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_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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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贿赂裁判!是刘可欣在知道沈轻和江箫是一对儿后,以“为大局着想”的理由,跟孟珊提出最后的走位,要把沈轻放在c位。

  c位其实也不干啥,就最后一秒集体摆pose,站c位的男生需要把自己的衣领大力拽开,开襟露腹肌,向裁判们展示一下当代青年大学生健康良好的身体素质水平,以求增加体育部长裁判的认同感,和其他几位女学生干部裁判的幸福感。

  最开始孟珊挑选的邢禄,学弟学姐恰巧在校外同一家健身房办了卡,早就认识,算是健身小伙伴,学姐见过邢禄的腹肌,觉得没问题就直接指定了他,刘可欣发话让沈轻横叉一脚取代自己看上的学弟,孟珊就让俩人掰手腕,谁赢了谁站c位。

  当众撕衣服,两个有夫之夫谁都不愿意,掰手腕的时候全都使劲拉着对方的手把自己压下去,俩脑袋都顶到了一起。

  这种拉扯的较量,谁赢了,谁就是输了。

  沈轻输了。

  原本要赢了,在他即将把对方的手拉下来的时候,邢禄突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最近瘦了”,惊的沈轻手腕一颤,成功把对方压倒。

  沈轻眼睛直直的盯着邢禄。

  邢禄站在胡皓身边,冲他点了下头。

  那人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不是刻意使坏后的嘚瑟,而是平和的、关怀的善意。

  沈轻一直以来都抗拒这种善意,因为无功不受禄。

  选爵士演出服,孟珊给他们八个人展示了两种设计款式,男生统一黑衬衫配修身长裤,哪种都没差,主要就是给三班那五个女生挑的,一种是包臀性感的短裙,一种露肚脐的黑短衣和工装短裤。

  爵士基本队形,前五后三,有个动作是俯身自上往下摸腿,姑娘们瞧着后边站在仨高个子男生,觉得穿短裙太害羞,就选择穿裤子。

  沈轻胡皓邢禄三个gay友,一个会自动屏蔽,一个面色麻麻,还有一个看全天下女生都长一张脸,表示前排女同学穿什么衣服都没差。

  爵士舞热情奔放又性感,刚开始练习那阵,三个人面对各种甩头抖肩顶胯摸身体的动作,四肢僵硬无比,满身心都是抗拒,要是别的就算了,当着冤家的面跳热舞,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沈轻胡皓邢禄每天练习,每天面无表情不说话,每天都在暗自捶胸顿足暗自悔恨。

  不过随着当模特当久了,耍酷扮帅装正经那套玩得的多了,习惯了各种表演方式,沈轻对这些也就麻木了。那晚炒饭过后,胡皓和沈轻冤家十月再聚首,训练的间隙偶尔还不忘互损挤兑几句,邢禄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儿就又好上了,不敢说也不敢问,就自掏腰包请所有人喝奶茶,挨个递挨个送,最后多出沈轻的那一杯,就这么在地上放着,然后邢禄再向他家男朋友眼神询问。

  胡皓瞧了他一眼,四目对视四五秒,自己拿过去递给了沈轻。

  沈轻拒绝,胡皓就要倒在他脑袋上。

  沈轻骂他,胡皓就和他对骂。

  沈轻踹他一脚,胡皓插管捏杯子就要往他脸上挤奶茶。

  邢禄在边上旁观,看着那俩掐架掐着掐着就一块儿喝起了奶茶,满头问号。

  重新开始的奇妙友谊,莫名其妙的和好,没了之前的尴尬,另外两个被拐来的人,也都被沈轻不要脸的精神所感染,三个人现在只是个跳舞的机器人。

  彩排前夜最后一次在会议室练习完,外头又下了大雨,秋风寒气透骨,雨水也泛凉,江箫打着伞来接人,在楼门口瞧着被一群男女生围着走出来的沈轻,不自觉勾唇笑了笑。

  沈轻也瞧见了他哥,朝人抬了下手,回头跟说了声“走了”。

  其他人要趁雨天凉夜去校外聚餐吃火锅,沈轻说了不参与,一帮人也没再挽留,跟沈轻打过招呼后,三两结伴打伞走了。

  邢禄一会要带人出去住,也跟点了下头,胡皓和远处的江箫对视了一眼,始终困惑的目光,和对方一见他就布满杀机的眼睛对上,噼里啪啦立马炸出火花!

  胡皓一个激灵,立即扯了下沈轻的胳膊。

  “怎么?”沈轻问。

  “你的人,”胡皓指了下远处瞪他的某黑脸,告状道:“每天早操去操场挑我毛病,不是说我们班集合晚,就是队伍散,他要是为着之前的事儿报复也就算了,可偏就总来我们二班找事,查人数嫌我喊到的声音小,每次都让我喊三四遍,明里暗里说我丑,对我冷嘲热讽,让我赶紧去交女朋友离你远点儿,我觉得如果他有病的话,你最好早点带他去神经科,省的我每天还要陪他玩这种无脑又幼稚的游戏!”

  沈轻听完,无语的朝江箫方向看了一眼。

  接触到自己男朋友的视线,江箫一脸严肃的朝他咔咔比划了两下手指,示意他立马跟身边人划清界限!

  沈轻:“……”

  “算了,”胡皓见远处胡乱比划的智障,又转了口,说:“别去精神科了,先带他去儿科吧。”

  “赶紧滚,”沈轻虚踹他一脚:“吃你们的饭去!”

  “你叫他别招惹我!”胡皓直接一嗓子朝江箫那边喊:“幼稚鬼!烦死了!”

  “操!”江箫骂了一声,脸色愈黑,举着伞就朝一帮人大步走过来。

  “行了行了,别闹了,”邢禄见势不妙,赶忙撑开伞,揽着犹在气愤的人离开,回头朝沈轻说:“我们先走了啊!”

  沈轻挥手作驱散状,并且快步挡住气势汹汹追过去的某人。

  “无法无天的臭小子!”江箫挣扎着追上去:“勾引老子的人!还敢骂我!”

  “我就!”远处传来一声倔强的喊声。

  “我操?!”江箫瞪大了眼睛,指着胡皓转头朝沈轻告状:“你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

  “好了,”沈轻抱着他哥的腰:“但凡你有点眼色,都该知道那俩人是一对儿。”

  “一对儿又怎样!”江箫愤懑道:“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更不是什么好鸟!”

  “行了,”沈轻拖着人朝相反方向离开:“我不是人见人爱,更不是什么万人迷,他才不喜欢我。”

  “什么叫‘他才不喜欢’,”江箫不爽的问:“‘才’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期盼?不然为什么会说‘才’?”

  “哥,”沈轻说:“别逼我抽你。”

  “好的,晚上吃饭了没?”江箫立刻改口贴心问道。

  “吃了,下午下班早,请幺鸡在宿舍吃的炸鸡,”俩人在伞下一块儿往宿舍走,沈轻站得离他哥近了点儿,伸手插进对方裤兜摸手机,随口问着:“你呢?”

  “马青青在她们女生宿舍小厨房里包了饺子,晚上分了我一份。”江箫说。

  “是分了你一份,”沈轻瞥他一眼:“还是专门给你包的?”

  “今天值班的人都有,”江箫举手发誓:“不信你去问周承傲和陈涵!”

  沈轻嗤了声。

  “送上桌的东西,连酱料和汤都端来了,”江箫小心哄着:“好歹她也算是朋友,再拒绝就太显见外了。”

  “什么叫‘连酱料和汤都端来了’,”沈轻挑眉瞧他:“‘连’是什么意思?禁不住饺子诱惑的意思么?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期盼?不然为什么会说‘连’?”

  江箫:“……”

  “去你大爷的!”趁着夜黑无人,江箫一巴掌扇上沈轻的屁股。

  沈轻笑了声,也拍拍他哥的屁股,说:“别去找胡皓了,我不喜欢被别人发现我哥可爱的样子。”

  “你护着他。”江箫说。

  “我明天去你们部找马青青打一架吧。”沈轻说。

  “知道了知道了,”江箫不爽的回:“不找就不找!”

  沈轻笑了笑,偏头在他哥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低头解锁他的手机微信。

  江箫摸摸自己脸,哼了声,凑头去瞧。见沈轻又打开他和他妈的对话框,心里紧了紧。

  他们在一起,沈轻偶尔会拿他的手机,看他和他妈之间聊天的消息,他一般都会选择性删除那些不该存在的对话,以免沈轻看了会多想。

  他今天太忙了忘记删,上面还有他妈说要给他和沈轻邮厚衣服厚被子的聊天记录。

  其实就是很平常的对话,他妈问了他的近况,提醒他天冷了叫他穿厚一点,他回了个“知道了”,他妈又问他考试了没,跟他发了个牢骚,说自己今天阅了一上午的卷子,都快被那帮学生气死了。

  原本不想聊太多,但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推脱,顺着他妈的话头安慰了她几句,不过没谈论自己成绩,他妈有职业病,习惯性把他和沈轻作比较,他不喜欢这样。

  来回对话一共五十二条消息,是很普通的母子日常对话,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

  沈轻来回看了好几遍,尤其最后那一段他妈在机房里拍的老师们集体电脑阅卷的小视频,背景音嘈杂,都是鼠标点击和电脑在散热的呜呜声响,偶尔别处响起几声咳嗽,又很快被忙碌迅速的阅卷进程淹没。

  他妈在镜头后笑说了句“见过吗,这是我们老师阅卷的地方,都是分小组的,我在第三组,嗯……看太多了,有点枯燥”。

  沈轻把小视频转到自己手机上,按了下载,插上耳机,把他妈那声温柔中又略带嗔怨的“嗯”,反反复复听了很多遍。

  曾经以为他妈只有在学生面前才会这么温声细语,于是他就许愿他妈以后能不再当老师。现在他妈还是老师,而他既成不了她的好儿子,又做不回她的坏学生。

  深夜幺鸡呼呼大睡,屋里漆黑安静,沈轻听疲了后,摘了耳机,下床去钻他哥被窝里睡觉。

  游鱼似的身体滑了怀,手指触上对方突出的后脊骨,搂住那团蜷曲起来软绵无骨的人,江箫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沈轻,”江箫嘴唇凑到他耳边:“以后别看了。”

  沈轻没回他,闭眼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抓着他的手一遍遍的往自己身上摸。

  欲念喷薄而出,情难自抑,江箫乞求,沈轻不给,却依旧自顾自地为所欲为,于是他也去欺负沈轻,逼得他也不得不难受起来,感受到怀里人战粟,心疼着,怜惜着,又狠狠折磨着。

  黑夜不尽,沦陷不休。

  他爱的人是个沉默又固执的疯子,他救不了他,就只能陪着他一起发疯。

  翌日清晨,阴雨散去,天晴日朗。

  沈轻在手机六点铃响,累一夜的人懒得动,也没去操场跑步,撅屁股趴在床上,拱着被子埋头在枕头里,和他那只小熊猫同款动作,边伸展懒腰边发懒。

  上午是健康活力大赛彩排,他哥早早给他和幺鸡带回了饭,然后带人去体育馆布置会场。幺鸡在屋里吃了饭就迅速收拾着书包,除饮料小零食外还有两件外套,跳健美操的人穿的是短半袖和超短裙,幺鸡今天要去看比赛,一件给他家可欣遮上身,一件遮膝盖小腿。

  “走吗?”幺鸡收拾好东西,立在沈轻床边戳戳他:“一起过去吗?”

  “走。”沈轻眼睛睁不开,别过头,懒音咕哝了句。

  “那你快起来啊,”幺鸡拽他胳膊,拔萝卜似的:“快起来!快起来!起床洗漱吃饭!”

  沈轻死鱼一般瘫在床上,沉重的身体半点不带移动。

  “看着那么瘦,”幺鸡拽累了,甩掉他的胳膊一屁股坐他床边,吁了口气:“怎么这么重啊!”

  沈轻困得不行,“嗯”了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发懒。

  “沈轻,”幺鸡伸指点点“睡王”削薄的后脊,问着:“你多重啊?”

  “130……还是123……”沈轻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说:“随便吧。”

  “那老四呢?”幺鸡打听着:“我发现你变有钱了以后,你俩吃的好了,人反倒越来越瘦了?”

  “我哥,”沈轻想了想,说:“最近比我还要轻点儿。”

  “果然,”幺鸡说:“不管吃多少,你俩都不健康。”

  “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你这么累,昨天在上面的一定是老四,”幺鸡不走脑的说:“不过一个这么重的人,压在另一个人身上,在底下的人不会喘不过气来吗?”

  沈轻:“……”

  “或者多翻滚几次?这样就可以减少压力?”幺鸡疑惑的问:“那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滚|床单?”

  “滚!”沈轻黑了脸,猛地掀被子蹬他一脚:“你是没看过偶像剧还是没上过网!自己去查!”

  “偶像剧会拉灯,”幺鸡扯被子摁住他的脚,大声为自己辩解:“我手机上有我爸他们安的监视器!什么都看不了!”

  沈轻:“……”

  “没成年也进不去网吧,”幺鸡委屈的朝他喊:“这种事你让我怎么查!”

  一大早就被分外饥渴的这人给刺激醒了,沈轻强撑着要垂下来的眼皮子,坐起来盘腿靠在墙上,打量着眼前满脸发红的人,难得关怀的问了句:“你……觉醒了?”

  “什么叫觉醒?”幺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声问:“是指那个吗?”

  沈轻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严肃的点点头。

  “好像是吧,”幺鸡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就自从在珠宝店那天后,突然间就开始好奇了。”

  “以前没人给你讲过?”沈轻挑眉:“初中?高中?没哥们儿跟你讨论过?”

  “没有,”幺鸡摇摇头:“我这种人,没人愿跟我在一起玩。”

  “年龄小?”沈轻也皱起了眉:“不就跳过两次级么?”

  “这里,”幺鸡朝他指指自己的脑袋,说:“老师喜欢,同学不喜欢。”

  沈轻一时无话。

  天赐的智慧,既是馈赠又是诅咒,普通人的世界里,容不得天才。

  从前听霍晔说,幺鸡在不需要赚钱的时候,就天天回家直播找那几个粉丝聊天,他还有些不理解,毕竟对这个聒噪爱闹腾又容易得罪人的小子来说,现实生活里的朋友,包容性总要高过网上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粉丝。

  谁知道这么欢乐的一个人,原来连个朋友都没有。

  “所以?”幺鸡探头问:“怎么压才能不重啊?”

  沈轻看着他,伸手揉搓了两把他的头发,问着:“想知道?”

  幺鸡点点头。

  “我有个片,”沈轻和他对视一眼:“朋友花大价钱买来的。”

  “啊这……”幺鸡脸上又开始发红,低头拧巴起了床单:“这样不太好吧……”

  “只是跟你说一声我有,”沈轻下床洗漱,慢悠悠拿着漱口杯离开,甩人一个懒漫的背影,“没说给你看。”

  幺鸡:“……”

  为什么他总认识这么多混蛋?

  上午八点,体育馆。

  这次没有聚光灯大屏幕泡泡机之类,也不用搭舞台,只有四台音箱和一排桌凳,一楼架摄影机子的几个学生集中在前排,负责拍后面的镜头在楼上观众席,表演就在馆内清场完了的羽毛球场进行。

  三面看台,底下用黄色胶布划分院系,裁判队伍由学生和老师共同组成,上午彩排不对外开放,老师也不来,这个点儿进场的除了工作人员就是表演队伍。

  秦米她们来的最早,试演完了以后,就去前边找江箫,暗示人都是外院同胞,让他这个当学长的有点眼色。

  “这事儿别找我,”江箫站在角落里,低头鼓捣着从摄影那里拿来的摄像机,说:“都是各凭本事的拿分。”

  “谁让你徇私了,”秦米嗤了声,“我可是考下来证的,我教的怎么会有差?我就是提醒你,当在997和998分之间犹豫的时候,选998。”

  “怎么不直接号一百?”江箫抬头瞧她一眼。

  “那不行,”秦米挥挥手:“太明显了。”

  江箫:“……”

  “诶,箫哥!学姐!”周承傲抱着一桶阿尔卑斯棒棒糖,满场地转悠着分:“物美昨天搞活动,我买了两桶,来来来,抓两把。”

  来人一身浅色粉蓝健美操练操服,身上肌肉撑的衣服饱满,高大的身形,少女的颜色,穿偏黑俊的大汉子身上,实在辣眼。

  江箫别过头,无法直视。

  “谢了,我吃个巧克力味儿的,”秦米抓了个糖,挺不爽的伸胳膊怼了一下江箫:“躲什么躲!这是咱们院院旗的颜色,你没见过还是怎么的?!”

  江箫憋着笑,低头轻咳一声,附和着:“嗯嗯,挺好看。”

  秦米哼了一声,叼着棒棒糖张扬而去。

  “箫哥过分了啊!”周承傲立在他跟前儿,给他递了个糖:“我还是挺帅的。”

  “挺帅挺帅,谢了,”江箫接了糖揣兜里,控制好面部表情,问着:“刚才跳的时候没在里头瞧见你,怎么想着报健美操,街舞爵士不都挺好的吗?”

  “我报名的时候人已经满了,就健美操缺人,”周承傲说:“我就拿个分,选哪个都无所谓,你可别因为我衣服丑就给我们打低分啊!”

  “不会的,健美操看整体效果,”江箫拍拍他的肩,鼓励着:“下午加油。”

  “诶,哥,”周承傲凑近来小声打听:“你会给咱院放水吗?”

  “别想了,不存在,”江箫一把推开周承傲的脑袋,说:“还没比赛就想这些,能演的好?”

  “我才没想这些,我就是个被派来问话的,”周承傲问:“咋样才能拿高分啊?”

  “俘获裁判的心。”江箫说。

  “那怎样才能俘获裁判的心啊?”

  江箫正要回,就见东门口涌进一群人,黑白红三个队伍,江箫在瞧见领头的刘可欣后,不由自主的去搜寻他熟悉的人影。

  人影在队伍里垫底,最后才从门外跟进来,步子迈的散漫,与前面一群人隔开一小段距离,像是没睡醒,倦眼懒眯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装束打扮是之前没露出来过的,头发像被喷了东西,蓬松遮眼更显几分懒意,右耳三枚黑钻隐约闪光,削肩架着松垮敞领的黑衬衫,露着锁骨一片冷白,修身黑裤裹得长腿笔直,脚踩一双黑短靴,遥遥望去,身姿颀长挺拔,纯欲洁净,又带着点无谓随心的颓丧。

  察觉到往这边投来的视线,沈轻忽地偏了下头。

  “看见了没,”江箫立刻对远处举起相机,咔嚓一拍,说:“就他那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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