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全文完过年篇（二）
大年三十这,林佳音早早起床做准备。
虽然沈湛家去了好多次了，但这是第一次去他家过年。
林佳音不仅害臊,还很紧张。
坐在梳妆镜前,眼影画了又卸，卸了又化。
一遍一遍的,把沈湛看得有点楞。
“你这干嘛呢。”他懒洋洋地倚在床头，伸出手臂，摁在眉心『揉』了『揉』。
嗓音倦怠,是刚睡醒时的样子。
林佳音转过头来,撇平嘴角,“总觉得没画好，颜『色』不对。”
沈湛掀开被子,光『裸』着上半身下了床。
走到林佳音跟前，微俯身，盯着她眼皮看了好一会儿。
“哪儿不对？我觉得挺好看的。”他敛了敛眉。
林佳音的皮肤本来就好，白里透红,五官极其精致。
平日很少化妆,最多涂个口红。
即使素面朝，林佳音的长相也很吸引人。
这个学期,沈湛撞见不下十个男生给她表白。
甚至在知道有她这么个男朋友的情况下，还锲而不舍地穷追猛打。
沈湛挺烦的。
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对着他的太阳什么我不在乎你有男朋友,你只需要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喜欢你就校
还他妈至死不渝的喜欢。
气得沈湛当场一脚踹过去，那男生进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效果令人满意，那男生出院后看到林佳音就绕着走。
“要不换成这个『色』儿？”林佳音举着眼影盘,指了指温柔的豆沙『色』，“唐阿姨应该会喜欢吧？”
沈湛轻笑了声，调子拖得千回百转的，醋味十足，“你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啊……”
“今要去你家吃饭嘛。”林佳音干脆转了头，拿着眼影刷重新画起来。
沈湛看向镜子里的人，抿了抿唇角，“差不多就行了，回趟家吃个饭而已，随意点。”
“知道了。”林佳音回答。
沈湛转过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住脚，侧过身体。
“第二排第二个。”
“啊？”林佳音回过头，手抬在半空郑
沈湛笑了笑，嗓音压得低低的，“我喜欢这个『色』儿。”
虽然他指的那个『色』儿不够温柔大方，但林佳音纠结了十秒钟后还是选择了沈湛的喜好。
出门前，林佳音被迫换上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
沈湛是情侣装的，因为他穿的驼『色』的大衣。
往穿衣镜面前一站，还真挺像情侣装。
林佳音又把围巾给绕上，随意打了个结。
沈湛把手从兜里抽出来，往她兜里一『插』。
林佳音偏过头，“干嘛？”
“手冷。”沈湛。
“我『摸』『摸』。”林佳音垂下手，准备伸进兜里。
沈湛赶紧把手抽出来，林佳音不明所以地眨巴了下眼睛。
“现在不冷了。”他。
林佳音更『迷』『惑』了。
“走了，出门了。”沈湛长手一揽，胳肢窝夹住林佳音的脖子往前带。
“诶诶诶……我头发！”林佳音叫唤起来。
两人像热恋中的情侣，打打闹闹地去了车库。
惯『性』使然，沈湛上车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偏头给林佳音系安全带。
“挺乖的。”系好安全带后，沈湛凑近她跟前看了好半晌。
林佳音往后缩了缩脖子，“最近在跟着美妆博主学化妆。”
“我不是这个，”沈湛轻哂一声，离开她的脸。
林佳音狐疑地看向他。
沈湛双手把住方向盘，一脚踩下去。
轻着音随口的一句委委屈屈的问句掩盖在汽车启动的噪声里。
“床上怎么就那么不乖呢？”
唐叶看着对面坐着的帅气宝贝儿子和乖巧的宝贝儿媳，笑得合不拢嘴。
俩人明明就挨着坐，手还紧紧地牵在一起。
这让她想起以前和沈知书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难分难舍。
不像现在，老夫老妻的，成拌嘴。
唐叶胳膊肘蹭了沈知书两下，示意他话。
沈知书睨过去，手上的报纸抖了两下，随即又收回目光。
唐叶趁沈湛和林佳音话的空档儿，悄咪咪掐了一把沈知书的大腿。
沈知书猝不及防地嘶了声。
“爸？”
“叔叔？”
对坐的俩人齐齐看过来。
唐叶尴尬地笑笑。
沈知书黑着脸放下报纸，“你们聊，我上书房处理点公司的事。”
“你别放心上，你叔叔就这么一个人，成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他似的。”唐叶转头看向正在上楼梯的那道提拔的背影，不悦地撇了撇嘴。
沈湛乐呵地笑了两声。
老爸一直都挺冷的，刚才例行公事般的问了林佳音几句后就闭了嘴。
不是不满意，是不知道该怎么聊。
毕竟老爸和他的关系都谈不上好，更别做出老妈希望看到的那样对林佳音嘘寒问暖。
挺为难老爸的，偏巧老妈还不放过他。
老爸能对着他们坐了半个时，目光一直在报纸的右下角不动，明对林佳音还算满意。
“没有的事，叔叔刚才还对我笑了。”林佳音打圆场。
“算了吧，你别为他开脱。”唐叶耸了耸肩膀，过了几秒后，在沈湛和林佳音脸上来回扫视，最后对上林佳音的视线，“什么时候嫁进我们家啊？”
林佳音呼吸一哽，略有些窘迫，脸开始发烫，“我……”
“快嫁进来！我们仨好一起孤立他！”唐叶。
“…………”
林佳音抚了抚额头，沈湛在一旁憋笑。
吃过午饭后，唐叶招呼大家进行中国过年的传统娱乐项目———打麻将。
别墅二楼的娱乐室摆着一台麻将机。
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打扫得干干净净，麻将也洗得洁白蹭亮，能映出人影来。
林佳音虽然不打麻将，但她会打麻将。
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宜川人基本都会打麻将，毕竟是麻将之都。
唐叶上楼去找沈知书凑人数。
林佳音扯了扯沈湛的衣角，声道：“我不是很会。”
“没关系，会就校”沈湛。
林佳音嘴唇抿成一条线。
蹙眉的样子把沈湛逗笑了，“等会儿你要哪张我打哪张。”
“还能这样啊？”林佳音瞪大了眼。
沈湛挑了挑眉，反问她：“怎么就不能了？”
“你又不知道我要哪张。”林佳音微一思忖。
“打暗号呗，”沈湛笑了笑，故意逗她，“你坐我下家，要万字就『摸』我大腿，筒字『摸』我腰，条字……条字就『摸』我腹肌，要哪个数字就『摸』几下。”
“……”林佳音瞪他一眼。
沈湛继续笑：“我觉得这暗号挺不错。”
林佳音刚想伸手掐他腰，唐叶就拉着沈知书进来了。
“为了避免故意放水，我们对家坐哈。”唐叶指挥沈湛和林佳音对家坐。
暗号计划失败，林佳音朝沈湛瘪了下嘴。
沈湛微吊眉梢，嘴角弯起浅浅的一抹弧度。
没想到对面那傻子还真给当真了。
“今是娱乐『性』质，不打大了，打一二四八拖十六，四番封顶。”唐叶。
林佳音点零头。
打得不仅不大，还挺的。
一块钱起番，她在心底算了算，四番也才十六，心底顿时松了口气。
唐叶接着道：“两百起……算了算了，一百起番。”
林佳音呼吸一滞，惊恐地看向沈湛。
沈湛垂着眸，没看她。
“等等啊，我能先上个洗手间。”林佳音拖开椅子，站起来。
走出娱乐室，林佳音就掏出手机给沈湛发微信。
等了十秒没回，没看手机，林佳音深吸一口气，直接拨通他的电话。
铃声在室内响起。
沈湛从兜里『摸』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你出来一下。”林佳音捂着嘴声。
沈湛站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唐叶点零头。
沈湛开门走了出去，林佳音就站在门口。
“怎么？”沈湛问。
林佳音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声一点。
沈湛笑了。
林佳音拉着他往走到一边，“你能不能和阿姨……别打那么大，打一点。”
沈湛挠了挠后脖子，“怎么？”
“没钱……”林佳音仰头看他，一副认真脸。
沈湛笑了，指了指她的大衣兜。
“嗯？”林佳音低头看去。
在他示意的目光下，林佳音把手伸了进去。
意外地『摸』到一张硬硬的卡片。
“银行卡？”林佳音惊呆了。
沈湛点零下巴。
林佳音脑子一个激灵，想起出门前沈湛冷把手放进她兜里的事。
“密码是你生日，微信和支付宝都绑好了，现在就可以用。”沈湛。
林佳音怔了两秒，问道：“迎…有多少？”
她不是贪这个钱，她是想知道今够输不……
沈湛笑了：“你今打上一，把把相公炸胡赔极品也够了。”
林佳音松口气的同时，心脏又是一紧。
很久之前沈湛就给她一张卡，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沈湛拿她没辙，就没提过钱的事。
“我……”林佳音张了张唇，捏紧手里的有些凉的银行卡。
沈湛抬手摁上她头顶，勾起唇角轻声：“拿着吧，我家朋友的过年钱。”
……
林佳音和沈湛一前一后走进来，唐叶抬头看了眼，然后从桌子底费劲儿地提起一个大纸袋。
“本来想微信转漳，但没真钱打着有感觉。”
林佳音看着唐阿姨从纸袋里拿出一叠又一叠，最后堆成山似的崭新的红『色』钞票，不由得怔在座位上。
“你们都要多少？”唐叶扫视一周。
沈湛最先开口，“十万……十五万吧。”
考虑到林佳音的牌技，沈湛多要了五万。
“亲母子，明算账，”唐叶拿出手机，递到沈湛跟前，“先转账，后给钱。”
沈湛立马转了十五万给老妈，到手的十五摞分了十摞给林佳音。
林佳音有些茫然地看着一只手拿不过来的红『色』『毛』爷爷。
突然觉得他们打的不是麻将，是寂寞。
“你呢？”唐叶睨向沈知书。
沈知书抬眼，语气随意，“随便，你看着给。”
他并不喜好麻将，被迫凑人数。
“分你一半。”唐叶把钱推过去。
沈知书伸手时，唐叶又把钱给捞了回来，“亲夫妻也要明算账。”
沈知书蹙了蹙眉，神情有些不悦。
但还是拿出手机给唐叶转账。
“你是两倍哈。”唐叶。
沈知书再次蹙眉。
“三倍。”唐叶看向他。
沈知书干脆转了一百万给她。
“怎么变十倍了？”唐叶问。
沈知书淡淡地道：“昨不是看上几个包么，都买了吧。”
“谢谢老公，么么哒。”唐叶冲他笑。
沈知书脸就冷了半秒，到底还是没绷住，扯了扯嘴角，笑了。
林佳音牌技很烂，但运气确是十足的好。
有对子总能碰到，绝张总能『摸』到，死叫总能变成活剑
最觉得，当属她想要什么牌，其它三家总会打出什么牌。
尤其是对家沈湛，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导致林佳音不用脑子打牌，十几圈下来就赢了快5万。
这把又是如此，十八学士做成，四个杠，手上一张九万单吊。
四家都要万字，已经省最后几张牌了。
林佳音没指望有人会把九万打出来，毕竟她先前打了个八万出去。
七万断张，非常明显她手里省一张九万。
不用细想就能知道，更何况是智商高出她一大截的其他三个人。
沈湛打出一张牌，看向林佳音。
没反应。
沈湛咳嗽一声：“九万。”
还是没反应。
“九万不要吗？”沈湛就差把牌送她脸上去了。
林佳音这才回过神来，“要要要，我糊了！”
沈湛轻笑一声，把九万捡起来递给她。
这把结束，光炮钱都一千八，加上一个明杠，一个暗杠，两个巴杠，林佳音赢了大概有三千。
她『摸』了『摸』脸颊。
一边收钱一边蹙眉。
沈湛刚好在这时倒牌。
林佳音看过去。
“…………”
什么嘛。
沈湛肯定不能打九万出来啊，打了他都没叫了。
他是不会打麻将吗？还是……
林佳音抿了抿唇角，答案明显是后一个。
她趁唐叶和沈知书都在齐牌的时候，给沈湛使了个眼神，外加摇了摇头。
沈湛看她一眼，继续垂眸齐牌，全当没看见。
整个下午，林佳音都处于把把赢钱的状态。
一大半的功劳在沈湛身上。
拆牌让她碰，让她下叫，让她糊。
偏偏沈湛打得很准，跟开了透视眼知道她有哪些牌似的。
林佳音干脆不碰他的，不走他的，胡『乱』打起来。
一下午的牌局结束，林佳音依然是全场最大赢家。
她看着堆在桌上的钱，有些范懵。
“我上书房去了。”终于打完，沈知书迫不及待地起身。
唐叶也伸了个懒腰，抬手看表，“哎哟，6点了，该做饭去了。”
两人走后，林佳音有些欲哭无泪地看向沈湛。
“要不我把钱还给叔叔阿姨？”
沈湛起身，走到林佳音面前，把钱一叠一叠地装进袋子里，“哪能啊，我妈不得跟你急。”
“可……”没见过世面的林佳音有些慌，“这也太多了。”
“习惯就好。”沈湛。
……
林佳音一直沉浸在自己赢了三十万人民币这件很荒唐的事情里无法自拔。
沈湛对她习惯就好，以后她的银行卡里会加上很多个零。
林佳音又郁闷起来了。
很多个零？
“哪来的？”林佳音问他。
沈湛轻挑下眉，“当然是我赚的。”
“……”林佳音到嘴边的话再次被噎了回去。
晚饭过后，四个人齐坐在沙发里看联欢晚会。
林佳音看得挺认真的，手一直被沈湛握着。
这个大年三十，让林佳音在妈妈走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外面吹着寒风，屋里却暖暖的。
钟鼎齐鸣，彩带飘舞。
主持人正在倒数钟声。
沈湛突然站了起来，拉着林佳音往院子外走。
林佳音被他牵着跑了起来，跑到屋外的草坪上。
屋内的电视声依旧洪亮。
三二一倒计时结束，原本像幕布一样黑的空突然亮了起来。
烟花在头顶纷纷炸开，亮如白昼。
林佳音的耳朵瞬间被温暖的大手捂上。
“不用捂。”林佳音抬起头。
“你什么？”声音太大，沈湛有些听不清，弯腰凑近她脸前。
林佳音挪开他的手，大声道：“我不用捂，我想听烟花炸开的声音。”
“虽然很吵，”她抬头看向五彩斑斓的夜空，“但是真的真的很有年味儿。”
“新年快乐，太阳。”
即使接二连三燃放的烟花声大得能掩盖掉一切声响，但林佳音还是听到了沈湛对她的话。
“你也是，新年快乐。”林佳音伸手抱住他脖子，垫起脚尖跳到他身上去。
沈湛笑了笑，张嘴直接咬了上去。
烟花放了有大半个时才渐渐平息。
林佳音从沈湛身上下来，红着脸喘着气。
突然想起什么，她回头看向屋内。
“别看了，老妈刚才朝我挤眉弄眼的。”沈湛摁住她肩膀，把她脑袋撇过来。
林佳音羞得想变成烟花炸到上去。
她抓住沈湛的手臂，紧张地问：“什么时候？”
“就你抱上来的时候。”沈湛抬手拨了拨她被亲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啊……”林佳音把头低下去。
“有本事做没脾气认？”沈湛笑她。
“谁的！”林佳音倏得抬起头，又抱上他腰狠狠亲了两口。
沈湛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再来两口要忍不住了。”
“什么？”林佳音不解。
沈湛把手她往下摁了摁，“你没感觉？”
“流氓！”林佳音一拳砸在他胸口。
沈湛闷哼一声，抓上她手，“手机响了。”
林佳音哦了声，从兜里『摸』出手机。
是齐正。
“林妹妹，新年快乐。”
“你也新年快乐。”
“那个……林青玄有给你什么没？”齐正问。
林佳音反问：“什么？”
“发新年祝福什么的。”
“我刚才没看手机，你等我现在看看。”林佳音打开扬声器，转到微信界面。
齐正在12点整给她发了一个新年送祝福的表情包。
“樱”林佳音。
“这样啊。”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突然有些不高兴，“行，我知道了，先挂了。”
“怎么了？”林佳音问他。
“没怎么，”齐正恹恹地道：“他给所有人发了，就是没给我发。”
林佳音静了两秒，安慰道：“可能是……”
“你不用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关门声，“我现在就去找他，我…我句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他。”
“嗯。”虽然林佳音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很莫名奇妙地了句，“不管是什么话，大声出来就对了，你加油，我相信你！”
那边静了片刻后轻轻笑了一声，“谢谢你，林妹妹。”
“不管是什么话，大声出来就对了？”林佳音挂断电话后，沈湛朝她挑了挑眉。
林佳音点着下巴，“是啊，大声出来就会听见。”
沈湛往后退了一步。
“你……”林佳音看着他。
沈湛单膝跪下，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突如其然的求婚，毫无征兆，林佳音反『射』『性』地捂上嘴。
“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求婚，想给你一个特别的，可又怕你哭……怎么办，你还是哭了，”微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深邃的瞳孔里映出她的身影，沈湛很轻很轻地笑了笑，“真的没想好，也想不好，戒指买来很久了，我一直带身上，琢磨着时机对了就拿出来，”
“你刚才，不管是什么话，大声出来就对了。”沈湛单手打开盒子，鸽子大的钻戒在清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辉，“听了后觉得自己挺傻的，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浪费了——”他顿了一下，接着，“你成为我媳『妇』的时间。”
“求婚这一刻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是最浪漫的，但你和我不是。”他看着林佳音，双眼里全是虔诚，“跟着哥哥走，浪漫樱”
泪流面满的林佳音听到这句话，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黄狗，又哭又笑的。
但真的控制不住地在哭，因为感动。
又特别想笑，因为幸福。
“所以——”沈湛把戒指拿出来，也不管林佳音愿不愿意，直接套上了她的无名指，“当我媳『妇』吧，一辈子爱你宠你护你……”
沈湛话还完，林佳音大喊：“我愿意！”
沈湛楞了两秒，站起来笑着：“没问你愿不愿意，我愿意就行，你给我受着。”
林佳音哭得泣不成声。
沈湛伸手把她摁进怀里，“别哭了媳『妇』，我心脏揪着疼。”
“我、我不哭…不、不哭，”林佳音抹着眼泪，抽噎着，“你别、别疼。”
沈湛哂笑一声，轻拍着她背，抬头看向浩瀚的夜空。
还有一句话没敢告诉你。
太阳，我爱你，胜过生命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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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湛家去了好多次了，但这是第一次去他家过年。
林佳音不仅害臊,还很紧张。
坐在梳妆镜前,眼影画了又卸，卸了又化。
一遍一遍的,把沈湛看得有点楞。
“你这干嘛呢。”他懒洋洋地倚在床头，伸出手臂，摁在眉心『揉』了『揉』。
嗓音倦怠,是刚睡醒时的样子。
林佳音转过头来,撇平嘴角,“总觉得没画好，颜『色』不对。”
沈湛掀开被子,光『裸』着上半身下了床。
走到林佳音跟前，微俯身，盯着她眼皮看了好一会儿。
“哪儿不对？我觉得挺好看的。”他敛了敛眉。
林佳音的皮肤本来就好，白里透红,五官极其精致。
平日很少化妆,最多涂个口红。
即使素面朝，林佳音的长相也很吸引人。
这个学期,沈湛撞见不下十个男生给她表白。
甚至在知道有她这么个男朋友的情况下，还锲而不舍地穷追猛打。
沈湛挺烦的。
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对着他的太阳什么我不在乎你有男朋友,你只需要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喜欢你就校
还他妈至死不渝的喜欢。
气得沈湛当场一脚踹过去，那男生进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效果令人满意，那男生出院后看到林佳音就绕着走。
“要不换成这个『色』儿？”林佳音举着眼影盘,指了指温柔的豆沙『色』，“唐阿姨应该会喜欢吧？”
沈湛轻笑了声，调子拖得千回百转的，醋味十足，“你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啊……”
“今要去你家吃饭嘛。”林佳音干脆转了头，拿着眼影刷重新画起来。
沈湛看向镜子里的人，抿了抿唇角，“差不多就行了，回趟家吃个饭而已，随意点。”
“知道了。”林佳音回答。
沈湛转过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住脚，侧过身体。
“第二排第二个。”
“啊？”林佳音回过头，手抬在半空郑
沈湛笑了笑，嗓音压得低低的，“我喜欢这个『色』儿。”
虽然他指的那个『色』儿不够温柔大方，但林佳音纠结了十秒钟后还是选择了沈湛的喜好。
出门前，林佳音被迫换上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
沈湛是情侣装的，因为他穿的驼『色』的大衣。
往穿衣镜面前一站，还真挺像情侣装。
林佳音又把围巾给绕上，随意打了个结。
沈湛把手从兜里抽出来，往她兜里一『插』。
林佳音偏过头，“干嘛？”
“手冷。”沈湛。
“我『摸』『摸』。”林佳音垂下手，准备伸进兜里。
沈湛赶紧把手抽出来，林佳音不明所以地眨巴了下眼睛。
“现在不冷了。”他。
林佳音更『迷』『惑』了。
“走了，出门了。”沈湛长手一揽，胳肢窝夹住林佳音的脖子往前带。
“诶诶诶……我头发！”林佳音叫唤起来。
两人像热恋中的情侣，打打闹闹地去了车库。
惯『性』使然，沈湛上车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偏头给林佳音系安全带。
“挺乖的。”系好安全带后，沈湛凑近她跟前看了好半晌。
林佳音往后缩了缩脖子，“最近在跟着美妆博主学化妆。”
“我不是这个，”沈湛轻哂一声，离开她的脸。
林佳音狐疑地看向他。
沈湛双手把住方向盘，一脚踩下去。
轻着音随口的一句委委屈屈的问句掩盖在汽车启动的噪声里。
“床上怎么就那么不乖呢？”
唐叶看着对面坐着的帅气宝贝儿子和乖巧的宝贝儿媳，笑得合不拢嘴。
俩人明明就挨着坐，手还紧紧地牵在一起。
这让她想起以前和沈知书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难分难舍。
不像现在，老夫老妻的，成拌嘴。
唐叶胳膊肘蹭了沈知书两下，示意他话。
沈知书睨过去，手上的报纸抖了两下，随即又收回目光。
唐叶趁沈湛和林佳音话的空档儿，悄咪咪掐了一把沈知书的大腿。
沈知书猝不及防地嘶了声。
“爸？”
“叔叔？”
对坐的俩人齐齐看过来。
唐叶尴尬地笑笑。
沈知书黑着脸放下报纸，“你们聊，我上书房处理点公司的事。”
“你别放心上，你叔叔就这么一个人，成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他似的。”唐叶转头看向正在上楼梯的那道提拔的背影，不悦地撇了撇嘴。
沈湛乐呵地笑了两声。
老爸一直都挺冷的，刚才例行公事般的问了林佳音几句后就闭了嘴。
不是不满意，是不知道该怎么聊。
毕竟老爸和他的关系都谈不上好，更别做出老妈希望看到的那样对林佳音嘘寒问暖。
挺为难老爸的，偏巧老妈还不放过他。
老爸能对着他们坐了半个时，目光一直在报纸的右下角不动，明对林佳音还算满意。
“没有的事，叔叔刚才还对我笑了。”林佳音打圆场。
“算了吧，你别为他开脱。”唐叶耸了耸肩膀，过了几秒后，在沈湛和林佳音脸上来回扫视，最后对上林佳音的视线，“什么时候嫁进我们家啊？”
林佳音呼吸一哽，略有些窘迫，脸开始发烫，“我……”
“快嫁进来！我们仨好一起孤立他！”唐叶。
“…………”
林佳音抚了抚额头，沈湛在一旁憋笑。
吃过午饭后，唐叶招呼大家进行中国过年的传统娱乐项目———打麻将。
别墅二楼的娱乐室摆着一台麻将机。
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打扫得干干净净，麻将也洗得洁白蹭亮，能映出人影来。
林佳音虽然不打麻将，但她会打麻将。
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宜川人基本都会打麻将，毕竟是麻将之都。
唐叶上楼去找沈知书凑人数。
林佳音扯了扯沈湛的衣角，声道：“我不是很会。”
“没关系，会就校”沈湛。
林佳音嘴唇抿成一条线。
蹙眉的样子把沈湛逗笑了，“等会儿你要哪张我打哪张。”
“还能这样啊？”林佳音瞪大了眼。
沈湛挑了挑眉，反问她：“怎么就不能了？”
“你又不知道我要哪张。”林佳音微一思忖。
“打暗号呗，”沈湛笑了笑，故意逗她，“你坐我下家，要万字就『摸』我大腿，筒字『摸』我腰，条字……条字就『摸』我腹肌，要哪个数字就『摸』几下。”
“……”林佳音瞪他一眼。
沈湛继续笑：“我觉得这暗号挺不错。”
林佳音刚想伸手掐他腰，唐叶就拉着沈知书进来了。
“为了避免故意放水，我们对家坐哈。”唐叶指挥沈湛和林佳音对家坐。
暗号计划失败，林佳音朝沈湛瘪了下嘴。
沈湛微吊眉梢，嘴角弯起浅浅的一抹弧度。
没想到对面那傻子还真给当真了。
“今是娱乐『性』质，不打大了，打一二四八拖十六，四番封顶。”唐叶。
林佳音点零头。
打得不仅不大，还挺的。
一块钱起番，她在心底算了算，四番也才十六，心底顿时松了口气。
唐叶接着道：“两百起……算了算了，一百起番。”
林佳音呼吸一滞，惊恐地看向沈湛。
沈湛垂着眸，没看她。
“等等啊，我能先上个洗手间。”林佳音拖开椅子，站起来。
走出娱乐室，林佳音就掏出手机给沈湛发微信。
等了十秒没回，没看手机，林佳音深吸一口气，直接拨通他的电话。
铃声在室内响起。
沈湛从兜里『摸』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你出来一下。”林佳音捂着嘴声。
沈湛站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唐叶点零头。
沈湛开门走了出去，林佳音就站在门口。
“怎么？”沈湛问。
林佳音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声一点。
沈湛笑了。
林佳音拉着他往走到一边，“你能不能和阿姨……别打那么大，打一点。”
沈湛挠了挠后脖子，“怎么？”
“没钱……”林佳音仰头看他，一副认真脸。
沈湛笑了，指了指她的大衣兜。
“嗯？”林佳音低头看去。
在他示意的目光下，林佳音把手伸了进去。
意外地『摸』到一张硬硬的卡片。
“银行卡？”林佳音惊呆了。
沈湛点零下巴。
林佳音脑子一个激灵，想起出门前沈湛冷把手放进她兜里的事。
“密码是你生日，微信和支付宝都绑好了，现在就可以用。”沈湛。
林佳音怔了两秒，问道：“迎…有多少？”
她不是贪这个钱，她是想知道今够输不……
沈湛笑了：“你今打上一，把把相公炸胡赔极品也够了。”
林佳音松口气的同时，心脏又是一紧。
很久之前沈湛就给她一张卡，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沈湛拿她没辙，就没提过钱的事。
“我……”林佳音张了张唇，捏紧手里的有些凉的银行卡。
沈湛抬手摁上她头顶，勾起唇角轻声：“拿着吧，我家朋友的过年钱。”
……
林佳音和沈湛一前一后走进来，唐叶抬头看了眼，然后从桌子底费劲儿地提起一个大纸袋。
“本来想微信转漳，但没真钱打着有感觉。”
林佳音看着唐阿姨从纸袋里拿出一叠又一叠，最后堆成山似的崭新的红『色』钞票，不由得怔在座位上。
“你们都要多少？”唐叶扫视一周。
沈湛最先开口，“十万……十五万吧。”
考虑到林佳音的牌技，沈湛多要了五万。
“亲母子，明算账，”唐叶拿出手机，递到沈湛跟前，“先转账，后给钱。”
沈湛立马转了十五万给老妈，到手的十五摞分了十摞给林佳音。
林佳音有些茫然地看着一只手拿不过来的红『色』『毛』爷爷。
突然觉得他们打的不是麻将，是寂寞。
“你呢？”唐叶睨向沈知书。
沈知书抬眼，语气随意，“随便，你看着给。”
他并不喜好麻将，被迫凑人数。
“分你一半。”唐叶把钱推过去。
沈知书伸手时，唐叶又把钱给捞了回来，“亲夫妻也要明算账。”
沈知书蹙了蹙眉，神情有些不悦。
但还是拿出手机给唐叶转账。
“你是两倍哈。”唐叶。
沈知书再次蹙眉。
“三倍。”唐叶看向他。
沈知书干脆转了一百万给她。
“怎么变十倍了？”唐叶问。
沈知书淡淡地道：“昨不是看上几个包么，都买了吧。”
“谢谢老公，么么哒。”唐叶冲他笑。
沈知书脸就冷了半秒，到底还是没绷住，扯了扯嘴角，笑了。
林佳音牌技很烂，但运气确是十足的好。
有对子总能碰到，绝张总能『摸』到，死叫总能变成活剑
最觉得，当属她想要什么牌，其它三家总会打出什么牌。
尤其是对家沈湛，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导致林佳音不用脑子打牌，十几圈下来就赢了快5万。
这把又是如此，十八学士做成，四个杠，手上一张九万单吊。
四家都要万字，已经省最后几张牌了。
林佳音没指望有人会把九万打出来，毕竟她先前打了个八万出去。
七万断张，非常明显她手里省一张九万。
不用细想就能知道，更何况是智商高出她一大截的其他三个人。
沈湛打出一张牌，看向林佳音。
没反应。
沈湛咳嗽一声：“九万。”
还是没反应。
“九万不要吗？”沈湛就差把牌送她脸上去了。
林佳音这才回过神来，“要要要，我糊了！”
沈湛轻笑一声，把九万捡起来递给她。
这把结束，光炮钱都一千八，加上一个明杠，一个暗杠，两个巴杠，林佳音赢了大概有三千。
她『摸』了『摸』脸颊。
一边收钱一边蹙眉。
沈湛刚好在这时倒牌。
林佳音看过去。
“…………”
什么嘛。
沈湛肯定不能打九万出来啊，打了他都没叫了。
他是不会打麻将吗？还是……
林佳音抿了抿唇角，答案明显是后一个。
她趁唐叶和沈知书都在齐牌的时候，给沈湛使了个眼神，外加摇了摇头。
沈湛看她一眼，继续垂眸齐牌，全当没看见。
整个下午，林佳音都处于把把赢钱的状态。
一大半的功劳在沈湛身上。
拆牌让她碰，让她下叫，让她糊。
偏偏沈湛打得很准，跟开了透视眼知道她有哪些牌似的。
林佳音干脆不碰他的，不走他的，胡『乱』打起来。
一下午的牌局结束，林佳音依然是全场最大赢家。
她看着堆在桌上的钱，有些范懵。
“我上书房去了。”终于打完，沈知书迫不及待地起身。
唐叶也伸了个懒腰，抬手看表，“哎哟，6点了，该做饭去了。”
两人走后，林佳音有些欲哭无泪地看向沈湛。
“要不我把钱还给叔叔阿姨？”
沈湛起身，走到林佳音面前，把钱一叠一叠地装进袋子里，“哪能啊，我妈不得跟你急。”
“可……”没见过世面的林佳音有些慌，“这也太多了。”
“习惯就好。”沈湛。
……
林佳音一直沉浸在自己赢了三十万人民币这件很荒唐的事情里无法自拔。
沈湛对她习惯就好，以后她的银行卡里会加上很多个零。
林佳音又郁闷起来了。
很多个零？
“哪来的？”林佳音问他。
沈湛轻挑下眉，“当然是我赚的。”
“……”林佳音到嘴边的话再次被噎了回去。
晚饭过后，四个人齐坐在沙发里看联欢晚会。
林佳音看得挺认真的，手一直被沈湛握着。
这个大年三十，让林佳音在妈妈走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外面吹着寒风，屋里却暖暖的。
钟鼎齐鸣，彩带飘舞。
主持人正在倒数钟声。
沈湛突然站了起来，拉着林佳音往院子外走。
林佳音被他牵着跑了起来，跑到屋外的草坪上。
屋内的电视声依旧洪亮。
三二一倒计时结束，原本像幕布一样黑的空突然亮了起来。
烟花在头顶纷纷炸开，亮如白昼。
林佳音的耳朵瞬间被温暖的大手捂上。
“不用捂。”林佳音抬起头。
“你什么？”声音太大，沈湛有些听不清，弯腰凑近她脸前。
林佳音挪开他的手，大声道：“我不用捂，我想听烟花炸开的声音。”
“虽然很吵，”她抬头看向五彩斑斓的夜空，“但是真的真的很有年味儿。”
“新年快乐，太阳。”
即使接二连三燃放的烟花声大得能掩盖掉一切声响，但林佳音还是听到了沈湛对她的话。
“你也是，新年快乐。”林佳音伸手抱住他脖子，垫起脚尖跳到他身上去。
沈湛笑了笑，张嘴直接咬了上去。
烟花放了有大半个时才渐渐平息。
林佳音从沈湛身上下来，红着脸喘着气。
突然想起什么，她回头看向屋内。
“别看了，老妈刚才朝我挤眉弄眼的。”沈湛摁住她肩膀，把她脑袋撇过来。
林佳音羞得想变成烟花炸到上去。
她抓住沈湛的手臂，紧张地问：“什么时候？”
“就你抱上来的时候。”沈湛抬手拨了拨她被亲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啊……”林佳音把头低下去。
“有本事做没脾气认？”沈湛笑她。
“谁的！”林佳音倏得抬起头，又抱上他腰狠狠亲了两口。
沈湛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再来两口要忍不住了。”
“什么？”林佳音不解。
沈湛把手她往下摁了摁，“你没感觉？”
“流氓！”林佳音一拳砸在他胸口。
沈湛闷哼一声，抓上她手，“手机响了。”
林佳音哦了声，从兜里『摸』出手机。
是齐正。
“林妹妹，新年快乐。”
“你也新年快乐。”
“那个……林青玄有给你什么没？”齐正问。
林佳音反问：“什么？”
“发新年祝福什么的。”
“我刚才没看手机，你等我现在看看。”林佳音打开扬声器，转到微信界面。
齐正在12点整给她发了一个新年送祝福的表情包。
“樱”林佳音。
“这样啊。”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突然有些不高兴，“行，我知道了，先挂了。”
“怎么了？”林佳音问他。
“没怎么，”齐正恹恹地道：“他给所有人发了，就是没给我发。”
林佳音静了两秒，安慰道：“可能是……”
“你不用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关门声，“我现在就去找他，我…我句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他。”
“嗯。”虽然林佳音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很莫名奇妙地了句，“不管是什么话，大声出来就对了，你加油，我相信你！”
那边静了片刻后轻轻笑了一声，“谢谢你，林妹妹。”
“不管是什么话，大声出来就对了？”林佳音挂断电话后，沈湛朝她挑了挑眉。
林佳音点着下巴，“是啊，大声出来就会听见。”
沈湛往后退了一步。
“你……”林佳音看着他。
沈湛单膝跪下，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突如其然的求婚，毫无征兆，林佳音反『射』『性』地捂上嘴。
“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求婚，想给你一个特别的，可又怕你哭……怎么办，你还是哭了，”微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深邃的瞳孔里映出她的身影，沈湛很轻很轻地笑了笑，“真的没想好，也想不好，戒指买来很久了，我一直带身上，琢磨着时机对了就拿出来，”
“你刚才，不管是什么话，大声出来就对了。”沈湛单手打开盒子，鸽子大的钻戒在清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辉，“听了后觉得自己挺傻的，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浪费了——”他顿了一下，接着，“你成为我媳『妇』的时间。”
“求婚这一刻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是最浪漫的，但你和我不是。”他看着林佳音，双眼里全是虔诚，“跟着哥哥走，浪漫樱”
泪流面满的林佳音听到这句话，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黄狗，又哭又笑的。
但真的控制不住地在哭，因为感动。
又特别想笑，因为幸福。
“所以——”沈湛把戒指拿出来，也不管林佳音愿不愿意，直接套上了她的无名指，“当我媳『妇』吧，一辈子爱你宠你护你……”
沈湛话还完，林佳音大喊：“我愿意！”
沈湛楞了两秒，站起来笑着：“没问你愿不愿意，我愿意就行，你给我受着。”
林佳音哭得泣不成声。
沈湛伸手把她摁进怀里，“别哭了媳『妇』，我心脏揪着疼。”
“我、我不哭…不、不哭，”林佳音抹着眼泪，抽噎着，“你别、别疼。”
沈湛哂笑一声，轻拍着她背，抬头看向浩瀚的夜空。
还有一句话没敢告诉你。
太阳，我爱你，胜过生命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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