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正合我意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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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正合我意

  第一百八十七章正合我意

  “主上,时间紧迫……”影子在马背上都不敢多看赫连恒与宗锦一眼,只能保持着看向别处的姿势,低声提醒道,“至多半个时辰,雍门君就该收到消息了,须趁目下让他们措手不及。”

  即便宗锦全然不知赫连恒有什么盘算,却一听这话便能解读出含义。

  他连忙抬起手,撑在赫连恒的胸口,试图将人直接推开:“喂……你松……”

  可赫连恒箍得太紧,丝毫没给他挣扎的空余。影子的话男人都听见了,但他仍是不动,将宗锦的脑袋死死摁在自己锁骨处,道:“既然外面的雍门军全部制住了,耽误片刻不算耽误。”

  “是……”

  “别耽误工夫了!”影子只能应声,但宗锦可以反驳,“你害不害臊啊赫连恒,有没有点廉耻心……你快点放开,他娘的我身上还有伤!很痛!!”

  任凭他前头怎么辱骂,赫连恒都不为所动;可一听到宗锦喊痛,男人便立刻松了手。

  但他只松开了宗锦的腰,两只手转瞬又落在了宗锦肩膀上,紧紧抓着他。他那副样子,宗锦都觉得诡异——就好像是赫连恒怕自己跑了似的,一刻不敢松懈。

  “伤在哪里。”

  宗锦将披在身上的外衫掀开,露出自己腰间破了口的衣服。

  那衣服还湿着,但腰上有火烧过的焦痕,露出里面的肉。这是刚才在火场找钥匙时被烧伤的,里面的肉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起了泡,被赫连恒刚才的拥抱给压破了,里头的透明的水和血混在一起正往外流。

  就低头给赫连恒看伤的功夫,宗锦随手系着的面罩滑下来了些。他连忙拉上去,将下半张脸完全遮好。原本微微伏身去看他伤势的男人,余光也瞥见了这动作;赫连恒动作微微一顿,重新站定后道:“我马上叫人来替你处理伤势。”

  “我没关系,别浪费时间耽误……”“不耽误,”赫连恒强硬道,“耽不耽误,我心中有数。”

  宗锦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之间竟不想再反驳了。

  ——他着实累了,到东廷之后的每时每刻都处在煎熬的疲惫中。可他胸中吊着口气,一口要逃出去的气,一口要报仇的气,一口爬也要爬去轲州见赫连恒的气。当赫连恒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便忍不住长吁,连带着那口气也一并吐出。一直被压着的疲累,便倏地占了上风。

  或许可以对自己的内心在坦率些。

  他竟有种“只要赫连恒在”,自己就可以先歇歇的依赖。

  ——

  二人进了石窟中,宗锦坐在通铺上,先拿毛巾将身上的灰擦了一遍。男人站在他旁边,见他背手擦不到后背,不由分说地从他手里拿过毛巾,接替了他。

  景昭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来,此处便只有他们俩。

  粗糙的毛巾带着冰凉,擦过他的蝴蝶骨,再往下,擦过背心上的罪人印。赫连恒分寸拿捏得很好,既不会擦得他疼,也不会因为太轻而叫人发痒。只是宗锦的背后还有伤,在枞坂时被狼爪留下的三道印,如今已经成了凸起的粉色新肉。毛巾擦过时,新肉就在作痒,止都止不住。

  宗锦咬着下唇忍耐,并不躲开。

  待到赫连恒替他将手脚、后背都擦干净了,外头刚好江意带着军医到了。

  军医先朝赫连恒施礼,接着才往宗锦身边走;而江意就站定一旁,和往常一样随时待命。

  “替他看看烧伤,”赫连恒轻声命令道,“还有脸。”

  “遵命。”

  语罢,赫连恒走向江意,低声道:“字条呢。”

  江意愣了愣,随后才想起来主君说的是什么。他匆忙从袖子里拿出小心保管的字条,递进了赫连恒手里:“……在这里。”

  “你可以出去了。”

  “啊……”

  “有事?”赫连恒收了字条,冷漠问道。

  “没,没事……”江意有些茫然地回答了两声——三天时间他回去带人过死亡谷与主君汇合,汇合了之后便直接夜闯采石场,到现在为止赫连恒都没问过他可有什么新的情报,路上可又有什么意外。他先是以为时间太紧,也未想太多;可目下既然要先等着给宗锦看伤,主君竟然还一句都不问?

  江意很想直言进谏,但按照赫连恒的脾气,这时候硬说只会惹得主君不快。

  “没事便出去。”

  “……是。”

  待到江意离开,赫连恒才回过头。

  宗锦垂着眼,坐在通铺上任由军医抬着他的下巴,查看下颌处的伤势。

  他只是瞥见那字迹,冲动便叫嚣着在胸中横冲直撞——想杀了乌城所有的人的冲动。男人在一旁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直至军医松开宗锦,他才突然回过神似的松开了手:“如何?”

  “腰上的烧伤还好,不重的,三五日便能好。”军医道,“至于这脸上的……”

  “……你就直说,”宗锦裹上赫连恒的外衫,“我没什么承受不了的。”

  “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军医似有些难以启齿,眉间微蹙着说得很慢,大约是在拣选措辞,“……只是疤痕,肯定好不了,即便要淡去,也得是几年十几年才可能慢慢好转;且伤口里有油墨,已经长到肉里了,等痂落了,里头应该是……黑色的……”“……呵,意料之中。”宗锦冷笑了声,“无所谓,小事。”

  军医又看了眼赫连恒,等着赫连恒下命令。

  男人脸色很差,顿了顿才说:“上药,包扎。”

  “是……”

  好一会儿都无人再说话,只有军医上药时的动静,和宗锦偶尔的抽气声。

  他腰上被缠了一圈绷带,脸上却是不太好处理;军医只能先替他擦了伤药,再从脖颈开始缠纱布,一直到他的下颌,刚刚好将那处烙印完全藏了进去。

  知道军医也在照顾他的感受,宗锦自嘲地笑了笑:“正好,先前的衣服也穿不了了,你干脆把我上身都缠上,就不必再花时间找衣服穿了。”

  “这……”军医又看了眼赫连恒。

  “听我的,”宗锦道,“我受伤又不是他受伤,你老看他干什么。”

  “听他的。”

  “……遵命。”

  纱布和绷带自然是不必省着用的,没一会儿宗锦的胸口便被斜着左右轮换着缠了几圈。他将赫连恒给他的绸缎外衫披上,拿腰带松垮垮地系好;军医被赫连恒叫了出去,他则举着手将有些时日没打理过的头发重新梳了梳,系在脑后。

  但若人长得好看,即便衣衫褴褛,也总是好看的。

  正如宗锦如此凑合着收拾了一番,他也仍是美,有些张狂的美。他的裤脚被撕得只剩下上半截,赫连恒的外衫又长又大,在他身上松垮垮的,衣摆几乎将裤子完全遮住,显得他好像里头什么都没穿。而上身大片的胸口被绷带遮掩得严严实实,即便衣领大敞着,也不会露出什么来。

  他抬手摸过下颌的绷带,顺着绷带的缝隙来回地摸。

  凸起的字迹已经完全藏起来了。

  确认了这点后,他便沉沉地叹息,坐在通铺上沉默了片刻。

  “赫连。”他唤了声。

  男人朝他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你若是想歇息,再歇歇也无妨。”

  宗锦却没回话——他忽地伸出手,一把搂住赫连恒的腰。

  赫连恒有些诧异,下一瞬便感受到宗锦朝他靠过来,额头一下贴上他的腰腹处。

  宗锦抱得很紧,赫连恒的气息在他的鼻间飘;他深深吸气,将整张脸都贴上男人。

  他坐着,男人站着;他抱着,男人摸过他的头发。

  “……我以为我这次真是死定了。”他闷闷地说,“和你可能真的缘分已尽。”

  “休得胡言。”

  “你若没来,我便想着,到了阴曹地府,偷偷躲着等你寿终正寝,先同你解释几句再一起过奈何桥。”

  “……”

  “我有好些话没同你说,被孙明海逮住的时候我后悔死了。”

  赫连恒道:“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可以慢慢说许多。”

  “不行,谁知哪日你就死了,谁知哪日我就死了。”宗锦再抱紧了几分,像小孩似的,仿佛正在跟男人撒娇。可他说出的话太沉,意义太重,是劫后余生的恍然大悟,也是懂得惜命后的坦诚相对。

  “那你说,我听着。”

  “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少时见过那一面,你怎么就对我情深至此念念不忘了。”他说,“我又想,我这一生……我这两世吧,有恩必报,有仇更必报;有仇好说,杀了便是;有恩也好说,或是金银财宝相送,或是帮衬两把,总归是能报的。”

  “嗯?”

  “你的救命之恩我能报,你的情我怎么报。”

  赫连恒垂眼看他,只看到他的头发:“莫要想这些多余的东西,我从不需要你报答。”

  “我思来想去,除了真心相待,再也想不出别的了。”

  宗锦似有些哽咽,却又硬撑着要将话说完、说穿、说透。

  “赫连恒,今生今世,你我绝无背弃之时,”他说,“你可答应?”

  “这算与我私定终生了?”赫连恒道,“既无三媒六娉又无八抬大轿,你未免太草率。”

  “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男人忽地拉住他的手,轻轻将他拉开,再蹲身,与他四目相对:“正合我意。”

  宗锦蹙着眉,搂住男人后颈,凶猛又放肆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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