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此起彼伏,怎生得了?_将军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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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此起彼伏,怎生得了?

  第九十七章此起彼伏,怎生得了?

  可因为皇后明显的被人指使自暴了太子的罪行。(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三位大人心里便顺着往下想了,莫非宁王真是被人栽赃的?而此时,永乐帝被太子之事一闹,头脑也冷静下来,想起宁王昨日的辩解,如果是昨日,他必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可经过这场变故,他望见了案台上古莫非的那张条幅:唱邪谋以误国,挟虏势以要君。那君犯是行武之人,小小年纪就懂得李代桃疆,安排下这枚棋子,让太子犯的事今日才暴了出来,莫非宁王也被中了圈套?

  我暗暗揣测着在上位坐着的几位贵人的想法,虽处于危地,心情却有几分激动,我一向只擅谋战场之策,从未象如今这样地揣测过人心,可战场也由人组成,万变不离其宗,归流到处。不也一样?

  夏候商收藏李士元孙女,可此‘李沐非’却非彼‘李沐非’那么金矿之事便要大打折扣,同理,蔡菁身上玉佩,收有君家的阵图,也就有可能是被人栽赃了,如果蔡菁并非蔡志和之女,那么,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落在她的身上?可见这栽赃之人只怕原来也不知道蔡菁并非蔡志和之女!

  两单栽赃之事,却让人不得不想到了太子身上,因太子自己也承认,他不动李沐非,更不动蔡菁,就是为了给宁王埋下一个炸弹。

  看了太子惨白的脸色,我心想,这不过是第二步而已,我的布置安排,还不止如此,等你明白过来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已经晚了。

  “花氏,本官问你,你既是花家养女,对花家必是熟悉之极,本官连夜询问了一应相关人等,更是听取了那花家真正的女儿林姑娘的证词,现有几样事要问你。如果你真是花家养女,必清楚无疑。”

  我暗暗地想,一夜的准备,有了皇太后的坐镇,便事无大小巨细,事事皆理得清楚明白,她并没有昨天在堂上与皇帝争执,因她知道,皇帝那时正在气头之上,处事未免失了分寸,甚至没有仔细去盘查我的真假,更明白昨日那些人针对的是宁王,她任众人尽心尽力地倾情演出,却在暗暗思索布置,甚至连审案的前后顺序都安排得合理适当:她放下宁王之事不理,先让皇帝诘问太子,问清之后,皇帝心中有了比较,才会冷静地处理宁王之事,不会象昨日那样怒火冲顶,此时。再让古莫非问起我的身份真假,既使我的身份为假,皇帝有了前车之鉴,也会仔细地盘问对证,查找其中不妥,而不是象昨日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所有推到了宁王头上。

  太子深深了解自己的父皇,但他不了解皇太后,他能轻易地让自己的父皇怒火中烧,如果没有皇太后在场,那么,他之计谋,便成功了……就象多年前一样,皇太后的一场伤寒,养病不过月余时间,便让西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太后对皇帝真是苦心之极,如果她略强势一点,她昨日便可以直接提出疑点,驳得皇帝脸无颜面,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暗地里与皇帝商议,第二天再由皇帝出头审案,旁人只会感觉皇帝的英明神武,虽受短暂蒙骗,但不失为一名圣明天子。

  我心里却有点冷冷的,可惜,如果皇太后略打一个盹儿,这皇帝便要出一点儿差错,有时只是朱批上的一句话而已。便会使得生灵涂炭。

  我一边思索,一边抬起头来,向古莫非道:“大人,您尽管问,妾身言无不尽。”

  古莫非道:“你既为花家养女,自称年少之时便居于花家,对花家定是十分熟悉,花家发生的事,事无大小巨细,你想必也非常清楚了解,那本官问你,你养父身上冬日里常穿的那件黑色毛背心,是他猎得何物所织?”

  我愕然地抬起头来:“大人所说可是家父那件唯一的貂毛背心?可大人为什么说是他自己猎得?此物乃是家父有一日入城卖了猎物,在城中购得,家父喜爱之极,一到冬日,便穿于身上……”

  古莫非诤诤善诱:“那你的养父有没有说过,这件皮裘皮心,是在哪家店购买?”

  我思索半晌,摇了摇头:“家父未曾提过,实在不知。”

  古莫非一拍惊堂木:“满嘴慌言,连冯国栋都知道,这件背心是他的女儿看中了。便买来送给他的,你却毫不知情?”

  我摇头道:“大人,既是家父亲女所送,家父不告诉我此事,想是怕我产生误会,才骗小女这件背心是城中购得!”

  他这个问题问得极为刁钻,很明显,这件背心或许是随着母亲远居苏州的花凝昔所送,但此等事情,自是不会在养女花凝昔面前提及,但养女常年居于花家。养父或许不会向她说,但偶向村里人提起,或多或少会传至养女的耳内,所以,说不知道也不对,说知道却也不对,怎么都会让人怀疑,最好的答案,也许就是我这种回答了。

  古莫非再问:“那好,本官问你,你说养父教你武功,你的经络才会被冯国栋查觉有异,那本官问你,你养父不过一名猎户,后虽从军,也不过官至百夫长,一名百夫长所教武功,能称得上武功高强之极吗?”

  我颤颤地道:“小女不知,这武功高强的概念在哪里?养父教了,小女便学……”

  我如此答话,自是破绽百出,古莫非见事情越是明朗化,便一声冷笑,回头向永乐帝道:“皇上,可否依前议而试?”

  永乐帝点了点头,略一挥手,我尚在茫然之间,就见面前黑影一闪,一支手忽地伸向我的脖颈之间,如在平日,我自是百般提防,可在公堂之上,众人望着,事发突然,我自是做了最基本的自然反映:不自觉地将脖颈一拧,自头至颈而下,脖颈便如蛇一般地滑出了那双手。

  我这才反映过来。跌坐于地,脸色倏地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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