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迷之自信_二世祖总在崩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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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迷之自信

  订阅率不足,需要补订阅“狗……子,”她轻蔑地低笑了一声,用一种本地人特意含糊不清的声音懒洋洋问,“那小子哪儿呢?”

  众人走近,才发现她嘴里似乎含着东西,从樱粉色的唇线边缘露出白色的槐花花瓣,她是一边嚼花瓣一边说话的。

  众人:“……”

  社会我楼姐,人狠花样野。

  小弟一号乐了:“靠,小楼总你也这太骚气了吧?”

  楼宁之眼角抽了抽,把花瓣呸地吐了,上去就是一个爆栗敲在说话的这人脑袋上:“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你才骚,你全家都骚气!”

  小弟一号捂着脑袋哀嚎:“我夸你呢。”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楼宁之跳起来又是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给你个机会,重夸。你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打起来累死了。”

  “你不骚,你帅,帅到天崩地裂惨绝人寰,你要打我再蹲下来点儿。”

  “不打了。”楼宁之是那种越不让她干的她越干的娇纵性子,你顺着她她就觉得没意思。

  小弟一号暧昧地朝她笑:“你刚刚电话里……”

  “刚什么刚,刚你个头。”莫名其妙,她学雷锋做好事怎么了,笑什么笑。她往酒吧里头瞟,踹了对方一脚,不耐道,“赶紧给我带路!忙着呢!”

  她大姐说了,她今天必须得赶在晚饭前回去,就剩一个小时了。

  小弟一号哎哟了一声,腹诽道:这样子有点像欲|求不满啊,是不是没玩开心啊。

  娇滴滴的小姑娘被一群大小伙子簇拥着进了酒吧,这里面已经清了场,只有那个狗……子绿毛和他的兄弟们在。老板没什么意见,反正这帮子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们有钱,打坏了什么照赔,有时候他们打一架比正常营业赚得还多。

  老板见另一方来了,喊上店里还在吧台工作的调酒师,两人儿一块儿进了里屋,等外面安静下来直接出来谈理赔事宜。

  绿毛等得都快坐不住了,两条腿搭在桌子上久了都打哆嗦,他收回腿歇了一下,听见门口吵吵嚷嚷的动静,立时重新绷住,手薅了一把自己五颜六色的头发,目光森冷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一头黑发的楼宁之率先踏了进来,睁着一双淡琥珀色的眼睛,将目光锁定在了卡座的角落里。

  衬衫式的短袖薄薄地贴着身体,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衫的纽扣只扣到倒数第二颗,微微敞开着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纤细的脖颈,白得几乎晃花了绿毛的眼睛。

  楼宁之和很多老北京人一样,往那一杵,一站三道弯,那张小到成年男人一个巴掌都能盖住的白皙面孔,懒散得、却又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绿毛看得眼睛发直。

  楼宁之又想嚼花瓣了,嘴痒得很,下巴往绿毛的方向一点,哼哼唧唧地吐字:“你就是狗哥?”

  “……”

  楼宁之:“???”

  绿毛回过神来,立刻就挺直了身板:“对,我就是。”

  楼宁之朝前走了两步,立刻有小弟给她搬上椅子,落座,她没骨头地歪在椅子上:“是你就行,怎么着?想文斗还是武斗?”

  绿毛:“文斗是?武斗是?”

  楼宁之朝小弟二号一点下巴,“昊子,你跟他说说。”

  小弟二号:“文斗拼爹妈,我后台大,你就给我滚蛋;武斗看拳头,谁拳头硬,谁说话算话。”

  绿毛:“……”

  这群靠着爹妈耀武扬威的二世祖们在这种情况下偏偏不乐意摆出爹妈的面子了,拳头就拳头,谁怕谁啊。

  于是战局以楼宁之一个啤酒瓶子砸在绿毛头上宣告开始。

  绿毛暴怒:“草!”

  楼宁之一个箭步溜到了小弟们后面:“干他们!”

  酒吧老板和调酒师在里间玩了两把联机,期间门外叮咣一阵乱响,不多时有人来敲门,胳膊上挂彩的斯文男青年站在门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老板,过来给您结个账。”

  老板“哎”了声,出来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战况,好像是那个女孩子带的队赢了,只是人早就散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善后的人,都鼻青脸肿的。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有没有受伤,好好的孩子,怎么偏偏喜欢打架斗殴呢?

  ……

  “这个不卖,我织来自己戴的。”庄笙说。

  -自己戴就很好233

  -以后看围巾识人,走,上街偶遇去!

  -暴露了!小声姐姐没对象吧,不然肯定要给对象围的呀

  “……”闻言,织围巾的手指顿了一下。

  -小姐姐又不说话了,弹幕刚刚那个问对象的快拖出来打死

  -打死打死,让你乱说话

  “也没,哎。”庄笙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屏幕就嘎嘣一下黑掉了,她上前摆弄了一下,发现是没电了,今天兵荒马乱了一整天,这台机器能支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她欣慰地想道。

  充上电后,庄笙就把手机丢在床上,动手洗碗。洗完碗给自己下了碗挂面,两根洗净的青菜犹如双龙过江在水里翻滚着,蒸汽升腾在眼前,模糊着站在灶前的人的视线,庄笙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头顶的天花板。

  “学习不好就算了,喜欢在外面混日子也算了,你现在还搞起了什么什么同性恋?”

  “变态!”

  “你爸爱了一辈子面子,教出来一个搞同性恋的女儿,你让他后半辈子怎么活?!天天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吗?你怎么忍心?!”

  “你是不是有病啊?”

  “囡囡,是不是妈妈没教好你,才让你误入了歧途?”

  “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你走啊,走!敢跨出家门一步就永远别回来!”

  “别拦着她,让她滚!”

  ……

  然后她就那么走了,一走就是三年,揣着几个哥们姐们凑的有零有整的钱,凭着一股冲动和不服输,一张火车票坐到了北京,从十七岁到二十岁,睡过大街和桥洞,所有能来钱的临时工都干过。

  她不是没有遇到过机会,两年前,她因为长相出众被星探发现过,签了经纪公司,演了一个电视剧的女三,电视剧小火了一把,她也跟着有了点小名气。好景不长,她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陷害,被公司扫地出门,所有的积蓄都赔了违约金,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当经纪人也不站在她这边的时候,她只能任人摆布。

  那一段辉煌的日子就好像一场镜花水月,倏忽就不见了。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不,比原点还不如,她尝过那样的滋味,就越发难以忍受现在的这个自己。

  锅里的面条浮了起来,庄笙往里添了点水。

  莫名其妙的红,莫名其妙的沉寂下去无人问津,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两年来她总是会想起这个问题,但是每次又强迫自己压下去。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抄起块板砖去开人家瓢吗?你以为你现在是在高中当校霸的时候吗?醒醒吧,小朋友。

  长大就是收起任性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好好过日子吧。

  可日子又怎么过下去呢?

  在影视城干群演,什么时候是个头?能干一辈子吗,她没有钱,没有学历,还在这座房价已经炒出她连看着都会眼晕的天价的国际都市里,每次在街上和别人擦肩而过,都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今天的那个女孩儿,看她那么活泼嚣张,刚成年就开着豪车,家庭条件一定很好,十八岁,像她那样的人,不是要出国留学就是去念名牌大学吧。

  真羡慕她。

  庄笙关了火,把锅里的面捞起来,往里滴了两滴香油,胡乱搅拌了几下,大口塞进嘴里。太烫了,烫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

  眼泪落在面碗里,她吃得很凶,哭得也很凶。

  如果现在在家里就好了。

  盘旋已久的念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跳了出来。

  她丢开筷子,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屋外的流浪猫游走在荒芜的草地上,发出喵呜的微弱声音,夜风悠远,再多的声音也散入风中不见。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这些陌生人的暖意对她来说弥足珍贵。她恐怕是有一点社交恐惧症的倾向了,越来越多地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空间里。

  她们说的对象……

  这好像是一个特别遥远的字眼了。

  庄笙家里条件一般,出生于小县城,双职工家庭,爸爸工作比较忙,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会发脾气,偶尔还会动手,妈妈是典型的传统家庭妇女,相夫教女,任劳任怨。父亲给家里常年带来的低气压让庄笙喘不过气来,母亲软弱,一味忍让,连带着也叫女儿忍让。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庄笙不但没有如母亲的预期乖巧,反而越发叛逆不羁,和学校的小混混们三天两头地混在一起,大坏事没干过,小坏事不断,学习上更是一塌糊涂。

  她越这样,她爸就越生气,回来就让她跪着,然后抄扫帚狠揍,她一声不吭,满心想着的都是打死她更好。妈妈却会求情,然后尖叫声、哭泣声、喝骂声,这些充斥着她前十几年的生活,睁眼闭眼,一成不变,只有在外面和朋友厮混的时候,她才感觉得到一丝真正的自己。

  事情的导|火|索在十七岁那年,还在读高二的庄笙喜欢上了同年级不同班的一个女生,并且从发达的网络上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那个女生是尖子班里的优等生,而她只是个老师们说起来都要摇头叹息的坏学生。

  她想得到救赎,她想抓住那道光。

  庄笙慢慢地和那些朋友们划清界限,朋友们有几个人知道了她的心思,不但没有报以异样的目光,反而支持她鼓励她。庄笙开始变得上进,她基础太差,所以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她不翘课了,按时下课回家,进房间里写作业,对门外的争吵充耳不闻。

  父母对她的变化感到很诧异,但是她的改变让家里的气氛有了微妙的转变,父亲发脾气的次数减少,晚上加班依旧很晚回来,但是会给她带夜宵,和母亲的相处也变得融洽多了,仿佛将她的转变归功到了母亲的身上。一个女人,教出了一个认真学习的女儿,对她父亲来说,贡献显然比操持家务大得多。

  事情看似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如果她没有记过日记,如果她妈妈没有偷翻她的日记本。

  她没有人可以说话,所以在日记里写了很多的心情,包括她不能告诉其他人的感情,她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有最明亮的双眼,有像水蜜桃一样饱满的红唇,她想热情地吻她,像一个男人吻一个女人那样。

  为了保险,她的日记本甚至上了锁,收在抽屉最里面的角落里。

  有一天兴高采烈地回家,她发现自己的日记本锁被粗暴地撬开,布满字迹的纸张散落一地,父母端坐在沙发上,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恶心。

  庄笙高高吊起的心一下子从悬崖上重重坠下。

  紧握着拳头,听着父母咄咄逼人的指责,她背包里那张九十二分的英语卷子再也没有了拿出来的机会,那是她第一次及格。

  强忍着泪水跑出了家门,在身后父亲的痛斥声中头也不回,屈辱和难堪盈满了心扉,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感觉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来到北京后,那个曾经被视为救赎的女孩儿早在她日复一日的辛劳里被磨灭了印象,年少时的感情尚未来得及开花结果便无疾而终,甚至将自己落到了这样的田地。

  如果问她三年来后悔过吗?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想回家去,她会说有,有无数次后悔,但是她只要一想起当时父母厌恶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痛骂,就失去了回家的勇气。

  还有就是,她的朋友们有她的联系方式,如果爸妈真的想找她的话,托对方带个话就好,但是这么久了,一句来自家乡的消息也没有。

  久而久之,她就当作没有那个家了。但是当作,并不是真的没有,在委屈和难受的时候都会不可抑制地想起,然后像今天这样大哭一场。

  习惯就好,她已经很习惯了。

  庄笙拿着自己的牙膏牙刷去了走廊尽头的水房,顺便打了桶冷水在隔间里冲了个凉,甩着一头滴水的长发,及拉着双人字拖回了自己的单间。

  晚上特意喝了两大杯水补充水分,又想好早上去药店买点防暑药吃,并没有给群头打电话请假。忍忍就过去了,她总是这么告诉自己。

  早上刚四点半,筒子楼里就传来一声炸毛的猫叫,一个身影从六楼一个单间出来,锁上门,身形灵敏地下了楼,绕着大马路跑过去。

  庄笙每天早上都会选择跑步去剧组,一是节省交通费,二是锻炼身体。凌晨四点半,这个繁华的都市在某些角落依旧灯红酒绿,零星的车辆在道路上疾驰而过,摇摇摆摆的醉汉们勾肩搭背,朝她吹起了放浪的口哨,发出暧昧的调笑声。

  庄笙扭过头快跑几步,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两盒藿香正气水,刚找准去剧组的方向,跑出一段距离后,折了回来,径直回了家一趟。

  万一她在剧组喝这个的时候,其他群演看见了问她要呢?还是放在家里保险一些。口袋里只留了两支,庄笙再次轻装上阵去片场。

  夏天天亮得早,来回折返耗去了半小时时间,等到达剧组已经是早上六点一刻,天光大亮。女主角携一众御用化妆师,在化妆室化妆,场务布置现场,副导演在导演来之前统筹全局,庄笙嘴里叼着路边买的一块钱两个的大白馒头,手里拿着杯豆浆,坐在树下纳凉。

  如果有人在观察她的话,就会发现她几乎是永远保持着吃两口馒头,喝一口豆浆的频率,严苛地执行着这样的进食规律,最后馒头豆浆同时消灭干净,强迫症似的。

  不过是没有人在观察她的,群演们要么在交头接耳,要么在观察着场上的动静,学习点什么,不想当主演的群演不是好群演,就算当不了主演,能当个配角,或者有机会成为剧组正式员工也好啊,总比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安稳太多。

  庄笙是其中的后者,不过她好歹以前是真的演过配角的,眼神中掺杂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她目光遥遥地望向了不远处豪华的化妆间,她当群演有大半年了,跟过不少剧组,知道这种配置一般意味着什么:大牌。她拍的唯一一部配角戏,里面的女一号不如现在这个女一号十分之一红。

  《碧落》的女一号姓夏,去年年初凭借一部金庸武侠剧以坐火箭的速度迅速蹿红,如今已经跃居一线小花,红得发紫,粉丝无数,天天上头条,片场外每天都有一堆人蹲守,真正的大牌。

  姓夏的大牌今年才二十二岁,只比她大两岁。

  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嫉妒,羡慕,感慨,不甘心,齐齐涌上心头。庄笙垂下眼睑,敛去了化妆室里出来的那道身着古装的靓丽身影,离得这么远,对方身上的巨星气场都无法掩盖。

  “开工了开工了。”群头发了话。

  蹲在树下的群演们站了起来,套好里三层外三层的长袖戏服,手脚麻利地站到副导演安排的位置上,庄笙悄悄给自己灌了一支藿香正气水,也站进了队伍当中。

  希望今天太阳不要太毒了啊。

  “《碧落》第45场1镜1次,action!”

  “过。”

  夏大牌不仅人气高,演技也好,一条就过了。

  好厉害。

  庄笙又是一阵恍惚,因为走神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动作,不过她艳羡的目光倒是本色出演了——正拍的是女一号在师门比武,连败数人的飒爽英姿。

  拍了一个上午,庄笙那种头晕犯恶心的熟悉感觉隐约又泛了上来,导演一喊“卡”,立刻瘫在了阴凉处,气喘吁吁。

  “夏老师给大家买的冰镇绿豆汤,辛苦了,解解暑。”正口干舌燥,想找自己的杯子喝口水,一杯带着凉意的绿豆汤送到了眼前。

  “谢谢。”接过来后木然地回了一句,放眼望去整个剧组人手一杯,她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那个关上房门的休息室。

  休息了一会儿,喝了解暑的绿豆汤,庄笙稍觉好受了点儿,端起剧组派的盒饭吃了起来,身边蹭过来一个人,抬眼一看,是一起和她同时进来这个剧组当群演的女生,女生叫秋秋,小家碧玉的长相,和她关系只比陌生人要好一点,但是这个妹子的理解和她可能有点不一样。

  秋秋低声道:“笙笙,《碧落》这个剧组在这儿的戏份快拍完了你知道吗?”

  庄笙点头,让自己忽略掉那个肉麻的称呼。

  拍完了,就意味着自己这份暂时的工作到头了。

  “你有别的打算没有?”

  庄笙摇头。

  “我有路子,新剧组,你要和我一起吗?”

  庄笙犹豫一下,点头,问:“什么剧?”

  “等我看一下哈,名字挺长的,叫……”秋秋从兜里摸出手机,找到备忘录,扫了一眼“哦”了一句,流畅地念出来,“《穿越后宫特种兵之公公么么哒》。”

  她握紧手机,想象着楼宁之像电视里、宣传片里那些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们一样飞扬。

  草长莺飞,湖堤春晓,都是她最好的年纪。

  她仿佛回到了中学课堂,这一次她没有逃课、没有辍学,而是认认真真地背着老师教的古诗词,做着永远解不完的习题集。

  课堂里,老师背着手在上面领读,学生们摇头晃脑地跟读。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睡梦中的庄笙吸了吸鼻子,泪水从眼角无意识地渗下。

  ……

  楼宁之打了个喷嚏。

  “这都大半夜了还有谁想我不成?”她吊儿郎当地歪在凳子上,两条腿在桌子底下踹了两脚拦着她犯懒的腿,把自己舒展到了极致。

  小弟一号喝了口啤酒,嘿嘿笑了两声。

  楼宁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刚幸好她在小弟一号进门之前叫住了他,让他替自己保守了这个秘密。要不一传十十传百的,现在她和大美人儿当街拥吻,得闹得全世界都知道,回去估计又得挨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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