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给神代希腊一点小小的恐虐震撼 1W_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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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给神代希腊一点小小的恐虐震撼 1W

  「“我要在斯巴达城邦内,建立地狱之门。”」

  「面对着你伫立于议会首席,面色平静,而微笑着提出的方案。」

  「那话语落尽的一瞬间。」

  「如同炽烈的陨石坠入渊洋,全速前行的列车直撞山体。」

  「于城邦中,扩张地狱裂隙的构想,在斯巴达的长老议会上,掀起了犹如惊涛骇浪般的剧烈震荡。」

  「尽管如今......整个议会都是你的人。」

  「但人们,仍旧因为你那过于疯狂的想法,而感到了心灵上的强烈震撼。」

  「贤王克雷多斯的治理,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斯巴达的欣欣向荣,和你的功绩密不可分。」

  「然而,这般程度如今已经不是改革了——而是堪称颠覆性的疯狂举措。」

  「就像从奴隶制骤地跨越到共和体,从封建社会顷刻跃进到地上天堂主义。」

  「你并不怀疑议会这些人对于自己的忠诚——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你精挑细选而提拔进长老院里来的,体现了你十足的民主风范。」

  「整个斯巴达城邦,正是你民主的星海一言堂。」

  「但,还是那句话......」

  「——前瞻十年是天才,前瞻百年是怪物,前瞻千年......便是妖孽了。」

  「怀揣着对殿下的忠心耿耿,怀揣着对斯巴达未来的惶恐不安。」

  「议会大部分的人们,都开始劝你理智,劝贤子大人冷静、克制、三思而后行。」

  “我......非常的理智。”

  让他看上去,辉煌圣洁的身姿,犹如降世的神子。

  少年披拂着纯洁的白袍,缓缓张开了双臂。

  匀称的身躯,彰显着神灵雕铸般的美感。

  博爱的胸怀,仿佛容纳宽恕着世间罪与罚的一切。

  深赭色的眸子幽邃好似深潭古井,那俊美的面容更仿佛具备着有如摄人心魄的魔力。

  他微笑着,轻柔的话语,在这洁白立柱的大殿缓缓荡漾开来。

  霎时,便令得所有嘈杂的喧闹声变得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伫立在元老院的最中央。

  面朝着城邦的所有议员,苏树轻声微笑开口道。

  “请大家相信我——整个斯巴达,没有人比我更懂理智。

  “克雷多斯,正是经历过深思熟虑后,从而得出的这个结论。

  “而这也是斯巴达人,一脉传承的祖训。

  “大家的反对,我能理解。

  “大家也都知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摄政王,没有其他城邦的国王那样强大的力量——我今天站在这里,是大家能抬举我,我从来都不想当什么独裁的暴君。

  “请相信克雷多斯,我一向很公平、很理智、很民主

  “所以

  “——我会在城邦里,举行全民的公投。

  “如果提案被通过,我会亲自伫立在地狱之门的最前线,而如果计划失败,诸位也有机会随时将其闭阖。”

  望着那位圣洁的贤王,微笑说出来的如此话语。

  苏树的殚精竭虑,他的呕心沥血,他对斯巴达的忠贞不渝,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的诺言,从来没有不兑现的。

  他的智慧,从来没有不正确的。

  如今想要建立地狱之门,贤王克雷多斯甚至要御驾亲征,镇守地狱的战场,以表统帅。

  没有人,还能够再反对他的决意。

  但,也几乎没有人,对提案的通过抱有信心。

  苏树要举行全民的公投,只要是斯巴达城邦内,取得身份的公民,便可以参与这个决策。

  可人......都是畏死的啊

  望着人们哀默叹息的表情。

  太阳,被束锢在他的瞳孔中。

  这个疯子,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并非对神祇的、对诸神垂爱的自信。

  而是对人——对「人类」本身,所具备的自信。

  他......相信着「人类」。

  作为人,相信着人类的那颗心。

  「你要开展全民公投的决议,顷刻传遍了整座斯巴达城邦。」

  「更以飞也似的速度,传播向了整片希腊大地的每一寸角落。」

  「举城震荡。」

  「友邦惊诧。」

  「霎时间,拍案叫绝者有之,心潮澎湃者有之,嗤笑不屑者更是不计其数。」

  「但,绝大多数人还是瞠目结舌、肝胆动荡、难以置信,为你提出的疯狂构想而惊掉了下巴。」

  「如果不能控制地狱的侵扰。」

  「那就......贯通地狱、屠戮地狱、杀穿地狱。」

  「将人类和恶魔的立场,骤地调换。」

  「无数人感受到了你的疯狂,其中的部分人,则继而深深地品味到了——蕴含在这份疯狂中的、堪称绝妙的理智。」

  「无数道或是狐疑、或是戏谑、或是讶然、或是惊骇的目光,同时朝着这座爱奥尼亚海旁的繁荣城邦,纷至汇聚而来。」

  「从海洋、从天空......」

  「甚至从地狱,与那缥缈的冥界......」

  「——你能感受到,就连奥林匹斯的诸神,都带着无与伦比的惊讶,在这样的时刻,同时将神灵的视线凝滞在了你的身上。」

  「无论人,还是神。」

  「都仿佛在这一瞬间,感知到了时代的动荡。」

  「整片希腊大地,从未如此地同时关注一个人、一件事,从未如此郑重地关注着——那位名为克雷多斯的,十二岁的少年。」

  「或许是雅典娜,那位坏女人都被你的惊世智慧给吓掉了美瞳——她这几天没有来骚扰你,没有在梦中摆出各种旖旎姿势,而撩拨着你的灌注。」

  「就连每夜的梦魇,也暂时地停滞了。」

  「你心平气和地,在脑海里打着演讲的腹稿,终于得以睡了三天神清气爽的好觉。」

  「三天后。」

  「你伫立在了,斯巴达广场的最中央。」

  太阳,从未如此澄澈。

  天穹,从未如此广阔。

  披拂着纯洁白袍的黑发少年,缓缓登临上了广场最中央的高台之上。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犹如排山倒海那般响彻着。

  那是斯巴达战士们为他们的王,所发出的最恳切而崇高的敬意。

  而到场的民众们,也在跟着发出着欢呼。

  整座宽阔的斯巴达广场,虽然恢弘而广袤,如今却也仅能容纳整座城邦几十万人口的一小部分。

  能站到这里的人,都是表达了自己心迹的人。

  的确,大部分普通人都畏死没错。

  但,相比于其他城邦,斯巴达的血性明显激发了民众的好战之心,对于苏树的支持者虽是少数,却不乏其众。

  更多的、远方的人群们。

  则表情肃穆、万分凝重地注视着那位贤王,通过神官们的魔术而投影在天穹上的影像,等待他的演讲。

  这般画幕。

  还被同时、同步到了希腊其他的城邦。

  苏树将朝着这片大地,发布自己的宣告。

  民众们磅礴的热情,像是要席卷而过奥林匹斯高耸的神山,令那积年累月的云遮雾绕,都要为之消融殆尽。

  “大家正午好,我的人民们!

  “我是克雷多斯·斯巴达......”

  伫立在中央广场的高台之上。

  斯巴达的摄政贤王,微笑着向着自己人民们挥手致意。

  仅仅是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开口致辞。

  便引得,一阵阵如山呼海啸般的热情欢呼汹涌而起。

  “赞美您!克雷多斯殿下!”

  “赞美您!您简直是这世上一切仁厚与武力的化身!”

  “克雷多斯殿下万岁!斯巴达万岁!”

  安插在群众中的、神子密教的信众们,做好了卓越的带头表率。

  随着他们有如点燃引信般的拥颂。

  绵延而热烈的欢呼,震天响彻而起。

  这般面向整个希腊大地的宣告。

  也是苏树潜移默化地、剥夺阿瑞斯信仰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会通过这次演讲,在人们的心头,伫立起斯巴达新的武力象征。

  从此之后,城邦所推崇的战神。

  将摈弃「阿瑞斯」的愚蠢与盛怒,而拥颂起「克雷多斯」恐虐与伟力的声名。

  尽管,安插了引导的气氛组。

  但,人民们热烈的欢呼声,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真心实意。

  因为......得到改善的生活,无需任何话语虚伪的恭颂,正是人们得以目睹在眼中的事实。

  并非面对组会的大老板,或是答辩时的导师组。

  更非曾经的盎撒王国,那般以杀慑杀的独裁统治。

  苏树也是头一次,在这般万人空巷、人山人海的面前进行致辞,虽说心头演练了许久,可仍不免临场显得有些拘谨和紧张。

  然而

  听着这些人民们的热烈欢呼。

  少年的心头,不由得一热。

  胸口仿佛莫名地涌起来一股暖流,成就感与满足感油然而生,充盈心间,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了许多。

  他低垂下视线。

  银发的少年,弟弟但丁,正伫立在军队的最前端,冲自己鼓掌、微笑。

  没错

  他生于斯巴达,是整个斯巴达养大的孩子。

  面对自己治下的人民,面对自己斯巴达的家人们,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该紧张的人,不应该是自己。

  而是,那些高高在上、污秽龃龉的东西。

  抚按着胸口,抚按着亚托克斯的眼球,听闻着嗜血的魔剑,在心头对自己的鼓励。

  黑发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等到欢呼声如潮水般褪去。

  斯巴达的无冕之贤王,环视着身下的人民们,适时开始慷慨有力地言道。

  “我的一位故人说,人活在这世上,所追逐之物——唯有「安心」。

  “「安心」,正是比一切的珍馐,都要更甘沃甜美的果实。

  “......我,也这么觉得。

  “然而,自从百年前,地狱裂隙撕裂开启,我们斯巴达的子民们,从此难以......几乎再难以获得,哪怕片刻的休憩与安心。

  “我们在厮杀、我们在怒吼、我们在咆哮。我们在与恶魔无休止的战争中,苟延残喘,倾尽全力。

  “血肉铸就了我们斯巴达的城邦,尸骨埋葬在我们脚下的泥土里,用战士们堆叠的尸骨作为养分,苦痛与仇恨不断地开枝散叶,最终......我们才得以获得了——获得这般,用陵墓堆砌而起的短暂安宁。

  “然而,我们依旧面对着地狱的诸般畸诡之物。

  “依旧胆颤心惊地担忧着下一瞬间,恶魔便会降临在自己身边的可怖。

  “我们挣扎着,挣扎在这持久的不安与惶恐之中,即便祈求诸神的垂爱与注视,也根本徒劳无用

  “事实上......我们斯巴达人,根本没有任何的神能够依靠。

  “如果我们的战神,那位尊敬的阿瑞斯,真的垂爱我们!祂就不会容许勇敢而忠诚的战士们,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奔赴向地狱绞肉的战场,倾尽一切,而走向牺牲。

  “血肉、尸骨、坟墓

  “这些东西,每一天都在堆砌,每一天,也都在被不安所践踏着。

  “我们引以为傲的信仰,没能带给我们任何的怜惜——我们拼尽一切的厮杀、拼尽一切建设所获得的安稳,在短短的十五秒内,便被战争之恶魔给碾碎了大半。

  “我想,在场的很多我的子民们,都感同身受——就连我尊敬的父亲列奥尼达斯、我的家园......也都倒塌在了,两百天之前,那一夜的惨烈之中。

  “敌人......是那么强大,祂们拥有着畸诡的能力、顽强的生命力、不断重生的躯壳,将我们人类,当做猪狗般屠戮、啃食、进补!

  “而,我们呢?

  “我们——只能用我们的身躯!用我们的长矛与坚盾!拿着那些因诸神曾经的怜惜,而施舍下来的装备与技术!以及唯有少数幸运儿才能拥有的魔术天赋,用我们的血肉,去堆成对抗恶魔的长城,堆成我们家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们希冀着,无比希冀着心中那名为「信仰」的、微弱的光芒,希冀着诸神的垂爱与注视,一步一步地,在没有任何光亮的、漆黑的原野上,披荆斩棘,浴血前进——

  “然而

  “我们斯巴达人的信仰,给予了我们回应吗?

  “我们渴求的诸神,给予了我们安心吗?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这一百多年来,我们究竟是怎样度过的,在场的每一位斯巴达人们,都要比我这位十二岁的少年,要更清楚、更深刻!

  “我们......从未获得过「安心」。

  “但

  “从此刻开始,我要宣告!

  “向斯巴达的、我所有的子民们宣告,向这整片希腊大地宣告——!

  “因为......我们斯巴达人,将要向地狱,吹响反攻的号角!

  “我要在斯巴达的城邦,撕裂扩充通往地狱的裂隙,建立起链接地狱的门扉,继而切断、撕裂、碾碎那些龃龉的蛆虫!

  “学识、魔术、力量、技巧、信仰

  “过往之人的牺牲,堆砌成了我们如今斯巴达城邦繁荣的基石!那些在地狱狞笑着,觊觎妄图降临到此世的畸诡之物,绝无想象——我们的长矛,将会在地狱中捅穿祂们的心脏!

  “很多人......会觉得我疯了。

  “没错

  “我必须承认,他们,说得对!

  “我,早就疯了!

  “因为在座的战士们,没有一位不是疯子!在这永无止尽的倾碾中,还能坚持下来的勇士,没有一位不是狂人!

  “我们他妈是个疯子,但那又如何!

  “你在乎吗?

  “......还是你在乎吗?!

  “我的战士们!我们他妈地在乎这些看法吗?!

  “要守护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安心,我们就要变得比恶魔得更残忍!更狡猾!更嗜血!更恐虐!

  “我们的疯狂,必须要令地狱都为之震荡不安!必须要令恶魔都为之颤栗胆寒!

  “这世代的血仇,唯有......以血洗报。

  “怕死,有牵挂的家人们,没关系。

  “你可以退怯到后方——没有任何人,会指责你、埋怨你!但你仍旧可以为战士们生产建设,而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如果有人感到害怕,这更无可厚非

  “但,请不要阻拦——阻拦那些即便感到了害怕,却依旧往前站出列的,勇士们!

  “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有着比对死亡的恐惧,更不可抛弃的东西!

  “那比死亡,都更要势不可挡的东西——正是人类的勇气!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正是勇气的伟大!

  “不必依靠诸神!

  “也不必乞求命运!

  “我们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去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挣得一份「安心」!

  “我的子民,我的斯巴达人!

  “大声告诉我!你们......怕死吗?!”

  希腊大地的无数人、都怔神地抬着视线,望着那天穹之上,那位黑发少年所发出的质询。

  凝滞般的静默之中。

  蓦然响起了犹如震天铄地般的、数万斯巴达人激昂的怒吼。

  “我们!将誓死追随您!殿下!”

  迎着这惊涛骇浪的怒吼。

  苏树缓缓张开了双臂,在心底,发出了自己的呼唤。

  “亚托克斯。”

  “啊......”嘶哑的嗓声响了起来,“我准备好了,克雷多斯。”

  “虽说,不太习惯,但......”

  “天神战士的姿态......能更被接受吧——”

  在阿瑞斯,那脸庞上如蜈蚣般蠕爬的伤疤中。

  在奥林匹斯诸神,那诡异得如同静默般的视线中。

  在希腊的无数人,那动荡颤抖有如地震般的瞳孔中。

  色彩辉煌如金的、圣洁而灿烂的盔铠。

  自黑发少年的身躯,缓缓弥漫而出。

  将他的整个人,彻底地包裹、覆盖——

  肃穆低沉、犹如神主般的嗓声。

  自亚托克斯与苏树的结合中。

  自魁梧的、那具犹如战神降世的金色神躯,层叠传荡了开来。

  “我,克雷多斯。

  “正是那位,「屠戮恶魔的恶魔」。”

  庞大的,犹如天神降临般的辉煌巨剑,被祂拄按在了自己的掌中。

  “若想要了解这样的力量。

  “若想要捍卫自己的家园。

  “那便——来斯巴达,与我同行吧。

  “我的战士们

  “你们的王,将会与你们同行。

  “我将会与你们一同站在,屠戮地狱的最前线!

  “我,克雷多斯,在此庄严宣誓——

  “我此生,将不遗余力,用我的身躯,捍卫斯巴达的和平。我此生,将拼尽残躯,保护我麾下人民的幸福与安心,以及所有追求平和的良善者们的生命。

  “我的战士们!我的怪物们!我可爱的疯子们!

  “请整顿好,你们的装备!

  “因为我们

  “将要把那他妈的地狱

  “——给肏他妈地......杀穿!!!”

  话音落尽。

  余音回荡。

  那些怒吼,那些咆哮。

  诸神各异的心思,人们激昂的群情。

  在苏树的耳畔,仿佛都被抚平了。

  世界的一切声响,都仿佛消弭殆尽,只剩下嗡鸣的寂静。

  苏树只感到,某种磅礴的、不可名状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身躯,影响改造起了自己这幅人类的躯体。

  他的神志。

  似乎也要被这无数人的狂热所席卷、汹涌,变得易怒、暴虐而嗜杀。

  胸口的亚托克斯,微微绽开了自己的眸子。

  “信仰......”

  魔剑的话声,响彻在了少年的心中。

  “你接收到了,「信仰」,克雷多斯。”

  端坐于自己的斯巴达王宫。

  黑发的少年,在庭院微微屈张着五指。

  抓握的指节,一节节地发出着爆鸣。

  磅礴的力量感,让苏树有些找回了曾经究极生物之躯的感觉

  在这短短的三个月内。

  他的筋力、他的体质,正在不断地,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速度——汹涌地上涨着、提升着,而且还在一直持续、加快。

  相比于三个月前。

  他如今的筋力,已经窜到了A,其余的耐久、敏捷、魔力三项,也提升到了B。

  这堪称惊骇的提升速度,同时,也伴随着各种嘈杂纷乱的思绪,充斥游荡着脑海。

  凝望着远方的大海。

  少年深赭色的眸子中,酝酿着汹涌的暴虐。

  最近,变得喜欢生痰血肉了。

  而且,还非常地想要......杀点什么来助助兴。

  好家伙......自己这是成了张献忠?

  平复着心绪,苏树长吁出了一口气,微微闭阖上了眼眸。

  正如亚托克斯所述

  ——他,接收到了人们的「信仰」。

  在宣讲完成的那一刹那。

  斯巴达人,那对于战神阿瑞斯的崇敬之心,几乎大半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等于将他,簇拥成了新的战神。

  继而进一步导致了,苏树此时此刻的身体素质与精神状态,都在不断地被人们的想法影响、改造着。

  “「信仰」......么?”

  努力感受着身体的改变,并压抑着嗜杀的欲望。

  现在的状况,正符合苏树的预期。

  作为足以在时钟塔开宗立派的魔术师,他早就清楚了这样的事

  ——型月世界里的、人们的思想,无疑是具有力量的。

  也即所谓的,「心想事成」。

  换言之,人人都是心素。

  或者用型月的语言描述,人人其实都会「空想具现化」。

  只不过......单个的个体,这般思想的效果,实在太过微弱罢了,根本无法得到切实的显现。

  要论这颗行星的个体,也唯有「爱尔奎特」那般真祖的公主、星球的触觉,才能够直接调用行星的资源,施行创造的权柄,将自己的空想直接进行具现化,凭空建造起那一座恢弘的千年城。

  人们的思想与意志,交汇在一起。

  继而也随之带来了,型月世界里面的「知名度补正」。

  这也是「英灵」如此强大的原因。

  简单来说。

  一个人,或一件事情,越被人们笃定、传播、深信不疑。

  其对象,便会越根据人们的想象,越真的具备起相应的力量。

  由于神代的加持,神代英雄生前的本体,基本都比自己的从者状态要强。

  而在神代衰退之后,那些诸般时代的从者,则往往比自己的本体要强大。

  这正是因为——人们思想的力量,让一些原本实力羸弱的英雄人物,在登上了英灵座后,其事迹升华为了宝具,实力也得到了极大幅度的加强。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古罗马的开国皇帝,那位苏树交手过的神祖,冠位Lancer,罗穆路斯·奎里努斯。

  原本的历史里,祂只是凡人之躯。

  然而死去后,被风暴簇拥升天,在罗马人的信仰拥簇获得了神格,从此升华成为了罗马的至高神之一。

  苏树现在在做的事,也是同样的道理。

  通过这场震颤希腊的演讲。

  他彻底将斯巴达人对阿瑞斯的信仰,给推翻、剥夺、篡改,最终嫁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像笑容那样。

  信仰不会消失,只会不断转移。

  神代的人们,其思想的力量,要比现代人强大得多。

  因而汇聚的信仰,非常迅速地得到了体现——快速提升起了苏树的力量。

  但,同时亦将属于阿瑞斯的那一部分、被人们所塑造出的、暴虐嗜杀的神格,给填装进了他的思维里。

  原本

  此时此刻还活着的、身为人类的苏树,是没办法像奥林匹斯机神那样,接纳吸收这些信仰之力的。

  但,由于有着亚托克斯的游星纹章碎片,那文明吞噬的特性,充当起了苏树的终端和过滤器。

  这使得人们的信仰,先是被游星尖兵亚托克斯所接纳,再继而反馈到了苏树的身上。

  “很爽快吧?

  “但,我十分不建议......你过多地使用这些信仰之力,克雷多斯——千万不要沉溺在那样的快感里。”

  似乎是担忧着苏树的精神状态。

  亚托克斯,嘶哑而肃穆的话声,于少年心头缓缓响彻而起。

  “那只会让你......成为另一个「阿瑞斯」。”

  “别担心,亚托克斯。这样的事,我很清楚。

  “我拿这些信仰之力,除了增加底牌以外,还有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用途——”

  这样说着。

  苏树闭阖上眸子,沉淀下心思。

  似乎隐约能在无尽的幽邃之中,窥见到无数的光点

  ——那正是斯巴达的人们,甚至其他城邦的部分人们,对于「克雷多斯」这一存在的信仰与崇拜。

  透过这些信徒间的联系。

  他如今,甚至能够消耗信仰之力,从而降下「赐福」——令得那些崇拜着他的斯巴达战士们,力量与体质大幅度提高,并具备起一定的护体神力。

  换言之。

  苏树现在,能够制造他的「神选」了。

  “你要......拿这些信仰,去反馈给斯巴达人?”

  感受着苏树的念头。

  亚托克斯,继而意识到了苏树的目的。

  “你想要......制造一支,神灵垂青的军队?”

  “......没错。”

  奥林匹斯诸神,如今都很吝啬,这般动荡的关头下,没有谁舍得浪费自己的神力,去赐福普通人。

  而苏树,有着限制器的天赋傍身,可以不断突破自己的上限,根本看不上阿瑞斯这些残羹剩饭。

  而且,信仰之力还会影响自己的思维,他就更瞧不上了。

  敌人少了一份力量,就等于自己多了一份力量,这正是广义相对论。

  他夺取这些信仰之力,除了用来削弱阿瑞斯外,正是为了强化整个斯巴达。

  “接下来,和地狱彻底展开的厮杀,战士们将能够以恶魔的尸体,向我进行献祭,从而获得我的赐福——令他们伤口恢复、充满战意、力大无穷。

  “屠戮的恶魔越多,信仰越浓厚,斯巴达战士们便能变得越强大。

  “成为我的「神选」,这更将有效减少我们斯巴达军队的损失。

  “这样以来。

  “我很快......便能集结起一支,足以征伐上奥林匹斯山的,诛神的大军。”

  地狱?冥界?奥林匹斯诸神?

  不......那都太羸弱了。

  苏树要给希腊神代,带来一点小小的恐虐震撼。

  血祭血剑,颅献颅座。

  一切条件,都已经具备。

  苏树将在这片希腊大地,彻底化身恐虐,传播弑神者之祝福。

  唾弃恐虐、理解恐虐、再到成为恐虐。

  事实上。

  苏树认为,混沌四神里与本质帝皇最相近的,便是恐虐。

  但,苏树与恐虐彻底的区别是

  弑神者的嗜杀与暴虐,只会针对那些肮脏龃龉之物。

  凭什么,只有恶魔才能够受到地狱的眷顾,而人类......什么都没有?

  如果没有神灵,肯垂爱人类。

  那么,便让自己来好了。

  克雷多斯,将成为斯巴达的眷顾。

  他将赐予的,是一份「勇气」。

  是一份苏树将要赐福给所有斯巴达战士的、澄澈而无畏的勇气。

  斯巴达的山巅,王庭的高处。

  端坐在亚托克斯的怀抱里,坐在那血腥狰狞的王座之上,黑发少年眼睑低垂,俯瞰着脚下的整座城邦。

  随着他的宣讲完毕。

  原本的广场,正在被推倒、翻新、改造,修筑起了无比巨大的、青铜门扉样式的魔术礼装,这将用以控制,届时地狱裂隙的开启和闭阖。

  围绕着这正中央的地狱之门。

  整个斯巴达城邦的改造,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

  从此以后。

  斯巴达将以自己,作为希腊的铁壁,修筑起一层层的、如同环形嵌套般的、针对于城邦中央地狱之门的防御工事。

  这里,将成为整个希腊大地,对抗地狱的最前端、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道防线。

  远方的海岸线上,数不清的船只,正朝着斯巴达繁荣的港口纷至而来,在海面上排起了几乎一路延展至海平线的颀长队伍。

  那不仅仅有着苏树斥巨资邀请的、各城邦的工匠。

  还有自发前来的、希腊各地的英雄,以及那些最杰出卓越的恶魔猎人。

  碧波微漾的海面上。

  一艘整洁、气势恢宏的,通体长达百米的雄伟船只,正安静地排列在入港的队伍中,引得周围的船只都畏缩退避,不敢靠前。

  其他船只的人们侧目望着这艘著名的、由女神雅典娜所打造的、气势雄壮的神船,「阿戈尔号」,而不由得议论纷纷。

  传言其通体由永不沉水的神木所构成,其上诸位英雄的声名更是早已传扬于这片希腊大地。

  “没想到,阿戈尔号都驶来斯巴达了吗?”

  这......堪称是整个希腊,最强的英雄团啊。

  由魔兽皮所鞣制的坚韧船帆高高扬起,在海风之中烈烈作响。

  金发碧眼的、英俊的青年,伫立在雄伟船头的最前端,怀抱着手臂。

  海风,吹拂着他灿烂的额发。

  作为舵手绝佳的目力,则眺望着远方的斯巴达城邦。

  望着城内那高耸的、快要修筑完成的地狱之门。

  伊阿宋不由得啧啧称奇。

  “阿尔喀德斯,那家伙居然是来真的啊,简直是疯子一般的行径。”

  顺应着金发青年的话声。

  被称作阿尔喀德斯的,赤裸着上身的青年,缓缓登上了船头。

  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披拂开来。

  和那英俊的面庞所截然不同的,是黑发青年那魁梧得犹如小山壮硕般的体格。

  沉吟了片刻。

  阿尔喀德斯缓缓开口道。

  “......他,是个疯子没错,但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人们不敢去做,甚至......不敢去想的事,他做了。

  “斯巴达......对地狱,从此以后,首当其冲。”

  “啧。”伊阿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这,我倒是不怎么关心......但,我非常好奇的问题是啊——你和克雷多斯,究竟谁强?”

  阿尔喀德斯,沉默了一会儿。

  “他......很强,但,太年幼了。”

  “所以是你比较强?”

  “我......不想和他交手,但,谁强要打过才知道。”

  “唉......这些男人的脑子里,一天就知道打架。”

  伊阿宋的身后,娇小的紫发少女发出了幽幽的叹息声。

  这样感叹着。

  美狄亚摇了摇身侧的、爆乳银发大姐姐的手臂。

  “你可不要学他们啊,凯妮斯。”

  “我想打。”

  凯妮斯舔袛着自己的嘴唇,望着自己的掌心,酡红的面色几乎激动得有些发颤起来。

  “又瘦弱,又清秀,但又那么强大的少年,希腊在哪儿能找到这么极品的对手?”

  美狄亚:“......”

  在小魔女的扶额叹息中。

  雄伟的阿戈尔号,朝着斯巴达缓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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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写了5K了,石更了。叔叔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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