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帝京词18_太子为我马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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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帝京词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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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方楚楚有点发傻,嘴巴张成了一个小小的圆。

  方战又道:“这次事情看得出来,郑三这小子还是可以的,按说我也有点满意,但是呢,前段日子,我托人回长安打听了一下,你周家的大表哥,去年春闱中了探花,是个难得的少年才俊,我这心里头又拿不定主意了,周家外甥和你有过婚约,订婚的庚帖我还收得好好的,虽说你娘和你大姨都不在了,但周家也没说过不认这门亲事……”

  他停顿了一下,满眼期待地看着女儿:“所以,你喜欢哪个?”

  “砰”地一声巨响,把方战父女吓了一哆嗦。

  方楚楚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去。

  阿狼一刀劈下,不但把一截粗木一劈两半,那柴刀还直贯而下,泥灰的地面裂开了一条缝隙,整个刀身没入其中,只余下刀柄露在外面,犹在颤动。

  阿狼抬起眼睛,那一瞬间,方战似乎有一种错觉,尖锐的煞气迎面而来,几乎刺痛了方战的肌肤,令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狼!”方楚楚尖叫起来,“你在做什么?”

  阿狼十分冷静:“刀太钝,手滑了。”

  方楚楚差点要打他,但想起片刻前刚刚夸过他的,不好马上翻脸,于是咬牙忍下来了,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哦,没事,等下叫个泥水匠来把地面拾掇一下,估计也花不了多少钱。”

  赤.裸裸的心疼都写在她的脸上了。

  阿狼马上诚恳道歉:“对不住,是我太笨了,你别生气。”

  方楚楚又想了想刚刚到手的一百两银子,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你就是一身蛮牛力气,除了打架,估计也干不成其他事情。”

  方战摸了摸手臂,鸡皮疙瘩还没消退下去,但眼前的阿狼对着方楚楚低眉顺目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方战纳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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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方浓,天气大热起来,知了趴在树枝上,一声声叫唤不歇。

  每年的这个时节,方楚楚定是要到河里摸鱼的,阿狼听说以后,斩钉截铁地向方楚楚保证,他会凫水,水性相当之好,下河摸鱼这种事情非他莫属。

  旧岁的时候,原本总是方战陪着方楚楚一起去,但今年有了能干的阿狼,方楚楚就嫌弃方战了,把老父亲抛下,带着阿狼乐颠颠地去玩了。

  镇子外有一条小石河,是长邺的苍澜江分出来的支流,河水清澈,河道狭窄,水流略有些湍急,石河子镇之名就由此而来。

  方楚楚到了河边,自己找了一处树荫的地方坐好,然后趾高气扬地使唤阿狼:“快去,河里好多鱼呢,小的清蒸、大的红烧,我都和崔嫂子说好了。”

  “好。”

  阿狼应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裳。

  下河是要脱衣裳的,但他的态度也太自然了,好像一点都没注意到他的女主人还在旁边。

  这个不通礼仪的家伙。

  方楚楚害羞地用手捂住了脸。

  风吹过来,河水的声音细微如沙,还有,阿狼脱衣裳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的容貌生得真好,身材结实有料,平日里看过去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方楚楚不期然想起来了那天夜里,从窗子外头见过他裸着上身,她的脸蛋有点发烫。

  好像有猫爪子挠着心,好奇得要命,她偷偷地睁开眼睛,从手指缝中间望出去。

  衣裳从阿狼的肩膀拉下,他的肩膀宽阔又厚实,肌肉饱满而流畅,似乎每一寸都充满了勃发的力度,衣裳滑到了他的腰,躯体的线条到了腰身处又收窄了,结实而坚韧,肌理的起伏一直延伸向下,他伸手解开了裤带……

  “啊!”方楚楚发出了一声惨叫。

  “你怎么了?”阿狼一边脱裤子,一边淡定地问道。

  不,她什么都没有看到!方楚楚在心里大声呐喊着,到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微弱的:“我被虫子叮了一下,没事,你别理我。”

  阿狼脱得剩下一条短裤衩。

  方楚楚在手指缝里使劲眨巴着眼睛,那裤子是不是做得太小了,穿在他身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方楚楚盯着看了半天,突然模糊地意识到了什么,尖叫了一声,一头扑倒,把脸趴到了草丛里。

  “你怎么了?”

  阿狼郁闷了,他生得这么好看,不论是脸蛋还是身板都是一等一的,他分明看见方楚楚在偷看了,他心里还得意着呢,为什么她活像见了鬼似的?

  他大步过去,想把方楚楚扶起来。手指刚刚碰到她,她就嗷嗷叫。

  “啊,别动我,走开走开快走开!”

  她的脸还埋在草丛里,从后面看过去,阿狼看到了她的小耳朵和一截粉嫩嫩的脖子,都变成红色的了,红得几乎要滴血。

  阿狼的嘴角翘了起来,就蹲在方楚楚的身后不走,慢悠悠地和她说话:“趴在地上做什么,多脏啊,哦,地上还有很多虫子,啊,你看,那只八条腿的爬过来了。”

  方楚楚大声惨叫着,跳了起来,一头撞到了阿狼的胸口处。

  胸口如撞小鹿,阿狼摸了摸胸口,心跳得很快,差点从嗓子眼扑出来了。

  “哪里?哪里?八条腿的虫子在哪里?”方楚楚惊慌失措地问道。

  阿狼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哦,看错了,那只虫子爬到另外一边去了。”

  方楚楚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由恼羞成怒,抓起小马鞭啪啪啪地抽他。

  “你胆子好大,居然敢骗我!”

  肌肤□□着,被阳光晒得滚烫,又被那细细小小的鞭子抽打着,一点点刺刺的疼,似乎脊椎尾骨上窜起了一阵酥麻的感觉,阿狼抖了一下,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和你开玩笑呢,这么胆小,虫子有什么好怕的。”他笑着,从蹲的姿势站了起来。

  小麦色的皮肤似乎有蜜一样的光泽,沿着肌肉结实的纹理流淌,方楚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那纹理向下,然后看到了他腹部块块分明的肌肉,再向下,下面……中间……

  “噗!”方楚楚差点把自己呛死了。

  她紧紧地把眼睛闭起来,原地转了半圈,背过身去,慌慌张张地指着河那边:“不和你闹了,快下河去,别磨磨蹭蹭的,我的鱼还等着你呢,快去快去。”

  阿狼等了半天,见她坚决不肯再回头了,只好作罢了。

  “那我下河去了。”

  阿狼噗通一下,跳下了河。

  河水清凉,这么大热的天气,猛地跳了下去,阿狼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河面下是幽暗的,水卷着粼粼的波光从身边流过去,周围一阵寂静。

  水声汩汩潺潺,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河底下涌上来,翻滚着把他淹没。

  阿狼忽然陷入了一种幻象中。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大笑着,对年幼的他伸出了手:“阿狼,过来,阿舅教你凫水。”

  阿狼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嗷嗷叫着:“不要,我不学,我怕水。”

  曾经在梦中见过的那个美丽的女人温柔地笑着:“大哥,阿狼这孩子胆子小,你别逗他。”

  “我们姬家出来的孩子,将来领兵打战,要上得山、下得了河,没有一身好水性可不成。”男人嘿嘿一笑,把抱着他大腿的孩子扯下来,扔到了水里,自己跟着一个猛子扎下去,“怕什么,阿舅在这里呢。”

  是的,那时候,他胆子小,什么都怕,因为有人护在他前面,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任性。

  但是,后来,能护住他的人都不在了,他们的身影摇晃着,在水中破灭、消失。是了,仿佛在那一夜之后,他就长大了,变得心如铁石,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朝着前方的千军万马冲杀过去,他无所畏惧。

  幻象扭曲着,在水中明灭不定,又变化了场景。

  他斩杀了无数敌军,却从悬崖坠落,掉入汹涌的江水中,

  受不住那种目光,仿佛他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一般,那小姑娘都被他欺负哭了。

  方楚楚双手捧着碗,像一只小松鼠似的,腮帮子鼓鼓的,小牙齿咬着碗沿、咬得咯咯响,她继续瞪着阿狼,看过去仿佛咬的不是碗、而是他。

  阿狼清了清嗓子,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道:“我很能干,什么活都能干,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亏本的。”

  方楚楚用幽幽的声音道:“做饭你也不会、农活你也不会、养猪养鸡你也不会、你啥都不会。”

  阿狼神情凛冽,他不知道是什么出身,坐在那里,沉着脸,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意味,但说出口的却是这样的话:“都是小事,一学就会,你等着看我,比那羊和母鸡都值多了。”

  一点儿都不相信。方楚楚哀怨地望着阿狼,心里盘算着,只会吃、不会做、不过有一副好样貌,转手卖个八百文吧,不知道有没人肯要他。

  ——————————

  方战不在家,没人念叨她,方楚楚懒洋洋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迷迷糊糊地还在被窝里蹭着不想起来。

  却听见从外头院子里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有点奇怪。

  方楚楚磨蹭着起来,穿好了衣服,揉着眼睛出去。

  她看见阿狼在院子里劈柴。

  那堆木柴是前几天买的,本来要花点工钱叫邻家的陈五叔过来帮忙劈柴,不过陈五叔这两天有事忙着,一时半会顾不过来,这堆木柴就胡乱堆在那边,等着方战回来再说。

  崔嫂子昨天还在抱怨,厨房里的柴火都用完了,要是陈五叔再不得空、或者老爷再不回家,家里都要生不起火了。

  这会儿就看见阿狼坐在那里,持着柴刀,举刀劈下,一刀到底,咔的一声,一根粗大的木柴直直地分成两半,干脆利落。

  崔嫂子从厨房里探头出来,乐呵呵地道:“我看阿狼也闲着,就叫他去劈柴,楚楚你看看他那架势,我瞧着比陈五还强些,往后这劈柴的工钱可以省下来了。”

  方楚楚闻言,叭嗒叭嗒跑过去,好奇地蹲下来看。

  木柴已经劈好了一小半,原本碗口大小的木柴被劈成了男人拇指般粗细,刀口平滑、大小均匀、一根根笔直光溜。

  方楚楚的嘴巴又张成了一个小小的圆,惊叹道:“阿狼,我知道了,你原来一定是个樵夫,看看这手劈柴的工夫,整个镇子都没人及得上你。”

  阿狼手一滑,差点把柴刀甩出去了,“我不是樵夫。”他板着脸道。

  方楚楚喜滋滋地道:“不管是什么,好歹你有点用处了,谢天谢地。”

  虽然是在夸他,但是,一点都不高兴。阿狼手腕一翻,那把生了锈的柴刀在手中抖出了一团虚影,然后猛地一刀下去,发出很大一声“夺”的声响,火星四溅,木柴应声裂开。

  方楚楚满意了:“阿狼你悠着点,千万别累着了。”

  她转头叫道:“崔嫂子,今天煮饭多抓两把米,给阿狼多吃点儿。”

  崔嫂子在厨房里面很响亮地应了一声。

  阿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羊会劈柴吗?”

  “不会。”方楚楚马上回答,她的声音可甜了,“你比羊强多了,我买你不亏。”

  她转头指了指屋檐,又道:“喏,房顶上面有两块瓦片破了,阿狼你这么能干,等下爬上去补一补。”

  阿狼狠狠地一刀劈断了粗木头,怒道:“我不会!”

  方楚楚失望地“啊”地一声,又抬起头来,对着厨房叫道:“崔嫂子,米多抓一把就成了,阿狼也吃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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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过了十几天,方战还没回来,方楚楚忍不住了,骑了她的小红马,叫阿狼跟着,去北山军营看望父亲。

  论理说,女眷及闲人是不能进入大营的,为了这个,方楚楚还装模作样地换了一身男装。

  她从前就经常跟着方战在军营里玩耍,到十三岁以后,方战觉得女儿家还是要避嫌的,才不许她过来了,故而,连外头守卫的士兵都认得她,打了招呼,她就轻易地带着阿狼进去了。

  整个北山军营占地约百来亩,士兵们结成队列,在里面来来往往,铠甲在身、兵刃在手,一副束兵秣马的样子,稍远处是校场,两方人马在徒手对搏,喊声震天,一派热火朝天。

  一个年轻的军士朝这边跑了过来,大老远就挥手:“楚楚、楚楚。”

  他显然不是普通的低阶士兵,旁边的人纷纷给他让开了道,恭敬地唤他:“郑校尉,您慢点儿。”

  方楚楚停下了脚步。

  他跑到方楚楚面前,咧开嘴笑了起来:“楚楚,你是来看我的吗?”

  他面目英俊,但是肤色黝黑,笑起来的时候,那满口的大白牙特别地显眼。他是刺史郑大人的儿子郑朝义,被他父亲安排在军中当了个校尉,但他不过是个九品的仁勇校尉,这北山军营中,做主的还是宣节校尉方战。

  方楚楚拿着马鞭,顺手在郑朝义的头上敲了一下:“我来看你?你很美吗,有什么好看的?”

  郑朝义也不恼,摸着头嘿嘿地笑。他对方楚楚一直情有独钟,被她的小鞭子敲一下也觉得全身舒爽。

  他殷勤地道:“你爹在校场那边,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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