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第 228 章_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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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第 228 章

  尝试一下大晋江的防盗系统。晋江原创网独家发表,请支持正版。辜尨拿起一看,诧异地看向书玉:“你这是从哪里拿到的?”

  他手中的两页纸,正是韩擎手下遍寻不获的待客单。

  她犹豫了几秒,答:“一位知音给我的。”

  “知音?”他挑眉,“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月明楼里还有知音?”

  她不满:“我就不能有知音了?”接着,便细细将如何英雄救美与方蹇相识并于今日意外重逢的前前后后说给他听。

  “我是不是很英雄?”她仰着脸等他表扬。

  他却蹙眉:“你说,给你待客单的女伶叫方蹇?”

  “对呀,你也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对不对?”她说,“不过这份单子确实是真的。我已鉴定过,从水墨的色泽、纸张的磨损度、刻章的印痕以及与前后单子的衔接来看,这确确实实是明月楼那个月的待客单。”

  “月明楼想要隐藏的东西,为何一个下等伶女会有?”他眉峰紧锁。

  她想了想,答:“机缘巧合。”继而又道,“她愿意帮我们找明月,这还不好吗?”

  他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忽而笑了:“自然好,我老婆真有本事。”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问:“贺子峘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他抚了抚额,“饶是他那么心细的人居然着了云月的道。原以为云月排斥接客是因了待嫁之身,看来其中另有蹊跷。”

  “不知韩擎哪里来的自信,信誓旦旦说蕖月绝不是我们要找的明月。”她轻嗤。想起傍晚时分,韩擎一身洒脱地走月明楼中走出,俊朗的轮廓并不羁的气质引得众女伶频频侧目。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句句流氓。

  彼时韩擎面对她的质问不恼不躁,反而笑得高深莫测:“凡我韩擎处过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知无不言?”

  辜尨听罢她不满的语气,不禁低低一笑:“韩擎说蕖月不是,那蕖月便有足够的理由不是。这点本事,韩擎还是有的。”

  她觉得荒诞:“你这自信哪里来的?韩擎的本事?和女人厮混的本事?”话虽如此,她还是就此作罢。她不相信韩擎,但她相信她的心上人。

  半晌,她状似认真地翻看桌上的待客单,随口问道:“那水月和芙月又如何?”

  他无奈地笑了。他怎么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我做了试探后便抽身而退,留贺子池在隐室。若想知道后续如何,便问贺子池吧。不过水月和芙月并不是明月,半年前那天她们各自在五楼接客,我已让人去找当日的客人核实,应该不会有假。”

  她看了一眼待客单,果然那日水月和芙月都有客。

  那么这样一来,只剩下了云月。她细细把待客单看过一遍,那日并无云月的接客记录。

  她抬眸看向他,语气有些不确定:“云月就是明月?”总觉得,这个结论不太可信。

  他点点她的脑袋:“不要拿你的第六感做判断。就目前我们手中的证据来看,云月是明月的可能性最大。”

  突然,她好奇:“那第五封信到底写了什么?很要紧么?”

  他微敛了眸色:“一封足以让南边和北边的利益集团撕破脸皮开战的信函,你说要紧不要紧?”

  她默了默。南北局势动荡,她再清楚不过。

  他忽然走过来把她揽了个满怀:“皱着眉头做什么?纵南北开战也不干你的事,有我在,定然护你周全。”

  她反手揽紧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怎么不干她的事?他牵扯其中,如何让她安心?

  “明日再去一趟月明楼吧。”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

  “去验证云月的真实身份吗?”她微微抬头,问道。

  “不,”他轻轻一笑,“去会一会你的知音。”

  方蹇?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先前贺子池把月明楼所有伶人的画像并名讳都给他过目了一遍。然三十六张画中,却没有一个女子叫方蹇。

  月明楼中,小轩窗内,有佳人云鬓微乱,罗裳半解,软软地倚在一副膝上。

  纹桃花岸柳的地毯上,跪着个瑟瑟发抖的红衣女伶。

  “你是青萍的侍女?”懒懒的声音透着股冷媚。声音的主人一下一下地抚着膝上佳人的乌发。

  “姑娘我错了,姑娘我错了……”红衣女伶抖得更厉害了。

  阴柔的声音却低低地笑了:“青萍不听话,失了一只手。你倒不知长进,处处冲撞了我看上的人。既然祸从口出,那边剜了你的嗓子吧。”

  红衣女伶挣扎了几声,便再无声息了。

  乌发佳人纵观了全程,不禁有些寒颤。却听耳边温柔的声音道:“芙月,你抖什么?怕了吗?”

  芙月转头,偎依进那人怀里:“若能让芙月服侍您一辈子,芙月便心满意足了。”

  那人笑了,笑意一点点晕开,竟逊色了一屏怒放的桃花。

  芙月痴痴地伸手,指尖抚上那人面上的黑色面具:“您看上谁了呢?到底什么人能入得了您的眼?”

  那人似乎有些充愣,倏而复又展颜:“我看上的人,自然是好人。”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书玉合上了课本。

  有孩子噌噌噌跑上讲台,扬起小脸激动道:“谭老师,接您回家的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书玉一愣。辜尨已赴南京之约,此时家中俱是老迈之人,断然没有来接她的道理。

  纵然知道那个人突然回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她仍是疾步走出了屋子。

  看到院子里的人,她微微一顿。一颗提起的心收了回来,心底蔓延着一股淡淡的失望。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眉目清秀,气质上佳,一身驼色西装更是衬得他温润如玉、书生气十足。

  这才是真正的斯文公子,书玉心道。却不可抑止地想起了她家的那位斯文败类,于是忍俊不禁弯了眉眼。

  “书玉,好久不见。”男人看着她,笑得谦和,“没想到辜尨把你藏在这么个山灵水秀的地方。”

  书玉莞尔:“贺子池,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屋舍简陋吃食粗糙,哪里是你这种公子哥待的地方。”

  贺子池笑得更开怀了:“不嫌弃,把辜尨给你安排的屋舍吃食分我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书玉轻哼一声:“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好,你兄长叫走了我丈夫,你又来我这里蹭吃蹭喝,合着来挤兑我们夫妻俩?”

  贺子池摸了摸鼻头:“别把我和贺子峘扯在一起。”顿了顿,他开口,语气诚挚:“书玉,回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

  “我早就退出了,”书玉敛眉,“现在我是一名国小教师,一屋子的小娃娃等着我给他们上课。”

  贺子池忽然笑了:“以你的性子确实甘心屈才过这样的日子,但你想过辜尨么?”

  书玉不解。辜尨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自始至终便希望他的妻子如现下这般活得无拘无束简单幸福。于是她疑惑:“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子峘要辜尨去南京做什么吗?”贺子池不答反问。

  书玉不语。她并没有看那封信。

  贺子池道:“当初被盗的五份书函并没有全找回。”

  书玉心里一跳。

  “最后一封遗落在南京。”贺子池一字一句道,“本来辜尨半年前就该赴南京查找那封书函的下落。”

  但辜尨却因她来了青河镇,并盘桓在此半年之久。

  书玉嘴角一勾:“你想让我愧疚?贺子池,你这番激将法使得委实不够高明。我的丈夫我能不了解?半年前辜尨既然离开,那么必然已将诸事安排妥当。我倒好奇到底是哪一个脓包接了这个任务却完成不了,还要累我丈夫去南京。”

  一番话说得贺子池清俊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书玉细细地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倏而一笑:“莫要告诉我,那个脓包就是你?”

  贺子池忍不住咳嗽起来。

  “说来也是,”书玉抱臂思索起来,一条一条线索抽丝剥茧般展开,“你的口才与思辨能力一向处下风,竟被派来劝说我回归。谁都知道冒着辜尨的威压来我这里绝不是件轻松的事,却偏偏派了你,想来是走投无路不得不拉个替死鬼来受气。”

  “若要说当替死鬼,再没有比任务失败的人更合适了。”她笑了笑,眸光轻转,“我说得是也不是?”

  眼前的女子一身粗布绵衫,却掩不住一身光华,灼得贺子池别开了视线。任谁也不会愿意放这样的人归隐,奈何护着她的那个男人手段太过强硬。贺子峘不愿来趟这趟浑水,组长不能做出尔反尔的决定,其他组员连在书玉面前开口都会犯怵,还有什么人比他更适合当受气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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