任何的古怪，对吧？”
“……骗人到极致，也是一门艺术。”陆云开明白了邓布利多跟自己说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斯拉格霍恩拿出来的这段记忆从情节上看，确实很假，可偏偏假的太真了，你就算明明觉得不对头，可却也必须选择相信……
可问题，他们现在没法相信啊！
“我相信霍拉斯对于这件事一定有着很深的内疚，所以除了真正能得到他的信任，并且是他真正放松警惕的时候之外，我们根本不可能得到这段对话的真实信息。”邓布利多趁热打铁道：“我倒是有另外一个选项，不过相比那个，我还是觉得你去得到这段信息更有效率。”
“另外的选项？”
“你的养父非常喜欢收集学生。”邓布利多微笑道：“他在学校的时候举办了一个叫做斯拉格俱乐部的小组织，经常会定期聚会，邀请那些他认为有前途，配得上这个俱乐部的成员参加。这些人在这个俱乐部中形成友谊，在毕业后互相帮助，也会给他带来荣耀。而在你的同学中，有一个他或许非常想要收集的学生……”
“哈利·波特。”陆云开瞬间明白了。
“是的。如果你依旧拒绝的话，我只能请哈利帮我一起去说服他回霍格沃茨任教了。虽然那也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想你的养父应该更乐意在你毕业之前在霍格沃茨先替你做两年魔药学的教授，你觉得呢？”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这算校长你给我的承诺？用我毕业后的职位来交换……”
“不，不，当然不是。”邓布利多摇头，“如果你在毕业之后愿意留在霍格沃茨任教，我想没有哪个校长会拒绝，这当然不是什么交换，只是一个邀请。”
安静。
“这件事其实也没有那么着急。原本你的养父就一直在躲避着骚扰他的食死徒，最近汤姆重新开始活动了，他肯定更要小心躲避，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我也需要花一点时间。”邓布利多看陆云开一副暂时拿不准主意的样子，笑着说道：“我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如果等我找到了霍拉斯的踪迹的时候你还是不愿意去，我就只能请哈利随我去了。但是……我觉得你和你的养父时隔多年之后第一次见面就在霍格沃茨，多少还是有些不合适吧？”
“……别说了，我答应你还不成！！”陆云开揉了揉眉头。
不得不说，邓布利多说服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陆云开实在也想不到什么坚持拒绝的理由了。
“那好，我也可以通知西弗勒斯，下学期他终于可以成为他心念已久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了……嗯，这学期剩下的时间他或许已经可以考虑一下接手了，毕竟你们的OWLS成绩也很重要，不是吗？”
“……”
陆云开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邓布利多说话实在太有说服力了。而且相比陆云开见过的另外两个说话很有说服力的名声在外的巫师，邓布利多……真是太懂陆云开了。
不跟你扯什么理想啊未来啊之类的虚的，直接摆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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