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_一不小心多攻略了几个
笔趣阁 > 一不小心多攻略了几个 > 解救
字体:      护眼 关灯

解救

  首字母+org点com,

  “不认识。”景长泽视线黏在了棒棒糖上面,草草回答,伸手索要奖励。

  靳破军愣住,难道他真的不认识?

  景长泽没拿到棒棒糖,咬着嘴唇又要哭出来,靳破军赶紧撕开包装,把棒棒糖塞到他嘴里。

  “你是联邦的军人吗?”靳破军追问。

  景长泽抱着棒棒糖,晃荡着双腿,舔地开心:“不是。”

  “你是否参与了厄巴高星恐怖袭击案?”

  “没有。”

  “你是否知道联邦军重组计划。”

  “不知道。”

  靳破军快速提着问题,从笼统的提问到涉及细节的问题,景长泽的回答无一例外,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没有。

  他真的没有参与?那份资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他的数据会在联邦的秘密数据库里被发现?

  事实与他的回答全部都对不上,靳破军心下骇然。

  景长泽眼角还挂着泪痕,自顾自地咬着那颗糖,每逢他提问才抬起头,天真地望过来。

  注射了药剂的人不可能说谎,那就一定是那份资料有问题。

  靳破军捡起地上那份被药渍模糊了的资料,之前的暴怒让他忽略了某些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景长泽和资料里这人的岁数对不上,里面所描述的人和事,可不是景长泽这种二十出头的人可以办到的。

  他想起片刻前景长泽苦苦哀求,说这份资料是假的,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然而愤怒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并没有听进去,反而不容辩驳地给景长泽下了“死刑”。

  靳破军现在冷静下来了,所有事情连成一条线,他立刻明白是有人故意编造这份虚假的资料来引起他的愤怒,从而逼他对景长泽出手。

  但略微一审问就能得知景长泽并非罪魁祸首,他们目的何在?

  景长泽是无辜的,那么对他进行注射审问也是错误的。

  靳破军想到了这一点,略有些愧疚之情,却并没有后悔。

  即便他确实与联邦流亡军无关,但他骗了他这点仍然没有变化。景长泽的身份仍然是虚假的,接近他也是有企图的。

  “如果你不是联邦的人,你为什么要伪造身份来接近我?”

  “因为……”系统两个字说不出来,任务也说不出来,景长泽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

  靳破军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药物,他把景长泽的情绪波动当成了正常的药物副作用。

  “算了,那就先别回答了。”靳破军打断他,打算等药效稍微减退一点再问。

  景长泽被证明与联邦无关,也就是他并非联邦的奸细,不必把他交出去接受审判。

  靳破军心底甚至产生了丝丝喜悦。这样的话,他可以留下他,把他变成自己的私有物。

  也许他其实早就想对景长泽这么做了,从他阵亡那一刻开始,就想用链子锁住这个人,让他永远待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这次只不过他终于得到了契机而已。

  这样看来,他还要感谢伪造资料的那个家伙!

  景长泽安静地舔舐着棒棒糖,露出粉嫩的小舌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他意识到靳破军的视线,像是护食的小狗一样,把棒棒糖藏在背后,不让靳破军看到。

  靳破军嘴角上扬,手指插/进景长泽的头发里,抬起他的头。

  “你喜欢我吗?”

  景长泽一点也没犹豫,摇了摇头。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景长泽张开嘴,却突然卡了壳,半响回答不出来。

  在想到那人名字时,潜藏的意识挣扎地冲破药物屏障,在心底厉声道:“停下!你不能暴露他!”

  为什么?景长泽茫然无措,被压制的意识浮现于表面,与药效纠缠交战。

  ——闭嘴!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景长泽本能地遵从了这个声音,他缩了缩肩膀,抱住双腿蜷缩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没有,我不知道。”

  “没有是吗……”靳破军满意道,“那从现在开始喜欢我。”

  这并不是个问题,神经中枢被药物控制的景长泽无法理解他的言语,困惑地歪着脑袋。

  靳破军勾起景长泽的下巴,俯身亲了过去。

  景长泽没有反抗,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水润的舌尖。靳破军轻轻含住他的唇瓣,舌头缠绕过去,品尝他甘甜的味道,尽情地吸允舔舐。

  他没有放过他,直把景长泽亲的气息不稳,脸色发红,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景长泽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小口喘息着,感觉唇角有些酸痛,吐出小舌头放松。

  靳破军神情黯了黯,赶紧继续审讯,以免没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来,现在给我详细讲讲,”他挑了个不会刺激到他的问题,“就讲讲你拍过的戏吧?”

  景长泽眼底闪起明媚的亮光,就像是每次得到机会开飞船时那样,兴奋道:“我拍过好多,你问哪个?”

  “你最喜欢的一个。”

  景长泽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是一部关于摩托车赛的电影,主角是个赛车手。故事讲的是他本来是个非常有天赋的赛车手,但是受了伤,隐退颓废了几年后决定重新奋斗,重战赛场的故事。”

  一谈到这部电影,景长泽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着。靳破军没有打断他,着迷地欣赏着他现在的模样。

  景长泽微笑道:“虽然我在里面只是当个背景板,但参与戏份较多,外加不用露脸,非常适合我。”

  摩托是什么?靳破军不解,他追问了个更关键的:“为什么不想露脸?”

  “因为……”景长泽摸上自己的右脸,“我太丑了,大部分导演都不愿意用我。”

  靳破军错愕:“丑?”

  他家副官美得惊人,小脸漂亮地不像凡人,尤其在芝士号上那群糙汉中间更是瞩目。

  尤其是现在的样子,纯真地如同一个孩子,无忧无虑地述说着自己的过去,简直迷死人了,怎么可能丑!

  景长泽忧虑地捏着脸颊,肯定地点头:“嗯,丑。”

  靳破军:“……”哪个星球的审美这么奇葩?

  感觉俩人间气氛变好了,靳破军趁机又把问题拐回了正题:“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为什么要申请我的副官?”

  棒棒糖被舔完了,景长泽叼着光秃秃的棒:“因为我死了。”

  靳破军愣住。

  “有一幕戏是要表演飞车,从河这头飞到另一边,导演为了追求真实,决定真是演出来而不用特效。”景长泽平淡地诉说,像是在说其他人的故事,“飞的时候架子塌了,飞行速度不够,我摔了下去。”

  靳破军:“然后呢”

  景长泽:“摔死啦!”

  靳破军诧异:“被救活了?”

  景长泽摇了摇头:“没有,我还死着呢!”

  靳破军一头雾水:“……?”

  他从外面找了台治疗仪进来,给景长泽做了个全身扫描。结果显示景长泽心跳50/min,高压105,低压67,是个活人,而且非常健康。

  靳破军追问:“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是……”无形的力再次笼罩下来,景长泽说不出那个年份,于是他聪明地换了个表达方式,“三年前,将近四年。”

  靳破军皱眉,摸不准他嘴里“死亡”的意思。

  治疗仪可以治疗好所有的常见疾病或者损伤,但也有不能治疗的病症。其中之一就是大脑,景长泽被注射了催眠麻醉剂后受到的药物影响治疗仪无能为力,还有就是如果人死亡了,治疗仪是无法起死回生的。

  至少在靳破军知道的所有医学技术里,都无法让人起死回生。

  “你——”

  一阵刺耳地噪音打断了靳破军的话,他看了眼腕表,是紧急召集令,所有将军以上级别的人都必须集合,无论眼前在做什么。

  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发出召集令,靳破军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咂了咂嘴。

  “等我一会儿。”他揉了揉景长泽的脸颊,“很快就回来。”

  这不是问句,景长泽没有理会他。

  “等我回来,就带你回家。”

  召集令再次发出铃声,提醒靳破军尽快过去,他不再耽误时间,留下景长泽一人,锁上了审讯室的门。

  景长泽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宛若失去了灵魂,只是一具尚在呼吸的躯体。

  在不谈到那人的时候,他的深层意识沉沉地睡着,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过了许久,审讯室门发出轻响,然后缓缓开启。

  一人像是遛弯一般,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审讯室。他先是拣起被扔在旁边的资料,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随手扔回了地上。

  他又走到房间中间,捏起景长泽的下巴,左右观看。

  “啧,药效比预料的时间还长。”男人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拍了拍景长泽的脸蛋,“喂,还不清醒?都要被带回家关进笼子,当成金丝雀了!”

  景长泽呆呆地望着他,没有反应。

  “难道已经坏掉了?真是脆弱的生命。”男人手指不客气地按住景长泽眼皮,贴近去观察他的瞳孔,“这还有救么?”

  他的瞳孔轻微放大,视线对不上焦距,睁着大大的黑眼珠,像一只非常精致的玩偶,任由那人折腾。

  男人看了眼时间。他费尽心思才终于把靳破军骗出去一会儿,本以为时间足够,但没想到潜入这个审讯室花的时间比预计要长。眼下时间不太够了,靳破军大约再有十几分钟就会回来。

  “嘁,坏了就坏了,不管了,先把你带出去再说。”男人拽起景长泽,给他套上了一件白大褂,又戴上了一个面具。

  火红色的面具只遮住了下半张脸,嘴部装有一个净化伐,是一个半脸防毒面具。

  景长泽任由他打扮自己,好奇地揉着衣角。他觉得面具不舒服,向后仰着头,试图把面具摘下来。

  “戴着!不许动!”男人喝道。

  “玩偶”吓了一跳,露出委屈的表情,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但在命令下他不敢不遵从,即使面具再难受,他也得戴上。

  于是他哭丧着脸,又把面具扣在了脸上,面部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难耐地眨了两下。

  “你这表情……!”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样也太勾人了,不怪靳破军守不住,连我都要动心了。”

  景长泽不解其意,歪了歪脑袋,无意识地诱惑着旁人。

  男人弯腰,拿出一个光刀,剪掉了景长泽脚腕上的罪犯编号环。

  他把景长泽的胳膊环过自己的脖子,架起他的肩膀,兀自道:“如果你最后能活下来,我把你收了也无不可。”

  烈焰军因为其无与伦比的地位,在军事岛有一栋自己的大楼,而审讯室就位于这栋大楼的地下一层。

  审讯室周围都被靳破军清空了,因此没人值守,男人轻松地把景长泽架出了门,找了一条隐蔽的楼梯爬到了一层。

  不比地下一层,地上一层人来人往,烈焰军的士兵们忙碌的经过走廊。无论是后门还是正门都有士兵守在门外,男人研究了一下,掏出一个同样的面具给自己戴上。

  他是翻窗户进来的,但是带着景长泽,再翻窗户出去就不现实了。

  他拿出一瓶喷雾,瓶子里是淡绿色的液体,朝俩人喷了几下。

  喷雾发出难闻的恶臭,即使经过防毒面具的净化,景长泽仍然闻到了那股气味,不开心地往后躲。

  “不想被抓回去当金丝雀就别动!”男人严肃地命令道,然后往景长泽的外衣上喷洒上许多,直到白大褂上沾了浑浊的污点。

  准备完毕,男人扫视了景长泽一眼,不满意地皱起眉头。

  “你这双眼睛太明显了。”他后悔没带全脸的防毒面具,“闭眼,我不让你睁开,禁止睁眼。”

  景长泽听话地闭上眼,因为恶臭导致表情有些扭曲,正巧合了男人的剧本。

  “很好,保持这样。”

  男人重新架起景长泽,一口气往外冲去。

  “让开让开!有毒气体泄漏!”男人边奔边大吼,“快让开!”

  他这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几乎所有人都齐齐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路。

  有几个士兵冲过来想帮忙,一闻到景长泽身上的气味,犹豫地收回了手。

  “不想死就别碰。”男人头也不回地说,把景长泽往外拖去,一路畅通无阻,直直奔出了大门,“我得赶紧带他去医院,你们打扫一下走廊。”

  门口守卫捂着鼻子:“是。”

  男人车就停在烈焰军大楼外面,他随手把景长泽和自己穿的白大褂脱掉扔进垃圾桶,然后把人塞进了副驾驶。

  他做到驾驶位上,后视镜里看到靳破军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暗骂一声。

  “藏起来!”男人说道。

  景长泽不解其意,他急忙按着景长泽头把他按到了座位底下,自己也低下头。

  靳破军从他车旁经过,扫了一眼这辆车,并未察觉异样,笔直地走了过去。

  “什么气味?”他皱起鼻子,问道。

  门口士兵:“报告将军,是气体泄漏。”

  “检查设备,清理一下。”靳破军简短地吩咐,从最近的楼梯下楼直奔审讯室。

  看到靳破军进门了,男人立刻一脚油门,猛地冲了出去。他直接寻了个最近的道路飞下军事岛,从空中飞向首都。

  “取消伪装。”男人吩咐道。

  电子系统识别了男人的语音,黑色的车颜色变为骚气的红色,车牌褪下换了个别的号码,就连车标都发生了变化,变得与之前完全两样。

  红车熟练地绕过所有摄像头,悄无声息地落入街道,汇进车流里。

  男人扭头,发现景长泽还在座位下躲着,傻乎乎地抱着膝盖,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没有吩咐就不敢动。

  “……”男人无语。

  这样该怎么放生啊?会不会死啊?

  他一个飘逸避开前方探头,拐弯开进了一条小道。

  这是一条酒吧街的后街,现下时间还早,小路上没什么人。车开了不久就无法继续往前开了,男人停下车,打开车门把景长泽揪了下来。

  “只能带你到这里了,后面要靠你自己了。”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

  男人把景长泽留在墙角处,然后先一步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到那家伙果然傻兮兮地站在原地不动,长叹了口气。

  “本来不想用这个的。”他嘟囔着,去车里翻找出一个小药瓶,摇晃了几下,递给景长泽,“这是□□,脑毒素,可能会让你好转,也可能会让你死得更快,喝不喝看你吧。”

  景长泽接过药瓶,大脑里只接受到了“喝”这个字。男人还来不及拦住他,景长泽毫不犹豫地一口干了。

  男人:“……你听天由命吧。”

  他回身上车,红车轰鸣着倒车退出小道,边退边再次变了个外表。

  等开回主路上,已经完全变成了一辆不起眼的银灰色轿车,灰尘扑扑地,看起来主人并不是很爱护这辆车,已经很久没有洗了。

  男人回头望了眼小道,没有看到景长泽,嘴角泛起一丝狞笑,跟着车流迅速离开。

  这条酒吧后街太过狭窄,以至于被清洁机器人遗漏,石板小路上很是肮脏。

  景长泽捂着嘴,跪倒在角落里。

  自从喝下那瓶药剂后,他嘴里仿佛燃起了烈焰,灼烧着每一寸肌肤。疼痛直奔向脑部,他大口喘息着,头疼到激起了他的一点神智。

  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景长泽眼前一片朦胧,全是模糊的重影。腿下的感觉不像是在审讯室里,周围的亮度也不太对。

  他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又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窜起,就好似有人在拿一根钉子钻他的脑子一样,疼得他四肢抽搐。

  “唔——”景长泽低声□□,怀念之前那种泡在温水里地感觉。

  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只到被靳破军注射药剂,后面迷迷糊糊地好像回答了不少问题,但他一个都不记得了。

  ——这是哪里?

  ——我是谁?

  靳破军弯腰捡起地上的罪犯编号环,切口整齐,明显是光刀所切。

  审讯室门敞开着,把景长泽带出去的人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耀武扬威地从正门离开。

  就是不知道景长泽是自愿的,还是被劫走的。

  “报告将军,”军士进来汇报,“已经检查了所有地方,并没有气体泄露。”

  低气压围绕着靳破军,军士咽了口吐沫,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监控呢?”靳破军平静地说,却比暴怒更加可怖。

  军士:“报告,也检查过了,对方绕过了所有的监控,只有正门留下了个背影,并且经过伪装,无法分析。”

  靳破军捏着编号环,磨搓着上面的“景长泽”三个字。

  他的副官都被他毒傻了,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发起通缉,通缉对象——景长泽。”靳破军余光注意到地上那份虚假的资料,垂下眼睛,“理由,就写疑似联邦流亡军高层间谍吧。”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审讯过程,因此也没有人知道景长泽已经排除了嫌疑,只是个最适合发出通缉令的理由。

  军士捡起报告,震惊了一下,即刻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

  “是!这就去办。”

  靳破军缓缓补充:“必须是活的。”

  军士:“是!”

  “顺便查一下,摩托、死而复生这两个关键词,把所有结果发给我。”靳破军边思考边吩咐,“还有16872到16873年所有在系统里登记过的特技演员名单,全都给我。”

  军士:“是!”

  靳破军把编号环放进兜里,盯着那张椅子,仿佛上面还坐着那人。

  天色渐晚,酒吧街亮起灯火,纷纷开门迎客。

  下了班的青年们三三两两聚过来喝几杯,喝的脸色通红,搂在一起放声高歌。人群嬉闹拥挤,口不择言地抱怨着领导和同事,又在吃饱喝足后互相道别,回家养精蓄锐明日奋战。

  从冷清变得喧嚣又逐渐变回冷清,清洁机器人往来清扫被弄脏的街道,驱赶躺在路边的酒鬼。

  三名青年穿着奇怪的服饰,顶着五彩缤纷的头发,一边喝酒一边漫无目的地溜达进酒吧后街。

  几个人有说有笑,互相打着趣,讨论着刚才在酒吧里新认识的姑娘。

  “刚才那个妹子,身材真他妈棒!玩起来一定特有劲儿!”一人嘴里说出粗俗的言语,哈哈大笑。

  “我喜欢她朋友。”另一人接道,“咱不是拿到联系方式了吗?到时候一起约出来!”

  “对对,等明天就约。”第一人激动地点头,“还有那——嗯?”

  “怎么了?”

  “嘘——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三人愣住,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吓得禁了声。

  “唔。”

  一声极轻的喘息从角落里传来,几乎弱不可闻。

  “谁!”一人喝道。

  黄头发的青年胆子较大,他打开腕表上的照明,小心谨慎地照了过去。

  地上蜷缩着一个人影,他躺在墙角处,低着头只露出了半张脸,身上脏兮兮的,但也挡不住他秀美的面容。

  黄发青年走近去看,突然兴奋地向同伴招招手:“快来,有好东西!”

  另外两人急急忙忙走过去,一人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地上的人,没有反应。

  “喝多了?”一人问。

  “嗯嗯,应该是。”黄发青年向同伴们挤眉弄眼,“要不要捡走?”

  他拨弄了一下,那人身体舒展开,修长的双腿线条极佳,穿着黑色的衣服,布料高档,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他因为痛苦而眉头紧蹙,双眼间挂着泪痕,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捡捡捡,这比今天认识那俩妹子还刺激啊!”青年们跃跃欲试,“今天运气太棒了吧!”

  “带回去,好好享受一把!”

  黄发青年嘿嘿笑着,拉起他的手臂,试图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嗯——”景长泽嘴角溢出□□,迷茫地睁开眼睛。

  谁在碰他,好难受。

  眼前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来回晃荡,弄得他头晕。

  景长泽闻到了浓浓的酒气,很臭很难闻。他怀疑自己喝多了,要不怎么会头疼呢,分明是宿醉的感觉。

  有一只手碰上了他的脑袋,景长泽烦躁地挥开了他。

  别碰我!

  黄发青年占便宜不成,反而被拨开,惹得同伴嘲弄地大笑。

  他感觉丢了面子,愤怒地揪起景长泽的头发,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反抗!”

  景长泽眯起眼睛,抬脚踹了过去。力道快准狠,一脚把黄发青年了踢个跟头,斜斜地飞了出去。

  他两位喝多了的同伴笑地更畅快了:“你个废物,都打不过美人,还玩个屁。”

  好吵。

  景长泽扶着墙站起来,突然伸手拉住笑地最大声的那位的肩膀,猛地一压,提膝撞在他下巴上。

  青年尖叫着倒了下去,捂着下巴满地打滚。

  剩下的那名青年骇然,哑了嗓子,笑不出来了。他惊出了一头汗,酒液顺着毛孔散了出去,快步后退几步。

  景长泽头疼减轻,瞳孔恢复正常大小,眼神渐渐聚焦,这才看清地上躺了两个人,旁边还站了一个,正胆战心惊地望着他。

  “这里是哪里?”景长泽咕哝道。

  “酒、酒吧后街。”青年结结巴巴地回答。

  景长泽揉着太阳穴:“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也不知道。”青年高频率摇头,“我们来的时候您已经在这里了。”

  景长泽前后观察了一下,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囚服,想来是刚逃出来不久,虽然一点都不记得是怎么逃出来的了。

  “喂,借我点钱。”景长泽伸手。

  青年吓得跳了起来,看看仍然躺在地上的同伴们,支支吾吾道:“你、你这是抢劫。”

  “不给是吗?”景长泽眯起眼睛,威胁道,“我好像记得,你们刚才打算对我做点什么,是不是?”

  青年倒吸一口冷气,打开手腕上的腕表,:“对不起对不起,您要多少,我汇跟您。”

  这世界一般人都没有现金,很是麻烦,景长泽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腕表,接收不了汇款。

  青年立刻摘掉腕表,双手递了过来:“您直接拿走,密码172912,随便花。”

  景长泽随手接过:“谢了。”

  真好,正缺钱呢,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他不再搭理那几名青年,抛接着新抢来的腕表,走出这条污浊的巷子。

  “系统,在吗?”

  系统:“在。”

  “我被注射之后都发生什么了?”

  系统:“宿主没有记忆的,我也没有。”

  “哦,退下吧。”

  腕表上还沾着酒味,景长泽皱皱鼻子,把腕表举得远远的,然后才打开它,输入密码,进入账户页面。

  “……真穷啊。”景长泽看着账户里那可怜兮兮的一点银子,同情地感慨道。

  他进了这个世界之后,攻略对象一个赛一个的有钱,他被养的失去了金钱观,这还是第一次被贫困所扰。

  其实他仍然是个有钱人,方伊阳名下还绑着他的账户。然而作为这世界最怂的世界第二富,他一分钱都不敢花,否则那群家伙肯定当即就冲过来把他吞掉。

  腕表收到一条新信息,在屏幕左下角闪烁。

  景长泽并不想窥探他人隐私,但他有点强迫症,手痒地点了过去。

  【军方发布最新甲级通缉令,详情请点击链接】

  景长泽直觉不妙,手指颤抖地点了链接,果然看见了自己的脸。

  【此人疑似联邦流亡军高层间谍,与今日晚间从军事岛拘留所逃跑。如有见到此人请即刻与军部取得联络,提供有效线索者,将奖励五十万。】

  景长泽读完只有一个感觉,小爷真值钱,光一个线索就能赚五十万,他恨不能自己举报了自己。

  不过自己那高层间谍身份竟然还没有消除?那药剂注射完了,靳破军都问了他什么?

  是说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小宇宙爆发,逃了出来是吗?

  觉得这个推测很是合理,景长泽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不过现在该怎么办?景长泽忧愁,甲级通缉令覆盖范围很广,广到全帝国领域只要他走到公共区域就会被识别出,并即时上报。

  光是躲避侦查探头他还有点办法,但总不可能一个人都不接触,而现在得假设每个人都是敌人,都有可能举报了他。

  说不得刚才那三个人已经把他举报了,早知道应该把他们全都打晕过去。

  景长泽叼着手指头,不情不愿地想,难道只有最后那个办法了么……

  “系统,我恨你。”

  系统一脸懵逼:我没说话啊!

  他快速打开网购商城,快速选择所需要的全套装备,把账号上所有的钱一口气花光,然后点击下单,选择送货至他旁边街角的指示牌下。

  半个小时后,一只无人送货机飞了过来,头顶顶了个大箱子。它飞到指示牌下,没看见收货人,困惑地扫视周围。

  景长泽在线上选择了确认收货,送货机收到讯息,直接把货物扔在了指示牌旁边,旋转了两圈,飞走了。

  正值深夜,周围无人,景长泽把箱子拖进了巷子里,掏出里面新买的东西。

  一整套化妆用品,一套女装,一套染发剂和定型剂。

  系统“噗嗤”笑了出来,明白景长泽为什么突然说恨他了。

  最开始给他出主意,忽悠他男扮女装的就是系统。

  景长泽找了个厕所钻了进去,等出来时全然变了个样子。

  他穿着一套深色女性战斗服,皮短裤堪堪盖过臀部,衬托出修长白皙的双腿,短袖外衣搭在灰色衬衫外边,一条战斗腰带上别了一把脉冲枪。脸上略微化了点妆,遮住男性外表的特点,使得脸部线条柔和了不少。一头黑发被染成了深棕色,在头顶故意留了一小圈黑色发根,营造出染了有一段时间,长出来部分新发的样子。

  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北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景长泽深知自己很难扮演一位温文尔雅的妹子,干脆保留气势原本带着的一丝英气,化成了一个帅气的妹子。

  他轻了轻嗓子,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女性化,细腻而柔软:“咳咳——先去找个地方试验下。”

  景长泽离开厕所,准备找个倒霉鬼调戏一下,看对方能不能看出破绽。

  夜色已深,大街上连个行人都见不到,景长泽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看见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

  有点眼熟,景长泽眼睛亮了一下,踩着高跟皮靴走了过去。

  “哎呦,别碰别碰,疼!”黄毛青年痛苦地叫唤,推开搀扶着他的同伴。

  同伴捂着下巴,哭丧着脸,疼得说不出话,自觉下巴骨肯定是碎了。

  黄毛青年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美腿,抬头看见景长泽,猛然惊艳到。

  “妈的,老子出现幻觉了吗?今天怎么遇到这么多美女?”

  没有被认出来,很好。景长泽在心里满意地点头,脸上不显,佯装关心地问他:“这位大哥出什么事儿了,需要帮忙吗?”

  黄毛青年强行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却强迫自己做出微笑,在黑夜里显得异常恐怖。

  “没事儿,跟朋友玩呢!”他磨搓着双手,“妹子有时间吗?一起去喝一杯?”

  “黄毛你不仗义!”他没受伤的那位同伴挤开他,猥琐地向景长泽笑道,“妹子别理他,流氓一个。你要去哪里,迷路了吗?我对这里熟悉,我来带路。”

  景长泽又转向最后一人,那人下巴碎了说不出话,但眼神里流出露骨地渴望,同样没认出他。

  证明完毕,景长泽嫣然一笑:“谢谢几位配合。”

  他后退半步,一脚飞踢连踹三下,在三人反应过来之前全部踹飞了出去。

  三人跌撞在一起晕了过去,景长泽收回脚,冷淡地说:“正愁找不到你们呢,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入了戏,鼻子哼了一声,一副小女生嘲讽愚蠢男人的神态,演的唯妙唯俏。

  寂静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从远处风风火火地奔来,身后跟了一堆追逐地灯光,似乎在玩一场追逐赛。

  “别跑!站住!”有人吼道。

  前方那人爽朗地大笑,边跑边向后喊道:“你们追着不累吗?不就偷了你们点东西么,至于追了我半个城市吗?”

  “把东西放下!”身后追逐那人胸前别着一个警徽,“再跑我开枪了。”

  他刚举起枪,旁边穿白袍的人立刻拦住他,喘息道:“不能开枪,不能开枪,别伤了那东西!”

  “你们这——哎!”警察无奈地跺了跺脚,放下枪,向前狂追。

  前面被追的人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快步经过景长泽。

  景长泽揉着眉尖,感觉命运根本就是个笑话。

  半秒后那人“咦”了一下,又倒退着跑了回来,停在景长泽旁边原地高抬腿跑。

  “岚岚!”穆炜双眼放光,满脸喜色,一把揪住景长泽,“快、快逃啦!”

  ※※※※※※※※※※※※※※※※※※※※

  日万第二天(2/5)

  谢谢照俊的一个火箭炮,一个手榴弹,两个地雷。

  谢谢地球是个平面!、珠玑扔、晓筱的地雷。

  感受到了你们对日万的热情,我继续努力!

  喜欢一不小心多攻略了几个请大家收藏:一不小心多攻略了几个更新速度最快。(记住本站网址:)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iqu7.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iqu7.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