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没有你就不完整
“嗯，所以我并不打算回去了，反正我只有这个是最重要的，”少年点着头，手摸向了身后的网球包，“只要它没有丢，那就不算要紧了。我准备去找我爸，他才是我名正言顺的监护人。”
他不需要那个男人现在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少年想，等去他爸那边以后，等他有能力以后，他一定会让这个男人付出相应的代价，——特别是间接导致他母亲死亡的这件事。
“你知道你爸在哪里吗？”来栖祐介问道。
“知道，”少年点了点头，“他在神奈川那边，是一家高企的社长。”
“你手里有车费吗？”或许是出于悲悯共感的同情心理，又或许是因为这个少年的目的地是神奈川，来栖祐介决定好人做到底，“我可以暂时先借你。”
少年眼睛一亮：“谢谢哥哥！我叫裕守玖由，哥哥的名字是什么，有联系方式吗？我到神奈川后会还你的！”
站在他们身后的萩原研二听见少年姓名，故意笑着低声“哇”了一下：“小诸伏你看，他也是hiro诶！”
诸伏景光只是笑着，并未说些什么。
来栖祐介朝其他人要了一张纸，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了上去，而后翻出一张万元钞票，一起递给了少年：“我叫来栖祐介。说起来我也是神奈川的人了。你多大了？”
“15岁。”少年接过，报出了自己的年龄，激动之余忍不住抱了一下来栖祐介，“还有，哥哥的网球打的真的超好！”
来栖祐介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少年招了招手：“所以要和我打一场网球吗？”
少年的眼睛更亮了：“好！”
……
夕阳已经在缓缓下沉，赤色的光芒斜撒着，使得网球场被割得一半光一半暗，而来栖祐介与裕守玖由正好站在了光暗之间的中场。
裕守玖由将网球包背好，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哥哥们再见！”
尽管四月的夕阳并不那么刺目，但少年还是往林荫下前行，层层的树梢阻碍了温暖的阳光，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而少年一步一步走在温度舒适的阴凉处，渐行渐远。
“要一路顺风哦！”
说着，来栖祐介看向其余几人：“走吧走吧，把球拍还回去，都已经这个点了，吃完晚饭我们就各回各家吧。”
但萩原研二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可是，我和小阵平在东京没有住的位置诶，现在回警校肯定不让进，酒店又很贵，这可怎么办啊？”
“那就去我家呗。”来栖祐介发出了让诸伏景光都意想不到的邀请，“我一个人住，房子也很大，就是有点远，而且也只有一间客房！”
之前他向来栖祐介询问是否需要他与降谷零过来，那时来栖祐介拒绝了，诸伏景光原以为是来栖祐介不愿，现在看来，或许只是真的因为太远了？
诸伏景光想着，又道：“zero家里也有着空余的房间，你们可以一人去祐介那边一人去zero那边。”
“好啊，”萩原研二欣然同意，淡紫色的眼睛里带着层层笑意，“小阵平看起来似乎很困的样子，那我舍近求远，就到小祐介那边了。”
松田阵平：“……你故意的吧？”
吃完晚饭过后，七人也就这样分开，来栖祐介本来是想带萩原研二坐电车的，但是电车显然不够大气，于是来栖祐介开始算着自己剩下的钱。
反正还有这么多呢，计程车那就计程车吧，反正计程车是按路程收费又不是按人数。
萩原研二自是是看出了来栖祐介这是在硬撑，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江古田那边的电车呢，要不我们还是坐电车去看看？”
“江古田和米花的电车能有什么区别？”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来栖祐介的步伐却很实诚的往电车那边拐。
萩原研二眉目弯弯，跟上了他的脚步。
或许只有在网球场上，小祐介才会真正的高兴一些吧。
萩原研二突然想起了自己与来栖祐介的初见，那是在七年前的四月，是他从国中升入高中后的一个假期。
立湘北虽然是以打篮球出名的一大院校，但是与隔壁打网球出名的立海大联谊这种事并不奇怪，毕竟联谊这种事，都是学生又不是老师，又何况，来参加联谊的，也只有部分的高一新生。
立湘北与立海大算不得竞争院校，毕竟一个的重心在篮球，一个则是在网球，所以两大学校的学生相处起来也是其乐融融的。
萩原研二的人缘素来很好，不一会儿就和立海大的女生们打成了一片，看得立湘北的其他男生嫉妒的牙痒痒。
由于他们的年龄都不算大，所以尽管地点是定在居酒屋这种地方，但喝的也都是果汁。
老板是参加联谊的一个男生的叔叔，萩原研二有些不太记得那个男生是立海大还是立湘北的学生了，总之，居酒屋的老板还特意为了他们这群学生，那一日暂停了营业，并没有接待其他客人。
萩原研二就是在那时第一次看见来栖祐介的。
萩原研二最开始自然是不知道祐介的姓名的，只是看见了那个一个人喝着汽水的少年。
少年特意坐在了一个较偏的位置，周围没有多少人，向他打招呼的也有，不过基本上似乎都是少年的队友。
立海大的女生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来栖祐介，惊道：“是来栖君，他居然真的来了啊！”
萩原研二这才知道了来栖祐介这个名字。
女孩子们的声音连绵不绝，恨不得在萩原研二这个他校学生面前将自校的这个王牌选手捧上天来，夸奖的声音不断。
“那他的身边怎么没有人？”萩原研二好奇的问道。
“来栖君不太喜欢参加这种联谊啦，所以他肯过来镇场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江藤君不在嘛，江藤君这几天去东京那边参加围棋比赛了，所以只能邀请网球部的王牌选手过来镇场了。”
女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萩原研二看着孤身一人的来栖祐介，思虑了片刻，还是决定上前搭讪。
“你好。”
这是他们说的第一句话，简简单单，并无什么特殊之处，而再往后不久……
“萩原，你要撞墙了啦！”来栖祐介的眼睛是笑着的，有些带着看热闹的性质，但还是提醒着，“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在想为什么小祐介只有叫我的时候才叫姓，叫其他人的时候都叫名，就连班长你都是叫航哥，”萩原研二顺势说道，捂着心口再次装胸痛，“研二哥哥好伤心，研二哥哥感觉被排挤了。”
来栖祐介眨眨眼：“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研二哥哥。”萩原研二毫不犹豫的道。
“……”来栖祐介沉默了一下，而后诚恳的说道，“你和松田阵平不愧是幼驯染。”
一个两个的都想让他叫哥哥。
“小祐介～”
“我拒绝，所以我选择还是叫你萩原！”来栖祐介很认真的道。
“好伤心好伤心，我没有专属的称呼。”萩原研二再次捂住了胸口，“所以研二酱需要被哄，小祐介快来哄哄我。”
“那要怎么哄？”来栖祐介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比如和研二酱一起去飙车！”
“这个我也拒绝，我还不想死。”来栖祐介更无情的拒绝道。
“好吧。”萩原研二只得妥协道，“那我就快回去吧，不然就赶不上电车了。”
与萩原研二打闹般的回到家里时已经八点多了，隔壁的中森家和黑羽家的灯都是暗着的，不知道是没有人还是已经睡下了。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也都与来栖祐介无关就是了，他打了个不响的响指，指着客房道：“那间就是客房，不过平时也没人来，所以我也没有怎么整理过”
萩原研二点点头：“没问题，能睡就行。”
“要玩电脑吗？在我房间。”来栖祐介推开房门，询问道。
游戏机毕竟是用降谷零的钱买的，所以自然也是放在了降谷零的家中。
“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啊，”来栖祐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不进来的话怎么玩？”
“哈哈，说不准研二酱有超能力，能用意念玩呢？”萩原研二开着玩笑，在来栖祐介的允许下踏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很整齐，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多少生活气。
来栖祐介打开电脑，给萩原研二也搬了个凳子，拍了拍：“来坐，我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游戏。”
看看游戏里有没有他没有玩过的小游戏。
来栖祐介如此想着。
经过漫长的开机等待，电脑终于进入了主界面，只是屏幕上的这壁纸……
来栖祐介瞅了瞅他身旁的萩原研二，又瞅了瞅电脑屏幕上的萩原研二小人，在心里暗道不好：忘记自己将电脑壁纸换成这个了。
萩原研二将手指撑在自己的下巴上，盯了电脑壁纸好一会儿后出声道：“这个画的很可爱啊！”
来栖祐介心一松，诶嘿的笑着。
“不过为什么这上面只有五个人啊？”萩原研二带着些疑惑的看着来栖祐介，“小祐介你自己呢？”
来栖祐介眨了眨眼：“画到一半就懒得再加上人了，而且这个大小也不好加人了。”
“加嘛加嘛，不加上小祐介的话就不完整了啊，我们六个人可一个都不能少哦。”萩原研二语气轻快，但眼神确实很认真的在看着来栖祐介。
来栖祐介思考了一会儿：“那要加在哪里？”
这是一个好问题，萩原研二也沉思了起来。
与此同时，降谷零与松田阵平面面相觑的四目相对着。
“我睡不着。”松田阵平有些烦躁的说着，“要不我们还是打一架吧，说不准打完后就嫩睡着了。”
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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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那个男人现在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少年想，等去他爸那边以后，等他有能力以后，他一定会让这个男人付出相应的代价，——特别是间接导致他母亲死亡的这件事。
“你知道你爸在哪里吗？”来栖祐介问道。
“知道，”少年点了点头，“他在神奈川那边，是一家高企的社长。”
“你手里有车费吗？”或许是出于悲悯共感的同情心理，又或许是因为这个少年的目的地是神奈川，来栖祐介决定好人做到底，“我可以暂时先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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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们身后的萩原研二听见少年姓名，故意笑着低声“哇”了一下：“小诸伏你看，他也是hiro诶！”
诸伏景光只是笑着，并未说些什么。
来栖祐介朝其他人要了一张纸，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了上去，而后翻出一张万元钞票，一起递给了少年：“我叫来栖祐介。说起来我也是神奈川的人了。你多大了？”
“15岁。”少年接过，报出了自己的年龄，激动之余忍不住抱了一下来栖祐介，“还有，哥哥的网球打的真的超好！”
来栖祐介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少年招了招手：“所以要和我打一场网球吗？”
少年的眼睛更亮了：“好！”
……
夕阳已经在缓缓下沉，赤色的光芒斜撒着，使得网球场被割得一半光一半暗，而来栖祐介与裕守玖由正好站在了光暗之间的中场。
裕守玖由将网球包背好，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哥哥们再见！”
尽管四月的夕阳并不那么刺目，但少年还是往林荫下前行，层层的树梢阻碍了温暖的阳光，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而少年一步一步走在温度舒适的阴凉处，渐行渐远。
“要一路顺风哦！”
说着，来栖祐介看向其余几人：“走吧走吧，把球拍还回去，都已经这个点了，吃完晚饭我们就各回各家吧。”
但萩原研二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可是，我和小阵平在东京没有住的位置诶，现在回警校肯定不让进，酒店又很贵，这可怎么办啊？”
“那就去我家呗。”来栖祐介发出了让诸伏景光都意想不到的邀请，“我一个人住，房子也很大，就是有点远，而且也只有一间客房！”
之前他向来栖祐介询问是否需要他与降谷零过来，那时来栖祐介拒绝了，诸伏景光原以为是来栖祐介不愿，现在看来，或许只是真的因为太远了？
诸伏景光想着，又道：“zero家里也有着空余的房间，你们可以一人去祐介那边一人去zero那边。”
“好啊，”萩原研二欣然同意，淡紫色的眼睛里带着层层笑意，“小阵平看起来似乎很困的样子，那我舍近求远，就到小祐介那边了。”
松田阵平：“……你故意的吧？”
吃完晚饭过后，七人也就这样分开，来栖祐介本来是想带萩原研二坐电车的，但是电车显然不够大气，于是来栖祐介开始算着自己剩下的钱。
反正还有这么多呢，计程车那就计程车吧，反正计程车是按路程收费又不是按人数。
萩原研二自是是看出了来栖祐介这是在硬撑，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江古田那边的电车呢，要不我们还是坐电车去看看？”
“江古田和米花的电车能有什么区别？”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来栖祐介的步伐却很实诚的往电车那边拐。
萩原研二眉目弯弯，跟上了他的脚步。
或许只有在网球场上，小祐介才会真正的高兴一些吧。
萩原研二突然想起了自己与来栖祐介的初见，那是在七年前的四月，是他从国中升入高中后的一个假期。
立湘北虽然是以打篮球出名的一大院校，但是与隔壁打网球出名的立海大联谊这种事并不奇怪，毕竟联谊这种事，都是学生又不是老师，又何况，来参加联谊的，也只有部分的高一新生。
立湘北与立海大算不得竞争院校，毕竟一个的重心在篮球，一个则是在网球，所以两大学校的学生相处起来也是其乐融融的。
萩原研二的人缘素来很好，不一会儿就和立海大的女生们打成了一片，看得立湘北的其他男生嫉妒的牙痒痒。
由于他们的年龄都不算大，所以尽管地点是定在居酒屋这种地方，但喝的也都是果汁。
老板是参加联谊的一个男生的叔叔，萩原研二有些不太记得那个男生是立海大还是立湘北的学生了，总之，居酒屋的老板还特意为了他们这群学生，那一日暂停了营业，并没有接待其他客人。
萩原研二就是在那时第一次看见来栖祐介的。
萩原研二最开始自然是不知道祐介的姓名的，只是看见了那个一个人喝着汽水的少年。
少年特意坐在了一个较偏的位置，周围没有多少人，向他打招呼的也有，不过基本上似乎都是少年的队友。
立海大的女生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来栖祐介，惊道：“是来栖君，他居然真的来了啊！”
萩原研二这才知道了来栖祐介这个名字。
女孩子们的声音连绵不绝，恨不得在萩原研二这个他校学生面前将自校的这个王牌选手捧上天来，夸奖的声音不断。
“那他的身边怎么没有人？”萩原研二好奇的问道。
“来栖君不太喜欢参加这种联谊啦，所以他肯过来镇场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江藤君不在嘛，江藤君这几天去东京那边参加围棋比赛了，所以只能邀请网球部的王牌选手过来镇场了。”
女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萩原研二看着孤身一人的来栖祐介，思虑了片刻，还是决定上前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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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为什么小祐介只有叫我的时候才叫姓，叫其他人的时候都叫名，就连班长你都是叫航哥，”萩原研二顺势说道，捂着心口再次装胸痛，“研二哥哥好伤心，研二哥哥感觉被排挤了。”
来栖祐介眨眨眼：“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研二哥哥。”萩原研二毫不犹豫的道。
“……”来栖祐介沉默了一下，而后诚恳的说道，“你和松田阵平不愧是幼驯染。”
一个两个的都想让他叫哥哥。
“小祐介～”
“我拒绝，所以我选择还是叫你萩原！”来栖祐介很认真的道。
“好伤心好伤心，我没有专属的称呼。”萩原研二再次捂住了胸口，“所以研二酱需要被哄，小祐介快来哄哄我。”
“那要怎么哄？”来栖祐介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比如和研二酱一起去飙车！”
“这个我也拒绝，我还不想死。”来栖祐介更无情的拒绝道。
“好吧。”萩原研二只得妥协道，“那我就快回去吧，不然就赶不上电车了。”
与萩原研二打闹般的回到家里时已经八点多了，隔壁的中森家和黑羽家的灯都是暗着的，不知道是没有人还是已经睡下了。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也都与来栖祐介无关就是了，他打了个不响的响指，指着客房道：“那间就是客房，不过平时也没人来，所以我也没有怎么整理过”
萩原研二点点头：“没问题，能睡就行。”
“要玩电脑吗？在我房间。”来栖祐介推开房门，询问道。
游戏机毕竟是用降谷零的钱买的，所以自然也是放在了降谷零的家中。
“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啊，”来栖祐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不进来的话怎么玩？”
“哈哈，说不准研二酱有超能力，能用意念玩呢？”萩原研二开着玩笑，在来栖祐介的允许下踏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很整齐，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多少生活气。
来栖祐介打开电脑，给萩原研二也搬了个凳子，拍了拍：“来坐，我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游戏。”
看看游戏里有没有他没有玩过的小游戏。
来栖祐介如此想着。
经过漫长的开机等待，电脑终于进入了主界面，只是屏幕上的这壁纸……
来栖祐介瞅了瞅他身旁的萩原研二，又瞅了瞅电脑屏幕上的萩原研二小人，在心里暗道不好：忘记自己将电脑壁纸换成这个了。
萩原研二将手指撑在自己的下巴上，盯了电脑壁纸好一会儿后出声道：“这个画的很可爱啊！”
来栖祐介心一松，诶嘿的笑着。
“不过为什么这上面只有五个人啊？”萩原研二带着些疑惑的看着来栖祐介，“小祐介你自己呢？”
来栖祐介眨了眨眼：“画到一半就懒得再加上人了，而且这个大小也不好加人了。”
“加嘛加嘛，不加上小祐介的话就不完整了啊，我们六个人可一个都不能少哦。”萩原研二语气轻快，但眼神确实很认真的在看着来栖祐介。
来栖祐介思考了一会儿：“那要加在哪里？”
这是一个好问题，萩原研二也沉思了起来。
与此同时，降谷零与松田阵平面面相觑的四目相对着。
“我睡不着。”松田阵平有些烦躁的说着，“要不我们还是打一架吧，说不准打完后就嫩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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