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异军突起_二世祖总在崩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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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异军突起

  订阅率不足,需要补订阅庄笙:“???”

  楼宁之闻言就在说话那人脑袋上敲了一下,很重:“你丫欠抽是吧?别什么人都乱她妈开玩笑。”

  小弟二号刘昊吃了痛,眉毛一皱,很快又嬉皮笑脸的:“我不就开个玩笑,至于么?是吧嫂子?”

  庄笙不知道怎么回答。

  楼宁之也不说话,用那双通透澄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刘昊。

  刘昊也盯着她,眼眶红了些,没有服软的意向。

  原本热闹的局子就这样冷了下来,在场的二代们面面相觑,最后将两人从僵持中拉开,刘昊低低嗤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啤酒瓶,仰脖子一口气一瓶酒,放下,望向楼宁之,语气很硬:“我不该乱说话,赔罪了。”

  “你犯的是这一点儿错吗?昨儿是不是你把我在外头打架的照片发给我二姐了?”楼宁之看似得理不饶人,实则将之前那个话题绕了过去,她用自己的酒瓶和他碰了碰,抿了一口。

  她大姐二姐不让她喝酒,酒量一直没得到锻炼,充其量也就是个五六瓶啤的水平。

  刘昊眼神闪烁:“是……你二姐问我要的,我也不好意思不给啊。”

  楼宁之闻言转向其他人:“你们看看,就这种人,再来一个过分吗?”

  “不过分。”二代们齐声附和,脸上都是幸灾乐祸,“一个怎么够,最少再来两个。”

  刘昊是个爽快的,朋友给他开了酒,拎起酒瓶子就是两瓶下去,倒过来给大家看,打了个酒嗝。

  楼宁之哈哈笑,刘昊重新坐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心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

  庄笙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移了一会儿,暗自垂下眼睑。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多般配的一对,不过楼宁之现在似乎还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心思,要不要告诉她呢?

  纠结了一会儿,庄笙还是遵循了自己的心意:不想告诉她。

  这些二代们都是喜欢闹腾的,卡座里全是他们的谈笑声,庄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好的请自己吃晚饭呢,到现在只喝了一口啤酒。

  因为太吵了,楼宁之接连说了两句话庄笙都没听清,她无奈之下只好扳着对方的肩膀,贴着她耳朵说话:“你别管他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不行我让这里服务员去外边给你买去,账算我头上,出来玩就得开心一点儿。”

  鼻翼间全是楼宁之凑近的味道,说不出香味的具体成分,只知道那是种令人着迷的气息。

  楼宁之:“听见了吗?”

  庄笙:“……听见了。”

  她刚说什么来着?对了,点单。

  于是点了提拉米苏、薯条、冰激凌,都是热量高的,以前庄笙还在乎这些,现在完全不在乎了,反正该吃吃该喝喝,她也没胖,反而比以前瘦。楼宁之看得直皱眉头,这都什么玩意儿啊,能吃饱么,挥手招过来酒吧小妹,给了一大笔跑腿儿费,让她去外边打包点吃的回来。

  庄笙以为会是像海鲜盛宴这样的大餐,结果人回来,点头哈腰地将塑料袋和打包盒一搁,一股扑鼻香味从里面溢了出来,几个二代们眼睛都直了。

  “麻小!”

  “烤串儿!”

  “我靠!”

  几个人急吼吼地就要上来拆打包盒,在楼宁之凌厉的目光逼视下一个个把爪子收了回去,她把盒子拆开,都放在庄笙面前,一笑两颗小虎牙:“给你的。”

  庄笙没来得及说什么,二代们已经齐声哀嚎,就差撒泼打滚了,什么话都往外出溜。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这么热的天,没有麻小还有什么意义啊!”

  “之前我就提议说去吃麻小吧,非得进来喝酒,这家酒吧又没有麻小卖的。”

  庄笙拆了包装袋,怎么也下不去第一口嘴,尤其是那个对楼宁之有意的刘昊,眼珠子红得都快滴出血了。不想见到血溅当场的惨案,庄笙主动将面前的麻小和烤串儿往前一推:“大家一起吃吧。”

  “谢谢嫂子。”

  “嫂子真好。”

  “嫂子以后有事您说话啊。”

  二代们一哄而上,把几斤麻小和烤串儿瓜分了个精光。这回楼宁之的眼神不管用了,再凶狠的眼神也抵不过十几只手的哄抢。

  三分钟后,桌子上蝗虫过境一样一片狼藉。

  “丢不丢人丢不丢人,从客人嘴里抢吃的,”楼宁之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你们都是饿死鬼投胎吗?”

  二代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豪,平时要是敢从老大那儿抢东西,无异于虎口夺食,好不容易碰到个好说话的嫂子,还不赶紧感受一下是什么滋味,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再看老大,现在也就是口头上说几句他们,放在以往,早一人一个爆栗敲上来了。看来对这个小明星是真喜欢,自己是不是要顺水推个舟啊?几个家里涉足娱乐产业的二代在心里琢磨着。

  “这么久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金奎。”

  “我叫项南。”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在场的二代们向庄笙自我介绍起来,楼宁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庄笙则是每一个都有礼貌地应了,并且一一记在了心里。

  “刘昊。”最后一个自报家门的刘昊毫不掩饰他的敌意。

  庄笙:“你好。”

  楼宁之狐疑地瞧了刘昊一眼,刘昊眼底的异样消失无踪,她眨了眨眼睛。

  庄笙的晚饭被大伙儿哄抢一空,再次归零,楼宁之看他们一个个地望着桌子上的麻小残骸和签子流口水,大手一挥,提议出去吃大排档。

  众人应下,风风火火地往街上最有名的大排档涌去。

  楼宁之和庄笙落在最后,庄笙看见她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在输入框里噼里啪啦地打字,她低着头,没空看路,很自然地将右手手肘屈起,空出来一个让人挽着的圈儿,叫庄笙:“扶着我点儿。”

  庄笙上前,单手轻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接触到的光滑皮肤让她手心灼热,另一只手虚虚地环在她另一边肩膀。站得这么近了,她才发现自己172的身高比对方高出了半个头,脸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唇小小的,眼睛却很大、很亮,映着灯火明亮的光,一时分不清是她地眼睛更亮,还是满街的灯火更亮。

  庄笙几乎是半抱着她走,她握着手机聊了一路,全程没有抬头看一眼路。庄笙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路,前方有路人她老早就计划好路线避开,身旁的这个女孩儿完全将自己托付给了她,虽然此托付非彼托付,也让她觉出一抹微妙的欢喜,巴不得这条路再长一点,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又会想,她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自己只不过和她见了一面,滴滴打车的关系,她就能这么信任自己?万一自己是个坏人呢,引她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她这个身板估计连自己一只手都打不过。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莫名就有点生了她的气。

  “是前面那家吗?”庄笙实在忍不住打断专注聊天的楼宁之。

  楼宁之这才抬头望了一眼路,说:“不是,再往前走会儿吧,叫兵仔的。”又低头恢复了原样。

  “和谁聊天呢?”问题有点逾矩。

  “我姐,有点事问她。”楼宁之也应了。

  生气、欢喜、无奈众多的情绪掺杂在一起,最终还是喜欢占据了上风,她只能看路更仔细,手指装作不经意滑过她的皮肤。

  “到了。”庄笙在门口站了半分钟,楼宁之在她出声之前都没发现自己停下来了。

  手和牵了一路的胳膊分开,心里空落落的。

  楼宁之把手机塞进屁兜里,庄笙随着她前后脚进去,先到的大家伙儿已经点好了,他们知道楼宁之的口味,楼宁之把菜单拿过来叫庄笙点,庄笙说和她吃一样的就行。

  众人又是一番眉来眼去,刘昊又灌了一瓶酒下去。

  这群人是打算浪到半夜甚至第二天早上才回去的,庄笙却不能回去那么晚,她明天还要去剧组工作,晚上十一点,她再想和楼宁之多待会儿,时间也不允许了。

  “……我得回家了。”她望着楼宁之的脸。

  楼宁之一愣:“这才几点啊,昊……小弟一号,你看看几点了?”

  庄笙很轻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姑且算作上班吧。

  小弟一号已经中气十足地报上了时间:“十一点零一分。”

  “上班儿啊,那是得回去了,”楼宁之站起来,道,“我送送你,你等我先去洗个手,都是油。”

  刘昊:“我来送吧。”

  “不……”庄笙一想让他送还得了,楼宁之已经一句话呛了过来,“行了,喝那么多酒你送什么送。”

  刘昊:“那你也喝了啊。”

  楼宁之:“我说我亲自开车送她回去了吗?我不会叫出租啊。”

  刘昊:“……”

  吃麻小吃得一嘴油的二代们:“???”

  今儿怎么回事,这俩关系不挺好的么?今天怎么处处不对付?

  刘昊气鼓鼓地坐下了。

  楼宁之洗完手叫上庄笙出门儿,两人一从大门口消失,刘昊站了起来,小弟一号问了句:“你干什么去?”

  刘昊:“出去抽口烟。”

  跟着两人的背影走到一个人少的胡同拐角,刘昊瞳孔一缩:“!!!”

  夜色掩映,灯火迷离,那两个靠在墙边吻得难舍难分的人不正是楼宁之和庄笙吗?!

  没人疼没人爱,她是地里的一颗小白菜了。

  打开游戏,不想玩,把手机扔到一边,只想哭。

  自己哭了会儿,感觉挺没劲的,又把视线转到了手机屏幕上,翻开通讯录,刷刷划拉到“皇太后”,给她妈妈诉苦,干嚎道:“妈,我姐又打我!”

  楼妈妈想也不想便道:“你又闯什么祸了?你说说你两个姐姐天天工作那么忙,还要花心思来管你,你就不能给她俩省省心?”

  楼宁之:“……”

  楼妈妈:“你二姐管你的功夫,能多救多少人多扶多少伤,你大姐能给国家创造多少g,gpd还是g什么来着,就因为管你泡了汤,浪费多少社会资源啊你。”

  楼宁之:“妈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我先挂了。”

  楼妈妈:“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还想出去打架?”

  楼宁之崩溃了:“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楼妈妈:“不是啊,垃圾桶里捡来的,你小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

  楼宁之把电话撂了,摔枕头摔被子,把房间里弄得一团乱,接着把音响打开,放迪厅舞曲,声音开到最大,让所有人都欺负她,谁也别想好受!

  楼爸爸和楼妈妈赚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大城市节奏越来越快,空气越来越差,交通越来越堵,老两口待不住,好容易熬到楼宁之十五岁了,赶紧回乡盖房子养老了。

  大姐楼宛之比楼宁之大了十几岁,本科一毕业就被她爸抓壮丁似的抓来管理公司,二姐楼安之那时候在北京念大学,基本上是个大人了,用不着老两口管。就这个小女儿,是带走又不是,不带走又不是,最好考虑到孩子在北京能享受到最好的教育资源,没把她带回老家。

  没有爸妈在身边管这管那了,楼宁之半点不伤心,简直跟山中无老虎的猴子一样,本来就乖张的性格更加无所顾忌。

  要不是上面还有两个姐姐镇压着,不知道得疯成什么样。楼爸爸带着老婆忙着拓展生意版图,家里三个孩子抱成团,楼宛之和楼安之只有两岁的年龄差,而楼宁之比大姐整整小了十三岁,基本上是两个姐姐带大的。在楼宁之的记忆里,两个姐姐一直和她形影不离,这样的情境一直持续到大姐和二姐分别上了大学。

  但是那段记忆却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姐妹相亲相爱,一个两个的都是恶婆娘。翘课去网吧,被和对象约在网吧开黑的大姐逮到揍一顿;考试不及格,被高三之前除了语文永远门门满分的二姐揍一顿;和几个朋友约着偷偷去酒吧,还没去成就被大姐堵在了路上,回家就是一顿揍;打架斗殴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是双打不含糊。

  她一直觉得自己屁股没有别的人翘,肯定是因为从小到大挨打挨多了。

  啊啊啊啊啊太气人了!

  楼宁之在床上翻滚了一周半,抓过躺倒的毛绒玩具随手丢了出去,丢出去才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一只小熊公仔,虎头虎脑。成色有点旧了,楼宁之记得这是在大姐去大学报到的前一天买给她的,因为她胆子小,经常要人陪着才能睡着,大姐就每天晚上抱着枕头到她房间来睡,大姐要走的时候她哭得特别凶,撕心裂肺都不为过。楼宛之走后,这个玩具并没有派上用场,因为二姐楼安之顶替了她的位置,继续“陪|睡”。

  其实姐姐们对我挺好的。楼宁之想起来去把落在门边的毛绒玩具捡起来,房门被推开了,黑发黑眼,身材高挑的女人进来了。

  自己就消了气的楼宁之再次绷紧脸,故作不悦道:“谁允许你进我房间不敲门的?”

  “以前进习惯了,忘记了。”楼宛之笑眯眯地说,“你以前叫我过来睡觉的时候也没叫我敲门啊。”

  “现在要敲了!”楼宁之眼神超凶,大有你不敲门我就把你赶出去的意思。

  楼宛之退出去,敲了一遍门,被回了一声恶声恶气的“进来”,她忍笑捡起脚边的毛绒公仔,上前关了房间震天响的音响,再整理好对方凌乱的床铺。

  楼宛之:“屁股还疼不疼?”

  楼宁之:哼。

  又来了!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楼宁之已经看穿了她的套路,逗自己傻子玩儿呢。

  楼宛之见她不说话,知道还生气呢,幽幽怨怨地叹了口气。

  楼宁之等她下文呢,结果人家迟迟不开口,她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主动催促道:“快快快,有话说,有屁放,别跟我这摆着张晚娘脸。”

  说完她小心翼翼看了楼宛之一眼,对方没什么表情,不禁得意起来,也就这种时候她能说两句刺对方的话,美得很。

  楼宛之说:“我男朋友劈腿了。”

  楼宁之盯着她,一口气憋住。

  楼宛之:“???”

  楼宁之额角青筋迸起,蓦地一跃而起,怒不可遏:“我青龙偃月刀呢?我他妈去砍了那个王八犊子!!!”

  楼宛之吓了一跳,生拉硬拽地把她给拦下来了。

  楼宁之在她怀里挣扎:“你还拦着我?!你有钱又有貌,他他娘的还敢劈腿,他敢劈一条,我就敢把他三条腿全给劈了!”

  楼宛之:“我们已经分手了!本来也没什么感情了,顺势甩了他而已。”

  楼宁之低头,一张口咬在她虎口,小狼崽子一样眼神凶狠。

  楼宛之痛得跳起来,在她耳朵边吼道:“那个小三儿是我给他找的,我看不上他了,他死缠烂打,我故意安排人让他出轨的!”

  楼宁之呆愣,小狼崽子变成小奶狗,松开嘴,哦了一声:“这还差不多,饶他一条狗命。”

  楼宛之甩了甩手,虎口火辣辣的疼,小屁孩儿牙口好得过分,楼宁之见她吃痛,心里又有点开心,咧开嘴笑,两侧各有一颗小小的虎牙。

  “早点睡觉。”楼宛之揉了揉她柔软的脑袋,“明天还要早起。”

  楼宁之撇了撇嘴,“知道了,不就是要去那个黄泉剧组嘛,个破剧组,值当你特意跑一趟吗?”

  “什么黄泉,是《碧落》。”楼宛之好脾气地笑着。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好好好,不在意。”楼宛之叮嘱她,“早点睡,听见没有?”

  “听见啦。”楼宁之一头栽倒,把脸埋在被子上,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想听她多唠叨。絮絮叨叨地烦死了,

  “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啊?”楼宛之诱哄道。

  楼宁之猛然睁开了眼睛,耳朵竖成天线。

  “真的不要吗?”

  楼宁之牙齿轻咬下唇,粉嫩的耳朵动了动。

  “那我回房间了噢。”

  楼宁之还是不动。

  房门啪嗒一声关上落锁,楼宁之霍然坐起来,屋内空无一人,顿时失落得不得了。失落之余又开始生气,楼金花再有点耐心会死啊?没看见她不好意思吗?

  她肯定看出来了,就是故意的,什么破姐姐!

  毛绒公仔再次摔在了门口。

  楼宛之一出小妹房门就见到慵懒地斜倚在楼梯口的二妹,二妹楼安之冲她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为了哄小楼牺牲够大的啊,连男朋友这种借口都出来了。”

  楼宁之是她们家团宠,不然二妹怎么在这儿,闲得没事么,还不是想来哄妹妹,结果被自己捷足先登了,只好在外面等着。阴阳怪气的,还不是嫉妒自己。

  楼宛之:“呵。”

  楼安之不为所动地歪了歪头,啧了一声:“不儿,你那男朋友不是早八百年就分手了吗?打哪儿变出来的?”

  “男朋友这种东西,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楼宛之莲步轻移,离二妹一尺距离,红唇轻启,“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有。”楼安之嗤笑了一声。

  “瞧你这黑眼圈重的,还不睡觉?好不容易不值班了。”楼宛之食指挑起楼安之的下巴,由于皮肤细腻忍不住多刮蹭了一下,硬生生蹭出楼安之一身鸡皮疙瘩,这还不够,她逼近楼安之的嘴唇,就在即将贴上她温暖唇瓣时,微微侧头,呼热气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还是……想让我也陪你睡啊?”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变态啊!”楼安之头皮炸起,毛骨悚然地跑了,身后传来楼宛之猖狂至极的魔性笑声。

  看着楼安之飞也似地逃了,砰地关上房门,楼宛之收住笑容,用手机前置镜头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谦逊恭谨,眉目凌厉,特别精英范儿。

  特别精英的楼宛之回房间拿了枕头,抱着松软的枕头敲开了楼宁之的门。

  小屁孩儿就差摇着小尾巴求她留下来陪她睡觉了,自己这一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在里头骂娘呢。

  楼妈妈想也不想便道:“你又闯什么祸了?你说说你两个姐姐天天工作那么忙,还要花心思来管你,你就不能给她俩省省心?”

  楼宁之:“……”

  楼妈妈:“你二姐管你的功夫,能多救多少人多扶多少伤,你大姐能给国家创造多少g,gpd还是g什么来着,就因为管你泡了汤,浪费多少社会资源啊你。”

  楼宁之:“妈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我先挂了。”

  楼妈妈:“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还想出去打架?”

  楼宁之崩溃了:“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楼妈妈:“不是啊,垃圾桶里捡来的,你小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

  楼宁之把电话撂了,摔枕头摔被子,把房间里弄得一团乱,接着把音响打开,放迪厅舞曲,声音开到最大,让所有人都欺负她,谁也别想好受!

  楼爸爸和楼妈妈赚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大城市节奏越来越快,空气越来越差,交通越来越堵,老两口待不住,好容易熬到楼宁之十五岁了,赶紧回乡盖房子养老了。

  大姐楼宛之比楼宁之大了十几岁,本科一毕业就被她爸抓壮丁似的抓来管理公司,二姐楼安之那时候在北京念大学,基本上是个大人了,用不着老两口管。就这个小女儿,是带走又不是,不带走又不是,最好考虑到孩子在北京能享受到最好的教育资源,没把她带回老家。

  没有爸妈在身边管这管那了,楼宁之半点不伤心,简直跟山中无老虎的猴子一样,本来就乖张的性格更加无所顾忌。

  要不是上面还有两个姐姐镇压着,不知道得疯成什么样。楼爸爸带着老婆忙着拓展生意版图,家里三个孩子抱成团,楼宛之和楼安之只有两岁的年龄差,而楼宁之比大姐整整小了十三岁,基本上是两个姐姐带大的。在楼宁之的记忆里,两个姐姐一直和她形影不离,这样的情境一直持续到大姐和二姐分别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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