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聪明的女人,永远不会给自己断了活路_天价弃妻,总裁请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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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聪明的女人,永远不会给自己断了活路

  夏天的夜晚,充斥着细微的虫鸣声,些许微燥。

  兄弟没有背叛,该开心?

  还是该无动于衷?

  毕竟是她的一面之词。

  毕竟,人早已不在了件。

  即使,那痛,还是如一根刺,横在他的喉咙间。

  许凌寒敛眸,神情,隐在晦暗处,看不真切,他沉默着,刘乐娅微吸了口气,早已红了眼眶,“是贼,我是官,抓是我的分内之事,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哥,甚至是我,都将真心给了..龊”

  真心?

  呵。

  许凌寒抿唇,苦笑,“我竟不知道还有真心。”

  “我宁愿我没有真心,没了心,我又何尝不能好好睡个安稳觉?”

  “睡不安稳?也对,怎么可能睡得安稳,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着要怎么搞垮我?想着我会不会来报复打击?刘乐娅,别担心,我没那个闲功夫跟搅在一起,所以,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演戏,过的阳光大道,我不会来破坏的生活。”

  是不是背叛,不重要了。

  过去的,不必再每每提起来让自己痛心。

  许凌寒抬步,不愿再多做逗留,他去向已明,在他经过她身侧时,刘乐娅拉住了他,“我想清楚了,与其每个夜晚从噩梦中醒来,不如……我再疯狂一次。”

  “疯狂?说的疯狂……是指回到了我身边?”

  许凌寒轻笑,仿似听到了一个十足好笑的笑话,他抬手,缓缓的抚掌三声,“乐娅,我宁愿从未回头找过我,至少,我不会后悔曾经爱过,可是现在,这幅样子,真是让我陌生,陌生的……让我恶心。”

  对于刘乐娅的背叛,他痛过,恨过,却从未后悔过。

  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值得他爱。

  可是现在,他错了。

  终究……还是看走了眼。

  “恶心?因为那个女人?”

  刘乐娅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她眯眸,唇角,勾着阴冷的笑,“如果不是,我哥哥不会死,他还那么年轻,有那么好的前途等着他,许凌寒,是毁了他,我可以把我哥的仇恨放下,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

  “我毁了他?是我让们接近我的吗?是我让他牺牲自己护周全的吗?刘乐娅,别弄混了们的身份!”

  许凌寒甩开她的手,眸底,掠过深浓的厌恶,他大步往前走去,步伐,快速却沉稳,他不要她了,永远的不要了……

  刘乐娅紧咬着牙关,眸中的流光,因着他离去的背影而逐渐破碎,她垂眸,牵唇苦笑着,下一秒,自腰间掏出一把枪支,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砰!

  振聋发聩。

  “我哥死了,现在,我把我这条命也给,够吗?”

  阴森的枪口,抵着太阳穴。

  她的。

  白裙,飘飘。

  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偏偏又那般倔强的挺立着。

  刘乐娅拿枪指着自己,眸中,沉着痛楚,在他转身之时,她笑了,轻轻的笑着,月光,在她身上踱了一层银辉,那般虚无,仿似,随时会消失一般。

  “凌寒,我累了,真的很累。”

  “……”

  “一定在想,我拿事业换了爱情,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自那天晚上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想,如果我选择了跟在一起,是不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

  “我过不了自己这道坎,我常常梦到,梦到浑身冒血的要杀了我……”

  “……”

  “凌寒,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

  刘乐娅说了很多,将自己这一年多的酸涩在他面前尽倾倒了出来,她的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着,恍若水中的浮萍,跌跌撞撞的无处安放,许凌寒微微皱眉,撩唇,凉凉道,“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我不会同情。”

  “我从来不奢求的同情,我只是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身边好好赎罪。”

  “不可能。”

  “……”

  他冷然拒绝了她。

  刘乐娅抿唇,眉间的舒然,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她紧了紧手,唇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好,我知道了。”

  嗓音,清浅。

  丝丝眷中又透着万般释怀珠穗。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指尖微动,扣下了扳机——

  砰!

  枪声,再次响起。

  怵目惊心。

  柔软的身子,倒了下去,这一刻,在黑夜中,刘乐娅笑了……

  聪明的女人,永远不会给自己断了活路。

  许凌寒枪法的精湛,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料定了,在她开枪打死自己前,他一定会开枪打伤她。

  果然,还是押对了。

  泪,自眼角溢出。

  刘乐娅捂着肩膀,指尖,溢出滚烫的鲜血,她咬唇,看向正紧皱着眉抱起她的许凌寒,“既然不要我了,为什么还不让我死?我死了,该开心才对……”

  “这么死,也太便宜了。”

  “那怎么死才能平了心里的怒气?”

  “……”

  刘乐娅故意拿话刺他,许凌寒紧锁着眉不吭声,只抱着她上了车,从车里找了手帕替她止住流血的伤口,“我送去医院,别乱动。”

  “这是枪伤,我跟的身份又特殊,送医院肯定会惊动到上面的人。”

  刘乐娅瞧了眼伤口,脸色开始泛白,“我随便处理一下好了。”

  “这是枪伤,怎么随便处理?”

  “我是警察,我可以处理。”

  “……”

  许凌寒睨了她一眼,替她系上安全带后才驱车离开,路线,是去自己的别墅,这条路,刘乐娅很熟,经过十字路口时,她的眸底,泻着五彩的流光,那个曾经引以为的家,她刘乐娅……又回来了。

  ……

  啤酒,炸鸡,夜宵的标配。

  还是那家烧烤店。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封衍带她来的店,便是上次许凌寒带她来的。

  老板,还是同一个。

  只是对面的人……换了。

  尽管,是同样的英俊潇洒。

  顾惜君喝着啤酒,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封衍没有阻止她,只是深深的凝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半点的讯息,“看上去很不开心,谁欺负了?”

  “没人欺负我。”

  顾惜君啃着鸡腿,囫囵的应着,待到十杯啤酒下肚,她才歇了一口气,在封衍抬手拭去她唇边的油渍时,她恍惚的抬眸,怔怔的看着他,“我跟他在一起了。”

  “……”

  指尖,微僵。

  还是拭去了她唇角的渍迹。

  封衍收回手,转而覆在酒杯上,点头,表示知道了,“好,我等。”

  “……”

  我等。

  三个字。

  何其重。

  封衍仰头,喝着酒,面上的表情,平淡极了,顾惜君知道他的性子,他不发火,并不代表不生气,反而是怒火大作时平静的前兆,她深吸了一口气,同他平和的商讨着,“封衍,好好对的新女友,不要——”

  “跟他上-床了吗?”

  他打断了她的话。

  问了最直接的问题。

  顾惜君哑口,跟许凌寒上-床了吗?

  原来,他在乎的是这个……

  她牵唇,沉默,封衍看着她,良久,才低低的笑出声。

  她的不说话,便是默认。

  他心里的好女孩,原来就是这么个随便的人,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分别?

  “我们就这么结束了是吧?”

  封衍转着酒杯,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顾惜君绞着手指,头,垂得很低很低,“嗯。”

  声若蚊蝇。

  “呵。”

  嘲讽,自齿间溢出。

  封衍嚯的起身,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向了她,玻璃杯,撞击桌面,砰然碎裂,锋利的玻璃渣子,四处飞散,划破了她苍白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碎的伤痕——

  疼么?

  疼。

  但她不敢吱声。

  哪怕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封衍走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连夜宵钱都没付。

  她牵了牵唇,想笑,却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

  老板走了过来,望着满地狼藉,半晌,才看着低垂着头的顾惜君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留在这里也放得下心……”

  老板收拾着杯子,顾惜君抿了抿唇,艰难的抬头,“老板,我没有钱。”

  “没事,下次来付也可以。”

  “……”

  看吧,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多么淳朴憨厚的面孔。

  顾惜君笑了,那表情,却是比哭还难看,她坐在那里,像个失却了灵魂的洋娃娃,很美,却没了精髓。

  “顾小姐。”

  nbspenney出现了。

  以着拯救的姿态。

  至少,她给她付了夜宵钱。

  顾惜君扭头,看着她,顿时百感交集,penney走了过来,面无表情,以着最公式化的口吻道,“我送回去。”

  回去?

  回哪

  里呢?

  许凌寒的别墅吗?

  顾惜君踌躇,纵使无情,她也还是他的私人助理,理应,是该回到他的地方。

  “好,回去。”

  “……”

  ……

  今晚的别墅,弥漫着异常沉重的气息。

  阿青坐在台阶上抽着烟,神情阴霾,顾惜君下了车,见到的便是他充血的眼眸,像是正生着一场很大的闷气,她提裙走了过去,在他身前停下,“怎么坐这里抽烟?”

  “心烦。”

  “烦什么?”

  顾惜君不解的问着,阿青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烦怎么这么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偏让那个女人趁机得了逞!”

  “……”

  什么跟什么……

  顾惜君懒得理他,绕过他往里走去,适时,许凌寒从里走了出来,见着她时,面上神情有着一丝细微的波动,“去哪里了?宴会上都找不着人影。”

  语调,挟着斥责。

  顾惜君心中冷冷一笑,面上,连半点伪装都给不出,“出去逛了下,我去睡觉了。”

  “等等。”

  许凌寒拉住她,视线,触及到她光滑的脖颈时,轻轻窒住,“项链呢?”

  “坏了,让penney交给了。”

  “……”

  她的态度,并不好。

  脸色比阿青还难看。

  许凌寒揣度着她的心思,抬手,安抚的揉了揉她稍显凌乱的发丝,“怎么了?”

  “没什么,困了。”

  “今天去客房睡吧。”

  “……随便。”

  在哪里睡,顾惜君不在乎,但是,当她看到楼道上那抹穿着他给她准备的睡衣的窈-窕身影时,她极力压制住的情绪,再也不受控的爆发了,“让我去客房睡,好把主卧空出来留给和她吗?”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顾惜君扬唇,眉宇间含满嘲讽,许凌寒眯了眯眼,对于刘乐娅如此着装的出现,他也是颇感意外和心堵,“谁准穿她的衣服?”

  许凌寒低斥出声,刘乐娅闻言,委屈的撇了撇嘴,“这衣服是她的啊……我还以为是我的呢……以前我的衣服都跟放在一起的,那算了,我回去把它换了……”

  “都脏了,换下来也是扔了,还不如送穿得了。”

  顾惜君扬言,眉眼微弯,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台阶,徐徐的在刘乐娅挑-衅的娇弱身姿前站定,扬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穿我的衣服,抢我的男人,怎么还敢在我面前叫嚣?”

  这一巴掌,打得阿青也站了起来。

  并且……目瞪口呆!

  毕竟,从未有人敢当着许凌寒的面打他这个曾经的心肝宝贝,哪怕是背后也不敢。

  而顾惜君打了。

  还打得如此解气!

  连刘乐娅都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脸。

  “……怎么敢……打、打我?”

  杏眸,大睁。

  刘乐娅满含委屈的瞪着她,顾惜君向来是敌不惹她,她也会动敌一分的人,更何况敌已经惹了她好几回了,她再不动手,就不是她顾惜君了!

  “打怎么了,我不仅要打,还要赶走,刘警官,当警察的请要点脸,这里不属于,请收起的狐狸尾巴赶紧走!”

  顾惜君伸手,象征性的去推她,然而,指尖还没碰到她一根头发丝,她却直直的往后仰下,就这么……摔下了数十级楼梯……

  伴随着……那微扬的唇角。

  胜利的笑弧。

  “乐娅!”

  许凌寒跑上前,但,为时已晚,她滚到了他的脚边,肩膀处的伤口,早已撕裂开,正汩汩的冲破白纱的束缚向外冒着鲜血,烫得他的手灼热异常,“乐娅——”

  血腥味,上涌。

  刘乐娅唇色苍白,捂着胸口猛咳了起来,她抓着许凌寒的手臂,半晌,才艰涩的吐出那么有气无力的一句话,“对不起……是我自己没站稳,不关她的事……”

  “阿青,去把林医生叫回来!”

  许凌寒急声命令着,顾惜君站在高处看着她们,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她讨厌这样争-宠的自己,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失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索性,就再混乱一点。

  她缓步走下楼梯,沿着她滚过的痕迹,“阿青,别去了,我就是医生,她的伤,我来处理。”

  去?

  还是不去?

  阿青左右为难。

  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是希望刘乐娅这个坏女人自生自灭的,但老大的命令又不能不听,犹豫间,还是斟酌着劝上一句,“老大,林医生刚走,再把他叫回来也不太好,要不就让顾小姐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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