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阴险的入侵者_日安,蜗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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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阴险的入侵者

  季风领着保安杀回2201的时候,那个不速之客还在洗澡。主卧的房门大开,哗啦哗啦的水声和着轻快的哼唱声传出。

  “我,我的……我的浴缸……”她顿时腿软,若不是一旁的客服管家适时扶住,仆街是铁定的了。

  “你们是怎么过滤访客的?”她哆嗦着嘴唇,“安保怎么把神经病放上来了……”

  “季姐,您别着急,”客服管家管保安使了个眼色,柔声安抚道,“这不有我们在么,而且,我们人手多啊,您别怕。”

  她揪着客服管家的袖子,“要不咱们报警吧,叫110来。”

  客服管家脸色一变,立刻就苦瓜了,“千万别啊!您看我们这楼盘正要评优呢,这关键时刻要出岔子,主任不活剥了我啊。季姐啊,我们也是打工的,赚点钱不容易。这些保安们个个都赚的辛苦钱,这事儿我们私下也能解决的,就别叫110了吧。您看成吗?”

  她最听不得这样的话,立刻就心软了,“如果你们能解决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也不是想追究什么责任,我就想把这人赶出去。”

  客服管家喜色上面,“当然当然。”扭头就支使保安,“小李小王小赵,你们俩赶紧地把那人给我弄出来。”

  几个保安轮流在浴室外喊话,威胁利诱什么的都用上了。可里面的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听见,总之那哗哗的流水声和哼唱声一直就没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季风的忍耐力也快耗尽。就在她准备爆发的时候,保安中最年轻的一个先忍不住了,“朱管,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喊得喉咙都疼了,里面理都不理,还洗得挺美……要不,我们直接踹进去?”

  一听到说要踹门,季风立刻打了个激灵,“不不不,千万不要踹。我这门刚装好没多久,踹坏了怎么办?”她可不想搞二次装修。

  客服管家问道,“那您有钥匙吗?”

  “我找不到了。”哪有人会留着自家卫生间的钥匙,季风愤愤地想着,极不甘愿地说道,“要不,要不等洗好出来再扔他出去吧。”

  这一等便是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等到里面的水声也停了,歌声也停了。门把转动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可是门把只是小转了半圈,依然没有打开。很快,里面便传来了吹风机的声音。

  季风简直是欲哭无泪了,“我电吹风……”客服管家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您别难过,我们赔您一个新的。”

  电吹风呜呜的声音只响了十几秒便停止了,门把再次转动了起来。心浮气躁的保安们都蠢蠢欲动,就等着门开了一轰而上把那非法入侵的不速之客打得满地找牙。

  浴室的门刚开了一条缝,保安们立刻便涌上前去。原以为仗人多势众,可以速战速决,可是没想到对方虽然单身一人还衣冠不整,却能轻轻松松地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眼看不过十来秒的时间,保安们便以横尸之姿铺了一地,季风和客服管家则由于过度震惊而避走不及,只能团抱在一起尖叫。

  “闭嘴。”他喝道,“给我安静点。”

  两个团抱在一起的软妹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季风眼泪汪汪地看着这个裸着上半身的男孩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你到底要干嘛啊?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给还不成吗?”

  他瞟了她一眼,迳自在沙发上盘腿坐下,冲她勾了勾手指。她的小心肝颤了颤,“干……干嘛?”

  “干毛巾在哪儿?”他头上的发胶此时已经洗得干干净净,靛蓝的发梢被沾湿粘成了一绺,服贴地搭遮在额前。

  她条件反射地指了指电视机下面的柜子。

  他一撇嘴,“给我拿来啊。”

  没见过使唤人都能使唤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可悲的是她竟然还听话地照办了。他伸长手抓住毛巾的一头,拉住。她狠攥着着那一头,下唇咬紧,满脸的不甘愿。他手腕一扭,毛巾便带着人一齐被拽了过去。她趔趄两步,差点没摔倒在他身上。凑得这么近,近到都能闻出他身上散发出的她用惯的沐浴乳的香味。

  “还不松手吗?”他用力地抽过毛巾,揪着毛巾的两角搭在脑袋上左左右右地搓起来。他搓得很用力,用力到全身都在扭,一边扭还一边抱怨,“你那什么破电吹风啊,都漏电了还在用。也不怕哪天被它给电死……”头发擦得半干了,他随手把毛巾往边上一甩,毫不客气地,“我要喝水。”

  这种大大方方地把别人家当自己家的随便姿态让季风目瞪口呆,她此时已经没力气挪步,只能反手紧紧地拉着管家的衣服,“快,快打110。”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愿意打本市精神病院的电话。

  管家此时也是手软脚软,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掏出了手机,准备呼叫人民保姆。

  “等等,”坐在沙发上的人发话了,“我可是这里的业主,你这是要报警抓业主吗?”

  客家诧异地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季风,“这……”

  “你胡说八道,我,我才是房东。我……我,我……”情急之下她竟然有些结巴起来,“我有房产证的!我才是产权人。”

  “你是产权人。而我,是产权共有人。”他伸出手指凌空虚点两下,“你这两套房子,我都有份的。”

  “你放P!”动她房产者,死!

  他笑眯眯地往茶几上一指,“不相信吗?不相信的话就打个电话给卢律师,他难道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等等,你是怎么知道卢律师的?”她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叫井言,”他的眼睛漾起一抹奇异的神采,唇边绽出一个无比纯洁的笑容,“是你妈咪的老公的儿子。”

  “那不就是弟弟?”管家脑子转得快,顿时脱口而出。

  “我没有这么大的弟弟!”季风厉声驳道,少见的强硬,“我根本就没有弟弟。”

  气氛顿时僵滞,空气中满满都是火药味。

  井言却一点也不慌乱,反而悠闲地翘起了腿,“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不是有律师的电话,打一个不就知道了?”

  季风窒了窒,咬牙切齿地,“我凭什么要打?再说了,就算打一百个一千个电话,我也不会凭空多出个弟弟来!”

  他‘啧’了一声,“你这是要不认账了?”

  “和认不认账没关系!”她吼道,“我根本就没有弟弟!这房子也和你没半毛关系!”

  “这两套房子是用那笔钱买的吧。”他抄起手来,“那笔遗产。”

  她觉着后颈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似的,顿时就不敢动弹。

  “你看过遗嘱,应该很清楚里面的内容。但是,在遗嘱的最后有几项追加的条件。”他整好以暇的模样,仿佛她是他爪下的一只幼鸟,“我打赌,你肯定没仔细看。不过没关系,卢律师那里还留着那份副本,我可以让他传真给你。”

  季风额角的冷汗一颗接一颗地滑了下来,那份遗嘱她是看过的,不过当时她当时只把注意力放在金额与分配比例上,其他的没怎么看。当时律师也很肯定地说过,这笔遗产只有她一个继承人。

  可面前这突然冒出来的像山猫似的小子是怎么回事?

  “季姐,”管家在后面小声地唤道,“您看,还要不要报警?”

  季风缓了缓气,“不了,先不用报警。这事……这事我自己解决。”

  管家点点头,又有些为难地看向地上已经有转醒意向的保安,“您看这……”她立刻会意,回房取了一千块钱塞过去。点头哈腰地送走物业人员后,她转身关上身,背紧紧地贴着门板,目带警戒地看向他。

  他觉得很有意思,她明明是害怕的,可又要强装作镇定的样子。虽然她现在站立的姿势很坚定,可明显看得出来虚张声势的成份居多。他的目光扫过她那微颤的小胳膊小腿儿,到底没忍住揶揄的笑容。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眨了眨眼,狡猾地支开话题,“我口渴,给我倒杯水。”

  她咬牙照办。

  他接过水杯一仰而尽,很无赖地再次递过来,“我还要一杯。”纵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她这时早已焦躁不安,更根本经不起他这般的耍戏,“要喝自己倒!”

  “不过多喝一杯水,瞧你那小气样子,”他嘟哝着把杯子放到一边,“我困了,要先睡一觉。”

  她忍无可忍地厉声喝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先睡觉。”他站了起来,仗着身高的优势狠狠地鄙视她,“我困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已经急红眼了,“不然我马上叫警察来。”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警察可不管姐弟吵架这种家务事。”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弟弟!”她咬牙切齿,“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你就怎么样?”他逼近她,“你不要忘了,遗嘱里提到的继承人,必须与被继承人有法律上所承认的亲子关系。你是你妈咪的女儿,我是你继父的儿子。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和你享有同等的继承权。”

  眼见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微笑一点一点地爬上他的嘴角,“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去问律师,他会把你遗漏掉的部分完整地告诉你。”他提起背包,“对门的房间钥匙呢?我困了,要睡觉。”

  她咬紧后槽牙,“对面的房子我租出去了……”继续咬紧牙根,“你可以先在这里休息。”

  “这里?”他顺着她的手指看向沙发,立刻就拧起眉毛吼道,“你居然敢让我睡客厅沙发!”

  她被他吼得心颤肝抖,气势塌了大半,“客房里什么也没有啊……要不然你先去书房,那里有张单人床。”

  “算了,我去有浴室有阳台的那间睡。”他拿眼瞪着她,“你是不是想说那是你的房间,让我不要动。”

  “我要这么说了,你是不是就不进去了?”她抱着一丝希望,巴望着这只山猫一样嚣张狂妄的小子可以有些廉耻之心,不要睡她的床。可就在她刚说完那句话后,主卧的房门就已经□□脆利落地甩上了。门板扇起的风呼地扑打在她的脸上,甩得她还未梳理好的头发一阵轻舞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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