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说亲_我自红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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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说亲

  宫里到处是皇帝的眼线,连屋顶上的麻雀都是,只要他想了解你的动向,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处在监视之中,甚至会有人在暗中通过你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和游离不定的眼神去揣测你心里在想什么,因而在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你好像身无片缕,毫无任何隐私可言。

  甄老太妃也没准备隐瞒,她把贾瑜请到画廊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对他受封冠军侯表示了祝贺,又委婉的劝他不要再和贾母那个老糊涂一般见识,最后方才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诉求,大致意思是请他看在甄贾两家世代友好,而今又互相联姻的份上,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拉一把甄家这只陷入泥沼,进退维谷的待宰羔羊。

  看来她并不知道景文帝已经把她的娘家判了死刑,贾瑜也不好挑明,拱手道:「太妃娘娘,恕小子不能答应您,若是小子言而无信,或者爱莫能助,只会给小子赖以生存的信誉带来影响,小子屡受皇恩,又官拜锦衣卫指挥使,乃是首屈一指的天子近臣,自然是唯陛下马首是瞻,他老人家让小子做什么小子就做什么,让小子打狗,小子不会撵鸡,在大是大非面前,小子不具备半点置喙的资格,如果真发生了难言之事,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小子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绝不会因此忤逆陛下的圣意,个中缘由,希望您能体谅。」

  相较于被诛三族和满门抄斩的扬州八大盐商,您家只落个抄家的下场,亲眷们皆安然无恙,不曾男为奴,女为娼,您就谢天谢地吧,况且不论是不是您的意思,您家里人送那么大一笔银子到我眼皮底下,这不是明摆着要把我们贾家也拉下水吗?您不仁在先,那就莫怪我不义了,仅凭这一点,我就有理由选择袖手旁观。

  甄老太妃闭上苍老的眼睛,两滴混浊的眼泪从布满皱纹的眼角缓缓滑落,家中的晚辈们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只会躲在祖宗的余荫下贪赃枉法,蝇营狗苟,黄土都快要埋到鼻子的老者,还在为家族的生死存亡而操碎了心,也是个可怜人。

  其实这种情况又不是只发生在她一家,开国一脉的勋贵们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代人打江山,几代人坐江山,个个不求上进,混吃等死,包括三年前之宁荣两府,若不是在山穷水尽,濒临灭亡之际出了贾瑜这个天煞魔星,及时力挽狂澜,再造辉煌,这时候估计早就被褫夺爵位,抄家流放了,哪还有如今这般蒸蒸日上,有望成为「大梁第一世家」的大好景象。

  贾赦、贾珍、贾蓉、贾璜、贾芹等人是归西了,但其他人都是在扶摇直上,砥砺前行,抛开拥有一大堆傲视群雄的头衔,被景文帝誉为「国士无双」和「应梦贤臣」的贾瑜不谈,只说荣国府,不敢相信,一户竟然同时出现了三个爵位,分别是二等将军贾琏、三等子贾琮、一等男贾环。

  后二者的爵位是很低,低到不值一提,可它们却是一团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火苗,只要贾瑜这片汹涌澎湃,一望无际的燎原大火分出几根木柴,他们成长为熊熊燃烧的篝火,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对比而今的荣国府,日后的宁国府更是荣华到难以企及,为了最大程度弥补不能给贾瑜这一忠昭日月,功过千秋的帝师生前封为异姓王的亏欠,皇帝给他的二十多个儿子全部封了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爵位,去掉林黛玉所生的嫡子,妾室生的庶子一律授轻车都尉(正三品)、姨娘生的庶子一律授骑都尉(正四品)、通房丫头生的庶子一律授云骑尉(正五品),皇恩及此,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甄老太妃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流泪,贾瑜轻叹一声,躬身一礼,退了下去,正值多事之秋,暴风雨马上就要降临,还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

  除了贾家,准确点说,除了宁荣两府,再准确点说,除了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三春、贾政、李纨、王熙凤

  等人,他就没打算化身为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四处扶危济困,替甄家以及南安郡王府这样的人家善后,有那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去救一救上千万依然在温饱线苦苦挣扎的穷苦百姓,救你们这些国之蛀虫做甚?继续祸国殃民,拖我后腿?

  别怨恨我油盐不进,冷酷无情,要是有一天我身陷桎梏,大祸临头,你们别说是仗义执言,能不来落井下石,就算你们是个人了,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不能给我带来有用的价值,我为何要巴心巴肝的为你忙前忙后?在当今这个草木不敌三秋,苍生转瞬即亡的时代,哪里还有什么真情在。

  众所周知,江南自古以来便是地广人稠,文风盛行,经济发达,物阜民丰的鱼米之乡,除了瓷器、竹具、茶叶、蔬果、糕点、药材、戏曲、美食、奇闻异事、文房四宝、才子佳人,丝织品也是最主要的特产之一,朝廷每年四成左右的赋税皆来源于此,大梁立国后,为了抓稳这个深不见底的聚宝盆,源源不断的钱袋子,太祖另辟蹊径,设立了「织造局」,因它坐落于治所金陵府,故而被称作「金陵织造局。」

  顾名思义,江南三道(江南东道、江南西道、淮南道)下辖的二十七府一百零四县所生产的丝织品都将由这个部门储存、运输、贩卖,其中的油水可想而知,比糖商、布商、木商赚钱多了,号称富可敌国的盐商也只能和它平分秋色,岂不闻「古来之富贵者,皆遍身绮罗」,绮罗正是丝织品的统称,庞大的市场、稳定的需求、较高的利润,注定造就它日进万金。

  而它幕后的东家正是甄家,「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句形容薛家的俚语适用在他家的头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也适用在他家的头上。

  说起甄家的来历(接下来是个人虚构的内容,诸位不必细究),它本来就是江南之地传承了数百年的名门望族,遥想太祖当年扯旗造反,得其钱粮资助,后来论功行赏时,除了封爵,还把「金陵府体仁院总裁」这个职位给他们家世袭了,帮天家全权管理江南三道丝织品这一项的赋税。

  他家女儿是后宫的常客,某个女儿是太上皇的奶娘,甄老太妃是太上皇最喜爱的妃子,有多受宠呢,举个例子,如果贾瑜做了皇帝,那么薛宝钗就相当于是这位甄老太妃,由此可见其家的圣眷和恩宠。

  太上皇在位期间曾四次东进江南,巡视海疆,三次都是他家接的驾,每次皇城司、殿前司、侍卫亲军司、中央御林军都是倾巢出动,加上伺候的宫人和陪同的大臣,足有近六万人,还要给前来护送的沿途各府驻军发放赏银,一去就是一年半载,人吃马嚼的,花起银子跟高山流水一样难以估算,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甄家从上交给朝廷的赋税中截留的。

  不得不截留,就算甄家砸锅卖铁,卖儿卖女,也负担不起,一次趴窝、两次破产、三次欠一屁股债,表面上风光无限,圣恩独宠,其实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在不能回头的穷途末路上越走越远,而现在伴随着太上皇龙御归天,失去束缚的景文帝重振雄风,如同一匹挣脱缰绳的雄性野马,横冲直撞,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如此看来,太上皇真不是一个厚道的人,逮着甄家这只羊使劲的薅,都薅秃了也不罢手,这不是逼着人家中饱私囊,雁过拔毛嘛,幸好您老人家退位早,不然再去两次江南,甄家就要哭爹喊娘,携老扶幼的跳扬子江了,这还怎么活,再火烧眉毛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硕鼠啊。

  景文帝一鼓作气收拾了盐商,自然而然的把下一个目标放在甄家身上,这种事可拖不得,最好乘胜追击,来个梅开二度,否则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会变得棘手,不管你听不听话,你的存在都会给我的统治带来隐患,所以

  你就乖乖的把脖子洗干净,伸出来让我砍上一刀,你们家也曾为国朝定鼎立下过几分功劳,我就不下旨鸡犬不留了,抄没家产,再贬为庶人,是我最大的,也是最后的仁慈,希望你们坦然接受,不要不识好歹,妄想负隅顽抗,若是那样,那我只能痛下杀手,送一份让九族埋十里地的大礼给你们家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江南东道,金陵府,甄家。

  京城据此两千三百多里,就算是八百里加急,太上皇驾崩的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传递到甄家人的耳朵里,故而这里依旧是个太平盛世,个人有个人的事要做,但绝大多数人都在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就富贵程度而言,甄家比起宁国府也是不遑多让,因为远离京城,不在天子脚下,加上高傲自大,沉迷享乐,故而他们家把宅院修的特别大,放眼望去,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活水,一片珠光宝气,紫气东来之像,奢华到了极致,当地百姓都说,整个金陵城都是他们甄家的。

  后宅,内堂。

  甄母问道:「嘉儿,宝玉还在读书?」

  甄应嘉曾和贾政一样望子成龙,也恨子无能,对甄宝玉也是三天一骂,五天一打,整天没个好脸色,父子好似仇人,后来见他浪子回头,真心实意的痛改前非,且日渐进步,他欣慰到老泪纵横,便释放了一个父亲对儿子该有的宽容和关爱。

  「是的,从一大早到现在几乎一刻没停,说起来多亏了宁国府的瑜贤侄,若不是他把他读书进学时做的笔记本寄来给宝玉,以他那微乎其微的天资,想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进步,无异于痴人说梦呐。」

  听到贾瑜的名字,在座的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等人无不目露向往,春心荡漾,只恨自己蒲柳之姿,不能与执他之手,与他偕老,明明有数面之缘,称兄道妹,却可望不可及,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甄母嗔怪道:「宝玉他到底还小,要是累着了也是闹着玩的?还不快让人去把他叫来这儿,歇一歇才好,明天再读罢。」

  甄应嘉和贾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身上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同样怀有不可理喻,败家之本的愚孝,闻言哪里敢怠慢,忙不迭的让一个嬷嬷去叫甄宝玉。

  「培大奶奶来了!」

  外面撩门帘的小丫鬟喊了一声,珠帘响动,贾元春挺着大肚子,在抱琴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甄应嘉见状,找了个理由和甄母告辞后离开,借此避讳侄儿媳妇。

  儿媳妇和孙媳妇们纷纷上前嘘寒问暖,言辞谦卑,满脸堆笑,就差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了,甄母拍拍软榻,笑道:「刚想到你,你就来了,到我身边坐。」

  即便之前因故被送出了宫,那也是在当今天子和皇后娘娘面前屡屡露面的人物,又是荣国府的嫡长孙女,最关键是她所不耻的族弟是贾瑜,因此她在甄家过得很好,她的丈夫对她百依百顺,唯命是从,甄母很喜欢她,素日里更是各种关照,主要原因还是有她在,将来甄家出了事,贾瑜都不会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你是有了身子的人,万事都要小心一点,能不动就不动,冻着热着饿着累着都不好,你不用天天都来给我请安,养好身子,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理。」

  「老祖宗,孙儿媳妇有一事想求您给个体面,要是不做,孙儿媳妇夜里就睡不踏实」贾元春轻轻抚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试探着提出了一个在心里埋藏已久的想法。

  「你这孩子,怎地这样见外,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什么求不求的,你只管说,老婆子我能做到的,全都依你。」

  「孙儿媳妇到家里有快一年半了,却一直都没有到姑姑和姑父的灵前上柱香,磕个头,这样太不像话,

  对不起姑姑她老人家以前对孙儿媳妇的疼爱,所以孙儿媳妇明儿想去苏州府一趟,五七天就能回来。」

  甄母为难道:「坐马车太颠簸,恐怕对你身子不好,要不让培哥儿代你去一趟,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去也不迟,你看...」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甄应嘉喜笑颜开的急步而至,他大笑道:「老太太,好消息,大好消息,瑜贤侄覆灭安南国有大功,圣上册封他为冠军侯!这可是本朝开天辟地以来头一份呐!有他在,我们甄家就又多了一棵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即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眷,也常闻这个侯爵称号的鼎鼎大名,听说贵比寻常的国公,乃是三军之魁首,有这样的姻亲世交在,以后何愁不能高枕无忧?

  贾元春脸色复杂,缓缓垂下了眼帘,甄母霍然起身,喜道:「真是一个有大本事,大气运的哥儿,传令下去,晚上设宴为他庆功,这个月下人们每人赏银五两,嘉儿,你赶紧写一封信给他,再准备一份厚礼,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宁国府!」

  也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贾瑜得知她们这样为自己感到高兴会作何感想,她们也不知道贾瑜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她们眼前,不过却是来者不善,传达了一道让她们甄家万劫不复,东山难再起的圣旨。

  京畿道,神京城,宁国府。

  从宫里祭拜回来后,贾瑜马不停蹄的处理了天镜湖馈赠的三十多只胖河豚,三分之一送到了景文帝的餐桌上,剩下的给两府主子以及贴身丫鬟们分了,这一举动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君子不远反近庖厨,多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可贾瑜不但心安理得的做了,还做的色香味形俱全,却叫她们如何不对他充满敬意和好感。

  宁安堂,小饭厅。

  灯火通明,装饰考究,古色古香。

  晴雯、紫鹃、司棋等人早早的就用完了晚饭,结伴去西府找其他姐妹顽了,将空间留给了三位有大事需要商量的主子。

  一场「鸿门宴」在六月初暮色苍茫的傍晚中正式拉开了帷幕,贾瑜是项羽,林黛玉是范增,而迎春则是刘邦,但在贾林二人精心酝酿的说辞下,她十有八九不能从这个专门为她打造的修罗场中全身而退。

  迎春笨吗?不,她是一个聪明人,只是木讷内向,不善于表达罢了,多年以来的灰色生活让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很快便发觉了弟弟和弟妹单独请她吃饭的意图。

  「姐姐,坐啊,宁国府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在自己家里还拘束,就说明我这个弟弟做的非常不合格」贾瑜拉开黄花梨木制成的椅子,做了一个请君入瓮的手势。

  迎春怯生生的坐下,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确实能轻易激起男人想要占有她的欲望,贾瑜将河豚刺身端到她的面前,笑盈盈道:「咱们姐弟俩好像许久没有说说交心的话了,都怪我平日里太忙,一出去就是几个月一两年的不着家,不能时刻关注你们的喜怒哀乐,为你们排忧解难,所幸家里有你弟妹在,她不辞辛劳,体贴入微,把你们每个人都照顾的妥妥当当,让我在前线为国尽忠时能安心,我很感激她。」

  贾瑜把大手搭在林黛玉的小手上,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没有只言片语却是胜过千言万语,单方只一味,尽在不言中。

  这是一个相当完美的家庭,男主外,女主内,相互理解,彼此尊重,安安稳稳,和和美美,再说句难听的,二人皆上面无父母,左右亦无亲兄弟姐妹,如此一来便省了很多事,至少不会出现坏小叔子和恶小姑子了,也不会出现婆媳矛盾,像贾母和王夫人那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却还要装出同心同德的样子,多累呀。

  「弟弟,姐姐真不想嫁人,你不要赶姐姐出门

  行不行?姐姐可以少领一点月钱,还可以像云丫头那样做女红补贴家用。」

  贾瑜长叹一声,道:「姐姐,你这话说的让我情何以堪,我贾瑜再不成器,也不会在意你花的这些三瓜两枣,就算你天天把金银珠宝当饭吃,把琼浆玉液当水喝,我也负担的起,姐姐,且听弟弟我说几句心里话,你终究是不小了,我很想把你永远的留在身边,但既然你把我当成依靠,我就得为你下半生的幸福负责到底啊。」

  迎春默然不语,低着臻首,两只柔荑紧紧的抓着衣摆,林黛玉坐到她身边,劝道:「二姐姐,瑜儿说的对,我们不是要撵你走,我们女儿家一辈子图个什么?还不是图嫁个良人,举案齐眉,相夫教子?你放一万个心,瑜儿不会把你像大姐姐那样嫁到天南海北去,还在这京城里,不过隔着几条街的距离,你想回来随时能回来,即便是你不想回来,我也会让瑜儿驾着马车去接你回来住几天,不光是你,再过几年,探丫头和惜丫头都得出阁,容我说句自私自利的话,你要是执意不肯嫁人,外人只会说你弟弟的不是,他在外面很不容易呢,我们都应该为他分担分担才是。」

  迎春还是一声不吭,但是却没有再重复「我不想嫁人」这样的话,就说明她的内心动摇了,贾瑜大大方方的握住她的柔荑,柔声道:「姐姐,我先把这个人的情况说出来给你听听,你要是有意呢,就点个头,我来替你安排,要是无意也没有关系,我再给你找,天下这么大,总有一个男子愿意替我保护你,宠爱你,好不好?」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迎春点了点头,贾瑜受到鼓励,将盖碗中的温茶一饮而尽,润润嗓子,开启了侃侃而谈的模式:

  「他姓陈名淳,表字彦章,都中人,年方二十二岁,身姿挺拔,仪表堂堂,是我的至交好友、亲厚大哥、生死兄弟,前年殿试的三甲进士,现任河南道开封府知府兼嘉议大夫,为官清正廉明,大公无私,深受当地上百万民众的拥护和爱戴,家中双亲健在,薄有资产,伯父为人正直,伯母为人慈爱,下有两个亲妹妹,皆是心地善良,温婉可人的小家碧玉,他的人品不用多说,我的这几位同年都是人中龙凤,老话说得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嘛,我用性情高洁,前途无量的正人君子来总结他,换个说法,如果有朝一日我在战场上不幸以身殉国,那么他将会是我托付妻儿老小的唯一人选,姐姐,我不催促,更不强求,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给我确切的答复,不要有心理负担,弟弟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自己做主你自己的婚事,对了,我欲让世忠迎娶他的大妹妹,让鼎臣迎娶他的二妹妹,咱们贾陈两家做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儿女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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