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第十六章妹妹别来无恙
“陛下，宫中采购的米价、茶价、布价等，皆高出宫外市场价百倍。后宫每年至少有三十万白银，不知所踪。”
年轻的户部官员，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卫昭。
卫昭若有所思，他点头说道：“辛苦诸位。此事，不宜声张。否则，诸位必定有性命之忧。”
十几位年轻的户部官员惊讶，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谨慎！甚至，还为他们这些小官员考虑！
不是说如今这位陛下是残暴昏君？
为何看着不像？
卫昭伸手指着桌上的糕点，告诉他们：“诸位辛苦了一下午，这些东西，赏给诸位。”
“多谢陛下！”年轻的官员们纷纷谢恩。拿着瓜果糕点，离开了御书房。
见这些年轻的户部官员出来了，李总管立马走进去，打量着卫昭，低声叫道：“陛下？”
卫昭闭着眼睛，手里还拿了一本账册。
听卫昭呼吸沉稳，想必是睡着了。李总管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将卫昭手里的账册拿过来。
卫昭忽然睁开眼睛，声音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李总管惊慌，连忙低头回答道：“老奴看到户部的官员出去了，故而进来看看……”
卫昭迷迷糊糊地望向四周，揉了揉脸，出声问道：“人呢？他们去哪了？”
李总管小心谨慎地问道：“并非陛下开口让他们离开？”
卫昭愣了一下，想了想，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人问过朕，朕不记得自己如何回答了。”
李总管：……
李总管试探地问道：“不知陛下学习得如何？可有发现？”
卫昭打了个哈欠，摇头说道：“这账册看得朕头疼，朕也不记得那些户部官员说了什么。明日再将他们叫入宫里问话。”
如此说来，昏君自己也不清楚那些年轻的户部官员是否查出问题？
李总管心里惊讶。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可要请吴太医过来为陛下诊脉？”
卫昭摇头，他打着哈欠说道：“不必。朕乏了，要回宫歇息。”
李总管赶紧让人摆驾回寝宫。
刘太傅与周丞相还在殿外，没有离开。
看到卫昭出来，两人走上前来，向卫昭行礼。
“陛下。”
卫昭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刘太傅与周丞相，懒洋洋地问道：“太傅与丞相怎么有空入宫？”
周丞相看向刘太傅。
刘太傅没有开口回答卫昭。
于是，周丞相只好亲自开口回答道：“老臣听闻陛下调动户部部分官员入宫查账，故而前来询问情况。我朝有规定，户部不得插手后宫事务。”
卫昭打着哈欠回应道：“朕没让他们查账，不过是请教他们一些问题。”
周丞相眉眼深邃地审视着卫昭，试探地问道：“不知陛下要请教他们什么问题？老臣能否为陛下效劳？”
卫昭伸手指着殿内：“里边有许多账册，朕看不懂。既然丞相开口，那此事就有劳丞相为朕解忧了。”
周丞相：……
心里忽然后悔，刚才为什么开口跟昏君说那句话。
后宫账务，肯定多少有些问题。但是这不是大臣能插手的事。
周丞相告诉卫昭：“陛下，按照我朝规定，臣子不能插手后宫事务。恕老臣无能为力。”
卫昭皱着眉头，神色不满地说道：“那你方才还说要为朕效劳？”
周丞相面色一顿，沉声回答道：“老臣之意，是陛下看过账册之后，若遇到不解之处，老臣可向陛下解答。”
卫昭想了想，不高兴地说道：“丞相之意，是让朕将那些账册看完之后，再向你请教问题？这么多账册，朕如何能看完？”
“正是……”周丞相心里那个后悔呐！明知道这个昏君扶不起来，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提点这些？
卫昭一脸烦躁地说道：“不看了！让户部那些人，明日再过来看！”
周丞相看向刘太傅：你倒是说句话啊！
刘太傅斜了眼周丞相，不急不慢地开口言道：“陛下，我朝规定，臣子不能插手后宫事务，包括查阅后宫账册。户部官员不能查阅后宫账册。唯有后宫之人，才能查阅后宫账册。”
刘太傅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卫昭忽然拍了拍手，高兴地说道：“太傅所言甚是！不愧是太傅，真是聪慧过人！既然不能让朝中官员查阅后宫账册，可以让朕的其他妃嫔来查阅后宫账册！”
周丞相眯着眼睛，瞥了眼刘太傅。
刘太傅一脸从容。
卫昭转身对李总管说道：“让后宫四品以上妃嫔都过来，帮朕看这些账册。”
李总管僵着脸，讪讪地点头。“遵命。”
视线一转，李总管神色莫测地看了眼刘太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后宫，必将掀起波澜！
等刘太傅与周丞相离开后，李总管低声对卫昭言道：“陛下，天色不早，不如明日再请各宫娘娘过来查阅账册？”
卫昭点头：“可以。朕也要回宫歇息了！”
陛下要让四品以上的妃嫔查阅后宫账务，此消息传到各个宫殿，各位妃嫔大吃一惊。
德妃勾起嘴角，笑着言道：“皇后这回，逃不过了。”
转头，德妃告诉左右：“许久未见淑妃，本宫要去探望一下这位姐妹。”
德妃准备了一下，便起身前往淑妃的住所。
淑妃正在用膳，德妃忽然跑来找她，她心思一转，立马明白了德妃此番前来的用意。
德妃笑吟吟地走进来，温柔地与淑妃打招呼：“许久未见，妹妹别来无恙？”
淑妃笑着起身，对德妃说道：“姐姐来了。正好我在用膳，若是姐姐不嫌弃，可以一同用膳。”
德妃笑着点头：“都是姐妹，怎会嫌弃。”
说话间，德妃坐下来。
德妃吃了一口鱼肉，惊讶地说道：“这是妹妹亲自下厨做的吧？御膳房那边，可没有这个手艺！太后在时，妹妹做的清蒸鲈鱼，深得太后的喜爱。”
“姐姐的嘴巴真厉害！姐姐若是喜欢，便多吃一些。”淑妃笑着回应德妃。
德妃颔首，又吃了几口鱼肉，随后漫不经心地聊道：“妹妹听说了吗？陛下派人传来口谕，让后宫四品以上妃嫔明日到御书房，也不知所为何事。”
淑妃浅笑着回应道：“自然听说了。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我等自然要听从。”
德妃点头：“是也。听闻今日陛下召见了户部官员。”
淑妃惊讶：“这我倒是不知。”
德妃面上微笑，心里却冷笑一声。昏君那边搞出了这么大动静，你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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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宫中采购的米价、茶价、布价等，皆高出宫外市场价百倍。后宫每年至少有三十万白银，不知所踪。”
年轻的户部官员，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卫昭。
卫昭若有所思，他点头说道：“辛苦诸位。此事，不宜声张。否则，诸位必定有性命之忧。”
十几位年轻的户部官员惊讶，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谨慎！甚至，还为他们这些小官员考虑！
不是说如今这位陛下是残暴昏君？
为何看着不像？
卫昭伸手指着桌上的糕点，告诉他们：“诸位辛苦了一下午，这些东西，赏给诸位。”
“多谢陛下！”年轻的官员们纷纷谢恩。拿着瓜果糕点，离开了御书房。
见这些年轻的户部官员出来了，李总管立马走进去，打量着卫昭，低声叫道：“陛下？”
卫昭闭着眼睛，手里还拿了一本账册。
听卫昭呼吸沉稳，想必是睡着了。李总管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将卫昭手里的账册拿过来。
卫昭忽然睁开眼睛，声音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李总管惊慌，连忙低头回答道：“老奴看到户部的官员出去了，故而进来看看……”
卫昭迷迷糊糊地望向四周，揉了揉脸，出声问道：“人呢？他们去哪了？”
李总管小心谨慎地问道：“并非陛下开口让他们离开？”
卫昭愣了一下，想了想，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人问过朕，朕不记得自己如何回答了。”
李总管：……
李总管试探地问道：“不知陛下学习得如何？可有发现？”
卫昭打了个哈欠，摇头说道：“这账册看得朕头疼，朕也不记得那些户部官员说了什么。明日再将他们叫入宫里问话。”
如此说来，昏君自己也不清楚那些年轻的户部官员是否查出问题？
李总管心里惊讶。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可要请吴太医过来为陛下诊脉？”
卫昭摇头，他打着哈欠说道：“不必。朕乏了，要回宫歇息。”
李总管赶紧让人摆驾回寝宫。
刘太傅与周丞相还在殿外，没有离开。
看到卫昭出来，两人走上前来，向卫昭行礼。
“陛下。”
卫昭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刘太傅与周丞相，懒洋洋地问道：“太傅与丞相怎么有空入宫？”
周丞相看向刘太傅。
刘太傅没有开口回答卫昭。
于是，周丞相只好亲自开口回答道：“老臣听闻陛下调动户部部分官员入宫查账，故而前来询问情况。我朝有规定，户部不得插手后宫事务。”
卫昭打着哈欠回应道：“朕没让他们查账，不过是请教他们一些问题。”
周丞相眉眼深邃地审视着卫昭，试探地问道：“不知陛下要请教他们什么问题？老臣能否为陛下效劳？”
卫昭伸手指着殿内：“里边有许多账册，朕看不懂。既然丞相开口，那此事就有劳丞相为朕解忧了。”
周丞相：……
心里忽然后悔，刚才为什么开口跟昏君说那句话。
后宫账务，肯定多少有些问题。但是这不是大臣能插手的事。
周丞相告诉卫昭：“陛下，按照我朝规定，臣子不能插手后宫事务。恕老臣无能为力。”
卫昭皱着眉头，神色不满地说道：“那你方才还说要为朕效劳？”
周丞相面色一顿，沉声回答道：“老臣之意，是陛下看过账册之后，若遇到不解之处，老臣可向陛下解答。”
卫昭想了想，不高兴地说道：“丞相之意，是让朕将那些账册看完之后，再向你请教问题？这么多账册，朕如何能看完？”
“正是……”周丞相心里那个后悔呐！明知道这个昏君扶不起来，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提点这些？
卫昭一脸烦躁地说道：“不看了！让户部那些人，明日再过来看！”
周丞相看向刘太傅：你倒是说句话啊！
刘太傅斜了眼周丞相，不急不慢地开口言道：“陛下，我朝规定，臣子不能插手后宫事务，包括查阅后宫账册。户部官员不能查阅后宫账册。唯有后宫之人，才能查阅后宫账册。”
刘太傅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卫昭忽然拍了拍手，高兴地说道：“太傅所言甚是！不愧是太傅，真是聪慧过人！既然不能让朝中官员查阅后宫账册，可以让朕的其他妃嫔来查阅后宫账册！”
周丞相眯着眼睛，瞥了眼刘太傅。
刘太傅一脸从容。
卫昭转身对李总管说道：“让后宫四品以上妃嫔都过来，帮朕看这些账册。”
李总管僵着脸，讪讪地点头。“遵命。”
视线一转，李总管神色莫测地看了眼刘太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后宫，必将掀起波澜！
等刘太傅与周丞相离开后，李总管低声对卫昭言道：“陛下，天色不早，不如明日再请各宫娘娘过来查阅账册？”
卫昭点头：“可以。朕也要回宫歇息了！”
陛下要让四品以上的妃嫔查阅后宫账务，此消息传到各个宫殿，各位妃嫔大吃一惊。
德妃勾起嘴角，笑着言道：“皇后这回，逃不过了。”
转头，德妃告诉左右：“许久未见淑妃，本宫要去探望一下这位姐妹。”
德妃准备了一下，便起身前往淑妃的住所。
淑妃正在用膳，德妃忽然跑来找她，她心思一转，立马明白了德妃此番前来的用意。
德妃笑吟吟地走进来，温柔地与淑妃打招呼：“许久未见，妹妹别来无恙？”
淑妃笑着起身，对德妃说道：“姐姐来了。正好我在用膳，若是姐姐不嫌弃，可以一同用膳。”
德妃笑着点头：“都是姐妹，怎会嫌弃。”
说话间，德妃坐下来。
德妃吃了一口鱼肉，惊讶地说道：“这是妹妹亲自下厨做的吧？御膳房那边，可没有这个手艺！太后在时，妹妹做的清蒸鲈鱼，深得太后的喜爱。”
“姐姐的嘴巴真厉害！姐姐若是喜欢，便多吃一些。”淑妃笑着回应德妃。
德妃颔首，又吃了几口鱼肉，随后漫不经心地聊道：“妹妹听说了吗？陛下派人传来口谕，让后宫四品以上妃嫔明日到御书房，也不知所为何事。”
淑妃浅笑着回应道：“自然听说了。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我等自然要听从。”
德妃点头：“是也。听闻今日陛下召见了户部官员。”
淑妃惊讶：“这我倒是不知。”
德妃面上微笑，心里却冷笑一声。昏君那边搞出了这么大动静，你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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