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欢欢，你把薄文熠的车开回来了？”
“嗯？”常欢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说话时犹带着浓浓的鼻音，“哦，我昨天送他回家后，一时没交通工具，他就让我把车开回来了。
电话那头一下沉默了，几秒后，常欣说：“你和他不是前天刚认识吗？”
常欢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又闭上了：“是啊。”
没几分钟，门外传来敲门声。
常欢说了句进来，常欣就被人推了进来。
常欢已经坐了起来，只是睡意尚浓，眼睛半开半闭着，很没精神。
常欣低声对护工说了两句，护工便退了出去，并合上了门。
“你和薄文熠谈过婚事了？”常欣操控轮椅，到了常欢床头。
常欢点了下头。
常欣：“那现在看来……他是接受了？”
常欢摇摇头。
昨天薄文熠说可以，是“可以多接触”的意思。
那既然可以多接触，四舍五入，应该也是接受结婚了吧？
常欢这么想着，又点了点头。
不对。
薄文熠也只是愿意多接触，对他的态度其实并没有软化。
嘴巴还是那么毒！
常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常欣被弟弟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举动给弄懵了。
“是这样的，那车是全球限量，统共没几辆。咱们城里好多人办事时都想借来使用，但薄文熠从没同意过。但是你就这么开回来了，所以才会比较好奇，毕竟……你们才刚认识。”
“那有可能……”常欢歪着头想了会儿，“我送他回了家，他礼尚往来吧。”
他想起昨天薄文熠把车钥匙递过来的场景，很自然随意，丝毫不介意他只是一个刚学会开车的“菜鸟”。
他当时还以为，这不过是一辆普通的车。
常欢又躺了回去。
常欣仰起脖子：“欢欢，你怎么了？”
常欢把头埋在枕头里：“我觉得我还没睡醒。”
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觉得，那个讨厌鬼，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甚至还……
常欢抿紧了双唇。
·
这几日天天在浪，好不容易闲下来，常欢总算记起来，原主是个学生。
哪怕是读电影学院，也是要上学的。
原主就算住在学校里，也从没早上去学校上课过。常欢索性磨蹭到吃了午饭，才找了司机送他上学。
原主虽然不怎么受常家主人的待见，但好歹还算个主人，差使人还是没问题的。
常欢在路上的时候给柯南打了个电话。
柯南还没到学校，让他先去阶梯教室等。
常欢看过课表，下午是节大课，上课地点正是阶梯教室。
他顺着原主的记忆，回去宿舍拿了这节课需要的教科书。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教科书是崭新的，原主果然是学渣中的战斗机。
这学期都快结束了，书还没翻开过。
常欢在啧啧感叹中，进了阶梯教室。
他来得早，教室里没什么人。常欢看了一圈，选了个后排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并且给柯南拍了张自己的位置照片。
闲着也是闲着，常欢翻开教科书，大致翻看起来。
才看了个目录，桌子就被人敲了两下。
常欢抬起眼睛，眉头微挑。
是徐星澜。
根据原书描述，徐星澜不光是个学霸，还是少有的天赋型演员。在接拍《重新再来》之前，他已经演过不少大片的配角了。
《重新再来》在选角之初，就已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原主记忆中，这人在学校也是那种能呼风唤雨的存在。
总是，是个很强的对手。
常欢想起那天试镜遇到时，对方那张狂的模样，不过他确实有狂的资本。
“有事？”常欢问。
徐星澜说：“你昨天去那边干嘛？”
常欢想都没想，说：“试镜啊。”
“噗，”徐星澜一时没忍住，直接喷笑道，“你？试镜蒋言？”
常欢抬起下巴：“有问题？”
徐星澜好笑地看着他：“你真觉得没问题？你对你的演技真的一点逼数都没有啊。”
徐星澜说完，几个坐在旁边的同学纷纷笑了起来。
常欢几乎能猜到这群人的内心活动，也确实，原主那个渣演技，哪怕想去这部电影里演个龙套，估计导演也不可能给他机会。
他半垂着眼睛，声音明显比一开始弱了：“蒋言这个角色本身就是公开选角，我去也没什么不对啊。”
徐星澜哈哈大笑起来：“是公开选角没错，但是你去试镜之前，没好好看过书么？这个角色，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演的。”
常欢抿了抿唇，声音越发小了：“我不可以演，你难道就行？”
“我当然可以，”徐星澜怕自己说得不够，“我不是自己去试镜的，我是副导邀请去的。”
他盯着常欢的额头：“你明白这里面的区别吗？”
旁边一直听着的人插话进来：“星澜，你干嘛和常欢说这些啊，我估计他最多也就知道一个试镜。你还记得他上学期的期末表演么，要不是老师看在江夏反复陪着他的份上，肯定不会给他过的。”
徐星澜倒是不知道这一茬，这么一听，觉得自己把常欢当成一个对手，实在是太贬低自己了。
他撇了一眼垂头丧气不敢看人的男生，冷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易梦语就是在这时走进教室里的。
她研一在读，平日里闲着的时候，便会帮导师准备一些教案什么的。有空也会来旁听上课。
易梦语看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常欢，暗暗皱了下眉。
她摸不准薄文熠到底什么想法，但是她哥既然愿意让常欢坐他的车，开他的车，那这个常欢一定是比较不同的。
她不可以眼睁睁看着常欢被人欺负。
易梦语放下手里的资料，准备走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这时，徐星澜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几乎不带犹豫地按下通话键。
同一时间，常欢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与徐星澜不同的是，他是条短信。
【常欢你好，我是《重新再来》的导演陆风。经过我们一致商量后，我们决定邀请你扮演里面的蒋言一角。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今明两日来我的个人工作室里，与我们签约。】
这个结果本就在常欢的预料之内，他内心没什么波澜地将信息看完，然后抬起头来。
他的前方，徐星澜也接完了电话。
不同于一开始的骄傲放松，徐星澜此刻脊背挺得笔直，几乎到了僵硬的程度。
常欢抬起手指，戳了下徐星澜的背：“我收到导演发的短信了。”
话音刚落，徐星澜一下就转了过来。
“他说什么了？”
常欢看着他的眼睛：“你有过咸鱼翻身的感受吗？”
徐星澜心头一震，紧张道：“什么？”
常欢弯了弯唇：“还挺爽的。”
徐星澜死死盯着他，脸色惨白。
他落选了，副导和他说，导演和制片反复分析后，觉得另一位演员更适合蒋言。
看常欢这个表现，难不成常欢得到了角色？
这怎么可能！
常欢一定是唬他的，这个世界上谁获得这个角色都有可能，但绝对不可能是这个面对着镜头，表情都不会做的无-耻学渣！
徐星澜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要去给副导打电话，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他那天去试镜的时候，台下的导演制片等等都对他赞不绝口的。
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徐星澜怎么了？”
“对啊，怎么看了条消息就走了？”
“看他和常欢刚才说话，这两人是不是在争同一个角色啊？”
“开什么玩笑啊，要是别人我还信，常欢和徐星澜争同一个角色，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徐星澜走的很快，但即便这样，身后那些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脸几乎红成了一片。
徐星澜再也忍不住，大步冲出了教室。
看热闹的人随着徐星澜的离开，很快散去。
易梦语正想上前问常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那个徐星澜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时，上这节课的教授走了进来，易梦语只得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决定等下下了课再好好问问常欢。
不料一下课，转头就见常欢已然跑得不见了踪影。
·
巨大的办公桌上，放在一角的黑色手机连续震动了两下，很快被主人拿了起来。
男人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单手拿手机的动作松散随性，但看向屏幕的目光很专注。
欢：镜哥，我！得到那个角色了！
欢：快夸我！
【嗯。】
又过了一会。
欢：其实我现在觉得，那个讨厌鬼……好像也还行。
欢：你上次说的也挺对，只要用心了，不顺利也会变得顺利。
欢：我会努力和他好好相处的。
刘助理战战兢兢地敲门进来，他手里的这份文件，已经是第三稿了。
按照往常，这一次就算毫无瑕疵，他也会被薄文熠狠批一顿。
刘助理探身进去，就看到向来在工作中很严肃的老板，正弯着唇看手机屏幕。
他愣在那好一会，男人才抬起头来：“改好了？”
“是。”
“拿过来让我看看。”男人嘴角才留着笑纹，说话的声音也较之往常温和。
刘助理飞快将文件送了过去。
这会儿的老板，看来心情很不错啊。
虽然不知道老板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现在一百万分感谢老板看到的那些东西。
并且虔诚希冀，老板可以天天看那些。
·
签约后又过了几天，常欢接到陆风的电话，让他第二天去剧本围读。
空着的这段时间里，常欢不光读了几遍剧本，还把景恒的电影看了个遍。
景恒的演技十分内敛，演戏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表演的痕迹。
常欢记得这种表演方法，他只在原来世界的几个老前辈身上感受过。
但那些人都已经六七十岁了，景恒才三十而已。
足可见，景恒有多么强。
常欢突然很期待电影开拍，还有与景恒的对手戏了。
这一次，他一定可以从这位年纪轻轻的双料影帝身上，学到很多新的东西。
第二天，常欢出门的时候，常欣正坐着轮椅在院子里看花匠修剪花草。
“欢欢早，要出门？”
常欢“嗯”了一声。
常欣迎着阳光，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原先苍白的脸颊上多了血色：“你最近都起得好早，还每天去上学，都让我有些不习惯了。”
常欢今天是去剧本围读，虽然签了保密协议，但常欣一直都很关心他，又是自己人，如果告诉她这件事的话，应该没关系。
重点是，常欣如果知道他拿到了角色，一定会非常替他开心的。
常欢刚张嘴，就看到常如佩远远往这边走过来。
喉头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暂时，他还不想让原主这个养母知道太多。
常欢笑了一下：“柯南约我出去玩，我今天可能会晚些回家，别给我留饭了。”
常欣点了点头：“好，你出去玩注意安全。”
“嗯。”
·
剧本围读的地点在博易传媒的大楼里。
据说，这里还是电影里部分场景的取景地。
常欢到的早，会议室里还没人。他在里头等了一会，有些坐不住，索性站起来去外头转转。
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会议室外的走廊里，站了三个人。
钟乐期，薄文熠和最近他一直在屏幕里看到的景恒。
钟乐期和景恒挨得很近，一直在说着什么。而薄文熠一个人站在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地方，默默看着他们聊天。
常欢脚步顿了顿，拿着剧本的手不由收紧。
原书中，很多人都喜欢钟乐期，但钟乐期只对景恒一人死心塌地，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哪怕，他的身边有不输给景恒的，同样优秀的人。
男人似感觉到了常欢的目光，微微转过视线。
那深邃中带着冷意的目光让常欢心头一刺。
果然，再坚强的人都有软肋，表面再冷静，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某些情绪。
他朝薄文熠软软地笑着，往他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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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常欢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说话时犹带着浓浓的鼻音，“哦，我昨天送他回家后，一时没交通工具，他就让我把车开回来了。
电话那头一下沉默了，几秒后，常欣说：“你和他不是前天刚认识吗？”
常欢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又闭上了：“是啊。”
没几分钟，门外传来敲门声。
常欢说了句进来，常欣就被人推了进来。
常欢已经坐了起来，只是睡意尚浓，眼睛半开半闭着，很没精神。
常欣低声对护工说了两句，护工便退了出去，并合上了门。
“你和薄文熠谈过婚事了？”常欣操控轮椅，到了常欢床头。
常欢点了下头。
常欣：“那现在看来……他是接受了？”
常欢摇摇头。
昨天薄文熠说可以，是“可以多接触”的意思。
那既然可以多接触，四舍五入，应该也是接受结婚了吧？
常欢这么想着，又点了点头。
不对。
薄文熠也只是愿意多接触，对他的态度其实并没有软化。
嘴巴还是那么毒！
常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常欣被弟弟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举动给弄懵了。
“是这样的，那车是全球限量，统共没几辆。咱们城里好多人办事时都想借来使用，但薄文熠从没同意过。但是你就这么开回来了，所以才会比较好奇，毕竟……你们才刚认识。”
“那有可能……”常欢歪着头想了会儿，“我送他回了家，他礼尚往来吧。”
他想起昨天薄文熠把车钥匙递过来的场景，很自然随意，丝毫不介意他只是一个刚学会开车的“菜鸟”。
他当时还以为，这不过是一辆普通的车。
常欢又躺了回去。
常欣仰起脖子：“欢欢，你怎么了？”
常欢把头埋在枕头里：“我觉得我还没睡醒。”
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觉得，那个讨厌鬼，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甚至还……
常欢抿紧了双唇。
·
这几日天天在浪，好不容易闲下来，常欢总算记起来，原主是个学生。
哪怕是读电影学院，也是要上学的。
原主就算住在学校里，也从没早上去学校上课过。常欢索性磨蹭到吃了午饭，才找了司机送他上学。
原主虽然不怎么受常家主人的待见，但好歹还算个主人，差使人还是没问题的。
常欢在路上的时候给柯南打了个电话。
柯南还没到学校，让他先去阶梯教室等。
常欢看过课表，下午是节大课，上课地点正是阶梯教室。
他顺着原主的记忆，回去宿舍拿了这节课需要的教科书。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教科书是崭新的，原主果然是学渣中的战斗机。
这学期都快结束了，书还没翻开过。
常欢在啧啧感叹中，进了阶梯教室。
他来得早，教室里没什么人。常欢看了一圈，选了个后排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并且给柯南拍了张自己的位置照片。
闲着也是闲着，常欢翻开教科书，大致翻看起来。
才看了个目录，桌子就被人敲了两下。
常欢抬起眼睛，眉头微挑。
是徐星澜。
根据原书描述，徐星澜不光是个学霸，还是少有的天赋型演员。在接拍《重新再来》之前，他已经演过不少大片的配角了。
《重新再来》在选角之初，就已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原主记忆中，这人在学校也是那种能呼风唤雨的存在。
总是，是个很强的对手。
常欢想起那天试镜遇到时，对方那张狂的模样，不过他确实有狂的资本。
“有事？”常欢问。
徐星澜说：“你昨天去那边干嘛？”
常欢想都没想，说：“试镜啊。”
“噗，”徐星澜一时没忍住，直接喷笑道，“你？试镜蒋言？”
常欢抬起下巴：“有问题？”
徐星澜好笑地看着他：“你真觉得没问题？你对你的演技真的一点逼数都没有啊。”
徐星澜说完，几个坐在旁边的同学纷纷笑了起来。
常欢几乎能猜到这群人的内心活动，也确实，原主那个渣演技，哪怕想去这部电影里演个龙套，估计导演也不可能给他机会。
他半垂着眼睛，声音明显比一开始弱了：“蒋言这个角色本身就是公开选角，我去也没什么不对啊。”
徐星澜哈哈大笑起来：“是公开选角没错，但是你去试镜之前，没好好看过书么？这个角色，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演的。”
常欢抿了抿唇，声音越发小了：“我不可以演，你难道就行？”
“我当然可以，”徐星澜怕自己说得不够，“我不是自己去试镜的，我是副导邀请去的。”
他盯着常欢的额头：“你明白这里面的区别吗？”
旁边一直听着的人插话进来：“星澜，你干嘛和常欢说这些啊，我估计他最多也就知道一个试镜。你还记得他上学期的期末表演么，要不是老师看在江夏反复陪着他的份上，肯定不会给他过的。”
徐星澜倒是不知道这一茬，这么一听，觉得自己把常欢当成一个对手，实在是太贬低自己了。
他撇了一眼垂头丧气不敢看人的男生，冷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易梦语就是在这时走进教室里的。
她研一在读，平日里闲着的时候，便会帮导师准备一些教案什么的。有空也会来旁听上课。
易梦语看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常欢，暗暗皱了下眉。
她摸不准薄文熠到底什么想法，但是她哥既然愿意让常欢坐他的车，开他的车，那这个常欢一定是比较不同的。
她不可以眼睁睁看着常欢被人欺负。
易梦语放下手里的资料，准备走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这时，徐星澜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几乎不带犹豫地按下通话键。
同一时间，常欢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与徐星澜不同的是，他是条短信。
【常欢你好，我是《重新再来》的导演陆风。经过我们一致商量后，我们决定邀请你扮演里面的蒋言一角。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今明两日来我的个人工作室里，与我们签约。】
这个结果本就在常欢的预料之内，他内心没什么波澜地将信息看完，然后抬起头来。
他的前方，徐星澜也接完了电话。
不同于一开始的骄傲放松，徐星澜此刻脊背挺得笔直，几乎到了僵硬的程度。
常欢抬起手指，戳了下徐星澜的背：“我收到导演发的短信了。”
话音刚落，徐星澜一下就转了过来。
“他说什么了？”
常欢看着他的眼睛：“你有过咸鱼翻身的感受吗？”
徐星澜心头一震，紧张道：“什么？”
常欢弯了弯唇：“还挺爽的。”
徐星澜死死盯着他，脸色惨白。
他落选了，副导和他说，导演和制片反复分析后，觉得另一位演员更适合蒋言。
看常欢这个表现，难不成常欢得到了角色？
这怎么可能！
常欢一定是唬他的，这个世界上谁获得这个角色都有可能，但绝对不可能是这个面对着镜头，表情都不会做的无-耻学渣！
徐星澜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要去给副导打电话，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他那天去试镜的时候，台下的导演制片等等都对他赞不绝口的。
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徐星澜怎么了？”
“对啊，怎么看了条消息就走了？”
“看他和常欢刚才说话，这两人是不是在争同一个角色啊？”
“开什么玩笑啊，要是别人我还信，常欢和徐星澜争同一个角色，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徐星澜走的很快，但即便这样，身后那些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脸几乎红成了一片。
徐星澜再也忍不住，大步冲出了教室。
看热闹的人随着徐星澜的离开，很快散去。
易梦语正想上前问常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那个徐星澜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时，上这节课的教授走了进来，易梦语只得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决定等下下了课再好好问问常欢。
不料一下课，转头就见常欢已然跑得不见了踪影。
·
巨大的办公桌上，放在一角的黑色手机连续震动了两下，很快被主人拿了起来。
男人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单手拿手机的动作松散随性，但看向屏幕的目光很专注。
欢：镜哥，我！得到那个角色了！
欢：快夸我！
【嗯。】
又过了一会。
欢：其实我现在觉得，那个讨厌鬼……好像也还行。
欢：你上次说的也挺对，只要用心了，不顺利也会变得顺利。
欢：我会努力和他好好相处的。
刘助理战战兢兢地敲门进来，他手里的这份文件，已经是第三稿了。
按照往常，这一次就算毫无瑕疵，他也会被薄文熠狠批一顿。
刘助理探身进去，就看到向来在工作中很严肃的老板，正弯着唇看手机屏幕。
他愣在那好一会，男人才抬起头来：“改好了？”
“是。”
“拿过来让我看看。”男人嘴角才留着笑纹，说话的声音也较之往常温和。
刘助理飞快将文件送了过去。
这会儿的老板，看来心情很不错啊。
虽然不知道老板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现在一百万分感谢老板看到的那些东西。
并且虔诚希冀，老板可以天天看那些。
·
签约后又过了几天，常欢接到陆风的电话，让他第二天去剧本围读。
空着的这段时间里，常欢不光读了几遍剧本，还把景恒的电影看了个遍。
景恒的演技十分内敛，演戏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表演的痕迹。
常欢记得这种表演方法，他只在原来世界的几个老前辈身上感受过。
但那些人都已经六七十岁了，景恒才三十而已。
足可见，景恒有多么强。
常欢突然很期待电影开拍，还有与景恒的对手戏了。
这一次，他一定可以从这位年纪轻轻的双料影帝身上，学到很多新的东西。
第二天，常欢出门的时候，常欣正坐着轮椅在院子里看花匠修剪花草。
“欢欢早，要出门？”
常欢“嗯”了一声。
常欣迎着阳光，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原先苍白的脸颊上多了血色：“你最近都起得好早，还每天去上学，都让我有些不习惯了。”
常欢今天是去剧本围读，虽然签了保密协议，但常欣一直都很关心他，又是自己人，如果告诉她这件事的话，应该没关系。
重点是，常欣如果知道他拿到了角色，一定会非常替他开心的。
常欢刚张嘴，就看到常如佩远远往这边走过来。
喉头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暂时，他还不想让原主这个养母知道太多。
常欢笑了一下：“柯南约我出去玩，我今天可能会晚些回家，别给我留饭了。”
常欣点了点头：“好，你出去玩注意安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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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围读的地点在博易传媒的大楼里。
据说，这里还是电影里部分场景的取景地。
常欢到的早，会议室里还没人。他在里头等了一会，有些坐不住，索性站起来去外头转转。
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会议室外的走廊里，站了三个人。
钟乐期，薄文熠和最近他一直在屏幕里看到的景恒。
钟乐期和景恒挨得很近，一直在说着什么。而薄文熠一个人站在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地方，默默看着他们聊天。
常欢脚步顿了顿，拿着剧本的手不由收紧。
原书中，很多人都喜欢钟乐期，但钟乐期只对景恒一人死心塌地，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哪怕，他的身边有不输给景恒的，同样优秀的人。
男人似感觉到了常欢的目光，微微转过视线。
那深邃中带着冷意的目光让常欢心头一刺。
果然，再坚强的人都有软肋，表面再冷静，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某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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