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_团宠绿茶穿成炮灰真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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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 85 章

  “不想去的话可以不要去,我替你拒绝。”温荣担心温茶,不希望他和齐君浩再有什么接触。

  “没事。”温茶拍着胸脯,神采飞扬,“配合警官是身为一个良好公民的义务。”

  温荣抿嘴往上勾了点。

  “哥哥总算笑了。”温茶挽住温荣的手臂,“昨天苦大仇深的吓死我了。”

  温荣对温茶的颠倒黑白感到无奈:“不是因为担心你才这样的吗?”

  昨天甚至听到薛眉嘀咕是不是要去寺庙里拜一下菩萨去去霉运的时候,他破天荒的表示了认可。头一回主动愿意要和薛眉去寺庙里祈福希望温茶平平安安。

  “但凡是得往好处想。”温茶认真地和温荣盘逻辑,“从另一面看,我福大命大,死里逃生,还救了齐修竹的命,对吧?”

  温茶乐天派,什么事情到他的嘴里都能变成好事,听完叫人跟着心情一起飞扬,可是温荣沉思片刻,没有改口:“确实是这样,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亲密关系之中,永远没有办法释怀身边人可能受到的伤害。

  温茶凝视着温荣严肃的脸,慢慢笑开,脸颊蹭住温荣西装上略有颗粒的面料摩挲:“呜呜呜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温荣学了温茶平时自吹自擂的语气,回复:“那当然。”

  到了警局以后,温荣仍然不放心,眉头紧锁地释放冷气,和身边开心烂漫的温茶形成鲜明对比,警局里飒气的小姐姐好笑地安抚快要暴走的温荣:“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才两天没见,齐君浩颓废地像个烂糟菜,以往打理精致整洁的衬衫皱巴巴的,从来意气风发写满野心的脸庞因为没有休息好垮了下来。

  比照起来,温茶皮肤白得发光,眼睛明亮又晶莹。

  齐君浩抬起眼睛,贪婪地盯住温茶:“温茶,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嗯哼?”温茶对他神神叨叨的语气不感兴趣。

  “你也做了那个梦?所以要报复我对不对?”齐君浩的目光锁定在温茶身上,想要捕捉到他情绪外泄的那一刻,可惜温茶还是那副过于云淡风轻的样子。

  梦里的温茶怯懦见不得光,和现在眼前这位张扬明艳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同样一张芙蓉面,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可是两辈子了,他想拥有的全心全意的爱都被他给弄丢了。

  齐君浩把脸捂进掌心,似哭非笑,发出了扭曲的声音:“如果我当初对你好一点,不欺骗你的感情,我们是不是会不一样。”

  温茶不会投入齐修竹的怀抱,他和温茶在一起组建美好的家庭,会不会很圆满。

  “你想对我说的就这些?”温茶叹了一口气,“看见你这么不好,我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温茶耸了耸肩,友情提醒他:“问题从来不在我,你一直都很失败。”

  一句话瞬间拆穿了齐君浩的幻想,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或者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也就是知道这一点,他才会疯了一般想要杀死齐修竹泄愤。

  不想跟容易破防的普信男浪费时间,温茶起身,慢悠悠丢下一句“老实交代,别总给别人增加负担”以后走出房门。

  温荣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同负责的刑警说:“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带我弟弟离开,麻烦你了。”

  温茶笑眯眯地招呼:“警察叔叔再见。”

  他们走出警局门口时,天朗气清,没有发现角落里一个穿着贵重衣服但十分邋遢的男人在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怎么会出错呢?这不是老天爷给他的机遇吗?为什么会突然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他应该备受宠爱,温茶明明会死,温荣会因为温兴盛的背刺拿不到温家一分家产,薛眉会跟温兴盛离婚被温兴盛扫地出门,齐君浩顺风顺水扶摇直上。

  为什么完全不一样?

  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发出尖叫,吓得路过的小孩哇哇大哭。

  家长连忙抱起小孩,怒视他一眼哄着小孩。

  br/小孩哽咽询问:“妈妈,他是在乞讨吗?”

  家长轻拍小孩的后背,嫌弃地说:“不要管他,有手有脚的不去工作还来乞讨,真是厚脸皮。”

  维纳斯摄影大赛的ddl迫在眉睫,温茶还没有从家里温暖的港湾之中享受多久的快乐,就被刘老师鞭策着赶紧努力,压在办公室看他完成作业,免得温茶做着做着又跑去摸鱼。

  刘老师倒是躺在摇椅上,边喝茶边吃牛肉干边听点小曲儿,好不享受。

  温茶心有不甘:“老师,这像话吗?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刚出车祸的得意门生?”

  刘老师掏了掏耳朵:“车祸?什么叫车祸?你开车去嚯嚯别人吗?”

  拆文解字属实被你给玩明白了。

  温茶无语:“老师,你不爱我了。”

  “别说什么爱不爱,我已经跟别人夸下海口,我的学生肯定能拿个很不错的奖项,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刘老师不近人情得很。

  温茶泄气了,呜呜假哭了半天没人理他,然后手脚麻利地剪辑视频。

  刘老师估摸着算准了温茶濒临暴走的时间,叫他放下手头的活计和他闲聊谈谈心。

  “你就是太懒了,得有人催一催你,我又没有push你到太过分的程度。”刘老师唱完了红脸唱白脸。

  温茶哼哼唧唧:“老师,你已经失去我了。”

  刘老师“啧”了一下:“现在的小孩,又要对自己严格一点,又不能逼自己太紧,这两个度很难把握啊,温茶,你是个聪明人,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平时也要多关注自己的身心健康。”

  温茶不知道刘老师为什么这么说,只能应下:“老师你放心,我心理健康得不得了。”

  “那就好。”刘老师抬了下眼镜,“我瞧这外国小孩,肯定就是心理出了问题。”

  “什么?”温茶八卦地凑过来,借着刘老师的手机屏幕围观了那条新闻。

  刘老师贴心解释:“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西大赛,最有可能夺冠的那个外国小孩,到他上场以后站了半天没有办法演奏,把小提琴举到肩膀上又放下来了,说以后不会再演奏。”

  点开视频,爱德华不再像当初那样气宇轩昂、总是微抬下巴,他的头快要低下来,快要垂到胸口,看上去可怜又唏嘘。

  br/不过刘老师马上又提醒温茶:“你可千万别可怜他啊,都是这小孩的报应。”

  不等温茶理解这句话,网上冲浪选手刘老师马上又调出了一条wb。

  原来,起因是外网一个被爱德华利用过的女孩勇敢地站出来,曝光爱德华对她的行径:和她一起,突然提出分手冷暴力,还引诱她堕落。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人们发现,爱德华曾经出名的批判嘲弄的曲目竟然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他是一个玩弄别人人生的恶魔,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审判。

  “我们搞艺术的,虽然艺术很重要,但是一定得有做人的底线。”刘老师对着网友总结出来的爱德华的劣迹嗤之以鼻,非常瞧不上他的行为。

  “嗯。”温茶拿起自己的手机翻阅了一番,回了一条短信,收回思绪,乖巧回应刘老师。

  被压回座位上再动了会儿脑子,和刘老师吃完饭以后,温茶坐在驾驶座片刻,在导航设定了一个新的地点驱车前往。

  爱德华在C市买了一套小公寓,离市中心不远,他到的时候门没有关上,似乎早早地就在等着他了。

  爱德华坐在沙发上,穿戴整齐,似乎刚刚打理过,头发松软,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淡淡清香,勉强提起精神。他这样的人就算输了也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示弱。

  房间里一尘不染,干净地像没有住人,留声机上在播放的乐曲正是温茶复刻给爱德华那首《生门》。客厅茶几上,两杯咖啡在腾腾冒着热气。

  爱德华很缓慢地露出一抹笑,像是僵硬许久的机器人:“我猜你不会喝这杯咖啡,但我还是煮了,毕竟你是客人。”

  “嗯。”温茶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确实不敢喝,万一下毒了怎么办?

  “《生门》真的很好听。”爱德华的手指在空气中轻点几下,勾勒着旋律,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在悠扬的曲子里和渐渐失去温度的热气之中,爱德华开口:“小茶,恭喜你,得偿所愿。”

  或许从一开始,温茶以《生门》为诱饵,就是看穿了他的卑劣,要报复他。他一脚踏进那个深渊一样的陷阱,却没有任何怨怼。

  温茶没有说话。

  爱德华的手有点抖,拿起咖啡时咖啡液渗到了他的衬衫上,马上被衣服的布料吸干,留下一小块污渍。

  “原来求而不得是这种滋味,如果我还有创作能力,一定要把这种感觉写下来。”

  温茶很平静:“没什么好恭喜的,你没有那么重要。这也不是我的愿望,我只是在帮别人完成。”

  爱德华紧紧凝视温茶,确定自己在他的生命里无足轻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心脏被揉得绞痛。

  “从前被我抛弃审判的人原来是这种滋味。”他苦笑,太阳穴突突作响,藏在背后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他的病早就好了,医生说他可以长命百岁,药物治疗带来的颤抖的副作用也会消失。但他的大脑把这样的颤抖当成他成为一个懦夫的借口存储了下来。

  好像他的失败不是因为他江郎才尽,而只是因为身体不允许,没办法再拉琴。

  温茶没有说话,爱德华看着他。

  漂亮的心动的,随之带来的是更深的疼痛。

  有什么感觉,比起大众对他利用别人的感情创作的谴责,他天生坏种,并没有多大在意,他只对温茶的反应感到在乎。

  而他在乎的不在乎他。

  一道迅疾的疼痛闪过大脑,爱德华突然支撑不住忽然倒在地上,急急喘息。

  “爱德华,你问过我《生门》的高潮为什么要这么设计?”

  把原曲发给爱德华之后,温茶没有再理过爱德华,哪怕期间他锲而不舍地询问着问题,期中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想到这么精妙的不同寻常的高潮。

  这首曲子的高潮没有像常规的曲目那样用更加悲鸣的曲调哀悼一个人的死亡,而是用短促尖锐的、让人的头皮发麻的音符来完成这个乐曲的终章。

  那是因为那个片段的声音就是原书里原主在小出租屋里凄凉死去的时候,回忆起荒唐的一生,不甘绝望地挣扎,指甲在木质地板上抓挠着发出的声音,是濒死前的绝响。

  而当时站在门外,策划着断了原身的退路,和温乐水一起引诱原身去卖的爱德华听完,创作出了《生门》。

  建立在别人生命上的感悟当然令人惊艳。

  爱德华躺在地上喘着气。

  “算了。”温茶没指望他回答,“你还可以吗?药在哪儿,不行的话我帮你叫救护车。”

  守法公民,没办法看着一个人在面前死掉。

  爱德华摇头,从胸前口袋哆哆嗦嗦拿出一片药舌下含服:“放心,不会连累你。”

  “还有别的事吗?”温茶问,“没有我就走了。”

  前头爱德华把他叫来说最后见一面,结果就是跟齐君浩一样扯些有的没的,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确定爱德华没事以后,温茶出门友情又帮他叫了辆救护车,走到门口停车的地方。

  车辆旁站了个男人。

  温茶蹦跳着走过去,笑着说:“你怎么跟我跟的这么紧啊?烦不烦?”

  “我错了,下回还跟。”齐修竹牵起他的手。

  知道温茶要来见爱德华以后,齐修竹特意要了地址,怕温茶出事,久久等在楼下,等到温茶平安下来以后,他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卸了下来。

  攀上窗户的边缘,望见温茶和齐修竹亲昵雀跃的背影,爱德华勉强支撑在窗边,额头用力抵住白墙,额角渗出几缕摩擦的血丝。

  “真后悔啊。”

  他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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