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灾_贱籍(np ntr 虐身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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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人灾

  苏州,外宅。

  高山飞瀑,七月燥热,阮承青同来福一起,搬进阮家避暑的山庄。阮承青好汗,即便山间还算清凉,也数日没好好闭眼,他站在池边,头昏脑涨,刚寻了块石头坐下,耳边“噗通”一声巨响,水面动荡。

  “!”

  阮承青一惊,当即回头。

  “世子!”

  来福匆匆跑来,还以为是世子落了水,瞧见阮承青无事,才松出口气。

  这么大声响,来福问:“怎么了?”

  阮承青:“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阮承青望去,层层波纹卷出一圈圈红水,他往前了两步,来福一瞧,忙抓住阮承青的手,往回里拉,道:“世子,到时候了,该吃饭了……”

  阮承青:“你看,好像是个人……”

  来福睁眼瞎:“哪有人,我可没见到,回去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承青置若不闻,左右寻摸了根趁手的长竿,往水里挑,大声喊道:“还活着么?”

  来福道:“世子,您可别招惹麻烦,从那么高掉下来,怎么可能活,您先回去,我一会去清理干净……”

  话音刚落,一只血污密布的手,伸出水面,死死抓住长杆。

  “咳咳……”

  苏州蝗灾,秦川奉旨护送灾银,途中遭遇悍匪,数十余人各个身手不凡,交手数招,秦川就明了了,他们要的不是官银,是他的命。

  他身受重伤,跌入深涧,本必死无疑,却峰回路转。

  来福道:“世子,您这是做什么?”

  “哎呦!世子,外面遭了灾,这种快死的人多了去,王爷已经捐银捐粮,府上如今也不宽裕,您何必多管闲事……”

  “……”

  秦川嘴里鼻腔全是血水,咳了两声,仍难以呼吸,好似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秦川透过眼中血雾,他眯着眼,看向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救我……”

  阮承青听到一点呼救,血污之下,那人的脸看的不大分明,他微微皱眉,这人瞧着,有些眼熟。

  阮承青体质特殊,自小泡在药罐子里,耳濡目染,也稍通医术,他按压那人胸腔,帮他吐出呛进去的水。

  来福还在聒噪,阮承青闭起眼,深吸口气,掀起眼皮,冷冷瞥他一眼。

  “说够了么?”

  来福摇头,却闭上了嘴。

  阮承青磨了下牙,道:“帮我把人背起来。”

  来福面露难色,道:“世子,这人马上就要死了,万一死在我背上,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阮承青:“那你来帮我一把。”

  来福不情不愿,走到阮承青身边,把半死不活的人抬上去。

  那人身材高大,躺倒时还不明显,等趴在阮承青身上,才觉出英武,阮承青已然不低,竟比他还高出一个多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承青咬紧牙,扶住来福,晃悠悠把人拖回去。

  路上,来福喋喋不休:“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劝您莫要什么都往回带,如今府上人手都被王爷调出去救灾,咱这外宅就咱们两个,若带回去个杀人如麻的盗匪,可怎么办?”

  阮承青:“你睁开眼,好好瞧他身上……”

  他背着人,本就有几分喘,这一说话,喘的更加厉害:“金丝软甲,一般盗匪能穿的上这种东西?”

  来福一时语塞。

  “再说,你让我眼睁睁瞧着他在这淹死?”

  来福悻悻,不再多话。

  ……

  不知过去多久,秦川被口汤水呛醒。

  他睁开眼,眼前模糊不清,咳嗽两声,用力闭上,再次睁开,视线才逐渐清明。

  榻前坐着一人,手中拿着碗勺,见他醒了,正微发愣,那人生了张极漂亮的脸,瞳孔漆黑,鼻子英挺,瑞凤眼珠光宝气,光华流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二人对视,一时都未开口。

  同窗一场,虽不相熟,却也说过几句话,阮承青看到金丝软甲时都未想到,他会从外宅后池里捞到少将军。

  阮承青先开口,道:“你不在京都,怎么会到了苏州?"

  秦川嗓音嘶哑,答非所问:“多谢。”

  来福不爽,嘟囔道:“嘴上一句谢有什么用?少爷没日没夜的伺候,都几日未合上眼了……”

  阮承青救人,并非是要人感激涕零,只是有人溺水,自幼接受的教诲,让他很难见死不救,他抬腿轻踢一脚,道:“这么多话,去把药端过来。”

  来福鼻孔里哼出一声,出门去了。

  秦川重伤未愈,等阮承青回头,又闭了眼。

  等来福端碗进来,阮承青用了很长功夫,把药喂进秦川嘴里,房中血腥混着药气,俊郎至极的少将军,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中,弥漫着乾元特有的味道,昏迷之中,反而无法收敛,压迫,强势,戒备,阮承青胸口发闷,下腹发沉,他屏住呼吸,出去走了一遭。

  阮承青莫名想起朱瞻佑的话,心下焦躁,无心之善,却好像把他卷入看不见底的狂潮之中。

  来福跟在世子身后,主子心情不好,他看的出。

  阮承青走的很快,他到了水边,忽然停下,沉默片刻,道:“来福,兴许,我确实不该……”

  话未说完,阮承青身后一声咚响,来福气都还未喘匀,眼睁睁看着山顶又掉下来一个。

  阮承青一怔。

  他回过头,这次,水中没有挣扎,巨大的声响过后,是压抑的死寂。

  阮承青:“嘶……”

  仍是那个位置,仍是那根长杆。

  他嘴上刚说完不该,却仍出手,试图用杆子挑那人的衣裳。

  这回,比上次要难,没人抓住这跟纤细的长杆。前几日受过潮湿,又被暴晒的脆弱竹木,在纠缠中断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承青暗骂一声,大步跨进水中。

  来福眼睛发直,前几日那个还昏在榻上,他家世子出门一遭,这又要从水中捞出来一个。

  来福想拦,却拦不住,他不会水,只能在岸边大叫:“哎呦,世子!你……”

  来福的话,阮承青已经听不清楚,他埋入水中,只能听到隆隆水声,在耳边冲撞。

  阮承青水性并不算好,他抓住那人衣带,费劲八赖,把他拽出来。

  阮承青从水下钻出来,咳了两声,来福过来拍他后背,道:“这地方不能待了,这一个个的,是有什么贼人山匪,把这崖头当抛尸点了吧!”

  说罢,来福往阮承青身后扫了一眼,心下一悚,这身上少说要有七八个窟窿。

  “世子,这……是个死人!”

  阮承青剧烈喘息,摇头道:“还活着,这不还睁着眼么?”

  来福仔细看了一眼,遽然往后退了几步,满脸血污伤痕之下,那人睁着血丝密布的眼睛,正盯着他,阴郁森然,阴鸷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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