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隔天一大早，温素依刚到教室没多久，张雨雯便走了进来，在望到角落的李楚诀时，往常嚣张的眼里多了丝恐惧。
她缓缓张嘴，不甘地快速说了句“对不起”，人就走了，走得匆忙。
张雨雯甘愿来道歉，谁做的，不用想也能知道。
温素依微低着头，默默将自己的课本拿出来，翻开。
旁边李楚诀忽然俯身靠近，很近，近到能听到呼气的声音。
白白嫩嫩的耳尖逐渐泛红，温素依小心缓慢地往旁边挪了一点，李楚诀却跟着挪动。
他望着少女被阳光镀上层金色的纤细睫毛，还是一如既往地如蝴蝶振翅般颤动着，“昨天那事，要是张雨雯还来找你，你就找我。”
温素依轻轻点了下头，却始终没开口。
李楚诀起身靠上墙壁，能明显看到温素依立马松了口气。
他嘴角忽然上扬，多了丝玩味，“这么容易就害羞，那昨天我亲你的时候，你得多紧张。”
温素依脸蛋一下子染上点点红。明明这事她不怎么想了，偏偏李楚诀又无所顾忌地提了出来。
李楚诀见到那抹绯红，笑容更加放纵肆意，“怎么样，我亲你的时候，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温素依咬唇咬得紧，半晌小声回道，“没有。”
李楚诀笑容瞬间收敛，撇撇嘴角，顶着腮帮，有些许不爽，“老子长得这么帅，你竟然不心动？”
温素依抬头，少年背对着阳光，五官俊朗深刻，有几分邪魅张扬，是天生的骨相俊美。
少年是帅的，但脾气太差，况且，她有喜欢的人了。
李楚诀见人望着他的脸，自信道，“是不是长得很帅。”
温素依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那喜不喜欢我这张脸？”
温素依顿住，半晌有些胆怯地摇了摇头。果然见少年嘴唇抿成条直线，不耐烦地活动活动脖颈。
她慌忙转身，拿起自己的英语书开始小声读起单词来。
李楚诀见她动作，冷笑出声。
现在是越来越机灵了。
……
月考的成绩很快就公布下来，温素依拿着成绩条，比起之前进步了一点点，但只是一点点，班里第9，跟她想要的成绩，还是有些差距。
而李楚诀的成绩自然不用讲了，班上倒数，连答案都没写几个，气得老师逮着他说了一通。
好歹把选择题全蒙了嘛。
然后给李父打了电话，对面却也只是骂了几句，但真要管什么，没空。
语文课上，自行改错时，语文老师专门来到他们后排，让李楚诀把卷子上的诗词语句全部默写一遍，温素依帮忙监督。
语文老师被其他同学喊向别处，温素依默默瞄了李楚诀一眼，不敢开口。想也知道少年怎么会听老师的话，估计又是直接忽视，到时候被老师骂一顿就过去了。
可少年这次没有，反倒是主动把卷子摆在中间，“你给我说说答案。”
温素依诧异，但见少年是认真的，便把自己修改好的试卷递过去。
李楚诀几下抄完后，拿着看了几秒，抱怨道，“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背。”
他瞥了眼温素依，靠近了说，“不然你给我讲解下意思呗？”
少年反应异常，温素依有些慌，但语文老师既然说了，她也只好拿出红笔，在李楚诀那张卷子上标注。
李楚诀故意叹了口气，“光写不讲解，我理解能力没那么好。”
拿着红笔的小手顿了顿，便继续书写，不过这次伴随着甜糯细软的嗓音。
李楚诀露出满意的笑容，少女的声音果然和之前一样，像是果汁充盈的软糖，听得人耳朵都酥麻了。
不过他还不完全满意，便故意压着嗓子，“你声音又小，又隔得那么远，听都听不清楚。”
温素依水灵的眸子眨了眨，突出一丝慌乱，小心翼翼往中间移了一点，并把声音提高了那么一丢丢。
李楚诀则是直接把椅子往前挪了小段距离，温素依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拉住衣角，“我觉得这个距离刚刚好，讲吧。”
温素依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赶紧把头埋得低低地，开始小声讲解。
头一次听到少女一次性讲这么多话，李楚诀只觉得心掉入了大片绒毛里，都要被软化了。少女咬字清晰，每到字句末尾，微微拉长的尾音，都让他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这么做。
如果是温素依来讲课，李楚诀认为他可以一整天都不睡觉。
温素依讲到一半，发觉李楚诀并没有认真在听她讲的意思，想到她口干舌燥地讲了这么久都白费了，有些许委屈，“你、你都没有听……”
李楚诀想也没想说道，“因为你声音太好听了，所以没注意内容。”
少年的话让温素依脸上瞬间散发出股燥热之气。
她慌慌张张把头埋得更深，但解说的声音却变得磕绊。
李楚诀笑了，“夸你一句就害羞了？”
他也跟着把头埋低，低沉清冽的嗓音在桌子与身子之间回荡，“那你说要是你以后跟你男朋友接吻，不得直接紧张到窒息而死。”
少年的调侃让她的脸直接红透了，双眼透亮，眼底像盛满水的清泉，不过此时泉水不再平静，而是搅起片波浪。
太不害臊了。
怎么能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温素依把自己的手拿回来，不想再给这般顽劣的少年讲题了。
李楚诀却赶紧抓住她的手腕，肌肤也是软软地，“开个玩笑就生气了，得，我不说了行吧？”
温素依赶忙抽回手，声音小而委屈，“你不准，不准调侃我。”
少年声音也不自觉放柔，道了声“好”。
等到下课时，李楚诀真把诗词默写好了，当语文老师拿到那张默写单子时，都有些不敢置信。
语文老师问向温素依，“真的是他默写出来的？”
温素依点点头，“我念上半句，他写的下半句。”
虽百思不得其解李楚诀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但想着温素依的性子不会撒谎，语文老师暂且还是相信了。
等老师走后，李楚诀手肘撑在桌面，掌心托着脸侧，神色有些慵懒玩味，“温同学如此善良热心，帮了我这么久，要不我以身相许好了。”
少年又在打趣她。
温素依小脸微红，轻声回道，“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李楚诀眼神虚了虚，透出股意味不明的复杂情绪，“如果我说不是开玩笑呢。”
少女晶莹的瞳孔颤了颤，食指交错，不安地揉捏着。突地听到一声轻笑，转身见少年笑容邪气。
果然，少年又是在捉弄她。
……
临近周末放假，温素依下课就小跑着出了校门，门口，是许久不见的好友曲莹莹。
两人见面就是阵子拥抱，曲莹莹刮刮温素依的鼻尖，问道，“新学校怎么样，没受欺负吧？”
温素依低着脑袋摇摇头，把曲莹莹拉到学校对面的奶茶店，请她喝奶茶。
排队的途中，曲莹莹见好友情绪低迷，关心道，“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呢，不会真受欺负了吧？”
温素依眼底有些许晶莹闪光，但被她会很快掩盖过去，“没有，只是同桌有点不好相处，而且……我慢热，没能和同学相处好。”
曲莹莹一脸苦瓜相。
温素依的性子岂止是慢热，当初一起进校时，那时她性格也较内敛，两人生生坐了一整天也没说过几句话，还是她先开口打了招呼，才知道彼此的名字。
曲莹莹小心开口，“那、那你在学校有交到朋友吗？”
提到此，温素依的脸色愈发愁苦了。
刚进校那段时间，她有试着主动点，但同学们都有些怕李楚诀，几乎不愿到他们后排来。后来，同学们似乎就默认她跟李楚诀他们是一伙的了，就更不怎么接近她了。
曲莹莹“哎”了一声，摸了摸温素依可怜的小脑袋瓜，安慰道，“没事，慢慢来嘛，毕竟往后是还要相处一年多的同学。”
然后温素依脸色直接愁到没边了。
曲莹莹拍着她的肩膀，目光突地落在她身后的男生身上。
曲莹莹用手指头戳戳温素依的手臂，放低的嗓音中透着兴奋，“卧槽！你身后那男生好帅呀。”
温素依没兴趣关注那些，依旧埋着头。
曲莹莹见她这脸色，用手将她的刘海全捞了起来，“打起点精神好不好！别愁眉苦脸了，对了，你的许卿哥哥怎么样？”
她摇摇头，“平时根本见不到。”
“那你为了他专门考进这个学校，结果又见不到人影。”
“他高三了，比较忙……”
“要我说，如果你许卿哥哥真对你有兴趣，怎么会三天两头见不到，说不准，你许卿哥都有女朋友了呢。”
“不可能！”鼻尖有点红红地，看起来甚是委屈。
曲莹莹吸了口气，发觉说得有些狠了，便立马打着圆场，“我也只是说有可能嘛，不过非得是许卿嘛，虽然我承认他长得是挺好看的，但也不用吊着一棵树嘛。”
“可我只喜欢许卿哥……”
“许卿哥？”
暗藏危险带着几分少年质感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引得人一哆嗦。
温素依回头，就见李楚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李楚诀个子高大，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那隐藏在阴影里的双眸，微微虚着，眼底似乎燃起一股狂戾。
曲莹莹在旁紧抓着她的肩膀，低头凑到耳边告诉她，这就是她刚刚说的帅哥。
她望着后面还排着的几个人，心一咯噔，想来是站了有一会儿了。
温素依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偏巧自己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被班里性子顽劣的李楚诀给听到了。
站在李楚诀身后的罗耀探出头来笑着打了个招呼。翟曲易也站在后面微微颔首，依旧没什么表情。
也难怪李楚诀一出校门就突然说请他们喝奶茶，这不温素依在这儿么。
轮到温素依他们点单，顶着后背灼热的视线，温素依赶紧随便点了两杯原味奶茶，拿好后就拉着曲莹莹小碎步跑了。
见温素依走远，罗耀站出来，打趣道，“原来小依依是为了那个叫什么许卿的来我们学校的呀，真痴情。”
翟曲易不忘插一刀，“看来应该很喜欢。”
李楚诀站在原地，喉结在空中上下起伏。他紧紧捏着手中的手机，眼里的狂躁只增不少。末了，突然笑出声，“原来叫许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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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张嘴，不甘地快速说了句“对不起”，人就走了，走得匆忙。
张雨雯甘愿来道歉，谁做的，不用想也能知道。
温素依微低着头，默默将自己的课本拿出来，翻开。
旁边李楚诀忽然俯身靠近，很近，近到能听到呼气的声音。
白白嫩嫩的耳尖逐渐泛红，温素依小心缓慢地往旁边挪了一点，李楚诀却跟着挪动。
他望着少女被阳光镀上层金色的纤细睫毛，还是一如既往地如蝴蝶振翅般颤动着，“昨天那事，要是张雨雯还来找你，你就找我。”
温素依轻轻点了下头，却始终没开口。
李楚诀起身靠上墙壁，能明显看到温素依立马松了口气。
他嘴角忽然上扬，多了丝玩味，“这么容易就害羞，那昨天我亲你的时候，你得多紧张。”
温素依脸蛋一下子染上点点红。明明这事她不怎么想了，偏偏李楚诀又无所顾忌地提了出来。
李楚诀见到那抹绯红，笑容更加放纵肆意，“怎么样，我亲你的时候，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温素依咬唇咬得紧，半晌小声回道，“没有。”
李楚诀笑容瞬间收敛，撇撇嘴角，顶着腮帮，有些许不爽，“老子长得这么帅，你竟然不心动？”
温素依抬头，少年背对着阳光，五官俊朗深刻，有几分邪魅张扬，是天生的骨相俊美。
少年是帅的，但脾气太差，况且，她有喜欢的人了。
李楚诀见人望着他的脸，自信道，“是不是长得很帅。”
温素依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那喜不喜欢我这张脸？”
温素依顿住，半晌有些胆怯地摇了摇头。果然见少年嘴唇抿成条直线，不耐烦地活动活动脖颈。
她慌忙转身，拿起自己的英语书开始小声读起单词来。
李楚诀见她动作，冷笑出声。
现在是越来越机灵了。
……
月考的成绩很快就公布下来，温素依拿着成绩条，比起之前进步了一点点，但只是一点点，班里第9，跟她想要的成绩，还是有些差距。
而李楚诀的成绩自然不用讲了，班上倒数，连答案都没写几个，气得老师逮着他说了一通。
好歹把选择题全蒙了嘛。
然后给李父打了电话，对面却也只是骂了几句，但真要管什么，没空。
语文课上，自行改错时，语文老师专门来到他们后排，让李楚诀把卷子上的诗词语句全部默写一遍，温素依帮忙监督。
语文老师被其他同学喊向别处，温素依默默瞄了李楚诀一眼，不敢开口。想也知道少年怎么会听老师的话，估计又是直接忽视，到时候被老师骂一顿就过去了。
可少年这次没有，反倒是主动把卷子摆在中间，“你给我说说答案。”
温素依诧异，但见少年是认真的，便把自己修改好的试卷递过去。
李楚诀几下抄完后，拿着看了几秒，抱怨道，“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背。”
他瞥了眼温素依，靠近了说，“不然你给我讲解下意思呗？”
少年反应异常，温素依有些慌，但语文老师既然说了，她也只好拿出红笔，在李楚诀那张卷子上标注。
李楚诀故意叹了口气，“光写不讲解，我理解能力没那么好。”
拿着红笔的小手顿了顿，便继续书写，不过这次伴随着甜糯细软的嗓音。
李楚诀露出满意的笑容，少女的声音果然和之前一样，像是果汁充盈的软糖，听得人耳朵都酥麻了。
不过他还不完全满意，便故意压着嗓子，“你声音又小，又隔得那么远，听都听不清楚。”
温素依水灵的眸子眨了眨，突出一丝慌乱，小心翼翼往中间移了一点，并把声音提高了那么一丢丢。
李楚诀则是直接把椅子往前挪了小段距离，温素依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拉住衣角，“我觉得这个距离刚刚好，讲吧。”
温素依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赶紧把头埋得低低地，开始小声讲解。
头一次听到少女一次性讲这么多话，李楚诀只觉得心掉入了大片绒毛里，都要被软化了。少女咬字清晰，每到字句末尾，微微拉长的尾音，都让他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这么做。
如果是温素依来讲课，李楚诀认为他可以一整天都不睡觉。
温素依讲到一半，发觉李楚诀并没有认真在听她讲的意思，想到她口干舌燥地讲了这么久都白费了，有些许委屈，“你、你都没有听……”
李楚诀想也没想说道，“因为你声音太好听了，所以没注意内容。”
少年的话让温素依脸上瞬间散发出股燥热之气。
她慌慌张张把头埋得更深，但解说的声音却变得磕绊。
李楚诀笑了，“夸你一句就害羞了？”
他也跟着把头埋低，低沉清冽的嗓音在桌子与身子之间回荡，“那你说要是你以后跟你男朋友接吻，不得直接紧张到窒息而死。”
少年的调侃让她的脸直接红透了，双眼透亮，眼底像盛满水的清泉，不过此时泉水不再平静，而是搅起片波浪。
太不害臊了。
怎么能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温素依把自己的手拿回来，不想再给这般顽劣的少年讲题了。
李楚诀却赶紧抓住她的手腕，肌肤也是软软地，“开个玩笑就生气了，得，我不说了行吧？”
温素依赶忙抽回手，声音小而委屈，“你不准，不准调侃我。”
少年声音也不自觉放柔，道了声“好”。
等到下课时，李楚诀真把诗词默写好了，当语文老师拿到那张默写单子时，都有些不敢置信。
语文老师问向温素依，“真的是他默写出来的？”
温素依点点头，“我念上半句，他写的下半句。”
虽百思不得其解李楚诀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但想着温素依的性子不会撒谎，语文老师暂且还是相信了。
等老师走后，李楚诀手肘撑在桌面，掌心托着脸侧，神色有些慵懒玩味，“温同学如此善良热心，帮了我这么久，要不我以身相许好了。”
少年又在打趣她。
温素依小脸微红，轻声回道，“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李楚诀眼神虚了虚，透出股意味不明的复杂情绪，“如果我说不是开玩笑呢。”
少女晶莹的瞳孔颤了颤，食指交错，不安地揉捏着。突地听到一声轻笑，转身见少年笑容邪气。
果然，少年又是在捉弄她。
……
临近周末放假，温素依下课就小跑着出了校门，门口，是许久不见的好友曲莹莹。
两人见面就是阵子拥抱，曲莹莹刮刮温素依的鼻尖，问道，“新学校怎么样，没受欺负吧？”
温素依低着脑袋摇摇头，把曲莹莹拉到学校对面的奶茶店，请她喝奶茶。
排队的途中，曲莹莹见好友情绪低迷，关心道，“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呢，不会真受欺负了吧？”
温素依眼底有些许晶莹闪光，但被她会很快掩盖过去，“没有，只是同桌有点不好相处，而且……我慢热，没能和同学相处好。”
曲莹莹一脸苦瓜相。
温素依的性子岂止是慢热，当初一起进校时，那时她性格也较内敛，两人生生坐了一整天也没说过几句话，还是她先开口打了招呼，才知道彼此的名字。
曲莹莹小心开口，“那、那你在学校有交到朋友吗？”
提到此，温素依的脸色愈发愁苦了。
刚进校那段时间，她有试着主动点，但同学们都有些怕李楚诀，几乎不愿到他们后排来。后来，同学们似乎就默认她跟李楚诀他们是一伙的了，就更不怎么接近她了。
曲莹莹“哎”了一声，摸了摸温素依可怜的小脑袋瓜，安慰道，“没事，慢慢来嘛，毕竟往后是还要相处一年多的同学。”
然后温素依脸色直接愁到没边了。
曲莹莹拍着她的肩膀，目光突地落在她身后的男生身上。
曲莹莹用手指头戳戳温素依的手臂，放低的嗓音中透着兴奋，“卧槽！你身后那男生好帅呀。”
温素依没兴趣关注那些，依旧埋着头。
曲莹莹见她这脸色，用手将她的刘海全捞了起来，“打起点精神好不好！别愁眉苦脸了，对了，你的许卿哥哥怎么样？”
她摇摇头，“平时根本见不到。”
“那你为了他专门考进这个学校，结果又见不到人影。”
“他高三了，比较忙……”
“要我说，如果你许卿哥哥真对你有兴趣，怎么会三天两头见不到，说不准，你许卿哥都有女朋友了呢。”
“不可能！”鼻尖有点红红地，看起来甚是委屈。
曲莹莹吸了口气，发觉说得有些狠了，便立马打着圆场，“我也只是说有可能嘛，不过非得是许卿嘛，虽然我承认他长得是挺好看的，但也不用吊着一棵树嘛。”
“可我只喜欢许卿哥……”
“许卿哥？”
暗藏危险带着几分少年质感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引得人一哆嗦。
温素依回头，就见李楚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李楚诀个子高大，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那隐藏在阴影里的双眸，微微虚着，眼底似乎燃起一股狂戾。
曲莹莹在旁紧抓着她的肩膀，低头凑到耳边告诉她，这就是她刚刚说的帅哥。
她望着后面还排着的几个人，心一咯噔，想来是站了有一会儿了。
温素依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偏巧自己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被班里性子顽劣的李楚诀给听到了。
站在李楚诀身后的罗耀探出头来笑着打了个招呼。翟曲易也站在后面微微颔首，依旧没什么表情。
也难怪李楚诀一出校门就突然说请他们喝奶茶，这不温素依在这儿么。
轮到温素依他们点单，顶着后背灼热的视线，温素依赶紧随便点了两杯原味奶茶，拿好后就拉着曲莹莹小碎步跑了。
见温素依走远，罗耀站出来，打趣道，“原来小依依是为了那个叫什么许卿的来我们学校的呀，真痴情。”
翟曲易不忘插一刀，“看来应该很喜欢。”
李楚诀站在原地，喉结在空中上下起伏。他紧紧捏着手中的手机，眼里的狂躁只增不少。末了，突然笑出声，“原来叫许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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