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腥
季垣还不知晓自己在沈决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因为太过悠闲，所以有些幼稚，甚至开始和女人呈口舌之利的人。
他和沈决一同来到延寿宫外围，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袁喜正在指挥着人清理打扫，可连续那么多人都被杖毙在庭前，鲜血已经铺满了地砖缝隙，又岂是这么好清理的？
清水泼在地板砖上，反倒让鲜血顺着水迹越来越远，到最后覆盖了整个外殿，每一节台阶都是血淋淋的。
沈决见过死人也不怕血迹，可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血腥味到了她鼻子里，让她忍不住皱眉，抬手用帕子抵在了鼻尖上，熟悉的香料味道传来，这才让她缓过来些许。
季垣也闻到了那淡淡的气息。
沈决身上的香气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分明闻起来清淡幽香，可又绵远不已，在这重重的血腥味里，也能自己冲出一条路来，直直往季垣的鼻尖钻。
他垂下眼眸，见沈决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带着些厌恶排斥，还用帕子捏住自己的鼻尖。
“娘娘若是呆不惯，就快些进到内殿里吧，终归是好上一些。”
“多谢王爷费心了。”沈决语气不冷不热。
她对季垣的手段早就已经有了预料，一刻钟就杖毙一人可不是说说而已，没有人招供便定点行刑。
她穿过层层人群，尽可能不触碰那些血迹。走到了延寿宫外，她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神态，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弱纯良了起来，完全没有在季垣面前那副锋芒毕露的样子。
季垣忽然勾起唇角来笑了。
只有在他身边，沈决才会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模样。
哪怕是面露嘲讽，语气讥诮。
“陛下。”沈决快步走到龙榻前，随后才停顿下来，有些着急的补了个礼，“外面那么重的血腥气，可有冲撞到陛下？”
她一进门没有关心调查结果，没有忧心自己是否清白，甚至没有问上一句幕后主使人是谁。
而是将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平德帝身上，好似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只为被一个男人牵连。
平德帝被沈决这一套吃得死死的，只感觉沈决对他既忠心又痴情，后宫之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了。
“放心，朕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反倒是你，看到外头那些死人可有被吓到？”平德帝道。
“刚刚臣妾一门心思都在陛下身上，根本无暇顾及旁的，现如今反过来一想，这才有些后怕呢。”沈决说到此处。又惊又慌的看向了平德帝，那眼神当真是很有几分害怕的味道。
“你倒是个胆子大的。”平德帝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落在了一旁，随后笑意就收敛了，“你一个男儿家，还不如个女子，你便不觉得羞愧吗？”
沈决顺着平德帝视线扭过头去，似乎是这才见到大皇子的样子，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大殿下怎么会在此处？已经有人招供了，殿下不该在外头调查吗？为何会在寝殿之中？”
她这话音一落下，大皇子的脸色就变了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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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沈决一同来到延寿宫外围，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袁喜正在指挥着人清理打扫，可连续那么多人都被杖毙在庭前，鲜血已经铺满了地砖缝隙，又岂是这么好清理的？
清水泼在地板砖上，反倒让鲜血顺着水迹越来越远，到最后覆盖了整个外殿，每一节台阶都是血淋淋的。
沈决见过死人也不怕血迹，可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血腥味到了她鼻子里，让她忍不住皱眉，抬手用帕子抵在了鼻尖上，熟悉的香料味道传来，这才让她缓过来些许。
季垣也闻到了那淡淡的气息。
沈决身上的香气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分明闻起来清淡幽香，可又绵远不已，在这重重的血腥味里，也能自己冲出一条路来，直直往季垣的鼻尖钻。
他垂下眼眸，见沈决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带着些厌恶排斥，还用帕子捏住自己的鼻尖。
“娘娘若是呆不惯，就快些进到内殿里吧，终归是好上一些。”
“多谢王爷费心了。”沈决语气不冷不热。
她对季垣的手段早就已经有了预料，一刻钟就杖毙一人可不是说说而已，没有人招供便定点行刑。
她穿过层层人群，尽可能不触碰那些血迹。走到了延寿宫外，她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神态，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弱纯良了起来，完全没有在季垣面前那副锋芒毕露的样子。
季垣忽然勾起唇角来笑了。
只有在他身边，沈决才会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模样。
哪怕是面露嘲讽，语气讥诮。
“陛下。”沈决快步走到龙榻前，随后才停顿下来，有些着急的补了个礼，“外面那么重的血腥气，可有冲撞到陛下？”
她一进门没有关心调查结果，没有忧心自己是否清白，甚至没有问上一句幕后主使人是谁。
而是将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平德帝身上，好似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只为被一个男人牵连。
平德帝被沈决这一套吃得死死的，只感觉沈决对他既忠心又痴情，后宫之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了。
“放心，朕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反倒是你，看到外头那些死人可有被吓到？”平德帝道。
“刚刚臣妾一门心思都在陛下身上，根本无暇顾及旁的，现如今反过来一想，这才有些后怕呢。”沈决说到此处。又惊又慌的看向了平德帝，那眼神当真是很有几分害怕的味道。
“你倒是个胆子大的。”平德帝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落在了一旁，随后笑意就收敛了，“你一个男儿家，还不如个女子，你便不觉得羞愧吗？”
沈决顺着平德帝视线扭过头去，似乎是这才见到大皇子的样子，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大殿下怎么会在此处？已经有人招供了，殿下不该在外头调查吗？为何会在寝殿之中？”
她这话音一落下，大皇子的脸色就变了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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