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扭转乾坤_二世祖总在崩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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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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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一个走一个!”

  “好酒量!”

  “来来来,嫂子我跟你喝一个。”

  庄笙:“???”

  楼宁之闻言就在说话那人脑袋上敲了一下,很重:“你丫欠抽是吧?别什么人都乱她妈开玩笑。”

  小弟二号刘昊吃了痛,眉毛一皱,很快又嬉皮笑脸的:“我不就开个玩笑,至于么?是吧嫂子?”

  庄笙不知道怎么回答。

  楼宁之也不说话,用那双通透澄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刘昊。

  刘昊也盯着她,眼眶红了些,没有服软的意向。

  原本热闹的局子就这样冷了下来,在场的二代们面面相觑,最后将两人从僵持中拉开,刘昊低低嗤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啤酒瓶,仰脖子一口气一瓶酒,放下,望向楼宁之,语气很硬:“我不该乱说话,赔罪了。”

  “你犯的是这一点儿错吗?昨儿是不是你把我在外头打架的照片发给我二姐了?”楼宁之看似得理不饶人,实则将之前那个话题绕了过去,她用自己的酒瓶和他碰了碰,抿了一口。

  她大姐二姐不让她喝酒,酒量一直没得到锻炼,充其量也就是个五六瓶啤的水平。

  刘昊眼神闪烁:“是……你二姐问我要的,我也不好意思不给啊。”

  楼宁之闻言转向其他人:“你们看看,就这种人,再来一个过分吗?”

  “不过分。”二代们齐声附和,脸上都是幸灾乐祸,“一个怎么够,最少再来两个。”

  刘昊是个爽快的,朋友给他开了酒,拎起酒瓶子就是两瓶下去,倒过来给大家看,打了个酒嗝。

  楼宁之哈哈笑,刘昊重新坐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心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

  庄笙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移了一会儿,暗自垂下眼睑。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多般配的一对,不过楼宁之现在似乎还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心思,要不要告诉她呢?

  纠结了一会儿,庄笙还是遵循了自己的心意:不想告诉她。

  这些二代们都是喜欢闹腾的,卡座里全是他们的谈笑声,庄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好的请自己吃晚饭呢,到现在只喝了一口啤酒。

  因为太吵了,楼宁之接连说了两句话庄笙都没听清,她无奈之下只好扳着对方的肩膀,贴着她耳朵说话:“你别管他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不行我让这里服务员去外边给你买去,账算我头上,出来玩就得开心一点儿。”

  鼻翼间全是楼宁之凑近的味道,说不出香味的具体成分,只知道那是种令人着迷的气息。

  楼宁之:“听见了吗?”

  庄笙:“……听见了。”

  她刚说什么来着?对了,点单。

  于是点了提拉米苏、薯条、冰激凌,都是热量高的,以前庄笙还在乎这些,现在完全不在乎了,反正该吃吃该喝喝,她也没胖,反而比以前瘦。楼宁之看得直皱眉头,这都什么玩意儿啊,能吃饱么,挥手招过来酒吧小妹,给了一大笔跑腿儿费,让她去外边打包点吃的回来。

  庄笙以为会是像海鲜盛宴这样的大餐,结果人回来,点头哈腰地将塑料袋和打包盒一搁,一股扑鼻香味从里面溢了出来,几个二代们眼睛都直了。

  “麻小!”

  “烤串儿!”

  “我靠!”

  几个人急吼吼地就要上来拆打包盒,在楼宁之凌厉的目光逼视下一个个把爪子收了回去,她把盒子拆开,都放在庄笙面前,一笑两颗小虎牙:“给你的。”

  庄笙没来得及说什么,二代们已经齐声哀嚎,就差撒泼打滚了,什么话都往外出溜。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这么热的天,没有麻小还有什么意义啊!”

  “之前我就提议说去吃麻小吧,非得进来喝酒,这家酒吧又没有麻小卖的。”

  庄笙拆了包装袋,怎么也下不去第一口嘴,尤其是那个对楼宁之有意的刘昊,眼珠子红得都快滴出血了。不想见到血溅当场的惨案,庄笙主动将面前的麻小和烤串儿往前一推:“大家一起吃吧。”

  “谢谢嫂子。”

  “嫂子真好。”

  “嫂子以后有事您说话啊。”

  二代们一哄而上,把几斤麻小和烤串儿瓜分了个精光。这回楼宁之的眼神不管用了,再凶狠的眼神也抵不过十几只手的哄抢。

  三分钟后,桌子上蝗虫过境一样一片狼藉。

  “丢不丢人丢不丢人,从客人嘴里抢吃的,”楼宁之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你们都是饿死鬼投胎吗?”

  二代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豪,平时要是敢从老大那儿抢东西,无异于虎口夺食,好不容易碰到个好说话的嫂子,还不赶紧感受一下是什么滋味,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再看老大,现在也就是口头上说几句他们,放在以往,早一人一个爆栗敲上来了。看来对这个小明星是真喜欢,自己是不是要顺水推个舟啊?几个家里涉足娱乐产业的二代在心里琢磨着。

  “这么久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金奎。”

  “我叫项南。”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在场的二代们向庄笙自我介绍起来,楼宁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庄笙则是每一个都有礼貌地应了,并且一一记在了心里。

  “刘昊。”最后一个自报家门的刘昊毫不掩饰他的敌意。

  庄笙:“你好。”

  楼宁之狐疑地瞧了刘昊一眼,刘昊眼底的异样消失无踪,她眨了眨眼睛。

  庄笙的晚饭被大伙儿哄抢一空,再次归零,楼宁之看他们一个个地望着桌子上的麻小残骸和签子流口水,大手一挥,提议出去吃大排档。

  众人应下,风风火火地往街上最有名的大排档涌去。

  楼宁之和庄笙落在最后,庄笙看见她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在输入框里噼里啪啦地打字,她低着头,没空看路,很自然地将右手手肘屈起,空出来一个让人挽着的圈儿,叫庄笙:“扶着我点儿。”

  庄笙上前,单手轻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接触到的光滑皮肤让她手心灼热,另一只手虚虚地环在她另一边肩膀。站得这么近了,她才发现自己172的身高比对方高出了半个头,脸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唇小小的,眼睛却很大、很亮,映着灯火明亮的光,一时分不清是她地眼睛更亮,还是满街的灯火更亮。

  庄笙几乎是半抱着她走,她握着手机聊了一路,全程没有抬头看一眼路。庄笙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路,前方有路人她老早就计划好路线避开,身旁的这个女孩儿完全将自己托付给了她,虽然此托付非彼托付,也让她觉出一抹微妙的欢喜,巴不得这条路再长一点,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又会想,她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自己只不过和她见了一面,滴滴打车的关系,她就能这么信任自己?万一自己是个坏人呢,引她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她这个身板估计连自己一只手都打不过。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莫名就有点生了她的气。

  “是前面那家吗?”庄笙实在忍不住打断专注聊天的楼宁之。

  楼宁之这才抬头望了一眼路,说:“不是,再往前走会儿吧,叫兵仔的。”又低头恢复了原样。

  “和谁聊天呢?”问题有点逾矩。

  “我姐,有点事问她。”楼宁之也应了。

  生气、欢喜、无奈众多的情绪掺杂在一起,最终还是喜欢占据了上风,她只能看路更仔细,手指装作不经意滑过她的皮肤。

  “到了。”庄笙在门口站了半分钟,楼宁之在她出声之前都没发现自己停下来了。

  手和牵了一路的胳膊分开,心里空落落的。

  楼宁之把手机塞进屁兜里,庄笙随着她前后脚进去,先到的大家伙儿已经点好了,他们知道楼宁之的口味,楼宁之把菜单拿过来叫庄笙点,庄笙说和她吃一样的就行。

  众人又是一番眉来眼去,刘昊又灌了一瓶酒下去。

  这群人是打算浪到半夜甚至第二天早上才回去的,庄笙却不能回去那么晚,她明天还要去剧组工作,晚上十一点,她再想和楼宁之多待会儿,时间也不允许了。

  “……我得回家了。”她望着楼宁之的脸。

  楼宁之一愣:“这才几点啊,昊……小弟一号,你看看几点了?”

  庄笙很轻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姑且算作上班吧。

  小弟一号已经中气十足地报上了时间:“十一点零一分。”

  “上班儿啊,那是得回去了,”楼宁之站起来,道,“我送送你,你等我先去洗个手,都是油。”

  刘昊:“我来送吧。”

  “不……”庄笙一想让他送还得了,楼宁之已经一句话呛了过来,“行了,喝那么多酒你送什么送。”

  刘昊:“那你也喝了啊。”

  楼宁之:“我说我亲自开车送她回去了吗?我不会叫出租啊。”

  刘昊:“……”

  吃麻小吃得一嘴油的二代们:“???”

  今儿怎么回事,这俩关系不挺好的么?今天怎么处处不对付?

  刘昊气鼓鼓地坐下了。

  楼宁之洗完手叫上庄笙出门儿,两人一从大门口消失,刘昊站了起来,小弟一号问了句:“你干什么去?”

  刘昊:“出去抽口烟。”

  跟着两人的背影走到一个人少的胡同拐角,刘昊瞳孔一缩:“!!!”

  夜色掩映,灯火迷离,那两个靠在墙边吻得难舍难分的人不正是楼宁之和庄笙吗?!

  这些年大家都知道娱乐圈赚钱,也都想来里头混口饭吃,不管是不是只有万分之一,乃至十万分之一的可能出头,才能成为外头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削尖了脑袋往里进。外形好的不必说,潜规则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明规则,外形差一点的,也要撞了好几年的南墙才能回头,也有坚持下来的,但坚持下来的,未必能够成功,到最后依然两手空空。

  庄笙有一次听演员工会的一个小负责人说,现在的群演已经是供大于求了,有很多人会一整天没有活干,只能白白荒废掉,他们为了那些人能够生活下去,会尽量每人每天给安排一场戏,不至于没有工钱入账。但是达到这点越来越困难,现在只能尽人事,看自身运气了。

  庄笙外形出色,所以能进《碧落》这样的大投资剧组,还在里面当女主师门的背景板师姐妹,她和秋秋这样的还有个统称,叫做群特演员,即特约群众演员,男子身高175以上,女子在165以上,形象佳者优先。男角色一般是宫廷侍卫、士兵、太监、将军,女角色则是宫女、丫鬟,再就是庄笙和秋秋现在演的这个女主同门师姐妹,要求都是形象好气质佳,她们是百里挑一竞争上岗,不然在供大于求物美价廉的群演市场里,她们凭什么拿每天两百的“高薪”?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残酷,就在这小小的影视城群演市场里,已经足以窥出一方广袤天地。

  庄笙收工回家的时候,整个影视城还有的剧组没有结束,酷热的暑天,裹着冬衣躺在地上一动一动扮演尸体的,脸上抹得灰黑身上滚了一身湿泥看不出本来面容的战争幸运儿,在她看不见的那些房子里,支着青楼牌匾的三层小楼里传来隐约的莺莺燕燕声音,大部分青楼女子也都是群演,会因为裸|露身体而有额外的薪酬,而额外裸|露的多少和与顾客的亲密程度,则影响她们那个“额外”的大小。

  来钱最快的群演应该是那一类,庄笙无数次路过那座小楼,有不少次都驻足于此,只要接上一两个月这样的活儿,她就能攒够钱,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但是直到门口剧组的工作人员主动上前跟她搭话,她也没有说出一句话,装作路过飞也似地逃开。

  她像一缕游魂,像之前的每一天收工,拖着疲惫的身体穿行在影视城里,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和她一样的人。她像是一滴融进江流大海的水滴,倏忽就不见了。

  庄笙出了影视城,从裤兜里翻出来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广告单展开,对着广告单上地址输入进手机里的地图导航,然后跟着上面显示的线路,转了地铁转公交,到达了目的点——xx夜校。

  广告单是她上个月无意中看到的,当时混沌的头脑像被菩提祖师点醒的孙猴子那样豁然开朗,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每个任性冲动不爱学习的少年人往往只有进了社会才能意识到学历的重要性,你要应聘就必须要用那张接受了四年或者更多年高等教育的纸,去换取工作机会。

  她十几岁的时候,曾经觉得学习是这个世界上最辛苦的事,背不完的公式,背完了也解不出来的题,各种各样像豆豆一样的英文字母,组在一起谁也不认得谁。也曾和朋友们蹲在学校花坛上,嘲笑着那些背着笨重书包的同学,学习有什么用,天天弄得自己那么累,眼镜都快跟书本一样厚了,xx书里都说了,那些念了书的以后都会给没念书的打工,然后在这样的自我麻醉中放弃自己。

  她以为的那些辛苦,都是父母在给她撑起一片天后所要担起的留下来的一角苍穹而已,那么微不足道。

  其实学习有什么辛苦呢?比起来谋生。

  庄笙眼眶一热,险些红了眼眶,她眼睛望着夏天已经黑得很晚的天际,天边已有零星星辰,放着亿万年前投射到地球的光线。

  她深呼吸了两下,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夜校上课时间是晚上七点半,现在七点一刻,就有陆陆续续的学生过来。这些学生和庄笙以前见到的都不一样,他们年纪跨度非常大,有像她一样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有三四十岁的青年,偶尔掺杂着两个头发花白的人,他们之中有洋溢着笑容的,但那很少,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显露出疲态,沉默地步入大门。不用说,那些人肯定是经历了一天的辛劳工作的。

  说庄笙心里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见到这些人的样子和她上学时候大相径庭,本能地先打了退堂鼓。她要像这些人一样吗?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工作的地方到夜校,上课到半夜回家,像个忙得停不下来的陀螺,还不一定能有回报。

  听说她这种成人自考的文凭受到的社会认可很低,完全比不上全日制大学里出来的高材生,听说……她拿到广告单后上网查了很多信息,但那么多的听说也不能阻挡她迈入这里的脚步,她没有别的法子了,这里是现阶段她唯一的出路。

  和联系的负责人,大概是教务主任的职位,约在了对方的办公室,她边走边问,敲开了对方的办公室门。

  “你好。”敲完门后得到允许,推门而入。

  “你好。”对方摘下鼻梁上的眼睛,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三角眼、鹰钩鼻,有些凶相,说话却很彬彬有礼,手在对面的椅子上,“请坐。”

  庄笙朝她弓了一下身,再起来,坐下:“我是今天中午跟您预约的那个,我姓庄。”

  “我知道,庄小姐。”

  “我是想来问一下,咱们学校都是怎么上课,有什么专业,”庄笙手掌蹭了一下裤腿,几不可闻地说,“还有都是怎么收费的?”

  教务主任从那头递过来一本宣传册,蓝底黑字,摸起来还挺厚的,看起来很正规。庄笙道了句谢,认真仔细地翻看起来。

  教务主任在她翻开的过程中给她介绍起来:“我们主要培养技术型人才,现在按照就业前景看,文科学英语、商贸、法律、管理,理科的计算机都是热门……然后根据之前的学历,能够选择的报名方式和学位也不一样,冒昧地问一下,你工作之前是什么学历?”

  “高中念了两年然后没念了。”庄笙回答她,头垂得很低,在这个大学生多如狗,硕士满地走,清北随处有的大帝都,她羞于启齿。

  “那就是初中学历了。”教务主任说。

  庄笙点点头,心里的羞愧和难堪快把她的头颅垂到地里。

  和所有的大都市一样,北京是天堂,也是地狱,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有无数像庄笙在这样蛰伏在阴影里的人,教务主任见得多了,也懒得费口舌去安慰,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感受到的,和这座高度发达的城市格格不入的自卑。

  教务主任公事公办地说了她的学历目前能够选择的专业,应该准备些什么,学校的授课方式师资资源等等等等,对面那个安静的女孩儿一直慢慢地听着,在一开始就问她要了支笔记下。

  教务主任喝了口水,望了一眼墙上的钟,离她说完已经过了两分钟了,对面的人一直一言不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想问一下老师,”庄笙从那本被翻到了底的宣传册里抬起头,讷讷道,“没有影视表演专业吗?”

  教务主任:“……”

  十分钟后,庄笙重新回到了学校的门口,心里再次充满了茫然。

  “影视表演?那是专业艺术院校才会开的专业,比如北京的首都电影学院,首都戏剧学院,首都传媒大学等等,外地就上广深那些吧,还有每个省省会可能会有一些艺术类院校教这个,都是通过高考招生,影视表演一般不会出现在夜校专业里的。”

  “你想学影视表演,想当明星?”教务主任脸上没表露什么,但是眼睛里写满了轻蔑和嘲笑,笑她的自不量力和好高骛远,“即使夜校有,坦白说你这个年纪了,不如去当群演的,机会还大一点。”

  我就是群演!

  庄笙想呛回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嘴唇翕动了两下,鞠躬说了谢谢,又说了再见。

  晚上没吃饭,肚子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庄笙在街道上慢吞吞地走着。“叭——”身后传来喇叭声,她往马路沿上让了一下。

  “叭——叭——叭——”

  喇叭声锲而不舍。

  庄笙回过头,对上一张戴着墨镜的熟悉的脸,楼宁之把跑车开出龟速,身前的衬衣开了两个扣,侧面能看到里头一小片洁白的皮肤。

  庄笙感觉自己像个变态,每次一见到对方不是看腰看腿看锁骨,就是看胸看手,自己没有吗?非得看别人的?她低头瞧了瞧自己胸前,心里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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