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窥沐浴_我生了反派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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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窥沐浴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般人都会以为他暴戾阴郁,但此刻给宋悠的感觉并非如此。

  不过,萧靖还是那个萧靖,只此一言,便迈开大长腿准备离开,没有任何赘言,独留一阵小风拂过。

  宋悠拿着金疮药,叹了口气,看来萧靖也是个“护犊子”的。

  是她想多了,人家萧靖无非只是排斥女子,他这样的人或许谁都不喜欢的吧。

  宋悠回自己寝房之前去看了七宝。

  小家伙这个时候还精神着,他现在是皇长孙,在王府备受照料,才几日下来,好像又白胖了一圈。

  宋悠都快抱不动他了,“七宝,你爹爹好歹也是玉树临风,你可不能再多吃了。”

  七宝在宋悠身上擦着哈喇子,他还没开始走路,婴儿肥也是很正常,他爹爹那般伟岸俊朗,他将来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嬷嬷,七宝怎的不喊我了?”宋悠很幽怨。

  她这一年给七宝又当爹又当娘,当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看着孩子如此可爱,才一岁多罢了,一双眼睛却是深邃有神,五官已经隐约长开了,的确是美男胚子,而且有点眼熟

  肖嬷嬷正给宋悠“父子”俩缝制着衣裳,她也纳闷,“七宝是个乖巧的,咱们没回洛阳之前,他还嘴甜着呢,许是王爷身上有为人父的气度?”

  肖嬷嬷这话完全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宋悠退而求其次,对七宝道:“儿子,叫声“二爹爹”听听。”

  七宝没忍住,“嘎嘎”笑了出来,为了让他娘亲不至于那般失落,勉为其难喊了一声,“二爹爹,二爹爹。”

  儿子终于认爹了,宋悠并没有很高兴,阴郁道:“哎,世人多是嫌贫爱富,想来七宝也是嫌我这个爹比不上王爷。”

  肖嬷嬷顿时失语,愣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话安慰她。

  七宝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很多时候都不太明白他娘亲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纠正娘亲两年前犯的错而已。

  庭院内种着成排的墨竹,夜风刮过,沙沙作响,卷入不知名的淡淡野花香。

  萧靖喜洁,七岁之前他是当朝身份尊贵的太子爷,梳洗沐浴皆有数人伺候。

  这十几年在边陲打战,只能将就着度日,他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对承德帝的决定未曾有过半句怨言。寻常时候与将士们同吃同住。

  从净房出来,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雪白色棉纱中衣,露出的胸膛呈现出与面容截然不同的两种颜色,一看便是常年风吹日晒之故。其实,他的底子还是很白皙的,与洛阳城的白玉公子没甚区别。

  从茜窗往外看出去,园中景致沉浸在一片朦胧月色下,显得不切实际的真实。

  他,又回来了。

  风拂过,掀起男子胸口的衣料,他的视线不知不觉又落在了腹部的牙印上。

  两年过去了,可这牙印却依旧完好无损的刻在他的肌肤上。

  一瞬间,萧靖的面色滚烫了起来,他是个敏感细致的人,总能注意到旁人不曾留意的细节。那日腹部的痛感,还有她微热的呼吸洒在他胸口时的悸动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的清晰,不曾因为两年光阴流逝而模糊半分。

  因为梦见过太多次,他已经分不清记忆中的画面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又是他所幻想出来的。

  他虽是没有看见那女子的面容,但能感受到她牙齿很锋利,下嘴也狠,是个果断奇怪的人。

  夜色渐深,萧靖看了一会书便睡下了。

  从七岁开始,他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日不到亥时根本无法睡下,久而久之萧靖身边的人都以为他喜欢读书,故此每夜耕读。

  潜意识之中,萧靖知道他又做梦了。

  幔帐低垂,四周本是明艳的花香,但很快就变成了玉簪花初开时的味道,淡雅宜人。

  梦中的景象尤有朦胧,肌肤之间的亲密碰触,与记忆深处的感觉毫无别差。

  萧靖无法动弹,他本能的紧绷着身子,无论梦见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皆是他无法自处的。

  终于,他开口了,“你到底是谁?”嗓音喑哑的不行。

  女子身段曼妙,似乎是个调皮的,用手指戳了戳他萧挺的面颊,“你猜呀。”

  这场梦与以往不太一样,也是萧靖第一次开口说话。

  从两年前的暴怒,羞愤直至今日,演变成了一种渴望,他急切的想知道她是谁,从何处来,那日为什么来了又走?

  耳边回荡着让人沉醉的嗓音,像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时,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去,他看见一张白玉雕琢的脸,这哪里是什么女子?

  而是卫辰!

  萧靖惊愕时,就见卫辰坏笑的看着他,“还记得我么?别来无恙,我来找你了。”

  倏尓,萧靖猛然之间坐了起来,他双眸如炬,看着幔帐上的光影微楞。

  大约快要天明了,一阵熟悉的异样让他顷刻间明白了什么,萧靖一怔,随即撩开薄衾,大长腿迈下了榻,对着门外唤了一声,“来人!备水!”

  门外守夜的丫鬟觉得奇怪,王爷虽是私底下喜洁,也不用早晚都沐浴

  待萧靖步入净房,丫鬟进屋收拾床榻时,顿时涨的满脸通红。

  今日赵逸会登门,宋悠早早就起来了,去看过七宝之后,她便去了前院。

  萧靖与梅先生在庭院中对弈,旁边还煮着一壶温茶,此时正当香气缭绕。宋悠上前一步,“王爷,梅先生,早啊。”

  梅先生对这位后生还是很看重的,虽是偶尔不着调了些,但也无伤大雅,他老人家慈祥的笑了笑,“卫辰来了啊,过来坐吧,且看我与王爷如何厮杀。”

  宋悠走了过去,见萧靖全程不曾正眼瞧她,遂觉得奇怪,昨个儿晚上还给了她一**金疮药呢,今个儿怎的又冷了?

  “王爷,我先去准备一二,想来逸公子不一会就该到了。”宋悠道。

  萧靖半敛眸,挺俊的脸氤氲在一片缥缈的茶气之中,没有抬头,也不曾说话。

  宋悠,“”

  这时,梅先生捋了捋花白的山羊须,他自诩是个高深莫测之人,以为自己看透了萧靖的心思。

  遂道:“卫辰,你有所不知。当初辰王与宋家长女的婚事是皇太后与宋家老侯爷亲口定下来的。前不久辰王单方面退婚,皇太后觉得对不住宋家,打算在权贵公子当中再物色一个人选,咱们王爷怕是也在其中。”

  宋悠登时僵住了,“什么?!”

  她的反应太大,声音嘹亮,惊得枝头鸟儿也扑腾着翅膀吓走了。

  萧靖终于抬起头来,他与梅先生齐齐看向了宋悠。

  宋悠并不知道方才是谁带着她出了屋子。

  她左右看了看,但见萧靖与赵逸皆是面色肃重的盯着寝房内,这个时候,她自是不能多问。

  此时,裴冷上前几步,挤过人群,才看到床榻上已经被剥的只剩一条亵裤的张家小公子,他面容涨红,唇角还荡着半分痴傻的笑意,胸口布满醒目的鲜红鞭痕,正眼神迷离盯着承尘发呆。

  裴冷跟着萧靖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但见此景却是浑身颤栗。

  “裴侍卫,凶手逃了!”为首的朝廷衙役抱拳道。

  裴冷转身时,张家公子清瘦纤细的白花花的身板还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无法想象若是此时躺在榻上的人是卫辰,他会不会也像此刻一样镇定?!

  卫辰毕竟是自己人,万不能被歹人如此糟践,裴冷走出寝房时,面色凝重,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宋悠,这才对萧靖道:“王爷,人逃了,不过张家小公子还活着。”

  赵逸手中的折扇突然收了起来,“啪——”的一声打在了掌心,“此人究竟是谁?这样的天罗地网也能逃脱!”

  萧靖脸色同样凝重,宋悠很不合时宜插了句话,“逸公子放心,张家小郎尚且没有被害,而且凶手对你下手之前,还有我挡着,你无需着急。”她安慰道。

  赵逸,“”

  若非是萧靖在场,赵逸定会亲手敲打宋悠的脑门。

  “立即派人去一趟南山书院盯着,若有任何可疑人物,先抓后审!”萧靖吩咐了裴冷一声,对赵逸道:“逸公子不知有没有逛过洛阳城的南风馆?”

  帝都洛阳自古人杰地灵,入夜之后,旖旎风光四处可见。

  赵逸自知萧靖并非开玩笑,反问,“怎么?王爷怀疑凶手与南风馆有关系?”

  萧靖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宋悠脸上,“卫辰,你来说。”

  宋悠知道事态严重,该严谨的时候她也绝不含糊,但她怎么觉得萧靖好像很想“栽培”她?

  “前面遇害的几位死者,除却一个南山书院的年轻夫子之外,其余两人都是南风馆的头牌,今日这位侥幸存活的张家小公子也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美少年,而且此前也光顾过南风馆,这几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便是与南风馆有扯不清的干系。”

  “而且,咳咳咳我与逸公子你也曾去过南风馆。”

  赵逸俊颜微怔,越看卫辰小儿,越是不顺眼,但他又不想直接弄死了他(她)。

  裴冷留下清理现场,萧靖迈开腿,大步离开了张府,宋悠也提步跟上,赵逸只觉夜间无端燥热,兀自扇了扇几下,也随后跟上。

  洛阳城的南风馆坐落于城东最为繁华的地段之一,眼下正当子夜,但此处却是红绿相映,令人目眩神迷。

  “哎呦,这几位爷当真俊俏,里头快请!”站在馆外招揽生意的粉头朝着萧靖三人挥洒香粉。

  萧靖的步子很快,宋悠小跑才能跟上,见萧靖对南风馆轻车熟路,宋悠不由得内心腹诽:难道王爷他也喜欢光顾这种地方?

  三人包了一间雅间,粉头一看这三人定是身份尊贵,其中一人虽是体格娇小,但胜在相貌秀丽,这等小郎君若是放在南风馆,定能招揽不少生意。

  粉头领了几个白面小生过来,这几人皆是穿着雪白色衣裳,墨发横批,一看就是货色上等的小倌。

  萧靖全程绷着脸,赵逸也很“矜持”,遂只有宋悠开口,“怎么就这几人?是看不起小爷我没银子?”

  粉头一僵,心道:这几位爷果然不是寻常人物,今个儿这几位小倌都是相貌上乘,竟还嫌不够。

  粉头堆了一脸笑意,未及她开口,宋悠道:“将你们南风馆的头牌南青叫过来!”

  闻此言,粉头脸色一僵,但看萧靖与赵逸举手投足之间气韵不凡,保不成身份特殊,遂应了一声,带着几位小倌退出了雅间。

  赵逸似笑非笑,“卫辰,你认识南青?你果然好这一口啊。”

  宋悠不做解释,不知为何她突然心虚的瞄了一眼萧靖,见他面色微沉,如剑一般的眉梢染上了一层寒雾,叫人不敢直视,更是不敢靠近。

  萧靖这时抬眸,“南风馆四大头牌已经死了两人,眼下还剩下一个南青与另外一个头牌。”

  闻此言,宋悠配合道:“或许从他身上能获知什么线索。”

  赵逸此人相貌倜傥,他单手摇着折扇,颀长的身段随意倚靠在了圈椅上,样子肆意风流,“王爷也很了解南风馆?”

  萧靖,“逸公子,一会麻烦你在此盘问,本王与卫辰另有安排。”

  赵逸摇着折扇的姿势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常色,“好,我明白了,王爷这是想声东击西。也好,我在此应付南青,王爷可去探查一下东青,至于卫辰,他(她)倒是可以留下来。”

  顺便,他还有一笔账没跟她清算!

  宋悠悄然拉了拉萧靖的衣摆,萧靖只是眼眸微垂,看似并不在意,却道:“卫辰对这里熟悉,本王要带着他(她)去认路。”

  宋悠,“”这个理由真的妥么?

  赵逸又是一怔,倒也没有说什么。

  是以,三人兵分两路。

  南风馆的四大头牌分别是东青,西青,南青,还有北青。很明显这几个都是艺名,像他们这样出生的男子,多半都是家中穷苦,或是奴籍。

  二楼整排厢房约有三四十间,延长至南北两侧,每一间厢房外都挂着小倌的名牌。

  待萧靖与宋悠走到东青屋外时,卧房内传来隐约的稀疏声响,宋悠仰面望了一眼萧靖,他则是低垂着眼眸,正幽眸淡淡的看着她。

  宋悠很自觉,她侧耳趴在门扇上偷听了起来,想来以萧靖这样的尊贵身份,他是不屑于干这种事的。

  萧靖,“”他无非只是思量下一步对策,却不想卫辰这小子动作倒是迅速

  “谁人在外面?!”

  卧房内突然传来一阵爆喝声,这间屋子在长廊中央,根本来不及下楼,若是跳下去则有数丈之高,且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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