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倒v结束)_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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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倒v结束)

  那件暖黄纯色棉质半袖,是沈轻从高中就在穿的一件最喜欢的睡衣。

  早上,碎片飘零在地上。

  于是沈轻就s了他哥一肚子的,让他哥给他生孩子。

  “如果是男孩,就叫沈蝌,”沈轻抚摸着他哥的脸,边和人接吻边讲:“如果是女孩,就叫沈蚪。

  “谁家孩子要摊上你这么个变态爹,”江箫搂着人脖子,声音含混:“谁倒八辈子血霉。”

  “那你愿意给我生么?”沈轻拍打了下他的脸,轻声问着。

  “你哥是男人,”江箫哼笑一声:“不会生。”

  “我来帮你,把我哥喂饱了,”沈轻吻他:“亲亲我哥,多挨两下,我哥就会生了。”

  ……

  ……

  火车票是下午的,宋淼是女孩,坐火车往上面拿放行李不方便,一块儿买的连票,哥俩想腻歪也不差路上那点时间,尤其回家前夜俩人都没睡,炮火连轰了四五个小时,白天在待在一起,江箫只觉得自己后面火燎燎的疼。

  上午收拾东西,江箫连蹲都蹲不下,上了药之后,侧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电影,让沈蝌沈蚪他们爹给自己收拾行李。

  沈轻重新翻腾了遍柜子,他和他哥一人一个箱子,没装太多衣服,之前给他们爸妈买的新年礼物,装箱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换了一下。沈轻送手串,江箫送挂坠。

  懒得再去刻意展示什么真心,心意送到就行。别的,父子,母子,都已经不再奢求。

  沈轻还翻到了当初胡皓送的那条烟,满满一黑塑料袋。

  他爸也抽烟。沈轻回头瞧了眼他哥,见人没看见,赶紧低头掏出打火机揣兜里,打了死结,包了好几层衣服塞箱子里,带走一起上路。

  三个同乡,中午在火车站等车,在附近吃兰州拉面。

  宋淼有段日子没见到沈轻,跟人感慨着,说近几个月他的变化太大,她都快认不出他了。

  沈轻拿手机黑屏照了照自己的脸,说没觉得有多大变化。

  “比以前要开朗些,也成熟些,”宋淼笑:“起码现在不会再翻|墙头了,朋友也比之前多了,期末你们那么多人出去聚餐,我和我室友她们还在路上看见你了呢。”

  “怎么不打声招呼,”江箫瞧她一眼,然后低头吹吹面,吸溜一大口,说:“下回叫我们一声,一起过来吃点儿。”

  “下次一定。”宋淼笑了笑,没忍住多瞧了两眼江箫头上戴的深色酒红帽子。

  “我的。”沈轻看她,顺手一把正过来自己歪过去的同款黑帽。

  “不愧是代言人啊,帽子不少吧,”宋淼这下倒是坦荡了不少,笑:“你们这两个颜色倒挺般配的。”

  被成功取悦的兄弟俩,不约而同勾唇一笑,低头埋脸“嗯”了一声。

  趁着人高兴,宋淼说想请沈轻给签个名,给她的小姐妹们留着当开学礼物,当然,主要是她想眼前的幸运人儿讨个好彩头。沈轻一口答应下来。

  沈轻平常的字是行楷,考试写正楷,隶书也会点儿,小时候还被他妈逼着练过几年小篆和瘦金体,草书也抄过五六本字帖,不过后边那些现在都忘差不多了,宋淼就说写行楷吧,随意又好看,和他这个人一样。

  沈轻点头,给人签了四张明信片,坐车无聊,他随手又写了几句祝福语,江箫习惯随身带着小本本,等沈轻给宋淼写完了,啪的把小本本往人跟前一拍,眼神示意:

  别人有的,正牌男友也要有!

  宋淼偏头看向窗外,眼睛自动瞎掉。

  “想让写点儿什么?”沈轻接过小本子,打开了扉页,低头问着。

  “随便,”江箫漫不经心的支棱着胳膊,侧头瞧他,桌底下翘着腿,鞋边来回蹭着某人的裤边,“只要你写的,写屎都行。”

  沈轻:“……”

  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哥跟霍晔那种人待一起久了,人骚了话也骚了。

  手指摁在跳起的页面犹豫着,沈轻垂下眼,盯着眼前一片空白,捏着纸边摩挲了两下,然后微微倾身,轻嗅了下他哥遗留在上面的气息,随即握笔落字,两三笔写完,还给他哥。

  “这么快,写的什么啊?”江箫笑瞧他一眼,接过本子掀开瞧了眼,眉毛一挑。

  沈轻写:

  你很香。

  “还以为你会给我写个情诗,”江箫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小声抱怨:“最起码得比祝福她们的那几句‘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要长一点吧?”

  “想要长一点?”沈轻瞧他。

  “也不用太长,”江箫笑了下,又把本子笔递过去:“多几个字儿就成。”

  沈轻点点头,大笔一挥又往“你很香”底下添了一行字。

  江箫好奇的凑头过来瞅了瞅,嘴角一抽,满头冒粗线。

  扉页:

  你很香。

  生的孩子也一定很香。

  江箫立刻就后悔了,抄手一把夺回本子揣兜里。

  他就不该让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祖宗再来一次!

  沈轻笑了笑,低头看着手机消息。

  奶粉问他文还更吗,沈轻回了个“暂停”。

  下一章该写在校门口遇到胡皓去吃饭的那天,他还给对方取了个名叫“b”,但那天发生的事太多,他还没有想好怎么下笔。

  奶粉让他先挂个标签,劝他最好还是能更就更,现在他书热度不错,第一本能出这种成绩也算是很有天赋的作者,让他最好不要消耗读者的积极性,沈轻回了个“嗯”,但还是打算年后回了校再说。

  在听取别人意见这一块儿,沈轻从没屈服过。

  江箫上厕所,刚出门就接了个电话,老二打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让那夜的雪风重新又吹出了感情,老二说准备搬地方了,让江箫和沈轻开学后挑个日子搬过去。

  “这回是真在一起了?”江箫歪头夹着手机,站在洗手台边洗手。

  “我去看新吹风机。”那边也笑了笑。

  “家里怎么说?”江箫回身,瞧了眼门窗外飞速闪过的枯草秃林,脚跟停在原地定了下,多问了一句。

  “管不了,”曾盛豪无所畏惧道:“老爷子病才刚好,往后他们不服也得帮着瞒,共犯。”

  “真好,”江箫靠在洗手台边,盯着外头走神:“突然又开始羡慕你了。”

  “如果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边劝着:“先适当着妥协点儿吧,都是一家人,不会做太绝。”

  “但愿吧。”

  除夕的火车,一直开到天黑。

  隆隆列车在经过村庄时,还能听到噼里啪啦鞭炮烟花的热闹声响,花炮划过空气擦出嗤嗤音调,在升空时逐渐消音,又在最顶处轰得爆炸开花。五颜六色的烟火,在黑沉夜幕下纷纷洒落,像彩色流星划破天际,又似一场被寄予美好愿景的浪漫花雨,霓彩飞天,绚烂璀璨。

  无聊的仨人就扒着窗户往外看。

  今天回家已经算是很晚了,大学生一般都在春运之前就放假,以避免大规模的人流迁徙对交通行业造成影响。

  现在和仨人坐在一车的人,大部分都是要回家的农民工。

  他们鲜少有行李箱,大包袱化肥袋,头上脚边挤一堆,七八米的过道,走人都要九曲十八弯。

  他们三五成群结伴坐在一起,军大衣,旧时掉色的厚棉袄,或是整洁干净却有些蹩脚的打扮,鲜少有穿戴漂亮的。

  还有抽烟的、打牌的、打瞌睡呼噜震天响的、不放心跟列车员反复确认下车地点的,因为要回家过年太兴奋,正给家里老婆孩子打电话高声吆喝的……浓重的二手烟味,黑糙亢奋的面孔,口音很重的异乡人,有人经过仨人身边,还笑呵呵的问着是不是大学生。

  江箫坐在最外头,场面话由他来讲,过道对座几个男人打听他们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江箫笑说了句票买晚了,就在校多待了些日子。

  其实原本买高铁票更快一点,哥俩现在也不差这点钱,不过又考虑到宋淼,俩人还是坐的火车。

  “你们大学生上学很轻松吧!”一个男人探头问:“是不是天天睡觉!天天打游戏!逃课也没人管,考试考及格就行了啊!”

  “还行吧,”江箫笑着跟人讲:“得看怎么学了。”

  “嗨呀!怎么学不比我们这些卖力气的人轻松啊!”另一男人说:“我姑娘明年就要高考,现在嚷嚷着压力太大,天天哭着闹着不想上,我就说不愿上就跟我回村嫁人种地去呗,她又不愿意,嫌风吹日晒受不了苦。

  我也是闹不明白,你们这代比起我们老一辈已经够享福了,天天坐着空调屋暖气屋,十个里面八个都是独生女,好吃好喝好日子,不用辍学不用养家,也不用操心粮油米面下一顿吃什么,一堆负责的好老师还围着你们天天转,你们只管动动脑子学习就行了,哪就来这么多的压力?”

  江箫点点头,附和了几声你们辛苦。

  “本来就是,”又一个男人听这话也怨愤起来,朝江箫举了举自己断了一根指头的手,说:“你看看,焊管道把自个儿指头都焊下去了一个,我这当老的都没掉过一滴泪,家里那混账小子,当年高考的时候,遇上个不会做的题就摔本子踹桌的,我又没指望他去给我考个清华北大,他倒成天臭脾气倔的跟头驴似的,动不动就给老子尥蹶子不干了,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年轻人就是受不住苦啊,没什么本事就算了,还叛逆,脾气暴得不行,小时候就都这样,以后大了可怎么得了!”

  “叔,也不能这么说,”江箫这就有些忍不住了:“咱们两代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面临的压力不一样,你们只求温饱,满足吃喝就解决了生活最大难题,而我们现在要追求理想满足精神,你们的物质对我们来说只是基本。

  现在社会发展节奏这么快,人不发展没法活,下一代不可能还停留在你们那个卖力气讨生活的年代,我们的确是生来不用操心粮油米面,但当下问题解决了,我们很难不去过早的考虑未来。

  未来,一二线大城市,心仪的工作,钱车房,婚姻和孩子,老人和家庭,我们会考虑当下的努力是否会真的跨越阶级实现梦想,十年寒窗到了最后,是否就真的能得到自己向往的高质量生活,鱼跃龙门永远只是个例,太多现实打击年轻人的信心,我们反复犹豫,只是不想再做无谓的努力。

  叛逆也好,脾气坏也好,这些我都不否认,但我们这代也确实比你们思考的要更多,网络通信这么发达,我们见识过了世界,就没法再偏安一隅,我们不甘心,但现实并没赋予我们去面面俱到的能力,在你们看不到进不去的地方,年轻人的崩溃你们难以想象,精神层面的痛苦,比身体上的挨饿受冻还要折磨人,你们无法理解,我们也无法和你们讲清。

  说种地,现在地也不好种,国家要建设,土地都是寸土寸金,拆迁暴发户有多少?农村户口现在多吃香?我倒为你家孩子感到幸运,农独高考能加十分,高考排名,一分就能刷下省内好几千人,更别提那些人日夜熬着做过的几万吨卷子,所以不管农村还是城市,现实逼得我们还是要向上走,向前发展。”

  “现在学校卷,教育也卷,当学生也有当学生的苦衷,豪门大鳄咱自然是比不起,稍微拮据一点家庭的孩子,我个人感觉不懂事的会很少吧,就是人太年轻,心里隐忧没法讲出来,表达方式有些偏激。”

  江箫看着安静下来的一群大叔,认真跟人讲:“没心没肺的孩子不是这样的,真不懂事的孩子,又怎么会学不懂了就闹就哭,真什么都不在乎的孩子,又怎么会对这场能改变自己命运的高考看得这种重?说到底,他们不是不懂事,是提早看清了一切变得太懂事,又偏巧没找到能够解决的办法,心里苦闷没人理解,借着青春叛逆,受不了才会发泄出来吧。”

  一群大叔虎着脸,还有前后左右闻声全凑头过来听讲的人,眼巴巴的盯着他。

  车厢安静。

  “不愧是学长啊,”宋淼小声笑:“要我讲这些,我怎么说也得先再打个草稿。”

  “没心没肺的人,”沈轻在人身后,抠手指猛地掐了把下他哥的屁股,冷声:“哪种人?”

  正跟大叔们装逼的某人还在侃侃而谈,冷不丁被后方偷袭,江箫一个激灵,回头瞪他:“才不是你!”

  沈轻:“……”

  “果然还是有文化好啊,”断指男人感慨道:“有句话怎么说话来着?听猪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叔,”宋淼凑头小声提醒:“听君一席话。”

  “哦哦哦,”男人一拍脑门:“怪不得,我一直都说嘛!那猪咋会讲话的嘛!”

  仨人:“……”

  “讲得真好啊,虽然咱也闹不明白你那卷来卷去是干嘛的,不过凭感觉就知道,讲得真好啊!”一男人咂咂嘴:“我家孩子从没跟我讲过这些。”

  “我也没跟我爸讲过。”江箫苦笑。

  “大家都一样,”宋淼也笑着摇摇头:“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懒得。”沈轻低头玩着手机。

  “诶!赵老三!你家小子不后来考上大学了吗,”有个男人好奇地问:“没考好还是咋地啊?”

  “嗐,”断指男人摆摆手:“谁知道他报了什么个校,这事儿我帮不上忙,他找他们老师给报的,在上海,说是什么789院校,我觉得不太行,你听这名字就怪磕碜人的,哪有学校叫什么789的?还是‘院’字打尾的,我听都没听没过。”

  “什么专业啊?”

  “复习下蛋的,可能是什么养鸡场,”男人一脸嫌弃:“小子说那学校还在市中心,也不知道人家那些有钱老板跟他们住在一块儿嫌不嫌不味儿,最近正在那边读博士呢,搞不懂就这玩意儿还读什么博,他愿学,我给他攒着钱就是了。”

  旁听仨人:“……”

  不知道在复旦待了六七年的儿子,知不知道他老爹以为他还在养鸡。

  过了几站,大叔们陆陆续续下车,火车进城后,鞭炮烟花的声响就渐渐听不到了,城市对烟花爆竹管制严格,道边偷偷摆摊卖炮仗的小商贩摊前凄凉,江箫他们在市火车站下车后,宋淼去买了几把仙女棒,还分给他们两把。

  “沈轻!学长!”家里有来人接,宋淼上车时朝他们笑着招招手:“新年快乐啊!”

  俩人冲她点点头,也说了句新年快乐。

  江箫拿着仙女棒,望着宋淼的背影,看着对方的车屁股渐渐驶离自己的视线,忽然眯了眯眼,问:“她是不是就那个紫衣服?”

  “你才发现?”沈轻嫌弃地拽他一把,带着人往另一方向走。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江箫偏头瞧他:“你当初为什么要给她买奶茶?”

  “因为你把她的拿走了。”沈轻推着箱子,低头跟他爸发消息约等车地点。

  “那你还是要送她啊!”江箫凑头过来看。

  “傻逼,”沈轻抬手摁了下他哥的脑袋:“别逼逼了行么?”

  江箫趁机就偏头咬了下沈轻的手指。

  “你就是属狗的。”沈轻在他哥衣服上使劲儿蹭了蹭。

  “谁不是呢?”江箫挑眉瞧他。

  此时晚八点,正是中国人阖家团圆吃饺子看春晚的时候,市火车站这个点儿除了工作人员几乎没人,公交也停了,沈轻扯着他哥到路边一个站牌下,说他们爸马上就到。

  江箫将两个大箱子遮在俩人外面,紧挨着沈轻蹲下,躲在夹缝里,然后偏头看他。

  冷风,呼呼。

  察觉到对方灼热的目光,沈轻关了屏,抬了下帽檐,也歪头瞧他。

  淡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漆黑瞳仁焦距的一点墨,两双眼,各自倒映着心上人的风姿。

  黑夜薄云淡月,空荡大道风声瑟瑟,凛风携叶卷雪,刮过两张对望的脸,人却没动。

  狭小的世界,很安静。

  江箫忽然闭上了眼。

  不过一秒,清冽的竹叶气息便扑面而来。虚握的手心被钻进的冰凉指尖轻挠了几下,随即,唇上便挨上两瓣柔软的温凉。

  江箫的睫毛颤了颤。

  “哥,”沈轻吮了下他的唇:“新年快乐,我爱你。”

  “新年快乐,”江箫轻笑,握紧他的手:“我也爱你。”

  远处——

  滴滴!!哞哞!!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没发现

  哪有还没进家就被逮住的

  关于文中讨论的两代人,单纯觉得这是每个青年会遇见的问题,江箫沈轻他们作为当代的大学生,也该对这个命题作出一些思考

  纯属个人意见,胡乱叭叭,年纪太轻阅历不够见识短浅,我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没有顶撞上一辈人的意思,意见不同的小天使咱们也可以评论区讨论一下哈

  另外再说一下,更文时间是每晚九点,偶尔系统抽了会延迟,多刷几遍应该就好啦

  如果锁了,小天使们也不要熬太晚,早点休息,头发多多,身体棒棒,锁章我会在尽量在保留原基础上修改的

  预计正文约在一百二十多章结束吧(我猜的,正裸奔的人,怕大家等的急,提前给大家交个底儿)

  到时候会再搞上几万字的番外,正副cp都有

  嗯,大致计划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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