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简介_曾国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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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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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国藩是中国近代史上最显赫和最有争议的人物,其生前毁誉参半,既有“中兴第

  一名臣”的美称,又有“卖国贼”的恶名。

  曾国藩率湘军镇压了太平大国,被清廷称为“同治中兴”第一功臣;又于1861年创

  办了中国最早的洋务军工企业安庆内军械所,成为洋务派的重要代表人物。辛亥革命以

  后,一些革命党人称他“开就地正法之先河”,并在“天津教案”中杀人割地,是遗臭

  万年的汉奸。

  著名革命家章太炎对曾国藩的评价最为客观,称曾国藩“誉之则为圣相,谳之则为

  元凶。”

  青年时代的毛泽东对他这位赫赫有名的同乡评价甚高,他在1917年致友人的信中说:

  “吾于近人,独服曾文正。”

  蒋介石更是把曾国藩奉为终生学习的楷模,并亲自从《曾国藩家书》中摘录出许多

  语录,然诵参悟。

  当然,对于历史人物的评价,是不能脱离当时的历史条件的。特别是对曾国藩这样

  的学识很高的人物,是绝不能妄下评语的。

  ------章节内容开始---

  第一部血祭第一章奔丧遇险

  一湘乡曾府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湘乡县第一号乡绅家,正在大办丧事。

  这人家姓曾,住在县城以南一百三十里外的荷叶塘都。

  荷叶塘位于湘乡、衡阳、衡山三县交界之地,崇山环抱,交通闭塞,是个偏僻冷落、荒

  凉贫穷的地方,但矗立在白杨坪的曾氏府第,却异常宏伟壮观:一道两人高的白色粉墙,严

  严实实地围住了府内百十间楼房;大门口悬挂的金边蓝底“进士第”竖匾,门旁两个高大威

  武的石狮,都显示着主人的特殊地位。往日里,曾府进进出出的人总是昂首挺胸,白色粉墙

  里是一片欢乐的世界,仿佛整个湘乡县的幸福和机运都钟萃于这里。现在,它却被一片浓重

  的悲哀笼罩着,到处是一片素白,似乎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过早地降临。

  大门口用松枝白花扎起了一座牌楼,以往那四个写着扁宋体黑字——“曾府”的大红灯

  笼,一律换成白绢制的素灯,连那两只石狮颈脖上也套了白布条。门前大禾坪的旗杆上,挂

  着长长的招魂幡,被晚风吹着,一会儿慢慢飘上,一会儿轻轻落下。禾坪正中搭起一座高大

  的碑亭,碑亭里供奉着一块朱红销金大字牌,上书“戊戌科进士前礼部右堂曾”。碑亭四

  周,燃起四座金银山,一团团浓烟夹着火光,将黄白锡纸的灰烬送到空中,然后再飘落在禾

  坪各处。

  天色慢慢黑下来,大门口素灯里的蜡烛点燃了。院子里各处也次第亮起灯光。曾府的中

  心建筑黄金堂***通明。黄金堂正中是一间大厅,两边对称排着八间厢房。此时,这间大厅

  正是一个肃穆的灵堂。正面是一块连天接地的白色幔帐,黑漆棺材摆在幔帐的后边,只露出

  一个头面。幔帐上部一行正楷:“诰封一品曾母江太夫人千古”。中间一个巨大的“奠”

  字,“奠”字下是身穿一品命服的老太太遗像。只见她端坐在太师椅上,慈眉善目,面带微

  笑。幔帐两边悬挂着儿女们的挽联。上首是“断杼教儿四十年,是乡邦秀才,金殿卿贰。”

  下首是:“扁舟哭母二千里,正鄱阳浪恶,衡岳云愁。”

  左右墙壁上挂满了祭幛。领头的是一幅加厚黑色哈拉呢,上面贴着四个大字:“懿德永

  在”。落款:正四品衔长沙知府梅不疑。接下来是长沙府学教授王静斋送的奶白色杭纺,上

  面也有四个大字:“风范长存”。再下面是一长条白色贡缎,也用针别着四个大字:“千古

  母仪”,左下方书写一行小字:“世侄湘乡县正堂朱孙贻跪挽。”紧接县令挽幛后面,挂的

  是湘乡县四十三个都的团练总领所送的各色绸缎绒呢。遗像正下方是一张条形黑漆木桌,上

  面摆着香炉、供果。灵堂里,只见香烟袅袅,不闻一丝声响。

  过一会儿,一位年迈的僧人领着二十三个和尚鱼贯进入灵堂。他们先站成两排,向老太

  太的遗像合十鞠躬,然后各自分开,缓步进入幔帐,在黑漆棺材的周围坐下来。只听见一下

  沉重的木鱼声响后,二十四个和尚便同时哼了起来。二十四个声音——清脆的、浑浊的、低

  沉的、激越的、苍老的、细嫩的混合在一起,时高时低,时长时短,保持着大体一致。

  谁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哼些什么:既像在背诵经文,又像在唱歌。这时,一大捆一大捆

  檀香木开始在铁炉里燃烧。香烟在黄金堂里弥漫着,又被挤出屋外,扩散到坪里,如同春雾

  似地笼罩四周的一切。整个灵堂变得灰蒙蒙的,只有一些质地较好的浅色绸缎,在附近的烛

  光照耀下,鬼火般地闪烁着冷幽幽的光。换香火、剪烛头、焚钱纸、倒茶水的人川流不息,

  一概浑身缟素,蹑手蹑脚。灵堂里充满着凝重而神秘的气氛。

  灵堂东边一间厢房里,有一个六十二三岁、满头白发的老者,面无表情地颓坐在雕花太

  师椅上,他便是曾府的老太爷,名麟书,号竹亭。曾家祖籍衡州,清初才迁至湘乡荷叶塘,

  一直传到曾麟书的高祖辈,由于族姓渐多略有资产而被正式承认为湘乡人。麟书的父亲玉屏

  少时强悍放荡,不喜读书,三十岁后才走入正路,遂发愤让儿辈读书。谁知三个儿子在功名

  场上都不得意。二子鼎尊刚成年便去世,三子骥云一辈子老童生,长子麟书应童子试十七

  次,才在四十三岁那年勉强中了个秀才。麟书自知不是读书的料子,便死了功名心,以教蒙

  童餬口,并悉心教育儿子们。麟书秉性懦弱,但妻子江氏却精明强干。江氏比丈夫大五岁,

  夫妻俩共育有五子四女。家中事无巨细,皆由江氏一手秉断。江氏把家事料理得有条有理,

  对丈夫照顾周到,体贴备至。麟书干脆乐得个百事不探,逍遥自在。他曾经自撰一副对联,

  长年挂在书房里:“有子孙,有田园,家风半耕半读,但将箕裘承祖泽;无官守,无言责,

  世事不闻不问,且把艰巨付儿曹。”现在夫人撒手去了,曾麟书似乎失去了靠山。偌大一个

  家业,今后由谁来掌管呢?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巴望着大儿子回来。曾府有今日,都

  是有这个在朝廷做侍郎的大爷的缘故。丧事还要靠他来主持,今后的家事也要靠他来决断。

  就在曾麟书坐在太师椅上,独自一人默默思念的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着重

  孝,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这是麟书的次子,名国潢,字澄侯,在族中排行第四,府里通常

  称他四爷。

  “爹,夜深了,您老去歇着吧!哥今夜肯定到不了家。”

  “江贵已经回来五天了。”老太爷睁开半闭着的双眼,眼中布满血丝,“他说在安徽太

  湖小池驿见到你哥的。江贵在路上只走了十六天,你哥就是比他慢三四天,这一两天也要赶

  回来了。”

  “爹,江贵怎好跟哥比!”说话的是次女国蕙。她双眼红肿,面孔清瘦,头上包着一块

  又长又大的白布,正在房中一角清理母亲留下来的衣服,“江贵沿途用不着停。哥这样大的

  官,沿途一千多里,哪个不巴结?这个请吃饭,那个请题字,依我看,再过半个月,哥能到

  家就是好事了。”

  麟书摇摇头说:“你们都不知你哥的为人。这种时候,他哪会有心思赴宴题字,莫不是

  出了什么意外吧!”麟书无意间说出“意外”二字,不免心头一惊,涌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来。

  “哥会遇到什么意外呢?虽说长毛正在打长沙,但沅江、益阳一路还是安宁的呀!江贵

  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国潢没有体会到父亲的心情,反而把“意外”二字认真地思考了一

  番。

  “你们不知道,江贵对我说过,他这一路上,胆都差点吓破了。”接话的是个二十七八

  岁的青年,他是麟书的第四子,名国荃,字沅甫,在族中排行第九,人称九爷。他也是一身

  纯白,但却不见有多少戚容。国荃放下手中帐本,说:“江贵说,他从益阳回湘乡的途中,

  遇到过两起裹红包头布,拿着明晃晃大刀的长毛,吓得他两腿发抖,急忙躲到草堆里,直到

  长毛走过两三里后才敢出来。”

  “团勇呢?团勇如何不把那些长毛抓起来?”国潢是荷叶塘都的团总,他对团勇的力量

  估计很高。

  “四哥,益阳还没有办团练哩!”搭腔的是麟书的第三子国华,族中排第六。这位六爷

  已出抚给叔父为子,他虽然也披麻带孝,但却跷起二郎腿在细细地品茶,与其说是个孝子,

  不如说是个茶客。他略带鄙夷地说,“四哥总是团勇团勇的,真正来了长毛,你那几个团勇

  能起什么作用?省城里提督、总兵带的那些吃皇粮的正经绿营都打不赢,长毛是好对付的?

  我看长沙早晚会被长毛占领。”

  曾府少爷们的这几段对话,把挂名为湘乡县团练总领的老太爷吓坏了。他离开太师椅,

  在房子里踱着方步,默默地祷告:“求老天保祐,保祐我的大儿子早日平安归来。”老太爷

  喃喃自语多时,才在大女儿国兰的搀扶下,心事重重地走进卧室。

  都,清朝行政区划名,大致相当于现在的乡。

  二波涛汹涌的洞庭湖中,杨载福只身救排

  就在曾麟书默默祷告的第二天午后,岳阳楼下停泊了一只从城陵矶划过来的客船,船老

  大对舱里坐着的一主一仆说:“客官,船到了岳州城。今天就停在这里,明天一早开船。现

  在天色还早,客官要不要上岸去散散心?”

  舱中那位主人打扮的点点头,随即走出舱外,踏过跳板上岸,仆人在后面紧跟着。走在

  前面的主人约摸四十一二岁年纪,中等身材,宽肩厚背,戴一顶黑纱处士巾,前额很宽,上

  面有几道深刻的皱纹,脸瘦长,粗粗的扫把眉下是两只长挑挑的三角眼,明亮的榛色双眸中

  射出两道锐利、阴冷的光芒,鼻直略扁,两翼法令长而深,口阔唇薄,一口长长的胡须,浓

  密而稍呈黄色,被湖风吹着,在胸前飘拂。他身着一件玄色布长袍,腰系一根麻绳,脚穿粗

  布白袜,上套一双簇新的多耳麻鞋,以缓慢稳重的步履,沿着石磴拾级而上。此人正是曾麟

  书焦急盼归的长子,早些天尚官居礼部右侍郎,兼署吏部左侍郎曾国藩。一个多月前,曾国

  藩奉旨离京赴赣,充任江西乡试正主考官。行抵安徽太和小池驿,突然接到江贵送来的母死

  凶信,便立即改道回家,火速由水路经江西到湖北,昨天又由湖北进入湖南。跟在后面的仆

  人名唤王荆七,近三十岁,人生得机灵精神。

  “大人。”王荆七轻轻地喊一声。

  “又忘记了!”曾国藩威严地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已不是侍郎,而是回籍守制的平

  民,懂吗?”

  “是!”荆七一阵惶恐,连忙改口,“大爷,前面就是岳阳楼,你老上去吃点东西吧!

  这些天来,你老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

  曾国藩没有作声,只是轻轻地点一下头。自从见到江贵后,曾国藩就处于极度悲痛之

  中。昨天船进洞庭湖后,心情才开始平静下来。但当他抬头凝望眼前这座号称“天下楼”的

  岳阳楼时,不禁又双眉紧皱起来。前次游历,是在道光十九年初冬。那时的岳阳楼,是何等

  的雄伟壮观,气概不凡!登楼游览,酒厅里高挂的是范仲淹传诵千古的《岳阳楼记》,楼下

  是烟波浩淼的八百里洞庭。散馆进京的二十九岁翰林曾国藩,反复吟诵着“先天下之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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