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弦一柱思华年_奢求[男强女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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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弦一柱思华年

  吕丹丹见场面一下子冷清下来,微咳一声道:“艳华说完啦,那我说说我的。”

  “我没有艳华那么幸运,艳华是嫡子,我只是一个庶子。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一个通房,生了我之后升为贱妾。”

  中华国等级森严,妻妾制度更是如此。

  当下的一夫一妻多妾制,除去唯一的正妻,小妾又被分为平妻、贵妾、良妾、贱妾、通房五等,妾以下还有丫鬟和女奴两等。

  正妻,又称夫人,冠以夫姓,是丈夫唯一的正室,夫妻一体,可代表丈夫,全权主内。除非女方未生育儿子、生老病死或被休弃发生意外等,无特殊情况一个男人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可以续弦。小妾,又称小姐,虽然是丈夫的女人,但无权冠以夫姓,负责伺候丈夫和他的妻子,是丈夫和妻子的奴婢,同时又是丫鬟和女奴的主子。小妾之中,平妻地位最高,除了生前名声地位低于妻子、死后不得与丈夫的名字在墓碑上并列,其他一应待遇全部同妻子一样。母家家事显赫、地位尊贵(如嫡出)的女人一般可被立为贵妾、良妾,母家家事平庸、地位低下(如庶出)的女人则大多被立为良妾、贱妾。丫鬟和女奴是伺候主子们的下人,满足主子们的一切需求,没有任何名分、自主权。通房是可以侍寝的丫鬟,小妾中的最低等,基本与丫鬟无异。

  “我母亲原是家中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夫人怀孕产下我嫡出的姐姐后,她被调去夫人房中照顾调理夫人的身子。因为夫人生了个女儿,我家又在农村,没什么钱,父亲纳不起妾,便宠幸了我母亲,提她为通房,后来生了我。父亲一看又是个女儿,当时大发雷霆,差点没把我母亲贬为女奴。恰逢那时候夫人又怀了孕,她为了给肚中的孩子积福,制止了我父亲的这番打算,只说等这胎生下后再说。结果她生下一个男孩,举家庆贺,我母亲也随之被抬为贱妾。

  “尽管如此,我的童年并没受多少苦。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挣钱,夫人在家操持家计,都不怎么管母亲和我。我母亲虽然只是区区一个贱妾,但由于父亲妻妾甚少,下人也不会太为难我们娘俩,反而将我母亲视为小主子一般恭敬对待。母亲不争不抢,我们俩的小日子过的和和乐乐,颇为舒心自在。

  “说到感情。我没艳华那么有魅力,至今只谈过一个男朋友。我以前在旅游学院读专科的时候,经常做导游,带旅游团在中华附近的几个临近国家观光旅游。我男朋友就是一次出国旅游我带的团里的一名游客。

  “当时我站在大巴前端为一车游客介绍我们的旅游行程,结语问他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或者问题可以提出来问我。一个年轻的帅小伙从后头站起来,搔搔头,很憨厚、有点腼腆地笑笑道:‘导游姐姐,你头上的那个头箍是在哪儿买的?我看着挺漂亮,想给我妹妹买个送她做礼物。’全车的人一愣后,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了,对这个男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吕丹丹说着把头上的头箍褪下来:“喏,就是这个头箍。”

  这是一个很细致精巧的头箍。细细的蓝黑色相思呢布压条紧紧地、细密地裹在箍身上,在灯光下反射出低调华丽的暗色光芒;压条上边一圈用极细极细、离得近些才看得清的小铜丝,穿起一颗颗圆润的微小珍珠和璀璨的耀眼碎钻,固定在箍身上。珍珠和碎钻交错排列,数量恰到好处地分布在箍身上,既不显得繁复俗气,又不会太过小家子气,精致到淋漓尽致、无与伦比。

  “我记得前几天楚宁你还开玩笑地问我能不能把这头箍送你。”吕丹丹抬头对安楚宁笑道。

  安楚宁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认真道:“是啊,我对你这个头箍可是一见钟情、耿耿于怀呢。”

  “哈哈——”众人都被惹笑了。

  卓似萍掩嘴笑道:“这个头箍确实很配你。”

  安楚宁无奈地道:“可惜它的主人甚是宠爱它,万万不肯割爱呢。”

  全艺依噗哧一声:“君子不夺人所爱啊。”

  艾可元也笑道:“楚宁你就别肖想丹丹这头箍了,那可是人家和她初恋男友的定情信物,不是寻常的等闲物件,哪舍得给了你。丹丹说是不是。”

  吕丹丹把头箍带回头上,骄傲地道:“那是,这个头箍乃我老吕家绝版,仅此一只,绝无重样,千金不换。”

  “哈哈哈——”众人哄笑。

  待大家都笑够,吕丹丹才接着道:“因为这只头箍,我和他一下子熟悉起来。旅途中他经常会来找我聊天,我也会额外注意他一些。”

  “那次旅游结束回国的路上,我和他们告别,最后时分,他依依不舍地过来给我一个友情的拥抱。我目送他回身走远了,有些失落地转身往地铁站走,哪知习惯性地手往兜里一插,竟莫名地在原本空空如也的裤子口袋内触摸到一张小小的便签纸。我一瞬间反应过来这定是刚才他和我拥抱时偷偷塞到我口袋里的。我哆嗦着手指,怀着不知名的希冀和忐忑不安的心绪展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列示了他的姓名、年龄、祖籍、家乡住址、就读学校、家庭情况,还有——生辰八字。”

  吕丹丹顿住,故作神秘地话锋一转:“我读完纸条当场就愣住了,握着纸条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们猜为啥?”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冷不丁吕丹丹一个急刹车抛出个解密游戏来,皆迷茫地面面相觑。

  余佑安笑笑道:“第一次被男人示好,太激动了么?”

  吕丹丹大笑着揭开谜底:“你们知道吗,这个男人竟然是和我一届的大学同学兼同乡同镇人,他家和我家就隔了一个村庄。小时候没遇到,一所大学读书也没遇到,最后竟在异国他乡的旅游团里碰上,你们说神不神奇。”

  “缘分啊。”全艺依感概。

  “人家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丹丹和她男朋友迟早有一天会碰面。”艾可元笑说。

  “哎呀,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吕丹丹摆摆手道,“我们那叫有缘无分。谈了一年半,还没毕业呢我们就分手啦。”

  “啊?没毕业就分手?什么原因?”艾可元追问。

  吕丹丹撇撇嘴:“他说没激情了,我说那要不分手?他就答应了。”

  这——

  “你前男友答应的可真爽快。”卓似萍道。

  安艳华道:“他其实就等着你说分手吧?”

  全艺依不赞同地道:“这种男人——”

  想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便住了口。

  艾可元叹口气接过话:“这种男人渴望永久保持新鲜感。丹丹你性格太活泼外放,太早被他摸清你的所有脾性,自然会导致他对你早早地失去兴趣。”

  吕丹丹摊摊手道:“无所谓啦,都分手了。现在我可是空窗期,你们谁有资源给我留心介绍一下呗。”

  “还用得着我们么,现成的你面前这不就有一个?”艾可元眼角扫一下余佑安。

  吕丹丹嘿嘿笑一声:“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我一出生农村、贫苦家庭出来的庶出女子,怎么可能配的上大城市里的男人,给人家做妾都不够格。这等条件的男人我是不肖想的啦。”

  安艳华点头附和:“丹丹说的在理。外地人要找中元男人,就算家庭条件好的嫡出女子大多都只能做妾,更何况还是家境不甚佳又是庶出的外地女人了。除非你特别优秀,硕士生博士生或者月工资上万块,那样的话自然另当别论。”

  艾可元道:“虽说世事如此,但事在人为嘛,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吕丹丹道:“好啦,别提我了,我都说完了。我们接下来听听艺依姐的,她可是有一个谈了七年到现在还在谈着的男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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