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_月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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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

  “哇,怪不得娴浓师姐喜欢来人间。”柳予安一路小跑,她之前在异世也是人来人往,但是在这里又不一样了起来,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招了招手“贤宵,快走两步别跟丢了。”

  贤宵点点头跑过去,柳予安从前一直觉得贤宵这人不太好接近,至少表面是这样,接触之后才发现,整个御和仙门,就他最像个人!

  啊,正常人。

  “柳师妹从前没有下山过吗?”

  看着贤宵好奇的目光,柳予安撇撇嘴:“下来过,不过都是完成任务就回去了,从来没有逗留,也不像现在这样纯属玩乐才下山的。”

  “哦,难怪。”

  听着他的话,柳予安凑过去,这把贤宵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什么叫,哦,难怪?”

  贤宵嘿嘿了一下:“难怪柳师妹这样的性子,却对人间没有什么想法。”

  听到这里,柳予安也大约想明白贤宵说的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认为人间这么好,来过一次肯定会喜欢上巴拉巴拉的。

  但确实如此,她已经爱上了。

  “诶你看那是什么!”柳予安指过去,见状贤宵一顿:“是卖…同心玉佩的。”

  “那是什么?”柳予安不明白的凑过来,贤宵耐心解释道:“同心玉佩和同心锁差不多。”

  说同心锁她就理解了,这么想着她又没有什么心上人,和她无缘啦,拉着贤宵:“你说的那边是做糖人的吗?”

  顺着她的手贤宵看过去,点点头:“是。”

  同为人间,祝娴浓现在过得很是苦恼,虽然星鹤在她身边吧,但是面对这么多被挖了心的人,她实在提不起兴趣,她随着星鹤一个一个探查下来,小步凑到星鹤身边:“阿鹤,你应该看出来了吧,首先排除那天最后一个想法。”

  这些伤口,心脏,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刚成人的妖不会如此的,所以只剩下前面两种可能性,到底是哪一种却是不好分辨。

  “此物,恐怕能力与我相当。”

  听到星鹤这么说,祝娴浓一顿眼巴巴看过去:“能与你相当,那得是什么啊。”

  闻言他一笑,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那些死者看过一次就可以了,死者为大,该是入土为安。

  “浓浓,你可知蓝牡辞世时,我心中想的是什么。”

  这个话题倒是有些突然,祝娴浓看过去,但又带了一丝心疼,她停下步子看着星鹤,明明是自己的母亲可却只能唤名字,她小声道:“何时你才能光明正大唤她。”

  “大约她完成轮回后吧。”

  祝娴浓轻轻拉着星鹤:“那你那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想的什么呢,星鹤抬手抚上祝娴浓的脸上,他想的是,母亲的事情他无法插手,那是他未出生时的事情,且母亲说,从不悔。

  “我愿,母亲往后轮回安安稳稳,愿你平平安安。”

  即使需要付出代价,可那又如何,他生来一世为的就是祝娴浓。

  祝娴浓轻轻垫脚在星鹤唇上落下一吻,速度极快的转过身看向别处,周围人来人往倒是没有注意这边,星鹤向前一步侧头看着她:“浓浓占我便宜?”

  “便宜?”祝娴浓猛然转过来,两人不过一指距离,惊得她往后一退,星鹤拉住祝娴浓:“嗯,这不是占了我的便宜吗?”

  祝娴浓哼了一声:“他们可不知,这外人看着冷心冷情,风光明月,不苟言笑,丰神俊朗…”

  “诶,浓浓我错了,打住打住。”星鹤抬手。

  祝娴浓眼里带着笑意:“他们可不知,这样的星鹤长老如今很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看着星鹤,祝娴浓怔了怔,她拉着星鹤往皇宫方向走去,她脸上带了红色,星鹤回握住祝娴浓的手。

  回了皇宫,便看见白容宁,祝娴浓指了指外面:“师尊他去找您了。”

  白容宁点头:“会有人告诉他我在这里的。”

  闻言祝娴浓思虑一番道:“那陛下请坐。”

  “你心中不疑虑吗。”

  祝娴浓抬头看向白容宁,似乎有些不解:“疑惑什么呢,疑惑陛下心中所爱吗。”

  “祝姑娘,你知道吗,这后宫之大,天下之大,可谈心之人少之又少,但朕见祝姑娘不一样,总想着与姑娘谈,虽之前只有过一次交谈,但却是受益匪浅。”

  听着白容宁的话,祝娴浓忍不住内心疑虑,但终究点了点头:“陛下想说什么,直说便可。”

  “朕对皇后有些许疑虑。”

  祝娴浓没有插话,但还是有些感叹,这就是帝王之心吗,她看着白容宁,这人对皇后是存了真心的,可即使这样,还是有疑虑。

  “不知陛下对娘娘有什么疑虑?”祝娴浓歪头询问。

  “祝姑娘是知道的,从前朕对唐太傅起过不该起的心思。”说起这个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懊恼,祝娴浓见他如此神色倒是冷下来几分。

  她嗤笑道:“若是陛下都在懊恼,那确实是不该起的心思。”

  “祝姑娘似乎对我,突然有了不太好的看法。”

  祝娴浓摇头,面上没有别的想法一般道:“陛下是天子,我怎么会呢。”

  “天子?”白容宁失笑,他手放在茶杯上摩挲:“祝姑娘,对于你们来说,怎么会在意这个呢。”

  “话若是戳破,对谁都不好。”祝娴浓看着白容宁,那双眼睛流转而变:“情爱这东西从来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困于情爱固然不好,但若是生生世世不后悔就可以,若是后悔,陛下那些日子可就是白白流失。”

  白容宁也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他想了想觉得没有错处:“祝姑娘,说到正事上。”

  ……

  白容宁早前心里喜欢的是一位姓唐的太傅,幼年时这位长他十一岁的太傅对他谆谆教导,他本不配让太傅教导,可这位太傅看白容宁不知哪里触动了她,所以偷摸经常指点。

  那时候,白容宁对这位太傅就存了心。

  时间过得很快,白容宁一直藏着自己的心思,可后来他忍不住了,对唐太傅表达出心爱之意,可唐太傅却拒绝了,他不明所以为什么会这样。

  那段时间正是祝娴浓跟随星鹤来到人世间的时候,夜里他出去散心遇到了祝娴浓,那时候祝娴浓说:“唐太傅一介女流,在这里成了太傅,步步维艰,且不说她年长你十一岁,就是同龄她也万不能,在陛下口中我也得知这位唐太傅虽是女流,可心比金坚,她不会原因因为她一人的缘故,让后世对女子为官有任何他想。”

  他心里顿悟,可依旧难过。

  祝娴浓对他的劝规,终究来源于彼时她也只不过是偷偷喜欢师尊的徒弟,和这位帝王异曲同工。

  屈阳怜是他的发妻,当时娶也是迫不得已,他对这位发妻没有感情,知书达理,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没有丝毫逾越,人不对眼,对方再怎么好也没用。

  可突然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发现这位发妻变了,心里也有志向,也会反驳贵妃,去呵斥旁人,心中也有坚定。

  白容宁看着屈阳怜,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一点对这位从前不屑一顾的发妻,动了心,每一点都让人喜爱,他渐渐对唐太傅的心转移到了屈阳怜身上。

  对屈阳怜,他尽全力去庇护。

  ……

  “可朕却始终怀疑,一个人不可能变得那么彻底。”白容宁的头很疼,可他还是看向祝娴浓:“祝姑娘,我想你帮我探查一下。”

  “陛下从前,从未关注过屈阳皇后,怎知她不是本心如此。”

  闻言,白容宁喝了一口茶,却也不急,他慢条斯理道:“确实,不过祝姑娘,朕作为帝王最善于观察。”

  “说到底,陛下就是怀疑屈阳皇后。”

  白容宁点点头:“你可以这样理解的,朕只想姑娘帮忙多看一下即可。”

  这两个人真奇怪,白容宁喜欢屈阳怜但是对这个人还是有疑心,屈阳怜努力藏着让自己没有那么喜欢白容宁,帝王家的感觉都这么难以揣测吗。

  “祝姑娘,不方便?”白容宁侧头询问,像是有些可惜一般道:“若是不方便,也没有关系。”

  “没事,陛下这是事举手之劳而已。”

  星鹤回来后,两个人继续交谈,而祝娴浓则是无聊的撑着头在树上坐着赏月,怀里抱着一壶酒,百般无聊的看着月色,又看了看屋子里常亮的灯,她叹了一口气。

  从下午聊到了深夜,什么事儿这么忙。

  她又想到白天见到的几具尸体,可又想到了白容宁和屈阳怜,脑子简直要炸掉,她抱着树枝,余光看到一身华服女子正在往这边走,祝娴浓起了身踮起脚站在树上视线就是好,那人她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谢贵妃,她眯着眼睛:“怎么都来这里找白容宁了。”

  这么说着她跳下来,想到星鹤交代不要让人打扰他和白容宁,祝娴浓还是认命的走到宫门口,这个谢贵妃据说不太好对付,她一步一步慢悠悠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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