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爱过人吗？
金澈清蹲在原地，低声啜泣了一阵子，擦干眼泪再站起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到了平日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
只是那双眼睛依然红肿。
看着那个离去的男孩，林文陶不免想到自己，想到他那暗无天日的爱情。
大概是因为共情，
也有可能是因为压抑太久。
林文陶没忍住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按理说，以金澈清对社会良俗、道德伦常那个无所谓的态度，应该不至于怕周围人的非议。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不傻，自然看的出金澈清对那个男孩，全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无情。
“林医生，你真心爱过一个人吗？”
说这句话时候的金澈清，一脸的认真虔诚，而他那双魅惑人心的杏眼此刻却是透彻无比。
虽然金澈清是在看着自己，但是林文陶却觉得，此刻的金澈清仿佛透过自己看向那个远去男孩的背影。
林文陶低下头，笑了。
他怎么会不懂呢。
真爱一个人的时候，又哪里还能顾得上自己呢？
每日担心的也不过是怕自己的这份爱，到底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困扰。
就连平日里的那些骄傲、勇敢也都统统不见了。
平白无故的就会生出许多自卑、怯懦的想法来。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彼此心中的想法，所以没人再提及这个话题。
“我先回去了。”
林文陶准备告辞回家，既然他任务已经完成了，金澈清自然不会在多加阻拦。
金澈清果然没有挽留：“今天谢谢你。”
正当林文陶转身离开的时候，从草丛里突然窜出了三、四只狸花猫，冲到金澈清脚下围着他开始喵喵喵的叫。
林文陶想起来昨天护士小姑娘跟他说的，关于金澈清虐猫的丑闻。
金澈清自己也有点尴尬，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最讨厌猫了。”
边说话边伸手去赶脚边的猫：“走开，走开。”
可那群猫好像认准了他似的，摇着尾巴，不停用自己的头去蹭金澈清的裤脚。
林文陶憋着笑道：“想喂就喂。”
说着话，又指了指金澈清身上的女士挎包。
“我不喂猫，我最讨厌猫了，你不上网的吗？网上关于我虐猫的新闻一抓一把。”
林文陶也懒得和他扯皮，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道：“昨天我帮你检查的时候，你包里的猫粮不小心掉出来了。”
说完话，林文陶头也没回的径直往主干道走了。
金澈清站在原地，等着林文陶走远了，才蹲下身子，掏出包里的猫粮倒在地上，摸着地上的大花猫一脸温柔的道：“饿了吧？对不起啊，我昨天出了点事情。”
林文陶到家的时候，正赶上顾阳准备出门。
两个人在门口的玄关处碰了个正着。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医院很忙？”
顾阳随口问道。
这个时间比平日里林文陶下夜班的时间晚了些。
“遇到点事情。”
“厨房有白粥和包子，应该还热，吃了再睡。”
大概是看出林文陶疲惫的神态，以及眼睑下微微泛青的黑眼圈，顾阳随后又补了一句：“今晚我接林文君放学，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顾阳作为兄弟和朋友来说，无可挑剔。
虽然性格上大大咧咧，但是却又能在一些生活细节上顾虑周全，竭尽所能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顾阳穿好鞋子，站起身准备出门。
“顾阳。”
林文陶踌躇了一下，还是喊住了顾阳。
“怎么了？”
门口的玄关不算宽敞，站着两个身高1米8几的大男人，略显得有些拥挤。
所以两个人站的很近。
林文陶犹豫了一下，在理智还尚未清醒的时候，他已经低下了头，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顾阳的肩膀上了。
他太累了。
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刚刚目睹了一场别人无望爱情的全过程。
以人度己。
他仿佛就已经窥见到自己未来爱情的全部结局了。
顾阳今天没有训练，只有一整天拍广告的行程。
自从上次顾阳拿了冠军之后，身价也是跟着节节攀升，甚至一度超过了很多一线当红小生。
身材长相一流，成绩又好的运动员，向来都是时尚界追捧的宠儿。
只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顾阳已经有三个高奢代言，八个品牌大使傍身了。
这个成绩连很多混迹娱乐圈多年的大佬都妒红了双眼。
“阳哥，辛苦，麻烦转个身，我们在拍几张侧身照。”
摄影师客气礼貌的指挥道。
顾阳五官硬朗，可塑性强，是摄影师嘴里最常说的高级上镜脸。
加之顾阳配合度高，人又随和没有架子。
因此顾阳在圈内口碑也是首屈一指的。
“ok了，休息一会，辛苦阳哥了。”
完全不需要摄影师指导，
顾阳本身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做作的自然野性，就是男性荷尔蒙的最好广告。
顾阳向工作人员鞠躬表示感谢，随后就准备回自己的休息室换装，等下他还有一组和女演员的双人宣传片要拍。
刚走出拐角的时候，就听见两个男人在争吵。
声音是从群众演员休息室传出来的。
“金澈清，你别不知好歹，昨天王老板的局，你都敢给我搞事情？”
“是我搞事情吗？我的底线你不知道吗？”
对方听他这么一说，自觉有些理亏，便压低了声音嘲讽道：“你还有底线呢？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要我提醒你吗？公司砸钱帮你炒作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底线？”
男人仿佛不解恨般，又继续骂道：“还有你这双眼睛，又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今天要拍广告吗？你肿成这样拍个屁啊？我草/你/妈/的，我怎么带了你这么一个赔钱货啊，我劝你趁早放下你那不值钱的身段，别他妈的连累着我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不下去。”
男人越骂越难听，什么贱货、骚货赔钱货统统都出来了，而那个被骂的人，却没在吱声了。
最后连顾阳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他走过去敲了下门：“不好意思，打扰下，请问这是我的休息室吗？”
刚才还在骂人的男人，看到顾阳立即就换了一副奴颜婢膝的表情道：“你是顾阳吧？阳哥，你好你好，我是太阳娱乐的经济人，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还请阳哥多多关照。”
顾阳对这个油头粉面、两面三刀的经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他没说话也没伸手去接。
那经纪人见惯了娱乐圈捧高踩低的事，自然也不会把顾阳眼里的厌恶放在心上。
依旧谄媚奉承的道：“阳哥，你休息室应该是在前面那个单人间。这里是群众演员和工作人员的休息室。”
那经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对普通劳动工作者的鄙夷和不屑，俨然已经忘记了他自己其实也是其中的一员。
顾阳向内看了一眼，那个经纪人立即心领神会的走过去，推了一下坐着的金澈清。
虽然金澈清是背对着顾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被人这般辱骂了半天，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此刻必定也没什么好脸色。
坐着的人，肩膀轻微晃动了一下，仿佛深深地吸了口气。
再转头的时候，就已经换成了和那个油头粉面经纪人同一副面孔。
那是一副谄媚、讨好、魅惑的面孔。
“你好，阳哥，我叫金澈清，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顾阳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的随意应酬了两句便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怎么了？”
买完咖啡的吴晓月回来看到皱着眉头的顾阳。
“没事，今天还有几组拍摄？”
顾阳收敛情绪，恢复如常的问道。
金澈清那人一看，就知道性取向是男。
而他刚才对着自己就那么□□裸的刻意勾搭，让他觉得一阵反胃。
他知道这个圈子没什么底线，包养情人、同性恋之类的，都算不上什么新奇事。
只是为什么会是自己，这只是金澈清的广撒网，还是他看穿了什么。
他听说有些同性恋的雷达，是能够快速在人群中定位出同类人。
正在顾阳心烦意乱的时候，工作人员过来敲门：“阳哥，五分钟之后，我们开始第二组拍摄。”
吴晓月走过去打开房门，态度谦恭的道：“好的，辛苦了，我们换个装立即过去。”
工作人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本来是怀揣着对娱乐圈的美好幻想才义无反顾的进了这个圈子。
真的进来了以后才发现，这个圈子，表面有多光鲜，背后就有多肮脏。
她已经受够了那些在台前装的一脸单纯无辜的偶像，在背后却是如何不把工作人员员当人看的。
颐指气使、阴阳怪气、耍大牌这算都是小儿科，甚至还有动手殴打工作人员的。
上次她就因为给某个明星买错热咖啡，而被他的工作人员扇了一巴掌。
她愤愤不平去找制片人投诉的时候，唯一的得到的就只有忍一忍，外加500元的慰问金。
她已经对这个圈子失望透顶了，打算干完这个月就辞职回老家去了，哪怕是摆摊、做服务员她也坚决不做这侮辱人的工作了。
她都已经抱着视死如归回老家的决心了，所以对这最后一份工作，也没多惯着。
她作为顾阳这次广告的对接人，态度虽不至于恶劣，但也没给顾阳什么好脸色。
按理说，如果换成一般明星，早该投诉她了，但是顾阳没有。
他始终态度如一，既不趾高气昂、也不低声下气。
让她觉得顾阳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演艺工作者对待。
甚至连顾阳的经纪人都一副态度谦和的样子，一度都让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顾阳长得也是真的帅，那种毫不做作、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帅，在一群带着伪善面具的明星中显得尤为可贵。
她经过此番，已经完全变成顾阳的粉丝了，还是头号粉丝那种，甚至还加了各种超话粉丝群，而且是越深入了解便越喜欢。
吴晓月看工作人员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又温和的问道：“小郑，你还有事吗？”
小郑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开口：“就是，我是阳哥粉丝，我想请阳哥帮我签个名，不知道行不行？”
吴晓月回头看了眼顾阳。
顾阳爽快答应了。
小郑高兴的掏出准备好的本子递过去：“麻烦阳哥，就写to：小郑，开心每一天。在签个名就行。”
顾阳拿着笔和本子认认真真的写完之后递回给小郑。
小郑看了眼那个签名，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行吧，上帝也不是全然关照了顾阳，至少顾阳这个字，写的就不如他这个人般潇洒。
看得出顾阳有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签了，只是他这个字和他弟写得差不多。
而他弟今年才念小学三年级。
而且一般的明星都会找专人设计下自己的签名，但是顾阳却没有。
他签的名字和他写的其他字都差不多。
这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毕竟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也能看出顾阳不拘小节、随意洒脱的性格。
想来顾阳应该也不屑去刻意伪装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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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离去的男孩，林文陶不免想到自己，想到他那暗无天日的爱情。
大概是因为共情，
也有可能是因为压抑太久。
林文陶没忍住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按理说，以金澈清对社会良俗、道德伦常那个无所谓的态度，应该不至于怕周围人的非议。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不傻，自然看的出金澈清对那个男孩，全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无情。
“林医生，你真心爱过一个人吗？”
说这句话时候的金澈清，一脸的认真虔诚，而他那双魅惑人心的杏眼此刻却是透彻无比。
虽然金澈清是在看着自己，但是林文陶却觉得，此刻的金澈清仿佛透过自己看向那个远去男孩的背影。
林文陶低下头，笑了。
他怎么会不懂呢。
真爱一个人的时候，又哪里还能顾得上自己呢？
每日担心的也不过是怕自己的这份爱，到底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困扰。
就连平日里的那些骄傲、勇敢也都统统不见了。
平白无故的就会生出许多自卑、怯懦的想法来。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彼此心中的想法，所以没人再提及这个话题。
“我先回去了。”
林文陶准备告辞回家，既然他任务已经完成了，金澈清自然不会在多加阻拦。
金澈清果然没有挽留：“今天谢谢你。”
正当林文陶转身离开的时候，从草丛里突然窜出了三、四只狸花猫，冲到金澈清脚下围着他开始喵喵喵的叫。
林文陶想起来昨天护士小姑娘跟他说的，关于金澈清虐猫的丑闻。
金澈清自己也有点尴尬，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最讨厌猫了。”
边说话边伸手去赶脚边的猫：“走开，走开。”
可那群猫好像认准了他似的，摇着尾巴，不停用自己的头去蹭金澈清的裤脚。
林文陶憋着笑道：“想喂就喂。”
说着话，又指了指金澈清身上的女士挎包。
“我不喂猫，我最讨厌猫了，你不上网的吗？网上关于我虐猫的新闻一抓一把。”
林文陶也懒得和他扯皮，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道：“昨天我帮你检查的时候，你包里的猫粮不小心掉出来了。”
说完话，林文陶头也没回的径直往主干道走了。
金澈清站在原地，等着林文陶走远了，才蹲下身子，掏出包里的猫粮倒在地上，摸着地上的大花猫一脸温柔的道：“饿了吧？对不起啊，我昨天出了点事情。”
林文陶到家的时候，正赶上顾阳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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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医院很忙？”
顾阳随口问道。
这个时间比平日里林文陶下夜班的时间晚了些。
“遇到点事情。”
“厨房有白粥和包子，应该还热，吃了再睡。”
大概是看出林文陶疲惫的神态，以及眼睑下微微泛青的黑眼圈，顾阳随后又补了一句：“今晚我接林文君放学，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顾阳作为兄弟和朋友来说，无可挑剔。
虽然性格上大大咧咧，但是却又能在一些生活细节上顾虑周全，竭尽所能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顾阳穿好鞋子，站起身准备出门。
“顾阳。”
林文陶踌躇了一下，还是喊住了顾阳。
“怎么了？”
门口的玄关不算宽敞，站着两个身高1米8几的大男人，略显得有些拥挤。
所以两个人站的很近。
林文陶犹豫了一下，在理智还尚未清醒的时候，他已经低下了头，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顾阳的肩膀上了。
他太累了。
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刚刚目睹了一场别人无望爱情的全过程。
以人度己。
他仿佛就已经窥见到自己未来爱情的全部结局了。
顾阳今天没有训练，只有一整天拍广告的行程。
自从上次顾阳拿了冠军之后，身价也是跟着节节攀升，甚至一度超过了很多一线当红小生。
身材长相一流，成绩又好的运动员，向来都是时尚界追捧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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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辛苦，麻烦转个身，我们在拍几张侧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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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顾阳配合度高，人又随和没有架子。
因此顾阳在圈内口碑也是首屈一指的。
“ok了，休息一会，辛苦阳哥了。”
完全不需要摄影师指导，
顾阳本身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做作的自然野性，就是男性荷尔蒙的最好广告。
顾阳向工作人员鞠躬表示感谢，随后就准备回自己的休息室换装，等下他还有一组和女演员的双人宣传片要拍。
刚走出拐角的时候，就听见两个男人在争吵。
声音是从群众演员休息室传出来的。
“金澈清，你别不知好歹，昨天王老板的局，你都敢给我搞事情？”
“是我搞事情吗？我的底线你不知道吗？”
对方听他这么一说，自觉有些理亏，便压低了声音嘲讽道：“你还有底线呢？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要我提醒你吗？公司砸钱帮你炒作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底线？”
男人仿佛不解恨般，又继续骂道：“还有你这双眼睛，又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今天要拍广告吗？你肿成这样拍个屁啊？我草/你/妈/的，我怎么带了你这么一个赔钱货啊，我劝你趁早放下你那不值钱的身段，别他妈的连累着我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不下去。”
男人越骂越难听，什么贱货、骚货赔钱货统统都出来了，而那个被骂的人，却没在吱声了。
最后连顾阳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他走过去敲了下门：“不好意思，打扰下，请问这是我的休息室吗？”
刚才还在骂人的男人，看到顾阳立即就换了一副奴颜婢膝的表情道：“你是顾阳吧？阳哥，你好你好，我是太阳娱乐的经济人，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还请阳哥多多关照。”
顾阳对这个油头粉面、两面三刀的经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他没说话也没伸手去接。
那经纪人见惯了娱乐圈捧高踩低的事，自然也不会把顾阳眼里的厌恶放在心上。
依旧谄媚奉承的道：“阳哥，你休息室应该是在前面那个单人间。这里是群众演员和工作人员的休息室。”
那经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对普通劳动工作者的鄙夷和不屑，俨然已经忘记了他自己其实也是其中的一员。
顾阳向内看了一眼，那个经纪人立即心领神会的走过去，推了一下坐着的金澈清。
虽然金澈清是背对着顾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被人这般辱骂了半天，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此刻必定也没什么好脸色。
坐着的人，肩膀轻微晃动了一下，仿佛深深地吸了口气。
再转头的时候，就已经换成了和那个油头粉面经纪人同一副面孔。
那是一副谄媚、讨好、魅惑的面孔。
“你好，阳哥，我叫金澈清，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顾阳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的随意应酬了两句便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怎么了？”
买完咖啡的吴晓月回来看到皱着眉头的顾阳。
“没事，今天还有几组拍摄？”
顾阳收敛情绪，恢复如常的问道。
金澈清那人一看，就知道性取向是男。
而他刚才对着自己就那么□□裸的刻意勾搭，让他觉得一阵反胃。
他知道这个圈子没什么底线，包养情人、同性恋之类的，都算不上什么新奇事。
只是为什么会是自己，这只是金澈清的广撒网，还是他看穿了什么。
他听说有些同性恋的雷达，是能够快速在人群中定位出同类人。
正在顾阳心烦意乱的时候，工作人员过来敲门：“阳哥，五分钟之后，我们开始第二组拍摄。”
吴晓月走过去打开房门，态度谦恭的道：“好的，辛苦了，我们换个装立即过去。”
工作人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本来是怀揣着对娱乐圈的美好幻想才义无反顾的进了这个圈子。
真的进来了以后才发现，这个圈子，表面有多光鲜，背后就有多肮脏。
她已经受够了那些在台前装的一脸单纯无辜的偶像，在背后却是如何不把工作人员员当人看的。
颐指气使、阴阳怪气、耍大牌这算都是小儿科，甚至还有动手殴打工作人员的。
上次她就因为给某个明星买错热咖啡，而被他的工作人员扇了一巴掌。
她愤愤不平去找制片人投诉的时候，唯一的得到的就只有忍一忍，外加500元的慰问金。
她已经对这个圈子失望透顶了，打算干完这个月就辞职回老家去了，哪怕是摆摊、做服务员她也坚决不做这侮辱人的工作了。
她都已经抱着视死如归回老家的决心了，所以对这最后一份工作，也没多惯着。
她作为顾阳这次广告的对接人，态度虽不至于恶劣，但也没给顾阳什么好脸色。
按理说，如果换成一般明星，早该投诉她了，但是顾阳没有。
他始终态度如一，既不趾高气昂、也不低声下气。
让她觉得顾阳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演艺工作者对待。
甚至连顾阳的经纪人都一副态度谦和的样子，一度都让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顾阳长得也是真的帅，那种毫不做作、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帅，在一群带着伪善面具的明星中显得尤为可贵。
她经过此番，已经完全变成顾阳的粉丝了，还是头号粉丝那种，甚至还加了各种超话粉丝群，而且是越深入了解便越喜欢。
吴晓月看工作人员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又温和的问道：“小郑，你还有事吗？”
小郑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开口：“就是，我是阳哥粉丝，我想请阳哥帮我签个名，不知道行不行？”
吴晓月回头看了眼顾阳。
顾阳爽快答应了。
小郑高兴的掏出准备好的本子递过去：“麻烦阳哥，就写to：小郑，开心每一天。在签个名就行。”
顾阳拿着笔和本子认认真真的写完之后递回给小郑。
小郑看了眼那个签名，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行吧，上帝也不是全然关照了顾阳，至少顾阳这个字，写的就不如他这个人般潇洒。
看得出顾阳有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签了，只是他这个字和他弟写得差不多。
而他弟今年才念小学三年级。
而且一般的明星都会找专人设计下自己的签名，但是顾阳却没有。
他签的名字和他写的其他字都差不多。
这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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