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诅咒的村子(二)_盗墓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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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被诅咒的村子(二)

  我带着大勇跟闷油瓶上到二楼,因为年头太久,木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走上去震起一层灰。窗户和木柱风化脱皮了,门框上还贴着半幅褪了色的对联。

  闷油瓶没有说话,抬手敲了敲门。等了许久,才听见从里面传来脚步挪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一位上年纪的老人,看样子有90多岁,脸上的皱褶好像核桃皮,能夹死苍蝇。

  老人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闷油瓶的瞬间,浑浊的瞳孔突然睁圆了,接着浑晒不住颤抖起来,嘴巴张开又合上,跟进村时遇到的那人一样露出惊恐的表情。

  当时给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以前见过闷油瓶,经过了几十年,发现当年那个人居然一点也没有老,所以才会大惊失色,就像我第一次在二十年前的考古队照片上看到闷油瓶子一样。可心里却有个念头在提醒着我,事情绝不止这么简单。

  闷油瓶低声跟老人说了些什么,尽管老人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此时似乎有所缓和,随后点了点头,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某一个方向。

  我没想到闷油瓶居然还会老苗话,心说,这丫果然深藏不露,看来对他的了解还远远不够,便转过头问大勇他俩在聊些什么。

  大勇听了一会,道:“只能听懂几个单词,说的是首领、原来的地方、死亡、儿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他也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由得心里有些着急,就看到闷油瓶拜谢了老人,然后转向我们,道:“跟我来。”

  我们几人跟着他又往上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现一个更大的竹楼,占地有八十多平米,一共三层,比起村里的其他房子要豪华得多。柱子、墙壁和地坂全是用上等的杉木条和杉木板作成,屋檐、柱端和前门上方雕着三爪蟠龙,柱上还刻画出花、草、虫、鱼等饰物。虽然许久没人居住,却不像其他空置的吊脚楼一样被腐蚀得残破不堪,相反只是落上薄薄一层土。这个楼所处的位置极佳,能享有如此待遇的绝对是首领级别的人物。

  有个答案在心里呼之欲出,可以肯定的是闷油瓶绝对到过这个村子,当时和这里的某些重要人物有过接触,可能是长老或者族长,又因为某种原因使得全村都对他抱有一种恐惧感。

  我不知道闷油瓶过去是什么样子,他的身世太过复杂离奇,不能简单地用好或坏来定义。说他闷,也只是因为他平时不是在望天就是在睡觉,给人一种不存在感。其实前几次的接触中,每到了关键时刻,闷油瓶的表情还是相当丰富多彩的,至少我能从他脸上读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从以前的经历看,闷油瓶跟‘它’、跟三叔、跟考古队确实有过交集,某段时间甚至与我们的探险步伐完全一致。其实我知道,他是一个目的性非常明确的人,一直在按照自己规划好的路线前进。说到底,他与老九门、与考古队,与我和胖子的相遇,完全是一种美丽的巧合,仅此而已。

  一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失落感。就好像你以为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驴友能结伴旅行,其实人家认为你只是一个打酱油的,也许下一个转弯,他就会对你saygoodbye,然后大家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

  在我神游的时候,黑瞎子他们已经撬开了门上的锁。

  吊脚楼里面的空间要比外面看上去更加宽敞,是四排三间式,偏厦里还有厨房和简易的浴室。我想起google搜到的关于苗族的风俗,据说长老和苗族首领可以娶多个老婆,住的房子也比其他著民要大,主要是为了安置几个老婆,防止她们干架。倒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些相似,脑袋里就想象了一下闷油瓶坐在正堂,左拥右抱笑得一脸猥琐,其中一个老婆还带着墨镜。

  分配好了房间,老金子几人去收拾行李和准备晚上的伙食,闷油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惦记着门上的画和照片里的山洞,就打算在村子里四处勘察一下。

  黑眼镜似乎也无事可做,我想着多个人多个帮手,便带他一起下了楼。路上,我试探性问他来这里的目的,黑眼镜只是笑着推说是被闷油瓶夹来的,我心知多说无益,也就随他去了。

  整个村子被包裹在一片高大茂密的树林中间,占地虽大,也就二十来户,而且大多房屋是空着的,显得十分萧条。我指着一处门上的鸟的图案,问黑眼镜怎么想。

  黑瞎子摸了摸了墨镜,笑道:“画得可够难看的,连爪子都没有。”

  “又不是名画鉴赏。”我白了他一眼,“你能从画里看出什么名堂?”

  “什么也看不出来。”黑眼镜道:“只知道刻得够潦草,应该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可能当时很紧迫,来不及精雕细刻。”

  短时间完成?我又仔细看了看门上那只有些抽象的鸟,总觉得某些地方有种违和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铃铛、照片、山洞、鸟图腾、蛇尾人、奇怪的村子……线索太过零散,根本拼凑不上。我又尝试把这些跟二十年前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发现更加说不通。这段时间出现的东西,似乎有意指向另一个方向。

  我正按着眉心努力思考,这时从山下走上来一个青年。这倒让我十分意外,自从进了村子,遇到的不是老人就是妇女儿童,基本上看不到任何壮劳力。

  青年见到我们二人,显然也有些意外,不过没有表现出敌意,待在原地愣了一会,便走近我们,用生疏的汉语打了声招呼。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心中大喜,干脆与他攀谈起来。

  青年自称叫阿保,因为口音比较重,我只听了一个谐音,不确定是保佑的保,还是宝贝的宝。

  阿保的本名叫水保砀金。苗族的名字很奇妙,一个苗名知三辈。苗名的秘密规律――儿子的名、父亲的名、祖父的名依次组合,它表明苗族儿女是代代繁衍不息的。而且苗名中,子、父、祖父三代的名不得相同;在同一个氏里,同辈人名字不得相同,否则就是大逆不道。如此看来,他的父亲叫砀,祖父叫金。

  外出打工或读书的苗民也会取一个书名。阿保说因为出生地周围有很多泉水,整个村子又名水富村,苗族村寨一村一个姓,这个村子取海姓,他为了图方便就叫海保了(如果是海宝也不错)。

  阿保自称在村里算是有出息的,是水富村唯一的大学生,在广西读建筑系,现留在省城一家设计公司。父亲早早过世了,家里只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平时从来不见人,都是托邻居帮忙照顾。这次向公司申请特批,提早赶回来给家里帮忙。

  我看小伙子个子不高却相当壮实,人也挺实在,就跟他打听了一下有关村里的奇闻异事。没想到阿保非常热情,拉着我们往家里请,说是正好尝尝他刚摘下来的新鲜果子。

  我和黑瞎子被他拉到了家里,是很简陋的双层小楼,在村子边上,与其他房子有些距离,底层养着几只老母鸡。我们跟他来到二楼,发现正中的房间门窗紧闭,想来是他母亲病得太重,不方便出来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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